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各種風險
黃星從曹愛黨臉上,察覺到一種興師問罪的苗頭,料想自已的確是欠考慮。按照正常流程,曹愛黨作為孫波和黃華的直接上司,自已在讓他們出工差之前,應該跟曹愛黨打聲招呼。於是黃星亡羊補牢地笑說:曹經理,是這樣,借你兩個人,出一會兒公差。
曹愛黨將了黃星一軍:出公差?敢情我們營銷一部的員工,是給黃大人你出公差用的?
黃星強調道:不是給我出公差,是給公司。
曹愛黨故弄玄虛地說:噢是公司啊,你偷偷摸地把我的人叫過去,我還以為是幹私活。既然是公司的事兒,那就幹吧。
聽了曹愛黨這一番語言上的挑釁,黃星氣的心裏直打哆嗦。但是考慮到曹愛黨在鑫緣公司根深蒂固,是元老級人物,自已剛任職不久,與他翻臉不是明知之舉。因此黃星決定,學韓信忍一時之屈辱,等時機成熟了,再反戈一擊。
黃星說:曹經理,實在抱歉,按理說之前我應該跟你打個招呼。
曹愛黨仍舊是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現在大發了,當主任了,不是以前我手下那個小售後了,還用得著跟我打招呼嗎?
黃星強擠出一絲笑來:曹經理,看你這是哪裏話。不管怎樣,當時如果沒有你的栽培,我恐怕也很難到今天。
說這句話的時候,黃星恨的牙癢癢。自已當售後那會兒,他曹愛黨何曾幫助過自已一絲一毫?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之下,他不得不委曲求全。他相信,早晚有一天,自已一定要好好殺一殺曹愛黨的銳氣,看他還敢不敢倚老賣老!
曹愛黨被黃星這麽一拍,才收斂住發飆,挺著大肚子回到了辦公室。
黃星上樓,幫著孫波和黃華二人,把那間儲藏室清理了出來,然後搬進桌椅,裝上電話,一個新的辦公室,有了最基本的雛形。
實際上,在剛才黃星招呼孫波和黃華二人出公差的時候,他們都很有意見,甚至對黃星有些反感。但是眼見著黃星放下領導架子,跟著他們不怕髒不怕累地勞動著,一種莫名的崇敬感便油然而生。說句實話,現在的領導,官場上也好,職場上也好,能夠俯下身子跟手下一起勞動的很少見了,有的話,頂多也就是做個秀做做樣子。黃星作為堂堂的辦公室主任,公司二把手(也有人認為是三把手),竟能如此和藹可親,以身作則,實在不易。
張羅完辦公室一事,黃星洗了把臉,回到辦公室。
付貞馨一看黃星這渾身風塵仆仆的樣子,忍不住又是心疼又覺好笑:你這是——你這是何苦呢,你看你頭上,身上,全是灰塵全是土,跟個老農民似的。
黃星覺得這話聽了別扭,皺眉問了句:你說什麽?農民,農民怎麽了,我就是農民。
付貞馨委屈地噘著嘴巴道:這你生什麽氣呀!我隻是打個比方!
黃星沒再說話,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
很快到了五點半,黃星聽到樓道裏一陣腳步聲,鬱鬱蔥蔥,應接不暇。正所謂下班不積極,腿腳有問題。上班和下班,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景象。黃星正想招呼付貞馨下樓走人,付潔卻突然踩著昂揚的腳步聲,來到了副總辦公室。
付貞馨湊上來,拉住付潔的胳膊說,姐,求你件事兒唄。
付潔微皺眉頭,說,注意影響,員工們都看著呢。
付貞馨一乍舌,趕快鬆開手,用一種極具抗議色彩的語調說,好,付總,把你車子借我用一用唄?
付潔反問:你車呢?
付貞馨道:我車太小,開不出不顯檔次。還是你那輛拉風,輝騰,空間大,低調的奢華。
付潔道:你開車幹什麽去?
付貞馨眼珠子滴溜一轉,笑說:當然是去加班了!有一個重要的客戶,要去維護一下。白天工作太忙,隻能犧牲晚上時間嘍。
付潔點了點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行啊付貞馨,有長進啊。看來,在黃主任的影響下,你長進不小,知道帶頭加班工作了。繼續保持發揚。
付貞馨像吃了蜜一樣,甜蜜地笑道:yes買的姆!
付潔微微一思量,補充道:不行,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要不讓黃主任陪你去吧,記得盡量少喝酒,最好是不要喝。
付貞馨心想,我本來就是這麽打算的,但還是裝出一副畏難的樣子:要帶他去呀?累贅!
她回頭瞄了黃星一眼,並悄悄地眨了一下眼睛,發出了調皮的暗號。
付潔正要把輝騰車的車鑰匙遞給付貞馨,卻突然問了一句:對了,你去見客戶,非要開我那車幹什麽?又不是新客戶,非要撐麵子。
付貞馨俏眉一皺,大腦飛快運轉,她笑說:今晚的酒場上,這位老客戶很可能會給咱們介紹幾個新客戶,據說都是通訊行業的大戶,也許在他們身上,能夠找到合作的契機。咱們的無線公話,我加把火候,也許又能裝出去不少。
付潔點了點頭:那好。最好是把咱們的手機帶上幾部,順便推介一下,看看他們那邊有沒有渠道。
付貞馨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付潔把車鑰匙和付貞馨交換了一下,說車快沒油了,別忘了先加點油。
在這一對姐妹花對話的過程中,黃星一直在旁邊默默廝守著,觀望著。正所謂絕代雙驕,競芳爭豔。付潔簡直太美太動人了,即便是皺一下眉頭,眨一下眼睛,那都是驚世駭俗的嬌豔。黃星看著看著,就感到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特殊的**,這種**的要求並不高,哪怕隻是站近了,聞一聞付潔身上的芳香;哪怕隻是多給幾次靜觀佳人的機會。
她太美了,美的讓人,心醉了,脆了,碎了。
正投入地欣賞著付潔的風華絕代,一聲響亮幹脆但很甜美的‘黃主任’,把黃星嚇了一跳。
黃星身體打了個小哆嗦,這才發現竟然是付潔在招呼自已。
剛才把她從頭到腳揣摩了個遍,卻不成想,被她這一句召喚嚇的差點兒靈魂出殼。
這說明,人無論幹什麽,都不能太投入。太投入了容易得神經病。
哪怕是zuo愛,太投入了都有風險。前段時間報紙上曾經曝光過一則新聞,說是美國有一單身男子,買了個充氣娃娃,天天在家裏與這娃娃共享天倫,這原本是一件很值得提倡的放鬆方式,安全衛生,無犯罪隱患,更沒有傳播性病的危害。但是偏偏這名男子在與娃娃交合的時候,太投入了,身下充血過度,被卡在了娃娃的身體裏。試了很多辦法,沒能將自已和娃娃分開,男子迫不得已,打電話報了警。真是糗到極點。
所以說,投入有風險,入行需謹慎。
黃星有些慌張地回過神來,說,付總,有什麽吩咐?
付潔見黃星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很是驚異,問道:怎麽了這是,想什麽呢剛才?
黃星抖擻了一下精神,紅著臉說:沒,沒想什麽,就是……瞎想唄。
黃星覺得自已有點兒語無倫次了。
怎麽會這樣?
付貞馨隨口笑說:肯定是想媳婦了唄。
付潔擔心付貞馨這句話戳到了黃星的傷處,趕快責怨道:付貞馨你別瞎說!
然後,付潔對黃星道:黃主任,記得監督付貞馨,別喝酒,早點回家。
黃星點了點頭:好。
目送付潔離開,那俏美的背影,在黃星心裏畫下了一道永恒的風景。無法想象,這種美,是怎樣的一種畫麵,她像是吸取了天地間萬物的靈氣,美的脫俗,美的生動。她的鞋子踩地的聲音,聲聲震在黃星心坎上,像是一陣陣悅耳的旋律。
她好美。這是黃星每次見到或者離別付潔時,最深的感觸。這種感觸鑽在心靈深處,像是用刀刻的一樣清晰。疼,是因為她美的讓人心疼,她的臉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再去看第二眼,第三眼,但每看一眼,都會覺得心疼,擔心自已這火熱的目光,會燃燒到她如脂似玉的肌膚;痛,是因為與她或近或遠,卻始終不能擁有她,得到她。有時候離她僅僅一寸之隔,但轉瞬間她卻驀然走遠。
黃星心想,像付潔這種女人,來到世上,究竟是男人們的福氣,抑或是男人們的災難?
如果是福氣,自已為何覺得她距離自已那麽遙遠,遠到自已仰望了半天,仍舊看不清她的冰山一角。
如果是災難,為什麽每次見到她後,所有的悲傷痛苦,甚至是仇恨,都會被拋到九霄雲外,一心隻想多看她幾眼。
黃星久久地陶醉在一種關於付潔的幻境之中,心裏發出陣陣無聲的感慨。他突然覺得,自從遇到了付潔,自已的生活仿佛平添了無數的詩情畫意。他多少次想為付潔寫首詩,又有多少次想為付潔畫副畫,還有多少次想為付潔唱首歌。他想變成最偉大的作家,用最精彩的語言和詩句,去描述她的美麗與絕代風華。他想變成最偉大的畫家,用最性感的畫麵去展現付潔驚世駭俗的身體輪廓。他還想變成最偉大的音樂家,用最美的歌聲去歌頌她傾國傾城的一顰一笑……但是他越來越感覺到,天下再優美的詩句,也形容不出她萬分之一的美麗;天下再唯美的畫家,也畫不出她萬分之一的絕代芳華;天下再美妙的音樂,也抒發不出她萬分之一的性感與嫵媚……
付貞馨搖晃著車鑰匙,腦袋也跟著輕輕地打起了節拍,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帶著黃星走到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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