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思考中的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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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風綾剛驚歎沒幾秒，趙白就再度飛了下來。
“之前你們是將那個鳥給定在土壁上對吧？”趙白問道。
“對啊，怎麽了？”趙菲菲回答道。
“那鳥現在不見了。”趙白說道：“而且藤蔓和冰霜都完好無損，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
“還有這事。”柳風綾平淡的說道。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趙白降落在冰廊上問道。
“額，可能是最近奇幻的事情經曆的太多了吧。”柳風綾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不過你正好提醒了我，我們要快點離開了。”
柳風綾製造冰廊的速度開始加快，台階之間的高度間隔也變的更大。前進到距離藤網還有十幾米距離時趙菲菲將藤蔓卷在眾人腰上，另外再伸出幾根藤蔓抓住上方的藤網，用力一扯，眾人就這麽被甩到了藤網上。
站穩身形後柳風綾第一件事就是朝那雪雕被殺害的地方，正如趙白所說的，雪雕不見了，而藤蔓和冰霜卻完好無損的保留在那裏。
“哇，好多死士的屍體啊。”趙菲菲看著藤網上橫七豎八躺著那麽多死士，大手一樣，一條藤蔓將他們全部推了下去。
“很不對勁，菲菲，我們之前在下方是不是一個死士的屍體都沒有看見。”柳風綾發現疑點，問道。
“對啊，空蕩蕩的隻有一根你的箭。”趙菲菲說完也馬上反應了過來，隨後背脊發寒。
“嘖，我們快點走吧。”趙白聯想一下本應當堆滿殘屍的畫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沒錯，趁現在上方的異士還沒有發現我們，趕緊出發。”柳風綾再度凝聚冰廊，快速離開這個讓人感覺詭異的地方。
趙白先一步飛出了洞口，一個奇怪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那聲音極其細微，細微到小隊中感知能力稍弱一點的尚欽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什麽聲音。”趙白轉身往回勘察，這一刻，他驚呆了。
他的下方是一片陸地，一片有許多死士踩在上麵的地麵。
趙白給自己清理出一塊落腳點，從空中落下後結實的站在了上麵。沒有重新掉會那洞窟中。
“我的天哪，不是吧。”趙白跺了兩腳，抬起手來。幾縷風刃凝聚在一塊，狠狠的朝下劈去，強大的風壓卷起了大片塵土。
將塵土散去，地麵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刮痕。他開始有些慌了，繼續將風刃凝聚，朝地上劈去。
風刃依舊沒有擊穿地麵，正當趙白打算凝聚第三次攻擊時，眾人的身形忽然在他麵前。
“你在幹什麽呢？”藤村泰生看著趙白這迷惑行為，不由得問道。
“你們出來了！”趙白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我看到這地麵突然出現，還以為你們都被困在裏麵了。”
眾人視線向下，發現了原本應該塌陷的地麵居然被複原了。
“看來戰線上還有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呢。”柳風綾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事情先放一邊，現在的首要目標是返回我們的大本營，趙白回來保持隊形了。”
“來了。”趙白來到眾人身邊，眾人確定好方向後便開始前進。
由於沒有了孟博達所需要保護，小隊眾人的打法變得凶猛了很多，尤其是柳風綾，憑借冰甲舍棄了大半的防禦，袖白雪和冰彈的交替下殺死了一隻又一隻的死士。打法之彪悍讓趙白和趙菲菲這兩個能一掃一片的人都覺得凶殘。
“誒，她今天是吃錯藥了嗎，怎麽打的這麽猛，感覺好像死士欠她錢一樣。”趙白走到趙菲菲邊上，向她輕聲問道。
“別問我，我不知道。”趙菲菲聳了聳肩，用藤蔓掃過側方的死士。
沒得到答案，趙白走到藤村泰生邊上問起了相同的問題。
趙白他這個問題是注定得不到答案了，因為柳風綾此時的狀況並沒有和小隊內任何一個人說過。
“真實的世界和虛構的假象。”
柳風綾低聲喃喃道，她思索著珞所說的話，本來有些迷茫的話語在結合正處於洞窟下方所發生的一切後開始有些頭緒。
假如那雪雕，之前跳下來的死士全部都是虛假的，那麽被他們所製造出來的傷口是否是真實的。
之前那細微，而又奇怪的聲音是否就是真實與假象的分別。
若按照珞所言，真實世界和虛構假象的定位隻有自己的理解。將這個“理解”給深度解刨一下，柳風綾自己所堅信，所認為的事物，此時此刻所在進行的活動和自己大腦中所運轉的情報都包含在理解以內，那麽換句話說，她目前的知識儲備所得出的結論，就是真實與虛假的界限。
不對，若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兩者的區別豈不是就是柳風綾覺得這是真實，這就是真實，那是虛假，那就一定是虛假的嘛。
一句話改變物理的世界，柳風綾自認是不存在這種超規格的能力的，即便有那也不是自己所能達成的。
而既然不是這樣，那麽就要從別的角度來看待這個“理解”。
若是從問題主體來入手，把“真實”與“虛構”假設為兩個物體，柳風綾去資料庫中查詢這兩個物體的資料，充分了解完這兩者的相同與不同，性質與構成後才算理解的話，那柳風綾同樣覺得自己這輩子是無法理解了。
畢竟，真實與虛構並不是物體，而是相對比較玄學的東西。
心中的疑惑愈加增多，柳風綾的情緒也會愈發暴躁，此時她雖然是在一邊殺戮一邊思考，但是卻出乎意料的並沒有相互影響，反而還有點相輔相成。
正當柳風綾繼續思索時，一股別樣的情緒突然湧上了心頭，這是一股十分極端的情緒，憤怒，怨恨，哀傷，不公，嗜血，等等。
“唔。”
負麵情緒的大量湧出讓柳風綾的大腦不堪重負，手中所進行的動作也停頓下來。
“怎麽了風鈴？”似乎察覺到這一刻柳風綾有什麽不對勁，趙菲菲詢問道。
“離，我遠點。”柳風綾單手捂麵，一個側步和眾人拉開了距離。
“喂，你可是我們的隊長，有什麽問題就別藏著掖著，和我們說出來。”趙白說道：“隊長出了問題，你讓我們這些隊員怎麽辦？”
“行動，不變，繼續返，回。”柳風綾斷斷續續的說道，她沒有注意到，附著在她身上的冰甲已然開始改變，從冰藍色逐漸過渡到了漆黑之色，形狀也變得更加的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