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對未來的女婿很滿意
臨近晌午的時候,溫榀才從外麵歸來,一身朝服,腳步勤快,很明顯今日他的心情比往日都暢快了不少。
薛如蘭讓家裏的仆婦丫鬟門退下,自己留在房間內與他單獨用飯。
“夫君,今日盛夫人來了我們府上!”薛如蘭並沒有想要將此事瞞著他,畢竟女兒的年歲漸長,夫君也曾有意,在今年的儒生當中,為媼兒覓得一位如意郎君。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替溫榀布菜。
溫榀呷了一口酒,吃著飯菜,好一會兒才開口:“今年的殿試,為夫記得盛家小兒也去了吧。”
“是,夫君記得不錯,那盛家小兒雖然年歲小,不過能在今年下場參加殿試,可見才華斐然。”薛如蘭是打心眼裏滿意這個未來女婿的。
因此她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不妥。
溫榀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繼而看了一眼薛如蘭:“她們母子二人來我們府上是為了與你敘舊,還是為了旁的事情?”
此言一出,薛如蘭坐在他的身旁悄悄的打量著夫君的臉色。
見他麵上並沒有任何的不滿,這才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拭了下嘴角道:“盛家是來同咱們提親的,仲懷那孩子自小與媼兒一同長大,二人說是青梅竹馬那也不為過的。”
她的話隻說到了一半,坐在邊上的溫榀已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哪裏還有心思用飯。
“夫人這話說的可是愈發沒有規矩,什麽青梅竹馬,自從媼兒離開了南潯鎮,又何時與他在一塊兒過!”溫榀冷哼一聲,他就這麽一個女兒,怎麽能輕易就交給一個外人。
還是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兒郎。
薛如蘭與他相伴數十載,看著他氣呼呼的摔了筷子坐在一旁生悶氣,卻並未離開席麵,原本緊張的心,這個時候也放鬆了下來。
若是夫君當真不喜歡盛仲懷那孩子,早就不聞不問,甩袖離開,哪裏還會繼續坐在這裏,聽自己所言。
薛如蘭重新給他布菜,
又為他倒了一盞酒:“盛家小兒郎雖然年歲小,但考慮頗為周到,蘇凝本與我就有些交情,他們盛家的為人,旁人不清楚,難不成咱們家還不清楚嗎?”
坐在一旁的溫大人冷不丁的哼了哼。
薛如蘭繼續開口:“那盛將軍從始至終都隻有蘇凝一人,連個通房妾室都沒有,就算現如今做到了將軍,也未曾棄絕糟糠之妻,他們夫婦二人如此恩愛,可以想見他們的孩子也會如此。”
這也是為何薛如蘭十分滿意盛仲懷的原因之一。
她相信,有這樣恩愛的父母,教導出來的孩子品性也是不差的。
媼兒的性子,旁人不了解,她這個當母親的難不成還不明白,那小丫鬟也是個當仁不讓的,哪裏肯和別人一塊兒分享夫君。
聽她所言中帶著悵然,溫榀哪裏還敢生氣,知道她是為了什麽,連忙轉過了身,臉色雖然依舊臭臭的,但說出的話卻已然帶著些妥協。
“我知道你還記著那事兒,那日是我喝多了,這才讓那賤人得逞,不是已經將其發配到莊子上了嗎?”溫榀握著薛如蘭的手,“更何況我也同你保證過,日後絕不在外喝酒,隻在你麵前喝。”
薛如蘭聽了這話,眼眶微微一紅。
溫榀見了心疼的不得了,將其摟在懷中安撫。
薛如蘭趁著他心軟之際,繼續開口道:“夫君,媼兒那孩子可是說了,非仲懷那孩子不嫁的,咱們為人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兒女好嗎,您就應了這事兒吧!”
溫榀摟著薛如蘭的身子,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也不是為夫不答應,而是現如今朝堂上的風向變了,若是你將女兒許配給他們家,那女兒可是要遭人白眼的,你忍心?”
薛如蘭從他身前抬起頭,一雙水霧蒙蒙的眼睛,看的溫榀心裏一熱。
“夫君,你覺得仲懷那孩子如何?”
“自然是個人才,日後必然能成大器。”溫榀還是知道那孩子的。
“成大器者不拘小節,咱
們女兒在家中早就被咱們慣壞了,她那性子也該磨煉磨煉了,興許這件親事兒就能讓她更加明白些為人處世的道理。”薛如蘭一字一句道。
溫榀勾起她的下顎,沉聲相問,“夫人可舍得讓咱們女兒受苦?”
“夫君可舍得?”
“自然是舍不得,為夫若是不能護住女兒和未來的女婿,那這些年的官豈不是白做的。”溫榀哼了哼,眉宇裏露出一抹堅定。
聞言,薛如蘭徹底在他懷裏笑出了聲。
蘇凝母子回到府中後,盛仲懷便尋了借口去找了岑遠敬和樓銘恩。
蘇凝拗不過他,隻得放了他離開,自己去看了龍鳳胎,等著盛長靖回家,想要與他好好說說此事。
盛長靖這兩日早出晚歸,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移交自己的權利。
皇上是真的打算中用淮南王府中的三個兒子,這淮南王府的三個兒子各個都能文能武,可偏偏都不當文官,都是習武。
據外人傳言,好像是為了保護他們唯一的妹妹。
淮南王的王妃產下三男一女,身子虛弱,又被淮南王的各個小妾們折騰,在月子裏沒有修養好,女兒一歲的時候就撒手人寰了。
臨死前,拉著三個兒子的手叮囑道,他們一定得保護好自己的妹妹。
那個時候,玉歸甫、玉歸安、玉歸夜不過才七歲,沒了母親的照拂,自然肩挑起照顧妹妹的重任,也是從那一刻起,淮南王才驚覺自己當時做錯了什麽。
別看現在淮南王府一片欣欣向榮,淮南王對那些妾室們不離不棄,可往往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隻有淮南王和那些妾室們心裏明白。
這淮南王府裏裏外外都是這三兄弟做主。
拘了這些妾室在府中,一是為了不讓他們出去造謠生事,二是為了讓她們給死去的淮南王府日日禱告。
旁人隻看見淮南王如今受到皇上盛寵,實則卻不知這明裏暗裏的關係,一心隻想這與這淮南王攀附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