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還魂魔參
"謝大師,又救雪兒於危難之中,此恩難報。雪兒發誓,若大師有難,雪兒定會不惜性命報之。"皓軒撓了撓自己的光頭道:"昭雪兒你不必這樣叫我,我可擔不起師這個字。我本是一個小和尚,虧師傅抬愛,才有今日。"
雪狐問:"齋.……什麽?素食尋得了沒?"皓軒抖了抖袖子"看看都藏在袖子裏了。"額……這哪是袖子,跟一布袋子似得。皓軒拿出了用糙紙包的幾個饅頭"給,吃吧,饅頭對身體還是蠻好處的。"雪狐微笑,接了過來。她柔情似水的微笑震動了他的佛心。皓軒握住佛珠默念:"阿彌陀佛……"
午夜時分,月亮著實的亮。亮開了半個山洞,他們都沒有休息。雪狐道:"我的時間不多了,妖心受傷,估計不超五日之光了。很久以前我聽祖母說過,人間之所以長久不息,和睦共處。似乎圍繞著一個字,好像是,唉……"
皓軒"嗬嗬"大笑回道:"聽著怎麽像歎氣之聲,是個愛字才對。你之所願是得道成仙,多做善緣就好。這些對你來說並不重要,若你還思慮這些,弊大於利!"雪狐歎氣道:"我並不是惦著紅塵凡事,隻是好奇而已。這浩瀚的宇宙中,難道會有比成仙更美好的事情,我想是不會的。"皓軒轉了一圈佛珠子道:"不要放棄自己,你不會死去。我聽說你有很多善德,天定會助你重生。"
聽他這麽說,或許是心情明朗了。雪狐起身道:"土地爺爺懂著萬千之事,何不問問那老人家?"皓軒讚同。需要強烈的撞地之聲,才能把老神震出來。於是皓軒用木魚狂跺地,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地麵上開始冒出了彎彎曲曲的白色煙霧,一位白發長胡的老人從地下鑽了出來。他矮小可愛,雍胖且有大大額頭,絕對是聰明的老人。
"誰在喚我?咳咳咳……"皓軒和手低頭,敬意滿滿的對老神道:"在下乃雷明寺的小和尚,路遇雪狐遭難,且將她救下。可惜她還未脫離性命危險,妖心刺破,不知該如何救她?"老神揮手"過來扶本神去看看那隻雪狐。"突然老神著急的擦了擦眼睛,眼神炯炯發光,站在一旁的皓軒覺得老神很奇怪。
"這……不是仙姑嗎,還記得小豆子嗎?"雪狐神情奇異。"老神有一徒兒小豆子,在紅魚湖邊玩耍。差點被湖怪吃掉。多虧了仙姑救他。"哦……原來是他。雪狐想起來了道:"區區小事,不敢土地神稱我仙姑,其實我就是一隻狐妖。“
老神道:"你有善良之心,甚至有的神仙的不及你,就讓我這麽叫吧,哈哈哈……"不一會兒,老神的麵容似有傷感之情,輕聲問道:"仙姑法力高強,誰能如此傷你呢?"雪狐低頭輕歎,皓軒見狀忙問:"老神仙,您知道有什麽藥物或者法器可以修複妖心呢?"
老神道:"妖之心與凡胎不同,若凡者就此傷勢早就沒命,妖心需要極大元氣於一身的之物,我想想……"老神心中思考,急切的用拐杖錘著地咚咚咚……一個時辰後,他突然裂開了嘴道:"哈哈哈……本神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據唐國的最西方有一異域之地,稱東羅馬。據羅馬城以西,有一斯特洛石山,那裏有一隻人頭馬身的魔頭。他有一個寶物,叫還魂魔參。此參原本是波斯國進貢給唐國皇家的寶物,沒想到被那人頭馬身半路截了去。聽說皇帝為此事兒很是惱怒。你們可去東羅馬,去尋還魂魔參,五天之內必須吃掉魔參,方可保全性命!"
雪狐問:"怎麽樣才能去東羅馬,最快何時能到?"老神撓了撓紮著小揪的白色的發髻,低頭冥思。"本神曾看過《典道書》,書中記載著世間所有的古路大道。其中有一條很著名的商路,稱為絲綢之路,是西漢朝的張騫開辟的道路。此路從大唐開始走越過隴山山脈,穿過河西走廊在過玉門關和陽關之後抵達新疆。在沿著綠洲和帕米爾高原通過波斯國等到達地中海,在往西走就到了羅馬帝國了。仔細想想還真是很遙遠。那裏是西方上帝管轄的異域之地,使用我們的東方的法術有時候還未必行得通。即使你們用法術最快需時四天左右。"皓軒神色變得黯淡了起來。
雪狐無奈著搖頭道:"這麽久,那隻有一天去尋還魂魔參的下落了,兵在於神速。現在快快出發吧。"他們打算馬上起身去往西域。
"等等……"老神忙喊著。"仙姑,你們不要急走。我有一神獸,名叫三峰駱駝。它善於走沙漠荒涼之地,而且速度很快。它畢竟是神獸又是本神的坐騎,厲害的很。"土地老神不會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吧。雪狐見老神的眉眼出現了驕傲的神情。
老神道:"借與你們坐吧,回來定要還給我啊。"雪狐眨著雪亮的眼睛,翹起近淡粉的嘴角微笑道:"多謝土地神仙爺爺,世上真是好人多。"
正說著老神揮袖甩了幾下,從袖口處掉下了一個似戒指般大小的三峰駱駝小雕像,發著橙色的光芒。皓軒疑道:"土地老神仙,不會這麽小就讓我們坐吧。"老神撇了撇胡子回道:"怎麽可能小和尚,你看我如何將神獸變大。"
土地老神“噗通”一聲坐到了地上,把鞋跟襪子脫光了,哎呦喂,弄得雪狐跟小和尚趕緊捂住了鼻子。連老神自己也用手捂住了。看來他的鼻子還是挺靈的。隨後老神繃足了勁兒,往小駱駝的雕像上一跳,很快那似戒指的小橙色駱駝瞬間變大了,膨脹的很快。足有兩米多高,它有極其健碩的四根粗腿,粗粗的脖子。有一身黃橙橙厚厚的絨毛。那三個挺拔的駱駝峰,像群山林立高峰一樣,一個比一高。神獸的眼睛大大的,是血紅色的。冒著奇異的光芒。
皓軒道:"果然是神獸,真是與凡間的駱駝不一樣,您這隻神獸駱駝是三峰的,世間罕見。"這神獸似能懂人語,知人誇獎它,便高興的搖頭擺尾起來。"記住回來的時候還要還給我的啊。有了此神獸,你們不必浪費法力與山路大道之間。
騎上這神獸,你隻需摸它脖子三下便出發了,拍打左麵就往左反之就是右麵了。"皓軒道:"昭雪兒你做後麵,在後麵可以多多休息,如何?"雪狐俯身謝道:"多謝了。""慢點啊,還是我扶你吧。"很快他們騎上了上了神獸之背,坐起來可真是舒服。"土地神仙不去嗎?"皓軒回頭問他。"不去不去了,我是這兒的土地神,不能擅離職守,省的天庭怪罪本神。"話音未落老神縱身跳了起來,朝神獸的脖子拍打了三下。"嗖的一聲,轉眼就走。
天啊!老神忘了告訴他們,這下可麻煩了。老神大聲喊道:"本神忘了告訴你們怎麽停住神獸了,拉住神獸的尾巴就停下來了……"老神的話有些囉嗦,說了一堆,山中餘聲環繞……不知雪狐能否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