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屬狗的麽
“娘子,你想為夫了麽?”皇甫冥男性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後。
我咬著牙沒有說話。
“呃!”
我的耳朵吃痛,他居然咬我!
“想我了麽?”皇甫冥呢喃著沙啞的嗓音,我聽到了可怕,正在蠢蠢欲動。
我咬著嘴唇,“沒有!你屬狗的麽?不要咬我!”
皇甫冥即使在溫泉中,他的體溫依然是冰冷的。
“是麽?娘子的話可沒有你原本的誠實!”
··········
最後,我癱坐在他的懷中。
皇甫冥親吻著我額上的頭發,“娘子,為夫是男人麽?”
我從他懷中抽出身子,看著他。
“啪!”
伴隨著一聲脆響,皇甫冥微微一愣,但很快回過神來,憤怒地抓住我即將又落在他臉上的巴掌。
我的手在顫抖,聲音也很幹澀,“放開我!”
“看來為夫還是沒有把娘子喂飽!”
說著皇甫冥想要再次吻我。
我胡亂躲著。
········
我不想再說任何話,不想再有任何動作。
我就那樣躺著,看著茂盛的樹枝頭和你爬滿綠植的山頭,在他們中間有小片天,藍藍的,淡淡的,白色的雲朵幻化成楚逸白的臉,微笑著。
眼淚從眼角滑落——
嘶——
破爛的白紗被皇甫冥一把揪掉,發出撕裂的慘叫,帶著水線,被甩出很遠,“娘子,你到底是怎樣的人?不要否認,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你了。”
心跳得很快,聲音抑製不住的顫抖,我極力保持鎮定,“你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折磨?嗬!”皇甫冥站起來,轉身走出溫泉水,聲音帶著嘲諷和心痛。
他毫不猶疑地離開,沒有再看我一眼。
我,淚眼模糊,漸漸進入夢鄉。
好累,真希望一睡不醒!
可是,再美的夢也終究有醒的那一天,何況是沒有夢的夢,覺著醒得特別的快。
再醒來,我是躺在水玉床上的。
唯美浪漫的紫粉色紗帳輕輕地蓋在我的身上。
我用力將紗帳扯著裹起來,恨意滿滿。
我討厭他,討厭他每次都不經過我的同意接近我.……
不行,我必須逃。
我不能讓他禁錮住我的人生。
我走下床,在屋子裏來回慢慢挪步。
該死的皇甫冥,害我走路都不能正常走。
古色古香的屋內裝飾,像極古代皇家寢宮,唯獨不一樣的就是,木床變成了水玉床。
水床在外國很流行,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電影叫剪刀手愛德華裏就有水床,隻是我睡的這個水床做過改良。
水玉床墊不是太厚,但也不薄,玉太硬,人睡著會不舒服,把無數個小玉放到水裏,做成床墊,水和玉的比例恰到好處,不會讓人硌到,也不會讓人覺得太軟,人睡在上麵很舒服,還有按摩的功效,很養精神。
門外傳來腳步聲,我以為是皇甫冥,就想躲起來,可是又一想,皇甫冥是鬼,怎麽會有腳步聲,除非他借屍或者上人的身體。
果然,進來的是小竹。
小竹手裏端著茶水,看到我站在地上,麵露喜色,“夫人醒了,夫人有什麽需要可以跟小竹說。大人說他不在夫人身邊的時候,要小竹貼身伺候夫人。夫人要喝茶麽?小竹給夫人倒茶。”
我點點頭,因為兩腿間的不適,走起路來歪歪斜斜的,挪步坐到桌前。
小竹倒著茶,茶香四溢,奇怪地看著我,“夫人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麽?!”
“呃,那個,小竹。我沒事,就是睡的時間有點長,腿有些麻。”
小竹年紀不大,看她一臉天真的模樣,或許對那種事情並不知曉,我的臉臊得紅一陣白一陣,心裏把皇甫冥罵了個底朝天。
“你說皇甫冥不在?是去哪裏了麽?”
“大人每天下午時分都會出去一會,到了晚上才會回來。”
小竹將茶遞給我,我接過來,聞了下,“是麽?他有說去哪裏麽,幹什麽去了?”
小竹搖搖頭,“小竹不知道。”
也是,她一個小小的丫頭,皇甫冥那種霸道無視人的態度怎麽會跟她說這些。
我喝了一口茶,茶水清甜,十分好喝。
我目光一轉,“那你一會帶我出去轉轉吧,我想出去透透氣。”
小竹的頭想撥浪鼓似的搖著。
我把空茶杯遞給她,“怎麽了?”
小竹接過茶杯,放在桌上,又幫我斟了一杯茶。“大人說夫人身體不好,不能出這間屋子,要出去的話,大人說等他回來會陪夫人一起出去轉的。”
他連這個都有交代,就這麽能猜透我的心思,還是說這隻是巧合?
小竹把茶水遞給我,我接過來放在嘴邊沒有喝,“有電腦麽?”
“有,但是沒有聯網,大人買了很多光碟唱片,夫人有興趣的話,小竹這就給夫人拿過來。”
“那你有電話或手機麽?”
“沒有,傭人進別墅,大人不讓帶通訊工具的。”
該死,我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摔,“不喝了,難喝死了!”
心情不好,喝什麽都不好喝,更何況我現在的心情是非常不好,糟糕透頂。
小竹被我嚇到,麵露懼色。
我拉長個臉,“有電視麽?我想看電視。”
“有的,夫人請稍等。”
小竹迅速從櫃子裏找出遙控器,對著牆頂一按,一台很大屏幕的曲屏電視從上麵降了下來,緩緩降到坐在貴妃榻上就可以直視的位置。
這個皇甫冥還挺趕潮流,曲麵電視,升降設置。
我擺擺手,“你把遙控器給我,我自己來,對了,有沒有幾件像樣的衣服,能穿出去那種。”
小竹許是剛才被我嚇到,聲音變得細小輕顫,“沒有。”
“好吧,你出去吧。”
看小竹出去,我把電視調了正常偏大一點的聲音,既不讓人聽到屋裏的動靜,又不讓人懷疑是我故意把電視聲音調那麽大。
把遙控器隨手扔在床上,我也無心看什麽電視,坐在床上思索著。
剛剛在屋裏踱步,就發現這個屋子三麵都是牆,有一處陽台,雖然是露天的大陽台,但是陽台那麵是峭壁,峭壁下是澎湃洶湧的大海。
要想從那裏逃出去,根本沒有可能。
我覺得從那裏跳下去自殺倒是比較靠譜。
我自嘲地笑笑。
看來要想從這裏逃出去,隻能從皇甫冥下手。
夕陽無限好,海上的夕陽更添別樣的風情,多了浪漫和自由的感覺。
自由?浪漫?
我怎麽會想到這兩個詞,恰恰是現在的我最缺的兩樣東西。
這麽想著,再去看海上的落日時,我的心情被深深刺痛。
海鳥在天空中盤旋,海麵還時不時地有大魚跳躍出海麵玩耍,看他們自由自在的樣子,我的心口更堵得慌,決定不在陽台上自討沒趣。
我站起身,拿腳撥開椅子腳,該收回腳的時候我的腿卻忽然一軟。
這樣一來,我的腳就被椅子腳絆住,身子慣性地朝地麵趴去。
本來以為會趴個狗吃屎,沒想到我的胸部被一攔,身子就停在半空中。
我驚訝地睜開眼睛,抬頭一看,是皇甫冥。
他正一臉壞笑地看著我胸前被他胳膊擠著的柔軟,“娘子的這裏好像比以前大了好多,不知道娘子要怎麽感謝為夫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