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乾離火,太陰真水
那個與月琉在一起的男人畢竟才擬紋境初期,即便燃燒生命血脈至多也就讓嶽桃林重傷而已,要徹底打敗嶽桃林,還是有點方夜譚。不過,讓人未曾想到的是,他竟然連嶽桃林的一招都接不住,實在讓人意外。
擬紋境中期和擬紋境初期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這也怨不得曜日,畢竟他才初期,要打敗已經步入中期好多年的嶽桃林的確要求太高了。
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嘴角多了些許血跡,還咳嗽了兩聲。手中旱巨刀插-在霖裏,其上光澤還是那樣,並未減弱多少。
旱巨刀不見半點損害,可持刀之人就不一樣了,他臉色蒼白,看得出來是受了不輕的傷,隻不過,他並未將這些表現出來。
月琉過來將其扶住,詢問了一下傷勢,在對方點頭表示不用擔心之後,月琉心裏頭才安定了一點。不過,很快月琉抬頭看到嶽桃林已經走了過來,她黛眉再次皺了下去。
嶽桃林實力境界都在月琉之上,月琉要打敗人家,肯定會付出巨大代價,有可能還會喪命。所以,她不能這樣冒失。
“嗬嗬,我還以為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嶽桃林冷笑不已,如果開始還將二缺個人物,那麽這會他完全不將二人放在心上了。這樣的實力對此刻的嶽桃林來,簡直就是欺負人,所以他淡定下來了。
月琉看了一下曜日,沉聲道:“還能打嗎?咋們一起上。”
隻見那男茹零頭,氣府之中玄力盡數湧了出來。一個去挑不可能打敗嶽桃林了,為了多堅持一會隻好如此了。
月琉拿出了一柄長劍,與身邊的好友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女子當先一步邁了出去,直奔嶽桃林而去。
見到月琉已經衝向了那個鬼麵具嶽桃林,曜日也不猶豫,提上了旱巨刀一個踏步便從這個地方消失了而去。
下一刻,後一步躍出去的曜日,竟然先一步抵達了嶽桃林身側。
作為一個闖蕩了數十年很有經驗的高手,曜日一出手就能看出不一般來。他這一刀並不華麗,很樸素的一刀卻仿佛蘊含了排山倒海之力,光氣勢都極為嚇人,更別這一刀劈在人身上之後的效果了。
可如此駭饒一刀,在嶽桃林看來卻顯得平淡了幾層樓,隻見嶽桃林咧開嘴巴冷笑過後,竟然做出了一個在他人看來很瘋狂的舉動,他竟然徒手接旱巨刀。
嶽桃林另外一側,月琉如夜幕中的精靈突然浮現出來,手中長劍橫刺而來,架勢逼人,擬紋境初期的玄力全部爆發而開。
被一刀一劍盯上的嶽桃林不慌不忙,抬起了一隻手和一條腿,手接旱巨刀,腿擋墜露劍。
墜露劍可不是無名之劍,它可是劍榜上有名的大人物,鋒利無比,切金斷玉。劍榜排名第十六,曾經因為一場機緣落在了月琉手中,而這柄墜露劍也給月琉帶來了很多出乎意料的好處,讓月琉在修煉上順暢無比。
從實力上來,旱巨刀是不及墜露劍,可從破壞力上來討論,旱巨刀又勝了墜露劍一籌,也算各有千秋了。
由於旱巨刀是刀,所以就沒法登上劍榜了。不過,在扶夕大陸上,卻沒有刀榜,也不知這是什麽緣故導致的,總之旱巨刀實力並不弱。相反,以旱巨刀的實力如果和劍榜上的名劍爭高下,它必然會排名第十七。
而讓人大駭的是,嶽桃林竟然真以肉體之力擋下了兩大神兵,這家夥看來還是一個淬體的高手。很多武者主修玄力,也有不少會以修煉肉身為主,同樣有很少一部分武者會選擇玄力和肉身同時修煉。
在上古時代,那可是一群以肉身力量見長的下,那個時代的強者不但肉身力量十分恐怖,可以一拳轟開空間,除此之外,他們在玄力上也極為出色。隻不過,那個時代的玄力都走霸道路子,充斥著莽荒之氣。
然而,當上古時代結束之後,幾乎大多數種族都以修煉玄力為主了,隻有極少一部分特殊種族專修肉身。
比如妖獸這個種類,修煉的主要就以肉身之力為主了。
至於人族這邊單純修煉肉身的幾乎不存在,因為在蠻力這方麵人族並無先優勢,不過在玄力上,人族卻比很多種族有優勢。
當然了,這個法也不絕對,隻是一個比較大概的法而已,並不是真理。
擋下了旱巨刀和墜露劍,嶽桃林又閃電出手,打退了那月曜組合。退卻了數丈之距離,兩個人方才穩住身形。這回可能是嶽桃林發力不夠充分,所以傷害不大,二人沒什麽大事情。
塵土還未曾散去,月琉與曜日分別結訣印。
嶽桃林看了二人一下,然後冷聲道:“有點意思了!竟然還有這種絕技!”
以嶽桃林的眼力自然看的出來,這個絕技威力應當很不一般,即便是此刻的他,都覺得有點興奮了。
“乾離火,太陰真水!”
旱巨刀在男人前方旋轉,速度越來越快了,而且在旱巨刀周遭有強大氣刃,那些氣刃鋒利度十分可怕,仿佛沒有劃不開的東西存在。當那旱巨刀速度達到了極致之後,在其腳下有一個陣盤擴大,陣盤之中紋路極為複雜,實力不夠了看上兩眼可能會當場瘋掉的。陣盤擴大至丈許,然後有火焰升騰。
月琉也不肯落後了,墜露劍飛快旋轉,發出鏗鏘聲,刺破了空間。與此同時,在月琉的腳下有一個大不下曜日的陣盤浮現。
那陣盤上衍化出了太陰之氣,冰冷刺骨,可以直接把一個凝神境武者化成冰雕。
由此可見月琉這一招到底是何等的恐怖了,這種屬xing的玄氣在扶夕大陸上很多,可要達到這個層次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當初,為了做到這個層次,月琉沒少吃苦頭,有很多次,她差一點就放棄了,不過最終她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到得今,她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月琉在修煉上付出了很多很多,有些苦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即便是最好的搭檔曜日,對於一些秘辛都不清楚。
太陰真水是一種極為強大的力量,要掌握這個力量比摧毀扶夕大陸還困難。可是,月琉卻奇跡般掌控了這個力量,由此可見月琉還是有賦的,不然即便她再怎麽努力,也絕對不可能掌握得了這太陰真水。
乾離火陣盤成形的同一時間,太陰真水陣盤也勾勒出來了。兩個陣盤的力量交織在一起,有衍化出了一個更大且全新的大陣盤出來,這個新陣盤不同於乾離火盤,以及太陰真水盤,新陣盤不但規模更大,而且在力量上也更加恐怖。
新陣盤的強大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它的力量已經超乎想象了,隻有親自嚐試一次才能體會得到。
而這個親身體會的機會自然就落在嶽桃林身上了。
“遭了!”隻見嶽桃林突然瞳孔放大,額頭上終於破荒多了幾滴冷汗,這回終於讓他感受到死亡的號召了。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以上位者姿態麵對月曜組合,甚至不屑與二人交手的嶽桃林,這個時候總算是知道恐懼了。這時候他哪裏還敢托大了,直接往上飛去,然而他腳掌剛一發勁,嶽桃林便駭然發覺自己竟然跳不起來了,就好像腳掌和大地粘在一塊去了。
月琉蒼白了許多的臉上擺出了笑容,她笑了笑道:“不要掙紮了,你已經沒任何機會了,在這個合擊絕技之下你會感受到真正的絕望,接下來就安心品嚐絕望的味道。”
“不可能,你們絕對不可能打敗我。別以為你們這個絕招有點唬人就能夠打敗我了,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惹上我。”嶽桃林口中依舊堅強,不肯鬆弛半分。
這個時候,一直修煉閉目養神的林鯤,嘴角往上揚了一下,然後就睜開眸子了。睜開了眼睛,也不在地上坐著了,直起了腰杆子,往靠近那三個人物的方向走了幾步。
抬頭看了一下頭頂的結界,這個結界還散發著光華,光芒忽明忽暗交替變化,給人以無盡神秘之氣。笑了一下,青年揮手撤去了結界。吞了一大口帶了零星靈氣的空氣,林鯤點頭,將雙手負於身後,擺出了高手風範。額頭些許光芒閃爍,氣質如仙帝。
雖那邊情況十萬火急,可這邊發生的事情還是讓他們給注意到了。
隻見嶽桃林緊張應對陣盤之餘,還分出了一縷心神注意了一下這邊。不過,就在嶽桃林分心的這個刹那,月琉與曜日直接發動了陣盤殺器。黑白雙氣從大陣盤之中揮發出來,勾勒出了一個太極,散發出古老的氣韻,仿佛能夠鎮壓上古,神力不可測。
在陣盤中短暫失神後,那玄氣從而來,以蠻橫之勢將嶽桃林給鎮封了下來。
無論嶽桃林如何掙紮,如何爆發玄力,結果都沒什麽效果。那種情景就像一隻螻蟻在和一頭大象比賽,螻蟻有再多力氣也沒處使。
陣盤之上幾丈處光芒萬丈,那光華撕破了虛空,其邊緣還有密集的雷霆呼嘯不斷,發出讓人靈魂顫-抖的聲音,讓無數妖獸不敢抬頭,隻能爬在洞穴裏頭打哆嗦。
無數神輝傾灑而下,直接讓嶽桃林臉色大變,吐了一口血來,那口血中隱約可見光芒,這是玄力被碾碎了之後和著血噴-了出來的。看得出來,這一下直接傷害到了嶽桃林的修煉根基,這若恢複不好後果很嚴重。
這種程度的傷勢對於一般人來,壓根就不可能恢複過來,而這也明了一點,這個將嶽桃林的,就算今逃過了一場大劫,那他以後也不可能在修煉上有所進步。
更讓嶽桃林吐血的是,他的境界還存在很大的跌境風險。
換句話,就是嶽桃林已經沒將來了。
嶽桃林在以後能保持住擬紋境就不錯了,至於更高的層次這輩子都不可能了。這就是現實,現實是殘酷的,在這個扶夕大陸之上,你境界不夠,要過得很好簡直無異於癡人夢異想開。
又吐了幾口血在地上之後,嶽桃林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這個時候嶽桃林仿佛在墜落,無休止地往深淵墜落,而且這還是一個無底深淵。
不一會兒,嶽桃林便昏死過去了。
月琉看了一下曜日,道:“這家夥果然不簡單,看來今還殺不死這貨,不如先將他封印了再。”
曜日點零頭,覺得月琉的很有道理,於是兩個人又結出了三個訣印,頓時隻見大陣盤開始收縮了,隻不過片刻功夫,大陣盤便化為了一個光球了。
做完了這些事,月琉二人已經沒多少勁力了,隻得半蹲在地上,等待恢複。
然而,還不待二人鬆上半口氣,緩個緊張而又疲憊的精神,那個光球突然不見了。
月琉黛眉當即皺了下去,朝某個方向把目光投了過去,隻見在月琉目光交匯之地,有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年輕人。
那人臉上笑容逐漸多了起來,他手中把弄著那個封印了嶽桃林的光球,眼神玩味。
月琉笑了下,有氣無力:“這位公子,那個光球是我們的,對你沒什麽用,還望公子還予我們二人。”
“你們的?對我沒什麽用處?”林鯤笑了,眼眸眯了幾分,認真打量了兩眼月琉,然後調侃道:“這麽,對你們很重要了?那我更不能還給你了。”
月琉苦笑:“公子,女子知道公子心底善良,樂於助人,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大好人,就答應女子吧!”
聽了月琉之言,林鯤笑的更開了,一個勁兒點頭,大聲月琉的極對。
而且林鯤還給月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又眨了一下右眼眸。
下一刻,林鯤直接把玄力注-入那個光球了。旋即,那個光球直接爆碎開來,成了漫粉末,逐漸飄落消散而去。
月琉見到這個自己並不熟悉的青年公子摧毀了那個光球,同時也殺si了嶽桃林,她悄然鬆了一口氣,不再多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