第146章 病人除了意外
安置病人的地方到處彌漫著酸臭味，是嘔吐物的味道。
“月大夫，我婆婆一直在吐，這是怎麽了？您快來看看吧。”
“不要慌，我先看看。”
月璃手剛一按到哪老婦人的肚子上，轟隆隆的震動就傳出來，很明顯的感覺，像是肚子餓時才會發出的聲響。
查看了一下，隻是吃壞了東西，犯了腸胃炎，嚴重的情況下上吐下瀉是正常的，並不算太嚴重。
隻不過，病人已經吃了月璃親自開的藥，不應該會再有這樣的情況了，畢竟她的病情比較輕。
“病人剛才除了吃藥之外，還吃了什麽東西嗎？”
“沒有，就隻喝了一碗藥，本來剛才她還說好多了，不知怎麽的突然就吐了。”
她讓翠兒和其它藥童專門留意著其他熬藥的藥童，密切的監視，如果他們有異樣，應該會立刻過來告訴她。現在並沒有，證明沒有人在藥裏動手腳。
難不成，真的是她藥的問題？！
“你去把熬藥的藥渣拿過來給我看一看。”又給老婦人檢查了一遍後，月璃確定自己的診斷和藥方都沒有問題。
翠兒和那幾個一起看活路的小藥童也被帶了過來，“這個藥爐，除了熬藥的藥童之外，還有誰碰過？”
翠兒指了指一個高瘦的小男孩，“這藥爐是他負責照看的。”
男孩被翠兒說出來，神色有些慌張，“月大夫，我是按照你的吩咐……什麽都沒有做啊……”
月璃揉了揉額頭，“我是問你，你有沒有一直待在後院裏，緊緊地盯著你要照看的幾個藥爐？中間沒有離開過？”
“沒有，我一直都在守著呢。”
小男孩說完，又想到自己好像去了趟茅房，可對著月璃這女子說出來，多少有些失禮，就自動略過了。
這時，站在翠兒旁邊的一個藥童看了眼小吳，嗡了嗡唇想要說些什麽，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月璃卻注意到了那藥童的行為，卻沒有當即點破。
她沒再多問，親手抓了一副藥讓小吳親自去熬。這算是對他的信任。
“是，是小的一定做好。”
“去吧。”從藥渣中，她發現有一味藥多了一半的量，吃了會使人的腸胃不適，難怪那老婦人會吐。
處理完後，當晚月璃就在醫館休息了。
“阿三。”
“月小姐有何吩咐？”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
第二天早起。
月璃吃完早餐就準備出診，就發現外麵等待的百姓比昨天還多了一倍不止。
這些群眾都是聽到傳言過來的。
“今天當先醫治昨天沒有來過的病人，來複診的請在午時前的一個時辰再來。”
昨天來過的百姓也都能理解，自覺的拿了相應的牌號先回去了。
“都讓開，別擋了我們側妃的路。所有人都出去！”
看給三個病人看診完，門外便走來一隊人馬，走在前麵的明顯是貴人府上的丫鬟，那一身衣裙，比往常富裕一些的商賈人家的小姐穿的都要好。
百姓們一看，都不自覺的讓開一條道。一頂轎子停在了醫館的門外。
“晉王府側妃到了。”
丫鬟走上前將轎簾掀開，將一個高貴華麗的女子扶了下來，她頭戴紗帽，輕蔑的掃了周圍一圈輕輕哼了聲。
“原來市井如此髒亂，要不是為了那妮子，本側妃今天怎麽都不會來。”
“側妃仁善，為了一個丫鬟到市井求醫，她一定會給你做牛做馬一輩子的。”丫鬟忙拍馬屁道。
月璃正好給一位客人看診完，抬頭一看，正好看見那抹並不陌生的身影扭著走了進來。不用看臉，她就知道來人是誰。
“都愣著幹什麽，這可是晉王側妃，你們還不快上前給側妃見禮？”
眾人一聽，王爺的側妃啊！這對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說，無疑跟見了大神似的，慌得撲通撲通的就往地上跪了下去。
月璃穩坐在椅子上，繼續低頭寫著藥方。她沒時間陪月嫣兒玩兒。
看月璃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裏，月嫣兒很是不滿。這個賤/人早就不是王妃了，居然還敢在自己跟前拿喬！
“你，為何不跪？！敢對我們側妃不敬？找打！”丫鬟頤指氣使。
“在我的醫館裏，隻有大夫，病人，藥童三類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也是一樣。若不是看病，就滾出去。別占了我的地方。”
“你！”
“好了，姐姐，沒想到你竟然淪落至此，要為一些下賤的平民看病來維持生計，你若是沒有銀兩可以到晉王府跟妹妹說一聲，雖然你被王爺休了，但怎麽說我們都還是親姐妹，妹妹又怎麽會不管姐姐呢？”
月嫣兒聲音溫和上前，作勢就想抓住月璃的手，卻被月璃躲開。
她覺得髒！
月嫣兒的話信息量太大，等到眾人回過神來時，才驚覺，給他們看病的大夫居然是前不久被晉王休棄的晉王醜妃？！
月嫣兒不等月璃開口，又繼續道：“我知道姐姐你骨氣硬，就算是餓死也覺得不會問妹妹要一個銅子的，所以……今天妹妹是帶院子裏的下等灑掃丫鬟來看病了。去把人帶上來。”
月嫣兒剛說完，就有侍衛用席子裹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放到地上。
席子一攤開，周圍的人都驚叫後退。都被那樣子給嚇著了。
有些看明白的，都扯著自己的親人躲得遠遠的，死都不願靠近。
月璃抬頭一看，再看見那丫鬟的臉時，也皺起了眉頭。
一看那皮膚的潰爛現狀，她就知道是梅毒，俗稱性、病！
她看那小丫鬟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居然被折騰成這樣，月嫣兒，你真是個毒婦。
“姐姐，你看看這丫鬟還能不能治，她在我院子裏到是不錯的，隻是不知道怎麽就染上了這身病，可真是嚇了妹妹好大一跳呢。”
月嫣兒剛一說完，就有丫鬟從醫館外麵跑進來在她耳邊低聲道：“側妃，王爺往這邊來了。”
微微皺起眉頭，月嫣兒心想王爺怎麽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