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12)

  是未來華語樂壇的頂級歌手。你等著崇拜我吧。


  後麵是一張周潤發大笑的圖片,並且配字“你說呢?”


  “馬上就要半期考試了,我預感我這次考不好,怎麽辦?”


  “沒事,半期考試又不重要。考得差考得好沒區別。”


  “也是哈,我考差了也許可以轉來跟你一個班,到時候我和你又可以橫著走了,哈哈哈~”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易朵這是什麽心態……什麽叫跟我橫著走?我迅速的回複了她:


  “我拒絕這種愚蠢的提議。”


  過了半晌,易朵發了一個踩著烽火輪把我叉起來燒烤的圖片,接著發了一張哈士奇仰天長笑的圖片。我表示再次被她的低級趣味打敗了,又接著跟她鬥了幾分鍾法就關了電腦上床睡覺。 呼,沒想到這麽快就要半期考試了,不知道進入高中的第一次大型考試我會考的怎麽樣。是好還是不好呢?


  “不行!”我從床上蹭了起來,“萬一我半期考試考差了,我的傳媒課就得被停了,那我的學費錢不就白交了嗎?” 這個可怕的想法讓我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我光著腳跑去客廳把書包拎進了房間,翻出課本開始複習。上帝保佑上帝保佑,這次我一定會考好的!一定會一定會!


  ……


  “誰啊?大清早的打擾我的好夢!”我聽到敲門聲後睡眼朦朧的來到客廳開門。易朵站在門口衝我晃了晃手裏兩個滿滿的塑料袋:“你猜這是什麽?”


  “是什麽?”我把她拉進來,伸了個懶腰然後關上門。


  她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然後解開:“這是我媽做的魚丸還有我爸炸的南瓜餅,上次你去我們家的時候說這兩樣好吃,結果昨晚我跟我爸媽說我今天要來找你玩,他們就提前做好了讓我給你帶來。快熱好嚐嚐吧。”


  我走上前聞了聞,魚丸和南瓜餅雖然冷了,但是香味還是有的。我給了易朵一個熊抱:“天呐易朵,你爸媽人太好了,我好羨慕你!”


  “行了,我看我倆都沒吃早飯,你趕緊去熱熱,我還等著吃呢。”


  “遵命!馬上去!”我把魚丸和南瓜餅拎進廚房,插上電開始把東西弄熱。果然這東西一熱香味就飄了出來,我不得不佩服易朵爸爸媽***手藝太好了,做出來的每一樣東西都色香味俱全。一聯想到……算了,還是不聯想了。


  “魚丸和南瓜餅好咯!可以吃了。”我把魚丸和南瓜餅端到桌子上,又把昨天的冷飯加水煮成了稀飯,貌似看上去還是一頓不錯的早餐。


  半期考試

  用什麽去追憶我們的青(33)


  易朵接連喝了三碗稀飯,我半個南瓜餅還含在嘴裏,直愣愣的看著她:“易朵,你豬變的啊?”


  “我不是你變的。”她反應倒快,“我是真餓慘了,從昨天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沒吃飯。”


  “你家鬧饑荒了?連飯都吃不上?”


  “滾,”易朵喝完了最後一口稀飯,擦了擦嘴說,“我昨天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完成,所以才顧不上吃飯的。”


  我的視線一下子從魚丸落回易朵臉上:“什麽事能讓你老人家連飯都顧不上吃?” 她神秘的笑了笑,然後打開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你看這人,是不是覺得很眼熟?”


  “這不就是孟禤嗎?”我脫口而出,隻見易朵衝我搖了搖頭,我又仔細看了一下,雖然這個人乍一看上去是挺像孟禤的,不過仔細點就會發現他跟孟禤還是有很多的不同,“怎麽?移情別戀?”


  易朵關了手機說:“我移情別戀你大爺啊?”


  “我大爺現在在土裏躺著,你沒事別去打擾他老人家安寧。”


  “誒誒誒,我說你夠了啊。”易朵白了我一眼,“你還記不記得我開學的時候跟你說我們班有一個很像孟禤的人,跟我關係還不錯那個,就是他,他叫樊明溪。”


  “啊,樊明溪怎麽了?”


  易朵握著手機,兩眼放光:“我告訴你啊,經過我長期以來和樊明溪的接觸,我發現他不隻是跟孟禤長得像,而且身高體重都差不多,所以我合計啊,今年過年之前我就可以按照樊明溪的身材給孟禤織一套毛衣,當做新年禮物送給他。”


  “哎喲哎喲,你得了吧,”我扔給她兩張紙,嫌棄的說,“就你那手藝我還不知道?織毛衣?你連織毛衣的針都不知道怎麽拿,你別把你自己裹進去就算不錯了,你還織毛衣。再說,我發覺你這人特重色輕友啊,你怎麽沒第一個想到給我織呢?”


  她在桌子下麵踹了我一腳說:“所以說蘭萱,你是不打擊我你會死是嗎?”


  我衝她言渠的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準確的來說是這樣的,不過我勸你現在先別想著織毛衣的事兒,還是先想想下個月的半期考試吧。”在她幽怨的目光下,我端著碗盤進了廚房,又探出半個身子補充了一句,“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故意考差了來跟我一個班,小心我一腳踢你出去。”


  洗完碗盤後我擦幹手裏的水走進了臥室,易朵一個人正抱著那把吉他看著電腦上的教學視頻玩得挺high,我連忙塞住了耳朵抱怨:“得了得了,你就別折磨我耳朵了。”我盤腿坐到地板上,從櫃子裏找出一本吉譜扔給易朵,“你先把這個看熟再看教學視頻吧,不然我估計遲早得被你的魔音嚇死。”


  “天呐蘭萱,誰送你這麽大隻加菲貓啊?”易朵發現了床上的加菲貓,立馬放下吉他爬到了床上搗鼓它。我一邊彈老男孩一邊說:“這個啊,昨天我跟小龍去遊樂園,他打給我的。”


  易朵抱著加菲貓不肯撒手:“蘭萱,我發現你太有福氣了,你說小龍他怎麽就對你一個人這麽好呢?”


  “哪有,我覺得他對大家都挺好的。”


  “那他對我們的好跟對你的好可就不一樣了,誒你說,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我有你妹啊,我一直把他當我哥,怎麽可能?”正說著,一個陌生號碼給我打來了電話,“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你好,圓通快遞,有你的包裹,麻煩來取一下。”


  “好的,謝謝,”我掛斷電話起身說,“易朵,你等我一下,我出去取快遞。”


  “OK。”


  取到快遞後,我一路回家一路把它拆開,怎麽是個MP5?我沒買這個啊。會不會是有人搞錯了?但是看看收件人又沒錯,那會是誰送了我一個MP5呢?

  我打開了MP5,裏麵顯示隻有一個音頻文件,等我點開後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男聲:

  蘭萱,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這就……完了?誰啊,這麽無聊。一句話還搞這麽麻煩。 我拿著MP5回了家,隨手把它放進了櫃子裏。再進臥室看,易朵已經離開了,桌上還給我留了一張小紙條:


  蘭萱,我還有事先回家了,記得明天早點來學校。


  我聳聳肩,打開網店,但是我馬上想起了易朵剛剛說的那件事。也是,冬天快到了,也快新年了,言渠,我要不要送他什麽禮物呢?可是我跟他現在這樣,他也不會收我的禮物吧。


  算了,想那麽多幹嘛,送不送是我的心意,要不要在他自己。 我抓起鑰匙跑出門買了兩團黑色的毛線,冬天,還是織一條圍脖送給他比較實際!

  ……


  “嘿,同桌,好久不見啊。”俞歆坐下來跟我打了招呼。我無語的看著他:“明明才一個周末。”


  “你難道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誒,我說……”


  “閉嘴!”我的指尖幾乎快要碰到他的鼻子上,才阻止了他打算長篇大論的念頭,“你要是再廢話,你俞家會絕種的。”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嗓子裏發出一股奇怪的聲音:“~咦,你太狠毒了。”不過他最終被我一個冷冷的眼神所震懾,識趣兒的閉了嘴。我也樂得清閑,繼續寫。


  半期考試前最終這一個月還是在忙忙碌碌的狀態下度過的,由於我和俞歆強烈的不服輸精神,再加上我和他經常以成績來打擊彼此,所以我們經常會晚上在教室加班直到十點鍾以後。最先開始學校門衛兼巡邏保安的大爺發現下課後我們教室裏的燈還亮著,還會來催促我們趕快離開,後來,到後來他就幹脆懶得動了。並且,每次十點鍾以後我走到校門口,他不僅會樂嗬嗬的給我開門,有時還會笑著問我:“回家啦?”最壞最壞的情況就是有時候門衛大爺睡了,所以我就隻能偷偷混進易朵的寢室,和她擠上一晚。不過也因此認識了易朵寢室裏的幾個漂亮妹子。


  “俞歆,快看,半期考試的成績貼出來了。”我拉著俞歆朝告示欄跑去,穿過重重人群成功的擠到了最前麵。我不停的在後麵幾名尋找著我的名字,卻不想俞歆在這個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並且指了指最前邊:“不用找了,這次你是全年級第一名,我就奇怪了,明明都是一起學的,怎麽你就第一我才第四。”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年級第一名的地方寫著我的名字,647分。


  不可能吧,就算這段時間我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進步那麽快吧?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我的確是年級第一名。我抑製住內心想尖叫的激動,然後看了看其他人的成績。


  俞歆,年級第四名,610分;景宇,年級第五名,590分;易朵,年級第37名,578分。安青則從入校第一名降到了第三名,620分。再看言渠,他還好,入校第二名,現在還是第二名,630分。


  我又想到了易朵跟我提起過的樊明溪,於是我順便看了看他的成績,沒想到這小子成績不錯,年級第十名,588分。我推了推俞歆:“咱都看完成績了,去辦公室找咱班主任吧。”


  “行。”


  高一高二的半期考試以後,高三要舉行模擬考,所以要占用我們的教室,於是學校決定放假兩天,一波波的學生歡呼雀躍著跑出了校門。而我和俞歆他們告別以後,叫了一輛摩托車直奔小龍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興奮,總之我就是想告訴小龍我考了全年級第一名的好消息。


  “小龍小龍,你快開門,開門開門。”我叮叮咚咚的敲著小龍家的門,門開了,我拿著成績單興奮得幾乎快要撲到他身上,“小龍,你看你看。”


  他一臉狐疑的拿過我手裏的成績單:“這什麽東西,你那麽興奮?”他估計是看到了我的成績,然後又看了看我,興奮的把我抱進懷裏,“蘭萱,你太棒了。如果你這樣堅持下去,一定可以考上上戲的。加油啊!”


  我點點頭說:“你放心,我會繼續努力的。”


  “走,”他把成績單放進抽屜裏,然後說,“我上次答應過你,隻要你半期考試考好了我就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說吧,你現在想去哪兒?”


  我想了想,然後說:“再去一次遊樂園怎麽樣?我想再坐一次過山車。”


  “怎麽,你不恐高了?”


  “就像你說的,越是害怕的東西就越要去嚐試嘛。走啦走啦。”


  “行,走。”小龍載著我去了遊樂園,買了票直奔過山車。還好,有了上次的經曆以後我不再那麽懼怕過山車了,至少我不會再坐玩過山車後狂吐了。後來小龍又去上次打玩偶的地方,打了一個更大的熊送給我。我抱著那個熊很開心,他也很開心。帶著我玩了一天。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他就像一個關心我的長輩一樣,隻要我有一點點進步他都會很高興。


  大師出場

  “誒,蘭姐,你是來找言渠的吧?你等著,我去把他給你叫出來。”胖子靈活的跑回教室,不一會兒言渠就走了出來。


  他癟著一張嘴走到我身邊問:“找我幹嘛啊?”


  我極不情願的把手裏的盒子遞給他,把臉朝向一邊:“呐,給你的,愛要不要。不要我就拿回去喂狗。”言渠猶猶豫豫的打開了那個盒子,裏麵是我花了一個星期時間給他織出來的一條圍脖。之所以花了一個星期,是因為我織了又拆,拆了又織,總想給他織一條最適合他的。奈何第一次織圍脖,手藝不精,我還猶豫了好久要不要送給他。


  沒想到他動作倒是挺麻利的,迅速的把圍脖圍上了。他剛剛要說什麽,就被我給搶先了:“我先說,這是我織的第一條圍脖,隻是個試驗品而已,你愛要就要,不要就還給我。”


  “怎麽?”他往旁邊閃了一下,“送給人的東西你還好意思拿回去?”


  聽他這句話就知道他沒生氣了,果不其然,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就哈哈大笑起來:“蘭萱,我還真以為你打算一輩子不理我呢。”


  “哪有?是你自己先不理我的!”而且你還故意帶安青刺激我。


  “我有不理你嗎?明明是你自己偷偷轉班,你說都沒和我說一聲就走了!而且你也沒告訴我你要去學傳媒啊!”


  “我轉班還不是為了……”我剛剛想要脫口而出我還不是為了不連累到你,但是馬上收了回來,還好我忍住了。算了,事情都過去了還說那麽多幹嘛?我白了言渠一眼:“我跟你說那麽多廢話幹嘛,總之我沒有先不理你,我轉班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因為我不想看見邱子安那張臭臉!”


  言渠笑了笑,走到我身邊,一邊吹口哨一邊用胳膊肘頂頂我:“誒,要不咱倆今晚放學後喝酒去?反正周四的晚自習沒有老師來查。”


  “你住校,怎麽出去?”我搖了搖頭,他這個想法太不符合實際了,“幹脆這樣吧,我去我們班主任那兒給你拿一張請假條,你隨便編個理由請假出去一晚上就行了。到時候你來我家,我做飯給你吃。”


  “成交,我就等你這句話呢!”


  這家夥的狐狸尾巴果然露出來了,我無奈的點點頭:“就這樣,那我就先回教室了,你中午記得來找我。”


  ……


  “下課,同學們再見。”


  “老師再見。”教室裏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以後,安青才從座位上起身走到言渠身邊:“言渠,走吧,一起去吃飯。”


  “今天中午就免了吧,我還有點事兒。”言渠衝安青笑笑,“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安青手裏抱著一本數學練習冊,看來是打算回寢室用功了。她點點頭:“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寢室了,你也早點回去,再見。”


  “再見。”安青走後,言渠背上書包直奔五班。


  “你小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我把桌上的請假條遞給他。他隨便抓了一支筆把請假條填好了,他得意的衝我晃了晃請假條:“看,我這個理由是不是特別完美?”


  “有完沒完?”我把英語書和作業本扔進書包,抬頭看著他說,“我要下去吃飯了。”


  說罷我背起書包朝門口走去,言渠從後麵追了上來:“誒誒,你不回去啊?”


  “我中午和易朵擠一個鋪,走了,廢話難麽多。”


  “安青,你看,那不是吳言渠嗎?”剛剛從廁所走出來的韓如冰拉了拉安青的袖子,“他不是說有事嗎?怎麽和蘭萱走到一起了?”


  無論何時何地安青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微笑,她點點頭說:“對啊,他的事情就是去找蘭萱,很稀奇嗎?”


  韓如冰顯然沒聽出安青這句話的真正意思,她還將自己放在安青的好朋友的角度上說:“安青,你可得小心了,我瞧這個蘭萱平時就一股騷勁,每個男的都給她勾引完了,這次她估計是瞧上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讓她搶走了。”


  “行了我知道了,走吧。”安青麵色不快的擦幹手上的水,走上去跟在兩人身後。


  “請問蘭萱在嗎?”我正窩在易朵床上興致勃勃的複習英語。樓下的姑娘拍了拍易朵床板:“誒,蘭萱,找你的。”


  “誰啊?大中午的。”我翻身下床穿上鞋,打開了寢室門。安青微笑著站在門前,顯得溫和而美好:“蘭萱,我還以為你不肯見我呢。太好了。原來你沒有生我的氣啊。”我的心裏泛起一股油膩的惡心,真他媽想衝她虛偽的臉狠狠揍上一頓!偏偏啊,她這幅虛偽的嘴臉很受用。我靠在門上問她:“你有事?”


  安青朝寢室裏看了看,然後小心翼翼的問我:“那個,蘭萱,我可以進去說嗎?”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室長。”我搖了搖頭,完全不稀得搭理她。


  “抱歉同學,好像不可以串寢室哦。”室長蹦蹦跳跳的來到門口搭住我的肩膀,禮貌的拒絕了安青的請求,“同學,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安青被拒絕後臉上顯得有些尷尬,但是她很快以微笑掩飾了自己的情緒:“沒事,這是規矩嘛。既然不方便,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蘭萱,咱們以後有空再聊吧。再見。”


  “慢走不送!”我關上門,和室長各自回了各自的床上,我翻開書衝室長點點頭表示感謝,她衝我笑笑,然後鑽進被子裏睡覺去了。其實我知道室長剛才是故意幫我駁安青的麵子的,雖然說是不能串寢,然而我根本連一個住校生都不是,卻可以天天在易朵他們寢室逍遙。室長這樣擺明了就是說歡迎我,不歡迎安青。不過我看見安青被室長駁麵子也挺高興的,因為,我討厭她!

  “蘭萱蘭萱,”我正在座位上寫,言渠突然出現在我座位的窗外,不停的敲著玻璃,我連忙衝他點點頭,把收進書包裏溜出了教室。我扯了扯言渠的衣角說:“咱們快走吧,別一會兒被老師發現了。”


  言渠點頭:“行,那咱快走吧。”


  “安青,蘭萱都直接貼上去勾引你男朋友了,你還不生氣啊?”三樓,安青和韓如冰以及另外幾個女生站在走廊,幾個人的眼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剛剛走出五班教室門口又一起離開的那兩個人身上,“不是我說你,有時候真的不能太相信一個人了。你看你這麽相信吳言渠,結果呢?他還不是和蘭萱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微笑永遠是讓人最無力反駁的武器,如同茫茫黑夜裏無數把鋒利的匕首,穿過人的皮肉,刺穿人的心髒。在黑夜裏流幹了鮮血以後,無數條惡心肥碩的大蟲子爬上枯萎的屍體獲得生存的棲息地。安青又微笑了,笑得虛偽:“你們別想多了,言渠和蘭萱從初中開始就是這樣的,我和那些同學都習慣了。”


  從初中開始就是這樣的?

  我和那些同學都習慣了?


  如果有特效的話,那麽安青話音落的同時一定有無數把鋒利的匕首飛向某個人的背後,這比那些爬上屍體的大蟲子還要惡心。


  ……


  我和言渠來到了超市,我在前麵興致勃勃的挑選著一會兒做飯用得著的東西,而他就推著購物車走在後麵充當我的苦力。


  我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從貨架上取下一包蒸肉米粉問他:“言渠,你看這個怎麽樣?我可以買回去做粉蒸肉。”


  他聳聳肩,輕鬆的說:“你隨意啊,反正我隻負責吃。”這個賤人,這才好了又開始來氣我,我瞪了他一眼,把米粉扔進購物車裏徑直走向鮮肉區,他一邊推著購物車一邊在後麵追我,“誒,蘭萱,我開玩笑的,你等等我!”


  我在前麵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偷笑,這個家夥,有時候就是個活寶。


  從商場走出來後我站在言渠麵前: “張嘴。”


  “什麽啊?”言渠張開嘴,我把一塊巧克力扔進他嘴巴裏,他點點頭,“這巧克力味道還不錯。”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品味。”


  “你很喜歡吃巧克力啊?”言渠拎著一大堆東西走在我身邊。我衝他點頭:“是啊,我最喜歡吃的零食就是巧克力,還有話梅。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們女生都挺喜歡吃這些東西的。”


  我又塞了一顆巧克力在嘴裏說:“什麽叫做我們女生都挺喜歡吃的……天不早了,咱們走快點吧。”


  “行。”


  ……


  “行了行了,蘭萱你出去,今天晚上就讓本大師給你秀一秀真正的廚藝。”言渠圍上圍裙把我趕出廚房,準備大幹一場。


  我手裏拿著一個西紅柿坐在沙發上啃得津津有味:“吳言渠,你小子看著點,別把廚房給我弄炸了。”


  廚房裏傳來了他的聲音:“閉嘴!”


  啃完西紅柿,我輕輕的走到廚房門口,他正被對著我忙得熱火朝天,我不由得看著他忙碌的身影笑了笑,但是笑得很心酸,如果今天的我跟他是夫妻,沒有安青的存在,兩個人就這樣擠在一個小房子裏,沒事的時候發發牢騷,一個人做飯的時候另一個人就悄悄的看著。相偎相依的生活該有多幸福?

  “你哭啥?”言渠走到門口問我,我回過神來搖搖頭:“沒有,這個油煙味太大了,給我嗆得。”


  說罷還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好在他沒有看出破綻,他揮了揮鍋鏟對我說:“你不能聞這個油煙味就去看會兒電視吧,一會兒做好了我喊你。放心,有我在,絕對餓不死你的。”


  “沒什麽好看的,還是我來幫你吧,就當給你打打下手。”


  我的骨灰

  言渠把切好的青椒扔進了鍋,我聽著鍋裏發出的滋滋聲似有似無的問他:“言渠,你說你以後會找個什麽樣的老婆?”


  言渠手裏的鍋鏟不停的翻騰著,嘻嘻哈哈的說:“反正不是你這樣的,要不然我遲早都會被你殺死,還有你那些追求者一定會組團揍我的。哈哈哈~”是啊,不是我這樣的,他需要的是安青那樣的柔情似水,而我呢?跟柔情似水半點關係都沒有。我把手裏的抹布扔進水槽,衝他屁股上飛了一腳,然後回客廳看電視去了。


  “快點,好餓。”


  “行了行了,馬上就好。”


  大概十分鍾以後,言渠走過來關了電視衝我揚眉:“走吧,吃飯去了。”


  “終於可以吃飯了,快餓死了。”我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蹦起來走向餐桌。桌上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我雖然會做飯,但是不得不承認跟言渠比起來還是稍遜一籌。我回頭看言渠,他正很得意的看著我,看他那眼光,我心裏對他做飯的好感瞬間全無,吃飯!

  “等等,冰箱裏有啤酒。”


  “別,明天還要上課呢,一會兒喝多了起不來。”言渠幫我盛好了飯,遞給我一雙筷子,滿懷期待的說,“快嚐嚐本大師的手藝怎麽樣?”


  我嚐了一塊他特意為我做的青椒肉絲,手藝確實不錯,我猜他應該用開水焯過很多次,所以他做出來的沒有我的辣。我點點頭說:“不錯,不過沒我做的辣。”


  “嘿嘿,快吃吧。”


  吃完飯後,我洗了碗後又收拾了一下客廳,再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我把言渠轟回了臥室睡覺,然後自己去書房睡。但今夜我竟無半點睡意,也許是有他在的原因吧。


  有一句話叫做“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用來形容我和言渠應該是再合適不過了,隻是我始終無法跨出那一步,言渠他也不可能為了跟我跨越這一步而拋棄安青。或許對我而言,我就隻能一直這樣陪著他,看著他。這大概是對彼此而言最好的結局。


  正當我打算關燈睡覺時,小柯打來了電話,我接通過後就聽到了她的聲音:“蘭萱,你明天來我家一趟好不好?”


  “怎麽了?”


  她頓了頓,然後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想打掉這個孩子,我怕它,它會在我肚子裏越來越大。”


  我歎了一口氣,說:“好,你照顧好自己,我明天下午一放學就過來。早點睡吧。”


  “好。”


  掛掉電話後,我又陷入了久久沉思,但願小柯打掉孩子後,能夠有一個新的人生。


  ……


  按照昨晚所說,我一放學就趕去了小柯家,她正焦急的坐在沙發上,看我來了衝我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蘭萱,你來了?”


  我把書包扔在桌子上,走過去坐在小柯身邊:“小柯,你想清楚了嗎?你決定打掉這個孩子了?”


  她點點頭:“我根本就無法承認這個孩子,它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因為它過早的失去了我的以後,我還不想放棄我的人生。蘭萱,你一定要幫我。”她緊緊握住我的手,可我能感覺到她是信任我的。


  “你放心,我說過我會幫你的。”我走到衛生間撥通了小龍的電話,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他沉默了幾秒然後說:“你先帶她去醫院,我一會兒就趕過來。”


  “好,”我掛斷了電話,走到客廳扶起小柯,“小柯,走吧,咱們先去醫院,小龍他一會兒就趕過來了。”


  她無力的點點頭:“好,我們走。”


  打的十幾分鍾就到了市中心婦產科醫院,小柯剛剛下車時看見那幾個燙金的大字差點沒站穩,我連忙扶住了她,此時此刻,我根本無法體會小柯內心的恐懼。而我還是盡量的安撫她的情緒:“沒事的,咱們進去吧。”


  在走廊的椅子上又坐了幾分鍾,小龍風塵仆仆的趕來了,他看了看小柯,又看了看我,然後說:“這裏的婦產科主任是我的朋友,直接去找她做手術吧。不過,想好了嗎?”


  最後這句話他是在問小柯,小柯點頭說:“我想好了,我要打掉這個孩子。”


  “好,去找她吧,蘭萱你就在這裏等著。”


  “為什麽?”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龍沒解釋,直接說:“不為什麽,你在這裏等著就是了。”說完直接帶著小柯走了,小柯回頭衝我點點頭表示沒事。我這才放心了一點,坐回了椅子上。


  去往主任辦公室的路上,小柯終於忍不住問了:“趙先生,我能問問你為什麽不讓蘭萱來嗎?”


  “不用叫我趙先生,跟她一樣,叫我小龍就好。”小龍微微一笑,然後說,“她還小,我不希望她過早的接觸這些她不應該接觸的。”小柯愣了愣,然後衝小龍說了聲謝謝。兩人說話這會兒已經到了主任辦公室。


  ……


  “小龍,你說小柯會有事嗎?”我在手術室門外走走停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小龍實在是受不了,把我拉回椅子上坐著:“放心吧,隻是個小手術而已,不會有事的。你別神神叨叨的走個不挺。”


  “你才神神叨叨的,我這是擔心她。”我緊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小柯已經進去快一個小時了,怎麽還沒出來呢。


  “蘭萱?怎麽樣了?”言渠和易朵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兩人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停的喘息著。我看了一眼禁閉的手術室大門然後說:“哎,不知道啊,小柯進去都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一個引產手術怎麽做得了這麽久?”


  “好了,都說了別太著急了,你越說心裏就越慌。”小龍剛剛說完,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了,走出來的是主刀醫生,徐主任。


  “徐主任,她怎麽樣了?”我急忙迎了上去,“她沒事吧?”


  徐主任摘下口罩,麵色十分沉重,我一直搖頭,我怕,我怕她告訴我什麽不好的消息。可是不出我所料,徐主任衝我們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十分沉重的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孕婦因為宮外孕,失血過多,出現了嚴重性休克。”


  “什麽意思?嚴重性休克?你是說她要死了?”我從小龍的攙扶裏掙紮出來,衝著徐主任說,“她就做一個小小的引產手術,你現在告訴我她要死了?你們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一個引產手術就能弄出一條人命?!”


  徐主任再次衝我深深一鞠躬說:“對不起,我們真的盡力了。”她沉默了幾秒鍾,然後說,“你們誰是蘭萱?孕婦想見她。”


  “我是!”我沒再和徐主任多拉扯什麽,一股腦的就衝進了手術室。手術室裏全是冷冰冰機械,沒有一絲的溫度,全是一些揮著刀槍棍棒,張牙利爪的魔鬼。 一些穿著隔離服的護士正在收拾著手術台上沾滿鮮血手術器具,還有地上一團團沾滿血的紗布。為什麽,做手術會這麽殘忍,會有這麽多血?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多事勸小柯來做引產手術!

  我忍住眼淚走到手術台旁邊,握住了小柯冰涼的手:“小柯,你怎麽樣了?你痛不痛?”


  小柯戴著氧氣罩,搖搖頭:“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這麽多血,怎麽可能沒事?”我一直強忍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小柯,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多事,我不該勸你來引產的。對不起。”


  “蘭萱,你別哭,不怪你。”小柯費力的伸手擦掉我的眼淚,笑著說,“是我應該跟你說對不起才是,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隻是怕,我不敢一個人來做手術,所以我才要你陪我來。無論我拿這個孩子怎麽樣,我都隻有死路一條。”


  “怎麽會呢怎麽會呢,如果不是我要勸你引產,說不定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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