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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小皮鞭

  刺史府門客似一張大網撒了出去,很快,一名真境老者找到徐風三人,說人找到了。


  春香樓,文淵城最的大勾欄風月地,每到這個時辰客人絡繹不絕,徐風望著這座銷金窟,呆立當場。


  “你確定他們在裏麵。”司徒玉神情怪異,打破腦子他也想不到,大白鴨子,徐一會來這種地方。


  老者篤定:“錯不了,我親眼看見他們在裏麵的。”


  “他們在裏麵幹什麽呢?”白如畫踮起腳尖,眯著眼睛,努力往裏瞧。似春香樓這類風月之地嗎,不僅有男女喜好的風流韻事,也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見聞,她也曾女扮男裝混跡其中。但大白鴨子,徐一決計不是為了熱鬧,這兩位小祖宗,很有可能正在裏麵吃人肉大席。


  老者麵色紅潤,嘿嘿一笑:“徐姑娘喝了很多酒,已經不省人事。至於白公···公子,那是風流豔福。哎呀,就是口味重了點,可也能理解,公公···公子還年輕,人不風流枉少年嗎?”


  司徒玉也壞笑道:“經過上次月下砍樹,小鴨子嚐到甜頭,上癮了。”


  “去看看?”徐風來時怒氣衝衝,現在不僅沒了脾氣,還忍住想笑。


  徐一如一隻活了萬年的小白狗,給個骨頭就能套走。但大白鴨子可是滑溜得很,它跑來這種地方,應該不會沒有目的,正如司徒所言,上癮了。


  酒色財氣,害人不淺。不過他卻隱隱有些擔憂,地煞術雖然有著改變音容笑貌的神奇效果,但終究隻是一門幻化之術。本質上,大白鴨子還是大白鴨子。他擔心大白鴨子左擁右抱,關鍵時候現了原形。


  想想在十萬大山,月下,那不堪入目的一幕,白如畫一臉羞紅,但同時,心裏又是癢癢的,頭一個衝了進去。


  “呦,五爺您又來啦。”一行人剛進入春香樓,老鴇子便迎了過來,跟老者打招呼。期間手腳也不怎麽老實,不過在這種地方,也沒人會在意。


  “你不要瞎說,老夫可是正經人。”老者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瞄向徐風三人。


  “嘖嘖嘖。”老鴇子一撇嘴,手絹一甩,嘲諷道:“您老人家也是常客,又是一大把年紀,怎麽突然磨不開麵了呢?您老前天同小翠姑娘大戰三百回合的事情忘了。事後,可把小翠姑娘折騰壞了,三天都沒起來床呢。”


  徐風三人莞爾一笑,想不到,老者寶刀不老,也是風流場中的急先鋒,勾欄之地中的老手。


  “咳咳…咳咳…”老者咳嗽了兩聲,掩飾尷尬,拉著老鴇子,向前走了幾步。


  老鴇子甩開了老者,臉上笑容依舊,語氣卻有些不滿:“五爺有話盡管說,不要拉拉扯扯嘛,我這一把年紀了,可經不起您老折騰,要不把小翠姑娘再給你找過來?”


  老者則一指徐風三人,壓低嗓音道:“瞧見那三人了嗎?他們是五爺我的貴客,好好招待。還有,不要胡說八道,影響五爺我的形象。”


  老鴇子撅了撅嘴:“知道了,五爺您是讀春秋的嗎?一身正氣!”


  老者語塞,老鴇子漫不經心的搪塞,令他無可奈何。


  但老者是刺史府門客,文淵城有頭有臉人物都認識他,老鴇子也不敢過多得罪,最終在他的要求下,徐風三人在房間內,見到了醉醺醺的徐一。她抱著一個酒壇子,一身酒氣,時不時鼻子一動,似乎聞見了誘人的酒香,眼皮子也不睜,舉起壇子,猛灌兩口,然後倒頭繼續睡。


  見這位小姑奶奶,沒拿人肉下酒,徐風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又問:“還有一人呢?”


  老鴇子剛要回話,徐一赫然睜開眼睛,酒壇子一扔,從床上跳了起來。她頭頂,霧氣繚繞,這是蒸發出體內的酒氣。


  “酒好喝嗎?”徐風笑問,不過他的笑,卻意味深長。


  徐一一哆嗦,喉嚨滾動,眼神躲躲閃閃。她是真的很怕徐風,至於原因,她也說不出來,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裏的恐懼。同時,她又很喜歡親近徐風。


  這一刻,徐風如嚴厲的老父親,她則是闖了禍的女兒。麵對老父親的盤問,那是慌亂如麻,六神無主。


  突然,她水靈靈大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小白騙我來的,我是無辜的。”徐一委屈巴巴,淚水在眼眶打轉,似乎是被壞人騙了的小女孩,惹人憐愛。


  徐風的笑容漸漸有些僵硬,他現在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孩子變壞了,都學會撒謊。


  “主人放心,我沒吃人。但小白吃沒吃,我就不知道了,它現在就在隔壁。”在出賣隊友這件事上,徐一永遠衝在最前麵。感覺苗頭有些不對,立刻將大白鴨子給賣了。


  “行了,她就喝了點酒,也不是大事,你就不要嚇唬她了。”白如畫似乎很喜歡徐一,總是給她求情,還招了招手道:“徐一過來。”


  見狀,徐一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藏在白如畫身後,露出一個小腦袋,吐了吐舌頭。


  徐風無奈地歎了口氣,徐一這個小祖宗,他是一點辦法沒有。


  這時,老鴇子說道:“姑娘你可別說了,你同來的那位白公子,與吃人也差不多了。哎喲,小皮鞭打的那叫一個溜,這麽會功夫,都換了三撥姑娘了,邊打還邊喊,打死你個穿紅衣服的,打死你個穿紅衣服的。你們說說,這叫什麽事兒呢,簡直作孽呀。”


  徐風三人會心一笑,大白鴨子這是把春香樓的姑娘,當成了柳翎。


  不過打人有些過分,還是要阻止的。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老者也跟著賠笑,他是刺史府的門客,更是陳鴻飛的心腹。徐風一行人的身份,他自然知曉。也錯誤認為,大白鴨子是宮裏的太監。


  雖然他心瞧不起大白鴨子的玩法,但是也不敢有任何表示,反而還要討好配合。


  “哎喲,五爺你什麽時候也好這口了。”老鴇子陰陽怪氣,上頭有吩咐,所以伺候大白鴨子的姑娘,都是春香樓的一流貨色,如今被打得遍體鱗傷,她心疼不滿,卻又不敢質疑上麵的決定,隻能跟老者發發牢騷。


  徐風道:“白公子是我朋友,一會我們去帶它走,”


  司徒玉掏出了一遝銀票,塞到老鴇子手裏,說道:“這些錢就當作補償,讓姑娘們都下去,我們說幾句話就離開。”


  “公子真大方,有空常來玩呀。”老鴇子接過銀票,臉上瞬間樂開了花,但臨走時,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在徐風三人身上掃了掃。


  “這人有問題。”老鴇子走後,司徒玉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白如畫道:“她身上的氣息很熟悉,不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信仰之力。”徐風一語道破天機。


  三人在海外世界執行任務,天天接觸仙門。因此,對信仰之力感覺敏銳。但老鴇子身上的信仰之力,微弱至極。徐風不是服用過火神道果,也難以察覺。


  白如畫恍然大悟:“不錯,正是信仰之力,不過隻是有微弱的殘留。”


  司徒玉道:“信仰之力由人的念頭產生,普通人凝聚不了,更不會殘留。這老鴇子雖不是修士,但一定接受過信仰之力的改造。此地多半是永生堂的一處據點。”


  “啊!”


  老者一驚,他是春香樓的熟客,又是真境修士,可不經徐風提醒,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永生堂在文淵城建立廟宇,廣收信徒,凝聚信仰之力,自然難逃一位真境修士法眼。


  隻是青州邪教事件,牽扯甚廣,他隻是投靠在陳鴻飛門下的食客,很多事不想管,也管不了。


  同時他也知道,徐風一行人來文淵成的目的。如今,春香樓老鴇子身上有信仰之力,代表著什麽,不言而喻。


  一個常客,又是真境修士,卻沒有發現春天香樓的秘密,這又代表著什麽。


  老者惶恐不安,急忙解釋道:“上官明察,我與此事可沒有關係。”


  “這老貨,一大把年紀修為不怎麽樣,明哲保身的本事卻爐火純青。”徐風腹誹。但他倒是不懷疑老者的身份。


  一是老者跟隨陳鴻飛多年,應該可靠。


  二老者如果是永生堂的人,他們來到這裏,不會這麽風平浪靜,應該已經陷入重重包圍之中。


  司徒玉問:“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叫人調集人手圍剿此地。”


  徐風搖搖頭:“我們剛剛到毀了永生堂的一處要地,他們應該有了防備。此時不要打草驚蛇,不然我們很有可能難以脫身,先把那死鴨子弄走,再做打算。”


  啪!

  啪!

  啪!

  徐風推門而入,大白鴨子麵色紅潤,小皮鞭打得正歡。但房間裏的姑娘,都已經被老鴇子叫走。


  不過它喝得醉醺醺的,也不在乎這點,更沒有察覺門前站著人。


  它一邊抽打的鞭子,一邊喊:“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看大爺怎麽收拾你。”


  這還不算什麽,酒意上湧,它渾身燥熱,更是脫光了衣服,赤條條,隻剩下麵貼身內褲。


  它一腳踩著凳子,一手叉著腰,一手握著皮鞭,叫囂道:“這叫一報還一報,大爺是那麽好打的嗎?唱首征服給大爺聽聽。”


  “徐一去把他弄昏帶走。”徐風掩麵,不忍直視,這死鴨子,還真是丟人現眼。


  “嗯。”


  徐一點頭,可是沒走幾步,大白鴨子酒意上頭,暈暈乎乎,加上先前鞭子揮舞,此刻有些累了,腳下踉踉蹌蹌,一頭紮在床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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