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出大事

  他重新開始打電話問找人的情況，在客廳裏踱來踱去。 別墅大門外傳來車聲。 幾人都衝出去。 顧舟幾次差點摔倒，顧靖川想去扶她，都被她推開。 謝靈從車裏下來便看到這一幕，眸底閃過陰毒。 她把灌過安眠藥的悅悅抱出來時，又暗暗在她大腿內側狠狠掐了一把。 顧舟跌跌撞撞過來，接過悅悅，緊摟在懷裏，不禁痛哭出聲。 謝靈柔柔溫溫地笑：“還好找到的及時，孩子沒出大事，我派出的人在火車站截住了那兩個男人，是外地的人販子，現在已經送到警察局去了，據交待，說是這孩子自已獨自一個跑出了別墅，這才讓人販子他們鑽了空子。” 顧靖川沉沉看了一眼抱著孩子痛哭不已的顧舟，又抬眸望向謝靈：“辛苦你了。” 謝靈搖頭，嗔笑：“跟我還客氣什麽呀，再說我和顧舟可又是同學又是好朋友，能幫到她我也很開心呀。” 這個女人癲倒是非的樣子顧舟全然不見。 她緩過勁才發現悅悅一直睡著醒不來。 頓時顧舟嚇得心跳都停止，不停輕拍悅悅的小肩膀：“悅悅！悅悅！醒醒，悅悅，快醒醒，我是媽媽，快醒來看看我！” “哦，我忘記說了，剛才救到孩子時，一起去的有醫生，給孩子看過了，說是被人販子喂了點安眠藥，不過劑量不重，沒事。”謝靈輕描淡寫地說。 顧舟卻突然瘋了一樣，抱著孩子就衝到謝靈麵前，氣得渾身顫粟，淒聲大吼：“什麽叫沒事？孩子還這麽小，你們這些畜生怎麽可以給她用安眠藥？這是人會幹的事嗎？” 謝靈一幅受驚的樣子，小臉蒼白，縮到顧靖川背後：“那些是人販子呀，而且我也是聽醫生說的……” “滾開，發瘋也先看清對象！”顧靖川護著謝靈，殘戾地一肘狠撞開顧舟。 顧舟抱著孩子，被他撞得好幾個踉蹌。 她哀顫地看著眼前的一對男女，心裏悲涼得一抽一抽泛痛。 好吧，果然她說什麽他都不信。 她回來本身就是一場錯誤。 是她自已蠢。 連帶著讓可憐的女兒也跟著受了這麽多苦。 是她該死。 緊緊抱起女兒，她轉身，蹣跚地向大路走去。 他容不下她，容不下她的女兒，她走，走得遠遠的，哪怕真死在外麵，永遠都不再回來便是了。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死灰一樣的她，顧靖川心裏突然湧過一種複雜難言的感覺。 他走上前拽住她細得似一掐便會斷的手臂，沉聲：“你去哪？” 顧舟回頭，一雙紅腫的大眼睛裏滿是淚水，自嘲反問：“我去哪還跟你有關嗎？” 顧靖川凝著她，一瞬啞言。 謝靈看著他不鬆手的樣子，心裏動氣。 她假作腹痛，彎下腰去，撐著肚子：“靖川，我肚子……有點痛。” 顧舟低頭拂開顧靖川的手，聲音啞得不行：“你去守著你願意接受的孩子吧，這次，是我來錯了，以後，我絕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顧靖川還想說什麽，謝靈呼痛呼得越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