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這是哪裏
這樣的觸感,讓我想起了皇甫冥。
隻是那時溫柔沉醉。
而此時此時啃咬我手上的動作是那樣的粗魯讓我感覺到了疼痛感而不是舒服的感覺。
更令我心生恐懼的是,這時的皇甫冥跟平時辯若兩人。
他毫不憐惜的拚命的吸著我的血。
皇甫冥存了心想折磨我。
他並不直接把我的血吸了。而是讓我的血流出來,在還沒有落下去之前,他才隔空把我的血吸進去。
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血,流出了體外,然後又被皇甫冥吸進了他的肚子裏。
“皇甫冥,你是吸血鬼嗎?你想讓我死嗎?”
我歇斯底裏地大喊。同時恐懼感我也流進了我的心房。
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看著我的血越流越多,皇甫冥吸得越來越歡。
我不知道自己的體內,還有多少血可以流。
我恨意頓生,皇甫冥,你非但見死不救,反而落井下石。
我再也不會相信皇甫冥的話了,說什麽我們是前世今生的愛侶,我再也不要信了他的鬼話。
就在我絕望之際,楚逸白如飛般的過來了。
“皇甫冥,你怎麽對李珊珊也下得了手。”
楚逸白雙手結印,也許是心中太過著急。結印還沒有結成,他就對著皇甫冥拍了過去。
正在專心致誌的吸著我的血的皇甫冥,毫無準備的就被楚逸白打趴下去。
我的心中如五味雜陳,驚、痛,還有看到皇甫冥被楚逸白打趴在地上時的狼狽。讓我看著,也替他心疼。
也許是失血太多,也許是焦慮過甚。我隻覺得頭暈目眩,體力不支的連站著都站不住。
楚逸白狠厲的抬腳把皇甫冥踢到了一邊,“珊珊,走,我送你去休息。”
休息?在這個陰森森的墓地裏,有我可以休息的地方嗎?
楚逸白不會是……
他不會是想把我弄到墓碑裏麵去休息吧。
在我的疑慮之下,楚逸白對著我露出了神秘的笑了。卻沒有對我說什麽,扶著我就走。
就跟來時的一樣,我們還是東拐西繞的,就在我體力已是再也支撐不住時,不知楚逸白如何做的,我此時已經深陷在一間房間裏了。
還有更為離譜的是,皇甫冥竟然也在這間房子裏。
經過皇甫冥的身邊時,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卻接收到了他那陰晴不定的雙眼,看都不看我,而是盯著我手上的傷口。
我看不明白,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想表達什麽意思?
此時我也顧不上他了,我渾身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疼痛,頭疼欲裂。
意識一沉,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是生生從夢中疼醒的。
我隻是失血過多,而未受到什麽傷害。為何我的身體就像是被車碾過般的疼痛。
“說了不要把她牽扯進來,蠢貨!”
我瞪大眼睛,把頭轉向了聲音的來源方向。
“你心軟了不成?”這是一個陰森森的女聲。
“心軟?你何時見我心軟過?我隻是不喜歡看到你擅自主張。”這是一個男聲。
聲音中充滿著不快,一字一句用力的吐出來,雖然看不到人,可是我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語氣中的怒吼聲。
忍著身上的疼痛,我仔細聽著黑暗中的聲音。
我應該沒有聽錯,剛剛那句話應該是出自楚逸白的口中。
他的聲音,就是極少見到他發怒的時候,我也可以聽得出來。
我熟悉他,就像是熟悉我自己一樣。
楚逸白很少有這麽生氣過,顯然這次是因為什麽事情把他給惹急了。
“好了,我知道錯了。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吧,好不好。”
這個聲音,這個語氣,怎麽讓我聽了那麽的橫生醋意。
我的腳步朝前走了幾步,我想去看看他,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他急成這個樣?也想看一看,楚逸白的傷勢如何了?
才走了幾步,我的理智告訴我,我不可以那麽的魯莽行事。
想到今日的事情就挺蹊蹺的。皇甫冥跟楚逸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皇甫冥又為什麽會吸我的血?這麽多反常的地方,由不得我按著性子行事?
我按捺住心中急迫,知道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是萬萬不可就這麽過去的。
倘若這事情本就因我而起,我又恰巧是被楚逸白給藏在某處……
我知道我的生活已經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那麽幼稚的,我開始去揣測人心。
思量間,黑暗中再也沒傳來什麽聲音了。
我的周圍安靜的出奇,偶爾傳來的不知是什麽動物的叫聲,把這裏的氣氛渲染的更加的陰森。增添了莫名的緊張氣氛。
我緊閉雙眼,生怕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折射出什麽光線,引起別人的注意。
可是越擔心什麽,什麽越來。就在我緊張的思考間,傳來了令我毛骨悚然的聲音,打破了此處的安靜。
“嗒嗒嗒”腳步聲由遠而近的朝我方向而來,使我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腳步聲不是楚逸白的聲音,在敵我不明的這個連我都不知道是哪裏的地方,我無法淡定。
來人速度之快,並沒有給我更多的思考的時間。
甚至於我左右查看,想找一個躲藏的地方的時間都沒有。一陣冰冷的涼氣就拂麵而來,直逼我裸露出來的肌膚,我本能的打了個寒戰,睜開雙眼。
除非是昏睡過去,否則我的定力還不足夠隱藏自己的情緒。
“嗬,管你是裝睡也好,睡醒了也罷。”女聲冷幽幽的響起,“現在我要帶你走。”
周圍隱約亮起了光,掛壁上的蠟燭無聲中燃了起來。我看向麵前的女鬼,是今天在墓地見到的那個女鬼。
就是她對著楚逸白說了那些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也就是她說要治療了楚逸白身上的傷。
不知道她把楚逸白身上的傷治愈得如何了。
然而現在的她已經全然沒有先前見到的妖豔,她的臉上有一個很紅的巴掌印,瞳孔裏滿滿的都是恨意。
正當我要開口時,隻聽她又說:“楚逸白已經回地府了,現在我的任務就是送你回你的家。”
回家?我皺眉,“怎麽這麽突然?楚逸白為什麽不來跟我明說,他怎麽可以又對我不辭而別?”
我心酸外加疑惑,楚逸白為何連過來親口告訴我的時間也沒有。
會有什麽樣緊急的事情,讓他連見我一麵的時間也沒有?
卻不料那女鬼朝我冷笑,“你還有臉說,要不是因為你,楚逸白怎麽會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
她的語氣讓我聽了很不舒服的,我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酸溜溜的味道。
我心中雖然有疑慮,但是我也知道自己此刻沒法把心中的問題問出口。畢竟我也不了解這個女鬼的身份,加上尋找寶藏是一件很保密並且重大的事情。
在我還沒有確定她知不知道這一件事情時,我不能主動的把楚逸白的這一次回來的真實目的說出來。
當下我便點頭說,“是楚逸白吩咐你帶我回去的嗎?”
“自然了!”女鬼瞪我一眼,“不然我才沒空管你是死是活呢。”
我撐起身子,站定在地板上。手腕卻因為這時候用力,而撕裂了些傷口。
纏著的厚厚的紗布上溢出了一些紅色的液體,我用手輕輕按壓後抬起了頭。
這一抬頭,我卻看見女鬼眼神中的貪婪的神色,跟皇甫冥昨日看到我血液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我心忽的一跳,心中有什麽事閃而過,卻又模糊的讓我抓不到。這讓我本能的將手背在身後:“走吧。”
女鬼冷哼道:“你暫且不用擔心,昨天那些夠我用上一段時間,就是不知道別人怎麽想了。”
“你在說什麽?”我緊盯著女鬼,“你在說什麽昨天,什麽別人?”
女鬼朝我輕蔑一笑,“你管得著麽?顧上你自己吧。一會送你回去的路上,要經過你來時的那塊墓地。你也知道這個點,正是很多同類出來覓食的時候。”
我站定,不耐煩的對女鬼說:“我不回去了。楚逸白一定也跟你說了吧,如果我今晚不想回去,那麽就明天再說。”
我篤定,以我對楚逸白的了解,他是知道我的身體情況的,不會那麽著急的把我送回去的。一定是這個女鬼又自作主張的擅自做出來的決定。
可是女鬼並不理會我,自顧自的往外走。
我環視了一圈這裏的設施,麵對著這裏完全陌生的環境,不願意多逗留,於是我也跟了出去。
此刻我們已經出了墓穴,站在空曠的墓地裏。我十分煩躁,因為楚逸白這種莫名其妙的安排。同時也真正的明白了,他今天不讓我跟過來真是為了我好。
而我真是作死!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獄無門我偏要闖。
現在倒好,自己把自己弄了一身傷不說,現在還因為失血導致的頭暈眼花,視物都有些困難,又是夜晚也讓我看不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