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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章 盛家女不好娶

  第965章盛家女不好娶


  盛錦榮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了一眼墨香,“今日這花茶的反響如何?”


  其實,盛錦榮並不擔心糕點會賣不出去,世人都愛貪圖新鮮,外祖母的糕點手藝在東萊可無人能及,所以,她現在擔心的是花茶。


  爹娘曾與自己說過,若是花茶這生意做的好,將來可以造福村裏的鄉親們,讓孩子們可以有書讀。


  聽的姑娘的問話,墨香連忙去後頭將丁香喚了出來,“姑娘,花茶一直是丁香在贈送,具體如何,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丁香一時間有些懵。


  盛錦榮看了一眼丁香,歎了一口氣,抬首問道:“今日花茶可有人問你如何賣了嗎?”


  丁香略一沉吟,細細思索了片刻,搖頭。


  好吧,果真是沒有人買。


  盛錦榮一時間有些高興不起來。


  “姑娘,對了,我想起來了,倒是有個姑娘來問過,問美容養顏的花茶可還有,她想要多買一些,奴婢說有,問她要多少,她又不答了,說要回去再想想。”丁香開口道。


  墨香在旁瞪了她一眼,“那你方才還說沒有,真正是該打!”


  “這不是上午太忙了,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嘛,姑娘您可別生氣,都是奴婢的不是!”丁香連忙給盛錦榮賠不是。


  盛錦榮哪裏會責怪她們,“你們都辛苦了,今日實在是亂糟糟的一團,咱們得固定人手才行。”


  “對,胡蝶啊,你去將春花和秋月喊出來,我們重新規劃下工作任務!”秦譽芳朝著自己的愛徒道。


  胡蝶立馬應了,去廚房裏將春花和秋月喊了出來。


  二人哪裏敢出什麽主意,都是聽吩咐辦事兒。


  盛錦榮瞥了一眼二人,自然還是安排她們在廚房跟著秦譽芳。


  至於胡蝶,盛錦榮沉吟了片刻,有心想提攜她,但到底她是祖母帶來的,這事兒隻怕還得祖母來同她說。


  “胡蝶暫時且跟著我,等日後鋪子規模做大了,在讓她單獨帶人。”秦譽芳淡淡的瞥了一眼早已經呆住的胡蝶。


  小姑娘還是太嫩,什麽心思都放在麵上,不過這樣也好,沒那麽多的花花腸子。


  胡蝶知道師父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麽,但最終還是得盛錦榮發話,而盛錦榮想都不想直接應了。


  “多謝師父,多謝盛姑娘!”胡蝶高興至極,起身朝著二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春花和秋月心中也羨慕的不行。


  “你們是跟著我們從頭開始的,日後鋪子規模擴大,自然不會虧待你們,隻要好好幹,還愁沒有施展拳腳的那一天嗎?”盛錦榮一番話說的眾人內心激情澎湃。


  “墨香是會記賬的,跟著我認識些字,日後這鋪子裏由你先接待,等春花和秋月你上手後,胡蝶能脫身出來,便跟著墨香學習。”盛錦榮盯著胡蝶,“胡姑娘可認識字?”


  胡蝶有些赧然,搖了搖頭,她家一貧如洗,哪裏有銀錢給自己去學堂認字。


  盛錦榮卻道:“沒關係,咱們都不會,但都可以學,日後啊,你們沒事兒都跟著墨香學習,能學多少都是你們自個的本事兒。”


  “是,多謝姑娘!”眾人一一應了。


  秦譽芳在旁看了一會兒,見她將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心中很是滿意。


  眼看著時辰也不早了,得趕緊回去了,免得女兒在府邸裏惦記著。


  “咱們先回去用飯,用完飯之後,再商議該買多少食材給那些訂購的客人們做吃食。”秦譽芳起身提議。


  盛錦榮自然不敢忤逆,跟著她歡歡喜喜的回到了家中。


  蘇凝在廚房備膳食,做的都是大夥兒愛吃的菜肴,且還派人去上書院請了蘇清河回來。


  這會子,盛長靖正在同蘇清河對弈,但是他哪裏會這些,隻是在蘇清河的教導下漫無目的的下罷了。


  蘇清河搖頭十分不滿這般下棋。


  但可惜,這裏沒人能陪著他下。


  “長靖啊,要不你去將錦榮未來的夫婿給老夫找來,讓他陪著老夫一塊兒下棋如何?”蘇清河可是對這不空有所耳聞,且今兒個還見著他和自家孫女站在一處的樣子。


  今日讓他來實則是為了好好看看他這個孫女婿的性子如何。


  老丈人都發話了,盛長靖哪裏敢有不應的,立馬遣了人去請不空來用飯。


  當坐在家裏頭正在享用飯食的不空聽得那小廝的稟報聲時,一雙筷子停在了半空中,顯然也是不敢相信這盛長靖居然會邀請自己用午飯。


  可當他見到盛家小廝後,才明白這裏頭藏著的事情。


  原來是蘇老先生要見自己。


  不空是和盛錦榮在府門口相遇的,見著他們二人同時進來,盛長靖那張臉越發的不好看了。


  “爹,外祖父!”盛錦榮朝著二人喊了一聲。


  身後跟著進來的不空也朝著二人行禮作揖,蘇清河讓他們坐下,與不空交談了片刻,得知他會下棋,立馬拉著他去下了一盤。


  盛錦榮瞥了一眼盛長靖,生怕自己個坐在這裏會再讓師父受災,便屈膝行了一禮道,“爹,我去廚房幫幫娘親。”


  “去吧!”盛長靖目送著女兒離開,這才將視線落在了不空的身上。


  好吧,他承認自己是比不上不空,不會陪著老丈人下棋。


  秦譽芳回屋子裏換了一身衣裳,也去了廚房,與蘇凝說說笑笑,不多時,午膳便被眾人一一端上了桌子。


  這時候,蘇清河與不空的棋局也正接近尾聲。


  秦譽芳不懂棋,但是現在是吃飯的時候,哪裏還任由蘇清河纏著客人繼續,在旁壓低了聲音道:“我和錦榮忙碌了一個上午,你不餓,我們可餓了,你忍心看著我們都等著你們二人,嗯?”


  這話說的讓蘇清河臉上微微赧然,撚著棋子的手都抖了一下,當著小輩的麵,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空也輕咳了一聲,起身朝著秦譽芳拱手致歉,“是晚輩的不是,還請老婦人別怪蘇先生!”


  秦譽芳擺了擺手,“你啊別給他幫腔,快去洗洗手,咱們好用飯。”


  “是。”不空起身去淨手,墨香和丁香已然幫眾人擺好了碗筷,退下去了。


  蘇清河夫婦自然坐在上首,左手邊依次是盛長靖,不空,右手邊則是秦譽芳,蘇凝和盛錦榮。


  這樣一圍著坐,盛錦榮與不空之間便隻隔了一點點空位。


  “錦榮,這是你愛吃的,來,娘給你夾!”蘇凝將菜肴放在了盛錦榮的碗裏,而後看向不空,“你也吃,別客氣,就當是在家裏一樣。”


  不空莞爾一笑應了,筷子也放到了蘇凝之前夾的那菜肴當中,繼而擱在了盛錦榮的碗裏。


  桌子上的氛圍陡然間就變了。


  盛長靖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兒,蘇清河則是在旁幫腔道:“今日難得這般哈的日子,咱們以茶代酒喝一個表示慶祝錦榮的鋪子開張大吉!”


  長輩都發了話,眾人立馬抬起桌上的茶水,舉杯相碰。


  盛長靖喝了一肚子茶水,還是沒有消火,繼而吩咐身後站著的侍衛:“去取酒來,今日難得家中來了客人,得好好喝一個。”


  蘇凝在旁輕咳,可惜盛長靖視若無睹。


  不空抿唇其實他都能聽到眾人的心聲,盛長靖如此做法,不就是看不慣自己對錦榮好,要將錦榮娶走。


  罷了,陪著他喝一盞也是應該的。


  侍衛取了一壇子酒並兩個碗,這著實讓眾人驚訝了一下。


  “爹爹,醉酒傷身,您少喝一些。”盛錦榮看著自家父親已經倒了意碗酒,忍不住小聲提醒著。


  盛長靖輕哼一聲,嘴上應了,但卻將酒壇子遞給了不空,“怎麽,是不會喝,還是不敢喝?”


  不空失笑,若是從前他是滴酒不沾的,但今日——


  二人同時喝下一碗,盛錦榮暗中觀察了一下不空的臉色,好在並沒什麽異樣這才稍稍放心,且催促他吃些菜,不要喝的滿肚子都是酒水。


  蘇凝也在旁邊給自家相公不斷的使眼神,讓他不許再灌酒,可惜沒用,兩個男人早已經又喝了一碗。


  起初,不空還覺得這酒水隻是入口有些烈,沒感覺到絲絲醉意,可三碗酒下肚後,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己有些醉了,臉上熱熱的,側首還能看見盛錦榮一臉關懷,擔憂的眼神。


  “沒事兒,我還能接著陪盛大人喝!”他忽的站起身來,一個不穩,凳子倒在地上。


  盛錦榮剛要起身去扶著他,便被自家娘親給拉住了。


  “有侍衛在,你別添亂!”就女兒這身板能扶的了不空才怪。


  盛錦榮無奈隻好坐下,雙眸看向了自家父親,有些怨怪。


  盛長靖哪裏曉得這小子不會喝酒,再看妻子和女兒的眼光,當下心裏難受,自個咕咚咕咚的又喝了一碗。


  蘇凝起身吩咐侍衛將不空扶著去廂房歇息,而後朝著盛長靖走了過去,“別喝了,你也醉了,跟我回去洗把臉。”


  夫妻二人臨走時,蘇凝看了一眼盛錦榮道:“女兒,你去廚房熬些醒酒湯,一會兒送來給你爹。”


  盛錦榮應了。


  飯桌上留下蘇清河與秦玉芳二人麵麵相覷。


  廚房裏。


  盛錦榮親自給二人熬著醒酒湯,邊上丁香想要幫忙,卻被墨香給製止了。


  這丁香簡直是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沒看著姑娘是要親自熬嗎,再說了,這醒酒湯一會兒還得送去給盛大人和不空公子了。


  丁香被拉開,與墨香咬著耳朵,麵上恍然大悟。


  熬了約莫一炷香,盛錦榮先端了一碗醒酒湯去了爹娘的屋外,敲門進去後,這才將醒酒湯遞給了蘇凝。


  這會兒子,盛長靖正在裝睡了。


  蘇凝便拉著女兒在外麵說話:“錦榮,你可不許怪你爹,他是舍不得你,不想輕易將你嫁給不空,你可明白?”


  盛錦榮攪著手裏的帕子,輕輕的咬著唇。


  蘇凝拉著她的手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眼:“錦榮,你是爹娘的第一個女兒,自小不在爹娘身邊,又經曆了朱氏那樣的事情,爹娘心裏都覺得對不住你,想將最好的一切都給你,哪怕是爹娘這條命——”


  盛錦榮連忙抬起頭,打斷了蘇凝的話:“娘,您胡說些什麽,女兒就希望爹娘能好好的,自己能嫁給喜歡的男子,旁的都不求。”


  “嗯,娘知曉。”


  “可是爹他——女兒都已經和師父定親了,爹怎麽還處處為難他,看他不順眼。”盛錦榮道。


  蘇凝拍著女兒的手:“你想想,若是有人要將你眼珠子挖去,你可願意,你就是你爹的眼珠子啊,他也是愛護你,想讓不空好好珍惜你。”


  “咱們盛家的女兒豈能輕易被旁人娶走,再者說了,不空若是連這些都看不透,娘也不放心將你交給他。”


  盛錦榮安靜的聽著她說了一會兒話,自個也明白:“娘,女兒方才是有些惱爹爹爹的,一會兒爹爹醒來了,女兒再親自向他賠罪。”


  “乖,你能想明白就好,再說了,你爹他不會怪你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說這些見外話。”蘇凝哄著她回去,送她到了門口時,又壓低了聲音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旁的。


  盛長靖躺在榻上,因為隔得太遠,就沒聽清楚。


  所以當蘇凝關上房門,端著醒酒湯來的時候,就瞧著他已經從榻上坐了起來,正盯著自個瞧。


  “怎麽,酒醒了,不裝睡了?”蘇凝將醒酒湯遞了過去讓他喝下。


  盛長靖端著一言而今,“你方才和錦榮都說了些什麽?”


  蘇凝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不是都聽見了,還問什麽,趕緊喝了歇一會兒,渾身都是酒味,熏死了!”


  蘇凝起身去給他打水洗漱,也是為了避開他再繼續追問。


  與此同時,丁香早在廊下候著了,見著自家姑娘出來,連忙迎接了上去,“姑娘,夫人可有怪您?”


  盛錦榮搖頭,吩咐丁香去將廚房的醒酒湯端過來,她要親自給師父送去。


  丁香出來的時候可是得了墨香的叮囑了的,怎麽會不明白,當下去廚房捧了醒酒湯來,給自家姑娘在門口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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