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5)

  雙手叉腰盯著他反問道,那個小混混也沒想到我會這麽直接的問他,隻好尷尬的撓了撓頭說:“喲,美女還挺直接的,一眼就看穿了哥的目的。”


  他抓住了我的手說:“既然你知道哥的目的,那就陪哥去玩玩兒吧。也省的哥費口舌。”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他說:“我拜托你是出來做流氓的,怎麽懶成這個樣子?難道你隻做我這一筆生意?”


  “呀,哥,這小妞脾氣挺衝的。哥,要不咱教教她什麽是規矩?”


  “我趙龍飛就是規矩!”終於小龍騎著摩托車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他跳下摩托車走到我身邊,看了一眼周圍的混混,“怎麽,大晚上的要幹什麽?”


  “你誰啊你?關你什麽事兒!”為首的那個混混把牙簽吐在地上,十分自負的看著小龍。


  小龍早就是經曆過這些的,所以他淡定的看著這些耍大馬猴戲的人:“她是我女朋友,難道我不該管?小夥子,出來混之前拜托你打聽清楚情況,我勸你去黑精靈酒吧還有藍欣區問問誰不知道我趙龍飛!”說著小龍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向那個小混混挑了挑眉。


  “啊,您就是龍哥?”那個小混混聽到小龍的自我介紹後明顯有些膽怯了,也是,一個一群十幾歲的小孩兒怎麽跟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比氣場?再怎麽說小龍的社會經曆不是這些小孩子比得上的。


  那個混混連忙賠禮打哈哈:“哎呀龍哥,這都是誤會,咱們兄弟本來想著開開玩笑的,沒想到冒犯了嫂子,龍哥見諒,見諒。都是咱兄弟幾個不懂事,冒犯嫂子了。”


  “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帶著你的人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們!”小龍冷冷的看著那個混混,看得他不自然的笑了笑,連忙招呼自己的人跑了。


  小龍從包裏掏出一隻手機說:“你記性夠好的吧?要不是我回來給你送手機發現了這些,這些人還不知道要怎麽為難你呢。”


  “啊?我沒拿手機嗎?”我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額,這個,我確實忘記拿了,謝了啊。”


  小龍對我的迷迷糊糊表示了無奈,把手機遞給我後問我:“你家裏這兒還遠不遠啊?要不然我把你送到家吧?”


  “不用了,”我扯出一抹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苦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沒有家的。回不回送不送對我來說都差不多。”


  小龍笑了笑坐上了車,然後揚了揚下巴示意我也上車。這次小龍開得比較慢,我坐在後座上看著倒退的建築物,和燈光一起形成了一道色彩斑斕的彩帶,絢爛而短暫。和所有美到令我們唏噓的事物一樣短暫。


  最後再次回到了酒吧,我一邊流著淚一邊對小龍說:“小龍,你知道嗎,我是我們班女生中最能喝的。可是沒人知道我其實並不愛喝酒。”


  小龍又開了一瓶啤酒遞給我,然後自己拿起另一瓶啤酒:“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胡亂的抹掉自己臉上的眼淚,然後用手撐著額頭補充道,“什麽借酒消愁都是***狗屁!我喝了酒,心裏的那些事反而更清楚了。騙子,都是騙子。”


  “蘭萱,我知道,其實你喜歡言渠吧?”


  “對!”我果斷的回答了小龍,“可是我喜歡他又能怎樣?他終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終究也不會喜歡我。”我哭著灌下了一瓶又一瓶冰涼苦澀的啤酒,我現在隻想吳言渠能夠在我心裏消失,那些關於他的記憶也通通帶走。為什麽他在幸福的同時,卻要我以如此深刻的痛苦為代價!

  也不記得喝了多久,我終於倒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我記得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裏我去了一個遙遠的空間,那裏一片蔚藍,我踩在鬆軟的草地上,抬頭卻突然看見了言渠溫暖的笑容。


  小龍無奈的看著沙發上掛著淚熟睡的我,從包裏掏出手機打給了言渠:“你小子來黑精靈一趟,蘭萱喝醉了。”


  ……


  “蘭萱,小龍,”言渠氣喘籲籲的推開了包房門,小龍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撲向言渠:“你可終於來了,我搞不定蘭萱,她太嚇人了,今天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還硬生生的喝了一打冰啤酒。我必須得走了,交給你了。”


  小龍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走出了包房,言渠撓了撓頭無奈的走上來叫醒我:“蘭萱,快醒醒,別睡了,快醒醒,我送你回家。”


  “哎呀走開,回什麽回啊,我沒有家!”我嘟嘟囔囔的拍開了那隻打擾我美夢的手,翻了身繼續睡。


  “哎呀不行,快起來。”言渠扶起了我,可我依舊是醉醺醺的靠在了他肩膀上。


  “別,別碰我,我要睡覺。”我煩躁的扭動著,突然胸口出現一股悶悶的感覺,我捂著胸口模模糊糊的說,“好難受,廁所,去廁所。”


  言渠小心翼翼的把我從沙發上扶起來說:“行行行,馬上去,馬上去。”


  黑精靈酒吧衛生間裏我吐得一塌糊塗,苦膽水都快吐出來了,我摸索了幾次才打開了水龍頭衝走了那些令人作嘔的嘔吐物。


  洗了一把冷水臉後,我才搖搖晃晃的走出了衛生間,可剛到門口就撞到了一堵“牆”上,奇怪,說牆怎麽裝上去不疼?

  “什麽啊,”我抬頭看到的卻是言渠黑壓壓的臉,難道我還在夢裏嗎?不對啊,如果在夢裏,看到的應該是言渠的笑容才對。我傻笑著說:“嗬嗬,言渠你怎麽出現在我夢裏了?”


  言渠突然抓住我的手往外走:“夢夢夢,我夢你大爺,我馬上送你回家。”


  “哎呀你放手,”我抽出手,撫摸著有些泛紅的皮膚抱怨,“你誰啊你,我不需要你可憐我我!”


  “你看看你醉醺醺的,還有個女人樣嗎?!”他突然發了火,“你他媽是不是打算喝死在這裏啊?一有點什麽事就喝酒,你配叫蘭萱這個名嗎?”


  我哭著扶住牆大聲吼道:“對!我不配你配!你們什麽都配,隻有我不配!你們什麽都有,可我呢?我最愛的人,吳言渠,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牽手,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接吻,而我無能為力,我他媽就像個笑話,這樣你們滿意了嗎?”說罷我搖搖晃晃的打算離開,卻被猛地抓住了手。


  在推搡的過程中我一下子沒站穩,吻上了他的嘴唇,可這個吻並不讓我覺得尷尬。相反,我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延續這個吻。


  我沒有被推開,反而被一雙手緊緊摟住了腰部。接下來是更加纏綿更加熱烈的吻。


  當世界末日到來,最幸福的事就是再看一看、吻一吻自己的愛人,然後牽著彼此的手靜靜的等待那一刻到來。即使世界末日對於其他人而言再可怕,可是有了你在我身邊,我不怕。


  有你的日子,從來不會是世界末日。


  ……


  “啊,頭疼死了,”我努力睜開眼,看到的卻是頭頂晶瑩發亮的天花板,我坐起身,除了看到一大堆酒瓶子,還有……等等!睡在那裏的人是……


  “啊?言渠,你怎麽在這兒?”我搖醒了他,他揉了揉眼睛然後用沙啞的嗓音說:“蘭萱,你醒了?昨晚你喝酒喝多了,然後小龍給我打了電話。啊,困死了。”


  我揉了揉太陽Xue,看來昨天喝的真的有點多,現在渾身軟綿綿的沒力氣。昨晚發生了什麽我也想不起來了,就記得我在一個勁的喝酒。


  “言渠,你嗓子怎麽了?說話怎麽是這個聲兒?”


  言渠捏了捏喉結附近的皮膚然後說:“沒什麽,可能是感冒了吧,誒對了,你一晚上沒回家,我先送你回去。”


  “你自己不也是嗎?行了,一會兒我自己回去就行,走吧,先去醫院看看你嗓子。 ”我不由得他拒絕,拉著他的手就走出了包房。


  “唉,一大早起來就來醫院買藥。”言渠領著一小袋藥,站在醫院門口伸了個懶腰,“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餓死了。”


  “行,走吧。”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裏充滿了淚水,就像要哭了一樣。


  我和言渠走進了一個麵館,點了兩碗我們都愛吃的牛肉麵。


  “蘭萱?你怎麽在這兒?”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居然是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麵孔。


  “蘇煜,真的是你啊?你怎麽回來了?”我興奮的拉著蘇煜坐在我旁邊向言渠介紹道,“言渠,他叫蘇煜,是我以前的鄰居,也是我的好兄弟。”


  言渠笑了笑,頗有興趣的說:“是嗎,怎麽以前沒聽你提起過他?”


  我招呼老板再煮一碗麵,然後說:“是這樣的,他小學畢業以後就搬家了,我們一直還有些聯係。蘇煜,我聽咱們以前的同學說你去讀衛校了,你成績不錯啊,幹嘛去衛校?”


  蘇煜拿衛生紙把桌子擦幹淨了然後說:“讀書沒意思,不如去衛校,以後當醫生,誰得罪了我送到我醫院裏來,我一刀解決了他。”蘇煜說完就和我們兩個笑成了一團,還好這會兒沒什麽人,不然我們會把老板的生意給毀了。


  真好啊,今天碰見了分別許久的好兄弟。


  我就是我

  “蘇煜,你和她還有聯係嗎?”我說的不是別人,正是蘇煜愛了幾年的李夢舒。小學時我們三個就是鐵三角,一直以來她在我心裏也是一個特別的女生,要不然當年口口聲聲說一輩子不談戀愛的蘇煜怎麽會愛上她?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和李夢舒從來都沒有聯係過了。也許那時候女生之間的的友情就是那麽不堪一擊吧。


  蘇煜一隻手插在兜裏,一隻手把外套搭在肩上說:“你說她啊?人家那個高材生,中考完直接去了美國。怎麽還會和我有聯係?”


  “你說什麽?夢舒去了美國?”雖然夢舒的家境十分優越,可是我還是沒想到她會去美國。至少我沒想到她會為了前程而離開蘇煜。算了,人家是市長的女兒,又怎麽是我們這些平民能夠比的?我隻是想感歎,,初中三年發生了什麽才讓夢舒她舍棄了跟蘇煜的一切。


  “不值得,她既然離開了你,你為什麽還要繼續留在衛校?”


  蘇煜笑了兩聲說:“蘭萱啊,沒想到三年後你還是那麽的聰明。怎麽我什麽目的都能被你看出來?”


  我雙手環抱在胸前邊走邊說:“嗬嗬,這不是智商問題,是情商問題。你小子誌向遠大,除了她李夢舒,誰還能讓你改變主意去讀衛校?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麽你明知道她故意騙了你去衛校,而你還要呆在那裏?她這樣,不就間接性的解決了一個競爭對手嗎?”


  “最先開始我是真的沒想到她會騙我去衛校,我以為真的像她說的一樣,她中考過後就會來找我。可誰想到這隻是她離開我的一種手段。繼續留在衛校裏,也可以更深刻的提醒我和李夢舒結束了。”蘇煜的口氣完全沒了怨恨,隻是一種釋然。或許吧,在你了解到所謂的你愛的人的真麵目後,你連傷心責備的力氣都沒有了。是時過境遷還是雲淡風輕呢?

  那些涼的讓人心發疼的故事,誰又沒有經曆過?青更多是在於那一段段在大人眼中看起來可笑,在我們心中卻難以忘懷的感情吧。說故事的人和聽故事的人又有什麽不同。


  “蘭萱,我可能再過一年就要分出去工作了,到時候如果你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作為你的好兄弟,我絕對第一時間趕回來。”


  我點點頭:“嗯,照顧好自己,好好工作,無論我們各自選擇了什麽樣的路,我們都是好兄弟。”


  ……


  “你去哪兒了?”我剛剛進門就看見了黑著臉坐在沙發上的母親,可笑,自己都沒管好,有資格來管我麽?

  “管好你自己,我的事跟你無關。”我回了房間反鎖了房門,打開了窗子然後拿了吉他坐在窗下,我能有多少安靜閑逸的時光坐在窗下彈奏吉他呢?我也想像吉他的音色一樣清脆,可是我做不到。


  我閉上眼盡情的彈奏著老男孩,無視門外傳來的罵聲。


  “你最好哪天在外麵混的死了最好,省的天天看得我心煩。”母親啐了一口唾沫憤怒的踢打著房門,“一天到晚就拿把狗屁吉他在那兒彈彈彈,也沒見你彈出個什麽事兒來。你給老娘把門打開!”


  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走過去打開了房門:“我今天把話給你擱這兒,你他媽要覺得我礙眼,中考成績出來過後我絕對不踏進你家一步!你現在可以滾了!別一天到晚在我耳邊****說完,我又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門外有傳開了她殺豬般的哭喊。


  “要翻天了要翻天了,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啊,怎麽生了你這麽個雜種啊。”


  “我他媽一回家就聽到你在這裏哭喪,老子還沒死呢。”父親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你他媽是希望我早點死了,好跟別的野男人跑了是吧?”


  “蘭軍你還有臉說我,你看看這個家,跟乞丐窩有什麽區別?”母親坐在地上一邊抹眼淚一邊大聲嚎叫,“別人家要什麽有什麽,我李如嫁給你多久就吃了多久的哭,唉,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門外的爭吵聲還在繼續,我把拉杆行李箱從床底下拖了出來,然後塞了一些必要的衣物進去,再把手機、充電器、戶口本、身份證等一係列的東西塞進了背包裏,然後背上吉他拉著行李箱就打開了門。


  “蘭軍李如你們聽著,從現在開始我會徹底離開這個家,包括你們的視線,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找你們,自然你們也別再找我,包括你們要死了,都別讓我回來給你們奔喪!”


  於是就這樣,在我未滿十六歲的暑假我脫離了那個沒有感情的空殼子,沒有一絲絲的後悔,反而填滿心腔的是慢慢的興奮。


  易朵忙前忙後的把我的東西放好在她房間裏,然後再次難以置信的問我:“蘭萱,你真的就這樣離家出走了?”


  我一邊調節著吉他一邊說:“請注意,是解放,不是離家出走了,我對他們也沒有什麽感情的。”


  “可是你還要讀高中呢,學費怎麽辦啊?”易朵坐在我身邊,滿臉的擔憂。


  而我卻若無其事的說:“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把東西放在你這兒幾天,等我找到了暑假工就搬出去。”


  “你說的什麽話啊,不隻是你的東西要放在這兒,你這個人也要放在這兒啊!你總不可能讓我看著你無家可歸吧?”


  我知道易朵是為我好,那是我和她之間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我衝她笑了一下然後說:“來吧,我教你彈老男孩。算是我的房租費了。”於是離家第一個安靜閑逸的下午,就以我教易朵彈老男孩告終。


  所以不管世事如何變遷,易朵始終是那個陪伴我追夢的人,始終是那個和我一起哭一起笑的人。我的生命裏能有她出現並且陪伴我一直走到今天,我很幸運。此刻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我和易朵能夠一直陪伴著彼此,一直走下去。我也希望這段友誼,永遠不會有畫上句號那一天。


  ……


  “喂,蘭萱啊,我是你二嬸,你現在在哪兒呢?”


  “哦,二嬸啊,我現在在外麵玩呢。怎麽了?”


  “我聽你爸媽說你離家出走了,小姑娘好好的沒事離家出走幹嘛?快回去吧,啊。”


  “二嬸,你告訴他們,讓他們隻當沒有我這個女兒。我就是死在外麵也不要他們收屍。”未等二嬸多說什麽,我利落的掛了電話,看來還是得換張手機卡才行,要不然誰都打得通我的電話。


  “走了易朵,我出去找工作了。”我拍了一下沙發上的易朵,然後開始動身。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沒有人會投給我們更多關注的目光,而每個人在成功之前,都必然會被許多人給忽視。


  我和易朵在廣告牆上看了半天,我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一家網吧招網管的廣告上:“誒,你看,這兒有家網吧招網管。先別急,我打個電話問問。”


  我撥通了那家網吧的電話,用極其禮貌的方式說:“喂,你好,請問你們在招網管嗎?”


  “啊,對啊,你多大?”那邊傳來了一個比較渾厚的中年婦女的聲音。


  “誒,我今年十六。”


  “行,南尾花園小區背後,先來看看。”


  “好的,我馬上來,”掛斷電話後我拉住易朵的手興奮的說,“走,易朵,就在南尾花園小區背後,咱看看去!”


  易朵一臉的猶豫和擔憂:“我看還是算了吧,網吧那地方多亂啊。”


  “想什麽呢你,網吧又不是妓院,走啦,去看看又沒什麽。”說罷,我拉著易朵就朝南尾花園又去,幾經轉折中午找到了那家名叫“瑰麗”的網吧,裝修的還不錯,鋪了白色的瓷磚,還有空調。


  我走上前和坐在那裏的一個中年婦女詢問道:“你好,請問你是這裏的老板嗎?我們是來應聘網管的。”


  “哦,就你們啊,你們誰反應快打字快,算賬快的?”那個中年婦女用十分輕蔑的口氣問我們,明擺的不信任,算了,本來也是來人家地盤上打暑假工的,於是我忍下了心裏的怒火。


  我再次禮貌的說:“網絡方麵我比較精通。包括收費算賬。”


  “喲,小姑娘口氣還蠻大,你看我這兒這麽大個生意,你說你萬一不注意把我的客人給耽擱了,那我可損失大了,到我這來的可都是老顧客了。”那個女人再次的挑戰的我的忍耐極限,於是我笑著說:“親,您這兒是招網管還是招小姐呢?”


  “蘭萱別說了,咱們走吧。”易朵見情形不對,立馬拉著我走了。等走出了網吧我瞪了一眼坐在那兒的那個女人然後對易朵說:“我看這裏直接改名怡紅院好了,那個老女人滿嘴亂放炮,說得好像在招小姐一樣。你聽聽她那叫人話嗎?”


  易朵扯了扯我的手臂然後說:“哎呀,別說了別說了,不是人話你就別聽,這兒不行咱再找另外的工作唄。”於是拉著我又開始找下一份暑假工。如果不是我自己經曆了,我是絕對不會相信要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有多難,哪怕隻是一份簡單的暑假工。


  不靠別人

  “誒,你看,這兒招理發師助手。”我指著一家理發店門口的告示對易朵說,“工資麵議,要不去看看吧。”


  易朵一個勁的搖頭說:“有啥好看的,理發師助手沒意思,沒挑戰。”


  我看了一眼裏麵那個熟悉的身影然後說:“走啦,做什麽工作都是挑戰。”我拉著易朵走進了理發店,剛剛進門就吹來一陣風。喲,還有空調呢。


  “你好,請問你們這裏招理發師助手,是嗎?”我禮貌的向坐在櫃台前的一個年輕男人說,那個人抬頭看到我們笑了笑,然後說:“小妹妹不好意思,我們這裏隻招一個理發師助手。”


  我腦袋飛速運轉,然後把易朵推到了前麵指著她說:“沒關係的,我是來陪她找工作的,你們招她就行了。”我一麵衝老板笑著一麵輕輕的揪了一下易朵的腰,在她耳邊小聲的說:“好機會,別錯過了。”


  老板愣了一下,然後溫柔的笑著說:“你們是兩姐妹吧?我先說一下,因為你也是暑假工嘛,你走了之後我們還要招人。所以工資可能不高。小妹妹你說說,希望每個月的的工資是多少?”


  易朵終於在我的威脅下考慮了一下,然後說:“額,每個月工資不少於九百吧。”


  老板點了點頭說:“這個小妹妹還挺懂事的,這樣吧,看在你小小年紀就懂得出來找暑假工曆練,每個月工資我就給你開一千吧,但是我先說好,我們這裏隻包中午和晚上兩頓吃的,而且不包住。你能幹下去嗎?”


  易朵點了點頭說:“可以的,住宿問題我可以自己解決。”


  “那好,”老板笑著說,“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吧,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這是我的名片。”


  說罷,老板從抽屜裏拿了一張名片遞給易朵。我們道了謝之後就走出了理發店。


  “蘭萱!”易朵和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然後瞪著眼睛對我說,“你為什麽要讓我去?你不是更需要這份工作嗎?”


  “切,”我滿不在乎的對易朵說,“你比我適合多了,再說我下手沒輕重的,把人家頭發全拔掉了怎麽辦?走啦,工作多的是,我再找就行了。”說罷我把易朵從長椅上拉了起來,嘻嘻哈哈的去找我可以做的的工作。


  其實我當然知道我適合那份工作,可是剛剛在理發店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對易朵很重要的人。我肯定易朵去理發店工作後會因為那個人留下來,所以我也就不和易朵爭了,希望易朵可以好好把握這兩個多月機會吧。


  我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對易朵說:“易朵,我突然想起來小龍他說今天找我有事,要不你先回去吧。”


  “哈?那你的工作……”易朵頗為擔憂的說。


  我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一會兒我和小龍再找就行。你先回去吧。”


  易朵終於放心似的點了點頭說:“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早點兒回來啊。別在外麵晃啊。”


  “嗯嗯嗯,走吧走吧。”我衝她使勁兒的點點頭,然後一直看她離開,直到背影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長籲了一口氣,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走回了南尾花園小區旁邊的“海港酒吧”。好吧,我就是看這裏工資高,而且還沒有年齡限製,所以剛剛來應聘網管的時候偷偷留意了一下,並沒有告訴易朵。也好在我把易朵給打發走了,要不然我就沒法來這酒吧了。


  酒吧果然是酒吧,白天都鬧哄哄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老板。


  “你好,我是來應聘酒吧服務員的。”


  坐在吧台的女人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說:“小妹妹,你多大?”


  “我十六,可是不是說這裏沒有年齡限製的嗎?”


  “我是怕你年紀小,很多事情你不會。”這是個化著濃妝但是還比較和氣的老板,她淡定的說,“畢竟我們這裏生意一直都挺好的,也忙的很。”


  我搖搖頭說:“沒事兒的,不會的事情我可以很認真的學的,而且我不是暑假工,我希望可以在這裏長久的做下去。”


  老板遲疑的看了看我,然後接著問道:“除了給客人送酒水以外,有時候實在是忙不過來的時候也有可能需要你去陪酒。你能接受嗎?”


  我考慮了一下,也許這是有些挑戰性,我心裏也明白陪酒會有些麻煩。但是我又不是一直陪酒,我的主要工作還是服務員,而且我必須為了我的高中生活做準備啊,於是我肯定的說:“沒事兒,我有分寸,我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能做好的,您放心吧。”


  她點點頭 然後猶豫的問我:“小妹妹,能不能說說你為什麽希望在這裏長久幹下去,而不是在家裏和父母呆著呢?”


  我笑了笑然後說:“我沒有父母,我是在孤兒院裏長大的。之所以希望在這裏長久的幹下去,是因為我想為我的高中生活做好準備,希望你能夠同意。”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說:“小妹妹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的身世。對了,你會唱歌嗎?”


  “我會啊,怎麽了?”我不解的問。老板看著我說:“我挺欣賞小妹妹你的性格的,自強不息。我的意思是,你除了當服務員以外,還可以同時當我這個酒吧的駐場歌手。每個月工資就二千三吧,住唱歌手的錢另外算。”


  “啊?!真的可以啊?”我難以置信的說,“我真的可以啊?”


  她點點頭說:“可以的,相信自己吧。另外這裏包吃住,還有員工宿舍。你方便的話明天就可以來了,到時候會有領班領著你們的。對了,明天來的時候順便帶一張身份證複印件來。”


  “好的好的,謝謝。”我一個勁的點頭道謝,然後帶著滿滿的興奮走出了酒吧,我就說嘛,皇天不負有心人,隻要肯幹,一定能夠找到工作的。這下我的高中生活總算是有個保障了。


  ……


  “什麽?你在酒吧裏工作?我不同意!”易朵悶悶的坐在地板上,而我冷靜的坐在地板另一邊,邊鼓搗著吉他邊說:“你不同意沒用,我明天就搬到員工宿舍去了。再說了,我的高中生活還要靠我自己,不賺多點錢怎麽行?總不可能一直賴在你家吧?”


  “哎呀,可是你總不能去酒吧啊。”易朵坐到我身邊仍舊擔憂的說,“誰不知道酒吧那地方亂糟糟的,萬一你出點什麽事怎麽辦?”


  “哎呀你想多了,”我放下了吉他然後握緊了易朵的手,我明白她的擔憂,“我有自控能力的,而且我還可以在酒吧裏順便當當駐場歌手,多好啊。對了,你的住宿問題怎麽解決?”


  我巧妙的岔開了話題,易朵果然也沒再糾結酒吧的事,然後說:“我舅媽在街上有套空房子,我可以去那裏住,而且我舅媽也同意了。”


  “那不就皆大歡喜了?”我興奮的拍了拍巴掌,“咱倆的工作都解決了,就沒什麽事好擔心了。而且酒吧放假的時候,咱可以出去逛街,然後可以住在一起啊。”


  易朵無奈的看了看我,然後歎了口氣說:“行行行,說不過你。好了不說了,教我彈老男孩的下半部分吧。”


  我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又開始教易朵彈奏老男孩的下半部分。


  安靜的夜晚,我跟易朵的琴聲與歌聲一直飄蕩著,帶著我們的夢想飄了很遠很遠。飄到了任何人都無法看到的天際。很久以後我都一直在想,那段日子會是我這輩子最應該珍惜和感念的。於是易朵也成了我最應該珍惜和感念的人。


  我雖是孤獨的一個人,我同樣也是幸運的一個人。


  ……


  “蘭萱,馬上給三號包房先生送一打啤酒過去。”領班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我回複了領班後,迅速的把一打啤酒送去三號包房。


  “先生你好,這是你要的……”我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不會吧,世界這麽小,在這兒都能遇見小龍?


  小龍拉著我來到了走廊的拐角處然後說:“蘭萱,老實說吧,你怎麽會在這兒?”


  “嘿,你還有意思,我是這兒的服務員,我當然在這兒了。”


  小龍扶著額頭說:“你瘋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來這種地方工作,而且就算你要在酒吧工作,你也應該來找我吧?”


  好吧,我是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小龍。“你自己都是在別人的酒吧裏打工養活自己,我怎麽好意思再來麻煩你?”


  “可是你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我不放心啊,因為這種地方真的挺亂的。”小龍的語氣十分著急,我也挺感動他這麽擔心我的,“要不然我再幫你找一個安全點的工作吧。”


  “沒事兒的,”我笑著寬慰小龍,“我有自控能力的,老板對我也挺好的。而且我現在不一樣啊,我和我的家庭完全脫離了關係,我高中三年的一切費用包括我的以後我都要靠我自己了,所以不找一份工資高點的工作怎麽活啊?”


  我假裝看了一下手表然後說:“我現在先不跟你說了,活兒還多著呢。我先走了啊。”


  我找了個借口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生怕小龍再繼續問下去 “己都是在別人的酒吧裏打工養活自己,我怎麽好意思再來麻煩你?”


  “可是你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我不放心啊,因為這種地方真的挺亂的。”小龍的語氣十分著急,我也挺感動他這麽擔心我的,“要不然我再幫你找一個安全點的工作吧。”


  “沒事兒的,”我笑著寬慰小龍,“我有自控能力的,老板對我也挺好的。而且我現在不一樣啊,我和我的家庭完全脫離了關係,我高中三年的一切費用包括我的以後我都要靠我自己了,所以不找一份工資高點的工作怎麽活啊?”


  我假裝看了一下手表然後說:“我現在先不跟你說了,活兒還多著呢。我先走了啊。”


  我找了個借口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生怕小龍再繼續問下去。


  不明所以


  “什麽意思?”坐在皮椅上的中年男人雙手合十,冷靜的看著站在對麵的人


  而他對麵的是穿的一身黑的小龍,小龍扯了扯嘴角不屑的說:“廢話不多說,我要你以你的名義,用我名下趙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去資助這個女孩兒高中的所有費用,這是她的資料。”小龍把一個檔案袋扔到了中年男人麵前。中年男人打開檔案袋,盯著裏麵的資料看了一會兒,然後冷笑著說:“龍飛啊,你這幾年都不怎麽回家一次,怎麽一回家也不見得你關心關心我這個爸爸,就要資助一個外人?”


  “你需要我關心嗎?如果你死了,我會替你收屍的。”小龍摘下墨鏡露出明媚的雙眼,他直視著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首先你要看你自己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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