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調戲?
南宮沐雪手中拿著三字經百無聊賴的念著,搖頭晃腦了一陣實在忍不住了便道,“你說我從小就背這三字經,十幾年了都背不會,你非要我背這勞什子玩意幹嘛?”
司明景墨放下手中的書卷,看著南宮沐雪略顯生氣的神色,道,“你都沒有用心背過怎麽知道背不會”
南宮沐雪挑挑眉道,“你都不曉得我把它抄了多少遍,從小抄到大愣是連一段話都沒記住,古話說得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你又何苦逼我背這個?”
南宮沐雪瀟灑的將手中的《三字經》摔在桌子上,對自己剛才的言論很是滿意,目光緊盯的司明景墨以示自己說的在理,隻等著司明景墨開口放自己走。
司明景墨看著南宮沐雪的樣子,隨手拿起了另一隻戒尺,幽幽道,“按照你的要求換了一個新的,要不你來試試手感?”
南宮沐雪看著那戒尺撇撇嘴幾分沮喪的將桌子上的《三字經》撿起來,鼓鼓囊囊念了一通連她自己都不一定能聽得明白,又側臉看向司明景墨道,“今日你可接到了聖旨?”
司明景墨放在手中的書卷冷眸看著南宮沐雪,南宮沐雪怏怏作罷便知趣的扭回頭不再說話。
正巧有個小書童過來小聲對司明景墨道,“我們在藏書閣中找到了《千華卷一》和《千華卷二》但不巧被老鼠啃了幾頁,閣中又隻有單本所以季先生命奴才找您過去看看能不能補得上?”
司明景墨點點頭,對著南宮沐雪道,“你好好在這背書,我一會兒便回來”
南宮沐雪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得甚是乖順,又道,“你忙去吧,不用管我,能別回來就別回來了”
嘴不把門南宮沐雪話說的挺順溜,罷了看見司明景墨威脅的目光忙樂嗬嗬的含糊道,“季夫子還等著呢,你這麽尊重老師想必不能耽擱吧”
司明景墨暫時還不想跟她計較便忙著去了藏書閣,鳳眸偷偷瞟見司明景墨走遠了便極快的收拾好桌上的書紙,從寒看著南宮沐雪利索的動作不解道,“殿下,你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南宮沐雪手上動作並不停住,將自己今日抄寫的《三字經》全都收拾好,道,“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殿下要走?”從寒一臉愁苦的看著南宮沐雪,雖說南宮沐雪在南宮國幹這樣的事情幹多了,但是這畢竟不同於南宮國可以為所欲為,有司明徹的聖旨,還有司明景墨看著,南宮沐雪這樣溜走未免不太合適,便勸道,“大皇子一會兒便要回來,殿下還是不要走了吧”
“正是因為他一會兒便要回來,咱們才要快一點兒走”南宮沐雪理所應當道,被司明景墨看著讀書可是一個苦差事,搞不好那二尺薄板打了手可不是小事,便抬手拉著從寒便要出殿。
南宮沐雪急急忙忙還沒有出了殿便擦身而過一個人,南宮沐雪一心想著走自是沒有注意,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站住”
南宮沐雪戛然止住腳步,原以為是哪個不知趣的小書童叫住自己,若是走不了司明景墨回來免不得得在這裏背一天書,想到這裏南宮沐雪又馬上邁動小腿隻當是沒有聽見,然沒走兩步手臂便被一隻手給抓住。
南宮沐雪心想著這人還真是不知趣,甩了幾番竟然都沒有甩掉,從寒見二人拉扯了起來便極快的上前去幫著南宮沐雪甩開男子的手,又用身體護住南宮沐雪,道,“大膽狂徒!為什麽扯我家公主?”
南宮沐雪眼看著躲不掉便異常生氣的回過頭想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小太監,然後就在她轉過頭的那一刻卻呆然愣住了,精致無比的五官,星眉皓目英鼻薄唇,不是那夜在夜闌苑中見到的男子是誰。
一襲淡紫色窄袖莽紋長袍腰間紮條同色金絲蛛紋帶,光亮華麗的貢品柔緞看上去熠熠生輝恍若神人,南宮沐雪身著著暗色粗製宮服即便是容顏不差也顯得黯淡了幾分,一頭墨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瞅著南宮沐雪,慵懶的姿態玩味中略顯邪魅。
順意忙上前小聲道,“公主,這位是二皇子,您初入宮不久想必還沒有見過”
二皇子?南宮沐雪看著眼前插手在懷一臉玩味的男子,再看這一身裝束是個皇子也不差,又複想起那夜在夜闌苑中的事情心中一驚,白皙的臉竟不覺羞紅了幾分,即便是無意撞破他人這等好事還真是不好意思。
隻聽他道,“本王與南宮公主聊聊你們先退下”
從寒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看看南宮沐雪心中很是不放心,順意自是知道這二皇子的分量便拉著從寒出了殿。殿中隻剩下南宮沐雪與司明景弈。
“本王道那日傾國容貌的女子是誰想不到是久負盛名的南宮公主,那夜公主走的急本王原想與公主聊聊呢”司明景弈低頭看著南宮沐雪道,目光直接沒有絲毫避諱
南宮沐雪即便是再不知禮節也知道男子這樣注意一個女子是不合禮製的,又聽司明景弈毫不避諱的談起那夜之事可見是狂妄至極,然與他糾纏下去實在是沒有必要便道,“二皇子可能是認錯人了吧,南宮從來沒有見過二皇子,更不是二皇子口中傾國容貌的女子”
聽聞南宮沐雪這樣講司明景弈更是來了興致,稍稍低了低身子更加近距離的看著南宮沐雪,清爽的氣息無所避諱的噴灑在南宮沐雪白皙的臉上,眼見南宮沐雪臉又紅了一圈才起身微微笑道,“認錯了?”
南宮沐雪隻覺得臉燒的發燙,再看司明景弈俊臉上一抹邪魅的微笑,口齒有些結巴道,“認……認錯了”
“哦……?”司明景弈長長的‘哦’了一下語氣中略帶疑問,劍眉微微皺了皺目光中卻富有戲謔,再次俯身俊臉慢慢接近南宮沐雪,南宮沐雪側臉閃躲更顯得脖頸間皮膚勝雪加之因害羞紅燙的耳朵宛如桃花般粉嫩可愛。
“認錯了麽?”司明景弈再次在南宮沐雪耳邊問道,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到南宮沐雪的耳朵裏讓人骨酥心顫,南宮沐雪不覺後退了幾步,結結巴巴道,“二……二皇子若是沒有事,南宮先告辭了”
話罷拔腿就跑像是敗兵一般落破潰逃,司明景弈一臉玩味的看著落魄逃走的南宮沐雪,妖媚的眸子中多了幾分興致似是回味道,“玉頸生香,古人所言的美人當真不差”
這邊南宮沐雪倉皇的出了崇淵閣,心思慢慢鎮定了幾分便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很不滿意,自己被調戲了?對,按理說應該是這樣的,南宮沐雪想到這裏很是憤怒自己怎麽不當場摑那個變態二皇子一巴掌。
搞的自己這樣狼狽的跑出來還讓他白白笑了一通,她南宮沐雪何時這樣落敗過,說來那個二皇子也真是大膽不知私通了哪個小宮女,自己裝作不知道他竟然還故意提起,抑或許帶著王妃打野戰來了?他那麽變態如此也未嚐不可能。
南宮沐雪搖了搖小腦袋覺得很是混亂,素來聽說北境的人熱情豪放不拘小節,莫不能都是這樣沒有節操?想想她遇見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北境男人。
第一司明國皇上司明徹,屬性風流後宮佳麗無數還打自己的注意;第二便是這個二皇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外加暴露狂和巨厚臉皮;第三司明景墨,看樣子是個正經人,想到這裏南宮沐雪竟然覺得自己眼光還算不錯,司明景墨同那二位比起來簡直是高風亮節清心寡欲。
南宮沐雪這樣想著心中竟還對司明景墨多了幾分讚許之意,正當這是又聽見一句,“站住!”
嘿!今天什麽麻煩事都趕過節似得來對吧!
南宮沐雪剛剛一點點的好心情全都沒有了,停住腳步轉身看著發聲的那個人,隻見那女子身穿淺紫色的繡花羅衫,淺紫色?南宮沐雪看到這個顏色便很不開心了,貌似閣裏那位變態二皇子也身著這個顏色,還站住?真特麽是一家的麽?
再看那女子的臉色已經怒火中燒像是看著仇人一般看著自己,想來自己也沒有見過這號人物咋的就敢這樣針對自己,南宮沐雪心中已經起了不悅,宛如一隻快炸毛的小刺蝟就等著摩拳擦掌。
目光便接著打量那女子,她下著珍珠白湖縐裙布料是上好的杭州白真絲水錦,麵容姣好施著淡粉也算是明媚可人,一雙簇黑彎長的眉毛配上一雙含玉般的大眼睛,臉頰上帶著兩個酒窩她嘴一動便能看出來,長發及垂腰,額前耳鬢用一串淡紫色水晶垂珠發鏈盤起,手腕處帶著一個晶紫色的玉鐲子,看上去也是上等貨色。
南宮沐雪無意關注這個,就等著這個“紫葡萄”說些什麽,果然聽她道,“你便是那個南宮公主?”
上來便問及自己身份,他倆當真是一家的麽?莫非剛才那個變態二皇子對自己所做略顯親昵的動作被她瞧見個正著?她們二人從未見過初見便見她如此興師問罪這個理由最能解釋。
南宮沐雪正了正身子正好剛才心中的怨氣沒地方發呢,便肯定道,“正是本公主”
這邊在殿外等候的從寒和順意走了過來,從寒自是不認識一看著劍拔弩張的就忙過去護著她的親親殿下,這邊順意恭敬的對著那女子行了個禮,對這南宮沐雪小聲道,“公主,這個是千葉小姐”
千葉小姐?南宮沐雪哪知道那是個什麽鬼,隻見那‘紫葡萄’趾高氣昂的對著南宮沐雪道,“南宮公主?嗬……!果真是一個妖媚狐子,既然是前朝遺女便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莫要憑借著一副好皮囊便隨處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