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係統，是不是你兄弟跟來了？

  “鵬飛，我們走！”丁一在聽到魯艦長給的建議後，準備立即逃離這片星域。


  “丁一，我們先不急著離開。”李鵬飛在思考了幾秒後，拉住了準備去駕駛艙的丁一，說道，“我不建議現在就逃走。”


  “為什麽？”停下來的丁一不解地問道。


  “我們跑不過戰艦，萬一被發現了，就我們這小探測船，一道激光，瞬間就灰飛煙滅。”李鵬飛冷靜地分析道，“況且，清理戰場是偷襲行動的標準程序，一旦發現幸存者，直接補刀。”


  “戰場上，主動雷達和被動雷達是同時開啟運行的。就算現在戰場星域用了EMP，所有的雷達瞎眼了，但是誰船上沒有封存幾套備用的設備啊。”李鵬飛因為研究的課題涉及機甲，因此對於戰鬥、戰爭方麵的知識，比丁一多的不止一點二點的。


  “所以，現在我們要的是潛伏下來，船上除了被動雷達開機，所有設備全部關機，動力艙要做法拉第籠進行電磁屏蔽。正好我們降落在這顆行星的地麵，又是科考船的背麵方向，被發現的概率極低。”李鵬飛建議道，“對了，被動雷達要用蓄電池供電。”


  “有道理，那就這麽做！”丁一稍作思考後，就覺得采納李鵬飛的建議。於是兩個人急忙進行設備關機，動力艙屏蔽，被動雷達掛接蓄電池。


  忙完了這些，兩個人累趴著躲到駕駛艙裏，漆黑的駕駛艙，氣氛凝重。


  “鵬飛，你說他們能活下來嗎？於星海船長他們，還有魯艦長他們？”丁一心情沉重地問道。


  “很難！”李鵬飛隻是吐出了字，無聲歎息著。


  “50個同期的同學啊，還有400多位高水平的專家，這裏麵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學長，都還沒有機會好好跟他們認識。”丁一沉痛地說道。


  “專家裏麵，有102位我們的老學長。”李鵬飛回答道。


  “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


  “那你知道資源10號航空母艦有多少人嗎？”


  “不知道。”


  “護衛艦部份200艘護衛艦，共有10000人，采礦部200艘采礦船，共有4000人，生物部200艘生物培植船，共有4000人，母艦本部2000人，合計20000人。”李鵬飛如數家珍地回答著。


  “沒了，都沒了啊！”丁一哽咽著。


  “這就是星際戰爭，這還是最低級別的戰鬥。一艘主戰航空母艦，士兵會達到10萬人以上，再包括勤務兵，指揮部，後勤部等等，最高會達到15萬人的規模。”李鵬飛介紹道，“就這麽一艘，被打爆了，就是15萬人的死亡基數啊。”


  “所以，你要研究機甲？”丁一問道。


  “是的，把士兵換成智能戰鬥機甲，那麽一艘主戰航空母艦，搭乘的官兵，就隻剩下幾百人就可以了。”李鵬飛說出了自己研究機甲的真正目的。


  “嗯，很偉大的初衷，是很有必要這樣做！鵬飛，我會無條件支持你！”丁一現在才真正知道李鵬飛的研究課題的初始情懷。


  “謝謝哈！”李鵬飛想擠出點笑容，奈何當下實在是沒有心情。


  “滴滴滴滴滴”突然的警報聲，讓兩人同時嚇得跳了起來。


  “什麽東西？”丁一問道。


  “是被動雷達發出來的聲音。”李鵬飛回答道。


  “敵艦在進行清理戰場？”


  “應該是”


  “如果我們剛才立即逃跑，估計現在是正在加速，準備進行跨空間跳躍.……”


  “一道激光過來，亮瞎了你我，然後，就沒然後了！”


  “MMP的”


  “難得啊！丁大才子也開始學會罵人了呀”


  “還不是跟你學的！”


  “後續有什麽計劃沒？趕緊用你的妖孽腦袋，好好想想。”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妖孽！”


  “你就是！”


  “魯艦長讓我們去‘英仙星’，你覺得要不要去？”


  “不去的話，我們怎麽回地球？就靠這艘探測船嗎？曲速引擎最多才10光年，那得飛多少年啊？”


  “是啊，引擎功率太小了！”


  “你那個破壁模型能適用於銀河係內部星域嗎？引力原理不是一樣嘛，我覺得應該可以的，你覺得呢？”


  “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也許可以，可是就算可以，沒有引力發生器，也沒辦法實施跨空間跳躍啊！”


  “那就研究研究在正常跨空間跳躍的基礎上，進行改造，雖然跨空間跳躍航行技術發展了這麽多年，但是你想想，是不是對這個航行技術的研究發展，始終都沒有什麽成績，不對，是沒有任何成績！為什麽呢？丁一，你這真的要好好研究下，說不定又是一個重大的突破！”


  “你當我是超級牛人啊！”


  “你就是！”


  “MMP”
……

  “過了多久了？”


  “一個小時不到吧！”


  “敢不敢走？”


  “不敢，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殺個回馬槍？不急著趕死！”


  “說的有理！”
……

  “鵬飛，有個發現，一直沒機會跟你說。”


  “發現什麽？外星人？”


  “不是，今天在用月麵量子超算中心進行數學模型驗算的時候，發現的問題。”丁一說道。


  “什麽問題？還有，不是今天了，是昨天了！”


  “鬼知道在宇宙裏昨天今天怎麽區分的，我都一直亂著呢！”


  “利用超算中心，我其實做了十次的驗算，超算中心的計算能力太強了，速度很快，所以我實際上做了十次的驗算，修改了八個版本的模型，發現始終是一個時間變量在錯！”丁一目光無焦點地在黝黑的駕駛室裏遊離著。


  “第九次驗算時候，我把時間這個變量修改成了一個常量，數值為1的常量。你猜發生了什麽變化？”


  李鵬飛無語，心裏在“MMP，我怎麽知道啊”


  “模型很順利地驗算下去，所有的邏輯都自洽了。意思就是模型是正確的，在已知的基本參數條件下，模型可以實用化的。”


  “時間變成常量，我又複核了一遍，又做了一次驗算，結果再次證明了這點。”


  “時間怎麽就成了常量，就算是在跨空間跳躍期間，時間還是在不斷流逝的！”李鵬飛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丁一搖了搖頭說道。


  “有沒有可能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新空間理論？或者是新的跨空間跳躍航行技術？”


  “不知道”


  “新的世界模型？”


  “不知道！”


  “新的高維世界？？”


  “不知道！！”


  “那你知道了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是說了嗎？！”丁一終於發怒了，恨不得錘死對方。


  “哈哈！好了，知道你不知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李鵬飛笑著噴道，不過差點也把自己噴成神經病了。


  “慢慢來，以後你總會知道的。現在有沒有可能在跨空間跳躍技術上做點什麽？不然我們飛不了那麽遠距離，船上的物資可不多！”李鵬飛歎氣道。


  “試試吧，免得沒有被敵人打死，卻是被餓死了。”


  四艘“豺狼”驅巡艦在完成戰場打掃後，沒有再來個回馬槍，直接跨空間消失而去，躲在行星地麵上的幸存者丁一和李鵬飛自然是不知道的。


  感覺像是過了半個世紀的時間後，丁一忍不住問道，“應該是不會有危險了吧！”


  “嗯，我想也是，已經過了5個小時了。走吧，我也是憋不住了！”李鵬飛也是橫下心來了。


  兩人開始摸索著啟動了動力艙能量輸出係統，電力恢複，照明恢複，各個儀器儀表開始啟動運行。主動雷達優先開始了掃描作業，深空引力探測器也針對科考船之前的坐標，進行引力場監測。


  空曠和安靜，這是之前科考船所在的星域的特征，沒有任何人造物、自然物，幹淨的猶如虛無。


  “安全！”掃視了一遍探測結果，李鵬飛肯定地說道。


  “嗯，我查下‘英仙星’的星圖坐標，速度再慢，也得飛過去，不是嗎？！”丁一啟動量子計算機終端，調出星圖，查找“英仙星”坐標。


  “7.4萬光年，最少需要300天時間！”看到星圖標注的距離，丁一立馬崩潰了！

  “300天？”李鵬飛聽到這個時間，正在進行飛行姿態調整的手一抖，探測船剛起飛離地，又被斜斜地帶著衝向地麵。


  “控製好了，別還沒被餓死，就先被你給摔死了！”丁一怒眼相對。


  “摔死總比餓死來的直接痛快！”李鵬飛嘴裏嘀咕嘀咕的，手上的動作可是不慢，很快就再次調整好飛行姿態，開始按照丁一提供過來的軌道航線圖，加大曲速引擎功率，快速地離開這個星域。


  設定了自動航行之後，李鵬飛開始搜索船上的生保物資。


  生保物資存儲室，探測船標配6人，因此儲備的生保物資是按照6人份計算，並按照30天的停留時間來配置生保物資。現在就丁一和李鵬飛兩人，那麽生保物資就可以維持90天的時間，再節衣縮食下，可以維持120天時間。


  回到駕駛艙，對著在飛控區電腦終端屏上忙碌著的丁一說道，“丁一，生保物資隻夠我們勉強活120天，還有180天，你沒弄出個驚喜來，我就把你當食物吃。”


  “真到那時候，我剩下的體重，估計也沒能讓你多吃幾頓的。”丁一頭也不回地懟上了。


  “你狠！”垂頭喪氣的李鵬飛，歎了歎氣走回駕駛座去，閉著眼睛在思考人活著的意義去了。


  丁一，始終保持著旺盛的精力，對著電腦終端控製屏，在飛速地編輯、修改、計算。


  二十四小時過去了，探測船飛行了120光年距離。


  又一個二十四小時過去了，探測船又飛行了120光年距離。


  “丁一，你行不行啊？這麽飛下去，真真的會被餓死的啊！呀呀呀呀呀呀！”李鵬飛看著星圖上一點一點地縮小距離的態勢，從第三天開始，就不斷地間歇性哀嚎著。


  “有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但是不試驗的話，那是絕對不行的。”經過兩天不眠不睡的研究計算，丁一望向李鵬飛的雙眼，通紅的就像是火山噴射出來的岩漿，紅火加上灼熱。


  一聽到有方法，李鵬飛瞬間不嚎了，連滾帶爬的來到丁一的麵前，對著丁一說道，“真的有辦法？什麽辦法？”


  “化學動能的火炮，你知道炮管裏麵的膛線吧？！”丁一問道。


  “知道！然後呢？”


  “我們在跨空間跳躍的通道裏麵，你覺得像個什麽？”


  “炮管？子彈？還是火藥？然後呢？”


  “速度很快？”


  “很快，這不是廢話嘛！”李鵬飛又要發飆了。


  “跨空間跳躍通道沒有膛線，那麽我們就自己畫膛線！”


  “自己怎麽畫？空間通道，虛無的空間，怎麽可能畫膛線！”


  “給飛船來個額外的矢量推力，利用角加速度，沿著虛擬的膛線軌道，在通道內飛！讓飛船成為火炮的子彈！而軌道就是火炮炮管的膛線。”丁一用鮮紅的舌頭，舔著幹澀的嘴唇，唬唬地說道，就像個賭輸了全部本錢的賭徒。連續有七十二個小時沒有睡眠，精力卻是旺盛的不要不要的。


  “能成？”李鵬飛看著丁一的狀態，心裏毛毛瘋長。


  “嗯，能成！大不了就是死唄！”


  “MP的，你狠起來，一點都不輸於我！”


  “敢不敢搞？”


  “有什麽不敢的，幹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突然，丁一伸出來手來，悠悠地說道，“我餓了！”


  “MD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你要給我吃肉呢！等著，馬上給你弄吃的！”之前四十八小時內，李鵬飛按時給丁一送吃的喝的，結果丁一看都不看一眼，仿佛世界都不存在一樣，全身心投入對跨空間跳躍航行技術的思考研究中。


  丁一在吃飽喝足之後，開始給李鵬飛講解該如何操作。在再一次出了跨空間跳躍通道後，兩人分工合作，啟動動力艙裏的備用動力反應堆，引出六條動力噴射管道按照設計好的鋪設路徑，以船體為中軸線，每個噴射口的角度均與中軸線偏差60度角，整體成360度旋轉的立體流線S型分布，噴射口的船體外裝甲切割至將斷未斷程度，最後利用高溫等離子體的噴射動力，將噴射口的外裝甲吹飛。


  在電腦終端上進行了多次立體模擬之後，最終確定了每個噴射口的噴射輸出功率，並利用智能模塊設定固化，編入曲速引擎的功率輸出外掛控製係統內。


  “鵬飛，我們得把自己固定在座椅上，並且得給自己備個垃圾袋。萬一轉的不行了，別把這裏吐得到處都是！”丁一提醒道。


  “行吧，聽你的，雖然我知道抗暈眩方麵我比你強了不少，但還是從善如流，虛心采納你的建議的！”李鵬飛笑著自戀道。


  丁一想了想感覺還是不保險，高速旋轉的人體，沒幾分鍾估計就都得腦溢血而已。又逼著李鵬飛改裝個大型懸浮陀螺儀，把駕駛座焊死在陀螺儀上，才算準備完成。


  一切準備就緒，兩個人還特意穿上太空宇航服，並且把自己牢牢地綁在駕駛座上，做好這麽準備，才開始加大曲速引擎的輸出功率，準備進行跨空間跳躍。


  當探測船速度達到光速之後，虛無的空間突然象一塊幕布一樣，泛著振動波瀾，隱隱地出現在飛船的前方，然後飛船就順滑地飛進去，星空中的飛船瞬間無影，此時飛船已經在跨空間跳躍的通道之中了。


  飛船進入跨空間跳躍通道之後，曲速引擎的外掛控製係統開始自動啟動，分布成S型的角加速噴射口開始噴射離子流，飛船的最外層裝甲，直接被彈飛，噴射口隨著設定的功率輸出，長長的離子流高速噴射而去。


  由這六個噴射口噴射出的離子流所產生的角加速度，開始作用於飛船本體，讓飛船整體開始自旋轉，並沿著一條螺旋形的飛行軌道，在跨空間管道內超光速旋轉飛行。


  一個小時後，探測船飛出跨空間跳躍通道，回到正常空間，曲速引擎自動減速運行，外掛動力反應堆自動關閉，有著懸浮陀螺儀保護防止高速旋轉的兩個人，在經過近一個多小時之後，才緩緩回過氣來，看到彼此都醒了過來，各自甩了個眼神給對方後，開始有些擔心地看向控製屏上的星圖。


  跨空間跳躍前設定的航線目前有沒有偏差，不知道！出了跳躍空間後兩人都處於暈眩狀態，沒有及時修正航線，更新星圖，沒有再下達飛控指令，探測船目前處於什麽位置，什麽速度，也都未知。


  “嘭”，還沒來得及聚焦眼神，看清星圖上的坐標時，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從飛船前段傳遞過來，接著就看見飛船的駕駛艙以恐怖誇張的撕裂內凸而來，險險的就橫亙在兩個人的麵前五十公分處。


  剛剛從暈眩狀態蘇醒過來的兩個人，瞬間又陷入重度昏迷之中。
……

  “嘭”這道在太空中無形的震動波以小行星的地麵為介質傳遞到“小魚號”采礦船處，讓采礦船劇烈地晃動起來，接著船體艙內各個警報器立馬“嗚哇嗚哇”地響了起來。


  船體外側左右八根固定錨直接全部彎折，礦石輸送軌道在礦口處全部彈起變形，一節運輸車廂直接崩斷聯接鋼錨，飛向太空而去。整個采礦係統直接宕機，迅速地停了下來。


  “冉洪錚，什麽情況？馬上匯報！”剛剛換班回來準備休息的司馬毅立即通過通訊機詢問情況。


  “船長，是一艘飛船撞擊上來，船體結構可見長度250米，高度100米，寬度100米，直接高速撞到我們這顆小行星的側麵。”雷達兵冉洪錚查看了雷達掃描數據，立即匯報道。


  “之前雷達預警怎麽沒發出警報？立即查！封自在，設備損壞情況匯報！”司馬毅立即返回向控製室跑去。


  “船長，‘小魚號’左側固定錨全部彎折，右側固定錨全部彎折，船體暫無損壞。”設備維保小組封自在查看了係統損失報告，立即匯報。


  “馮俊源，動力組損壞情況匯報！”司馬毅一個一個點名問道。


  “船長，動力組設備暫無損壞！”動力組值班員範嘉榕回答道。


  “采礦組？”


  “船長，傳輸軌道地麵部分全部拱起變形，需要更換。運輸箱體撞飛一個，鑽頭損失情況係統正在自檢。”


  “船長，鑽頭自檢結果出來了，主刀片全部損壞，動力傳動軸斷裂。”采礦組值班員鮑宏新在核對完係統報告後，立即匯報損壞情況。


  “冶煉組？”


  “粗、精冶煉爐設備完好，礦石分揀傳送平台一處斷裂。”冶煉組值班員章新明匯報道。


  “綜合檢測結果如何？”司馬毅問向采礦船總控係統。


  “根據管損評估結果，‘小魚號’采礦船需進行設備停役維修，預計維修時間四十八小時十五分鍾，維修方案等待編製。”係統給出綜合檢測報告，損壞情況比較嚴重，還好“小魚號”本體沒受到什麽損害。


  “老鮑，現在庫容滿了沒有？”司馬毅問道，今天是這次最後一天采礦了，現在時間也差不了多少。


  “99.95%了，基本滿了，船長，這次任務我覺得可以收工了。鑽頭回收之後，可以在回去的路上進行維修。”鮑宏新回答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好，各位，本次采礦任務到此結束，各位做好收工準備，封自在，你負責固定錨的問題，不要讓我們飛不起來。其他人各忙各的，那個失事的飛船，我過去查看情況。”司馬毅宣布結束采礦任務，各人開始準備回航工作。


  司馬毅駕駛著“小魚號”標配的小型探礦船，臉色無奈地飛往飛船出事地，這個地方跟上次那顆裹著太極源係統箱子的隕石，撞擊位置分毫不差。


  “係統，是不是你的兄弟跟來了？”司馬毅悠悠地問道。


  腦子裏問，張口發出聲音問，.……，沒有任何回應。不管了，看看有什麽情況吧！


  一艘探索類型的艦船，斜斜地插進堅硬的隕石地麵，深度不知幾何？看著設置在船體中部位置的艙門，以及船體身上古怪的幾個噴射口，司馬毅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還有活人，或者是外星人存在。


  動用探礦船上強勁的破壁爪，司馬毅開始從船體中部艙門位置，撕開探索船的外裝甲。一層又一層，破牆而入。很快，破壁爪挖到了探索飛船的飛控室位置。然後，司馬毅換乘取樣車，一路避開障礙物，慢慢行駛進去，通過取樣車的高強度玻璃視窗，司馬毅看到略顯緊湊的飛控室裏，兩張駕駛控製椅誇張地焊接在一個懸浮平台上，駕駛椅上有兩具身穿太空宇航服的人類軀體。兩具軀體綁紮固定在椅子上，兩顆頂著宇航頭盔的腦袋耷拉著，從麵罩看進去，人類麵孔，隻不過眼睛、鼻子、耳朵處都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是人類，不是外星人！”司馬毅在觀察了飛控室內的情況，看到銀河係共享星圖聯盟的一個設備LOGO標誌後，才最終確定，這兩個人是人類，不是外星人，而且估計還是銀河係共享星圖聯盟的工作人員。看著膚色、發型，明顯是華夏人，兩人宇航服胸口處的數字麵板都顯示存在生命體征，司馬毅立即開始進行施救措施。


  啟動取樣車的小型探礦爪，抓開兩人麵前不到五十公分的鋼梁、鋼板等物體後，直接抓住駕駛椅，向上一扯，直接撕裂懸浮台，一個一個分別將兩具軀體連著的椅子，送入采樣車的樣品艙內。


  司馬毅再看了看飛控室內有沒有什麽貴重的，可以搬走的東西物品後，發現沒有可下手的，於是就先行退出探索船，回到探礦船，快速地飛回“小魚號”采礦船。


  “丘明月，我這邊發現兩個華夏人，顯示還有生命體征，你這邊盡快做好搶救準備！”探礦船一起飛，司馬毅就通知生命維保員做好準備。


  “收到，船長。還有活人啊？？”丘明月語氣滿滿的驚奇，顯得不可思議。


  “兩個人，保護措施做得好，算是命大的很！”司馬毅笑道。


  司馬毅很快就回到“小魚號”，兩位傷員立即就被丘明月接手，開始了急救措施。


  “怎麽樣？”看著丘明月分別給兩位插上氧氣管，清理完耳鼻喉的殘留血跡後，就沒事一樣的閑著，忍不住問道。


  “船長，這兩人隻是昏迷過去，身體所有體征都顯示正常，沒什麽大問題，估計很快就能醒過來。”丘明月肯定地說道。


  “那就好！你就在這邊看著，等他們醒了及時通知我，我去看看他們現在收拾的如何了！”司馬毅也是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