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數萬年前的隱秘
聞言江橫心中來了興緻，如今踏入上等一切感官與以往有著決然不同的感覺。
他現在就有一種感覺，之後幾年自己可能會有一個實力飛速提升的階段。但他知道自己距離上等的天花板估計還有很遠的距離。
這是一種突破后很自然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水池，你能明顯看到水池還差很長一截才會滿一般。
「林師兄，這每個階段有何區別不成？」
江橫對此十分好奇。
林衡微微沉吟，稍作思索道：「嗯，的確如此。上等武者的境界提升你只須記得一個字即可，凝！」
「凝？！」江橫一臉狐疑，對此更為困惑。
「不錯！就是凝！這個凝。一為凝氣，二為凝勢，三為凝血！」
林衡微微點頭，旋即緩緩道來。
「三凝？」
江橫心中驚訝，看樣子上等境界是在原有基礎上進一步囤實。
「第一階段就是凝氣，當然這個氣並非內煉的罡氣，而是我們武者的氣機掌握。只有對氣機凝實愈發深厚，自身的五感也就愈發靈敏。氣機凝實后，你的各方面反應速度都會得到極大的提升。」林衡十分有耐心的為江橫講解著自己的心得。
對於林衡的講述，江橫十分認同，這就好比你有一台F4賽車，而氣機掌握就是操作賽車的駕駛員。如若駕駛員不夠靈敏，往往就跟不上賽車的操作，從而戰力不僅不會提升，反而多有拖累。
這就好比之前遇到的那位被九首玄奇附著部分力量的犄角漢子，空有一身堪比上等武者的速度力量，卻無法發揮十之一二。
「第二階段便是凝勢，凝勢乃匯聚凝實氣勢。這個階段便是進一步凝實自身的勢場。勢場的妙用繁多，就好比這般。」
說著也不見林衡有其他動作，只是忽的看向江橫的目光猛的凌厲起來。
江橫還在疑惑，猛地只覺一股大山直接壓在身上，肉身不自覺的發生反應，肌肉一塊塊鼓起，青筋凸起開始自覺的抵擋這股巨力。
只是讓江橫驚愕的是，哪怕他渾身氣力湧現，這股勢場也隨之加強，如同實質壓在江橫身上。
這種感覺讓江橫大感驚駭。一根根骨骼開始發出一陣咯吱咯吱不堪重負之聲。
好在林衡也只是讓江橫體會體會，很快這股恐怖的勢場便消散一空。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江橫目光驚疑不定的朝林衡看去。
「感覺如何？」林衡笑問。
「林師兄你這實力當真深不可測！」良久，江橫只得發出這般感嘆。
此番他的確震驚到了，本以為踏入上等，自己與林衡這些師兄們的差距會小上許多，沒想到事實竟然差距如此之大。
「夫……夫君，你別被爺爺唬到了，爺爺他都是上等後期存在，一聲勢場就算放在整個聯盟都算排的上號的。一般初入上等之人在爺爺的勢場之內估計站都站不穩。」
林顏薇這時在一旁提醒著，不知是不是裝的，這女人俏臉泛紅，這夫君二字說出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江橫沒有理會這個難懂的女人，目光依舊停留在林衡身上。
「哈哈，別聽顏兒胡說，哪有那麼誇張。真要那麼厲害，盧小子和候小子對老夫便不是這般顏色了。」
林衡擺擺手，同時還損了一把隔壁飛舟的兩位上等。
「對了，師兄，這侯師兄和盧師兄又是在上等哪個層次？」對於這兩位師兄的實力，江橫還是頗有些好奇的，故有此一問。
「哼！一個上等後期，按照獸族族祖級劃分，在上等七品的樣子。一個上等中期實力大概在中等五品的樣子。
這兩貨色，也就那樣，一個都快三千歲的人了。一個也快兩千歲了。盧輝潛力有限，七品還是靠著丹藥和各種秘葯堆砌而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至於那候福晟也是半斤八兩，這輩子估計都得止步於六品。」林衡搖搖頭對於這兩位上等並不感冒的樣子。
聞言江橫有些汗顏，雖說這兩位年紀聽起來還挺大的。可上等武者如若注重養生，和林衡一般活個五千歲不在話下。
當然林衡這般五千歲身子骨還如此硬朗的就真的是鳳毛麟角了。
只是林衡這番話要是被整個銀河系武者聽了去估計都得欲哭無淚，一個上等後期，一個上等中期這還被林衡給數落了一番。這讓那些還在下中等境界徘徊的武者情何以堪？
「額，林師兄說笑了。對了，林師兄您的實力我這踏入上等可還是看不透，具體是.……」
「爺爺實力在上等後期，在九品層次，距離九品巔峰半步道境還有一段距離。」林顏薇略有些驕傲道。
聞言江橫點點頭，旋即想了想道：「半步道境？這道境是……？」
對於這個之前從林衡口中聽說過，當時並未深究這一境界，現在經林顏薇提起，想想現在已是上等想來也可以了解一二。
「道境.」林衡微微神色有些平淡，說不上來的平淡。
臉上則有著無窮的許嚮往。
「道境才是無數上等武者畢生追求的目標，是真正的超脫。只是眼下整個銀河系想來沒有人處於這一境界。」林衡搖搖頭，臉上有些嚮往又有些苦澀。
江橫心中微動，道境這一境界就算是在沖雲道館的藏書之中也並無隻言片語的記載，或許也就只有上等這一層次口口相傳了。想來關於這一境界的武學功法可能出現斷層亦或者某些原因才致使並無這一境界存在。
江橫沒有追問，而是靜待下文。
「如今強如武者聯盟盟主，亦或者獸族聖族，星空巨獸一族，都不是道境存在。這些頂尖強者實力都與那九首玄奇相當都在半步道境層次，想跨跨不出去，不是別的，主要是功法出現斷層所致啊！」林衡無奈的嘆息。
果然！
江橫微不可及的點點頭，想了想很快便皺起眉頭道：「既然沒人處於這一境界，為何說這一境界存在呢？」
「是存在，且的的確確存在。數萬年前的一篇古籍中有所記載，甚至數萬年前便有一位道境存在。
只是我們發現的只不過是那位道境前輩的道館遺迹，關於道境的一些消息也是從那個遺迹中發掘出來的。」
遺迹？！
江橫雙眼一亮，如此說來豈不是有道境功法流傳於世。
可很快林衡接下來的話再次讓江橫有些鬱悶。
「遺迹是發現了，在三千年前發掘出的。當時遺迹現世，得知是超脫上等存在的武道前輩遺迹后。幾乎震動整個銀河系無數強者湧入遺迹，不僅僅我聯盟，就連帝國，星矢聯邦，還有獸族都有強者湧入。
而老夫當時剛好也踏入上等層次，上等初期。可這等實力連遺迹外圍都進不去。當時進入遺迹的最低都是上等中期存在，至於核心地帶只有各方勢力的後期存在方可進入。
湧入各方勢力實力都十分了得，各方勢力都將頂尖戰力派了出來。遺迹寶物不少，自然少不了一番大戰。
可惜，也正因如此。據說那位道境前輩唯一流傳下來的道境武學在搶奪中被撕毀。現如今那捲道境武學只有殘篇面世，各方勢力都有部分殘卷。
想要聚齊何其之難，我聯盟和帝國還好說。雙方早已相互借閱了各自保留的道卷武學。
但無奈，獸族那關始終過不去。
雙方本就是死仇，剛好那位道境前輩便是人族，獸族更不可能將道境殘卷拱手送給人族。
雖然聯盟這些年有無數上等武者前去參悟想要補全道境武學，可惜都無濟於事。那個層次的武學，隻字之差都是千里之別，更何況還有如此多遺漏之初。直至如今也無從補全。」
林衡說的很多，看得出他對此事頗為遺憾。
聞言，江橫對於林衡的心情也多有體會，手握寶山而無從得手的感覺的確不好受。
「林師兄，這獸族既然不肯借閱，那星矢聯邦是怎麼回事？」江橫想起剛剛林衡話語中的遺漏所在，有些不解道。
聽到星矢聯邦，林衡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星矢聯邦，他們可不是一群善於之輩！」
「哦？」江橫有些詫異，他心中對於星矢聯邦的疑惑一直都存在。
這個勢力一直是一個存在感比較低的，從走出清瀾界，耳邊就很少聽人談論過星矢聯邦的事情，好像星矢聯邦一直蒙著一層濃霧，看不透。
這很讓江橫困惑，既然身處銀河系，與其他幾大勢力接壤，那就不可避免的會發生交流。可偏偏許多武者對此都並不了解。
能夠在銀河系佔據這麼一塊不輸於聯盟和帝國的地盤，還這般與世無爭，這很詭異，偏偏聯盟和帝國對於這旁邊的肥肉視而不見，也並未聽過與其交戰的記載，這很不正常。
要知道就算是帝國和聯盟關係不說好，但也不算完全敵對，也時常發生小規模戰役。反觀星矢聯邦那邊，可是真的一點交鋒都未曾有，甚至都不曾傳出與其他勢力有矛盾的事情。
「星矢聯邦嘛……呵呵……你小子想來也猜到一絲不對勁吧？不，應該說整個聯盟乃至帝國之人對星矢聯邦都不大了解。
在老夫看來，星矢聯邦深藏不露啊！」
林衡眼睛微眯，臉上閃過一抹追憶之色，只是這回憶並不大美好，甚至有些慘痛。
「師兄，星矢聯邦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嗎？我也一直覺得很不對勁，好像每一個人對星矢聯邦談論都極少。最多的倒是帝國和獸族之事。」
江橫很想將星矢聯邦的事情了解一番，實在是之前了解的星矢聯邦太過淺薄。眼下坐在自己對面的可是一位活了有五千歲的老武者。江橫相信，林衡肯定知道許多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甚至知道為何聯盟和帝國對聯邦的態度為何會如此諱莫如深。
「正常！畢竟尋常武者可接觸不到這些，甚至就算是一般上等武者可都不知情。」
這番話再次讓江橫好奇心倍增。
「知道這些的只有聯盟的核心高層少數一些人，還有帝國的皇室。除此之外或許一些和老夫一樣的老傢伙也知道吧。畢竟這可不是簡單的消息。」
林衡嘴角扯過一抹難看的笑容，這更是讓江橫的好奇心勾了起來，偏偏還不好意思追問。
「爺爺，這到底是什麼？記得您以前說過，星矢聯邦是外來者？這是什麼意思？」一旁一直用一雙美眸盯著江橫的林顏薇，聞言也是不免好奇道。
外來者？！
「這是什麼意思？」
江橫心中猛地一跳？難不成，江橫這一刻想到的竟然是自己的真正身份。
江橫可沒忘記，自己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自己可是重生過來的。難不成星矢聯邦也差不多性質？
這一念頭僅僅在大腦一閃而逝，很快江橫就覺得簡直天方夜譚，難不成一方大勢力集體重生？
這不是搞笑么？
而且之前聽人說，星矢聯邦分兩派的言論也讓江橫更加困惑。
星矢聯邦的生命生存方式的確與銀河系其他勢力各個不同，似乎……
一時間江橫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對，是高度蛻化！」
想了半天江橫也只得用這個辭彙去形容，畢竟星矢聯邦那種藉助電子晶元上傳自身記憶達到永生的生存手段的確很超乎常理。
這種更像是一種文明高度發展后的表現.……
「嗯，的確是外來者！」對於林顏薇的話，林衡表示認可。
「星矢聯邦本是一個星矢文明的勢力，是數萬年前自銀河系外來到的銀河系，在經過漫長的廝殺之後，他們在銀河系佔據了一席之地，也就是如今的星矢聯邦。
之所以說他們深藏不露，只因為我們發現的那處道境遺迹，其中就有數萬年前的古籍記載了一些事情。」
說到這，林衡停頓了片刻面色微微有些苦澀這才道：「本來我們還以為這是數萬年前這位前輩所處年代的風俗文化。
但我們在裡面發現……其中竟然有關於星矢聯邦的記載！」
此言一出，江橫與林顏薇都是眼睛微眯，心中的好奇心更盛。
「古籍記載所言，這位前輩當時是一方大勢力的頂尖戰力，坐鎮一方麾下弟子無數。曾多次與星矢聯邦發生戰爭。
這是星矢聯邦進入銀河系之初的歷史，古籍描述，星矢聯邦為一個流浪至此的文明，為了在銀河系謀求一塊棲息之地不惜發動戰爭.……」
林衡並未過多描述戰爭的經過，或許是古籍記載的也並不多，但從那些隻言片語中，江橫也知道那必然是一場傾盡全力之戰。
且從林衡的描述中來看，星矢聯邦這初來銀河系的外來者在戰爭之初是完全被銀河系本土勢力按在地上摩擦的。甚至幾度被打到聯邦老巢。
只是聯邦是一個科技高度發展的文明，根據古籍描述，星矢聯邦內部雖然有許多聯邦人。但那些都是類似於將記憶上傳后的數據人。
只要數據上傳到一種名叫星軀的金屬機體之上便可自由活動，哪怕星軀被毀，依舊可以反覆上傳數據。也就是說與星矢聯邦發生戰爭，星矢聯邦實際上是不會死人的。
他們不過是損失了一種只要有材料就可以無限打造出來的星軀而已。
而驅使星軀的聯邦人，每個實力更是堪比中等武者層次。
數以百億計的中等武者何其恐怖，如蝗蟲一般。饒是如此當年星矢聯邦在戰爭之初依舊被打的節節敗退。
可後來形勢卻突然急轉直下，星矢聯邦陸續打造出實力堪比上等的星軀。
可打造上等星軀的材料有限，不過星矢聯邦還是靠著為數不多的上等星軀擋住了銀河系本土勢力的攻勢。
根據那位道境前輩的記載，事實當時他們依舊穩佔上等。當時道境強者一共有三位，三位道境強者每一位都不是靠數量能夠堆贏的。
只是沒過多久事情再次發生變化，星矢聯邦的軍隊中竟然出現了零星的半步道境星軀！
對，就是半步道境的星軀。
對比上等和中等星軀而言，半步道境星軀的數量遠不及。可依舊由數百個，遠超銀河系本土勢力的半步道境存在。
甚至幾位道境強者也不得不親臨戰場。
幾位道境剿滅一次聯邦大軍后，決定一鼓作氣一次性徹底泯滅這群外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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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這群外來者太過詭異，好像無窮無盡，且實力還在不斷上升。
只是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再次發生的事情讓幾位道境不得不終止這場戰爭。
三位與他們三位道境強者實力一模一樣甚至招式一模一樣的星軀出現。
最後這場戰爭草草而終，聯邦與銀河系本土勢力簽訂契約，以如今星矢聯邦的勢力範圍為界限，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直至如今！
聽完林衡的述說，江橫愣了半響這才回過神來，不得不說這星矢文明當真是一個有契約精神的文明。
同時對星矢聯邦的危險定義，在心中再次上升了好幾個台階。
這星矢聯邦哪裡是什麼肥羊，簡直就是低調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