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龐統
「來,林兄,這一杯我敬你!」
姚家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臉上滿是笑意,「今天你可能不知道,當你在擂台上展現出了那樣驚人的實力之後,看台上的那些人都是什麼表情,簡直就跟看到了妖怪差不多!對我們姚家也變得更加的恭敬了,剛才離開的時候,都自覺的給我們讓路了。」
「這不算什麼,只是吃了一驚而已,等明天他們繼續看到后就不會顯得那麼驚訝了。」
林牧笑著擺了擺手,讓那個年輕人坐了下來。
「明天哪裡還能看到比林兄還厲害的高手,這樣的高手要是都跟大白菜一樣滿街都是,那我們豈不是都失去了修鍊的動力了,怎麼可能還有信心修鍊下去啊?你們說是不是?」
那個年輕人頓時一陣大笑。
「不錯!」
「就是啊!」
「再來一個林兄,我可是修鍊不下去了,還是趁早轉行,去打理家族的生意去了。」
一桌的姚家年輕人頓時紛紛起鬨道。
「怎麼不可能,今天你們就見到了龐兄么?如果不是龐兄活生生的站在擂台上,你們肯定也不相信,在沒有爆發出那樣的實力之前,誰會相信龐兄的實力這麼強呢?」
林牧笑著搖了搖頭,一口喝掉了杯中酒。
「龐兄那也是機緣過人,可沒有很多人有醍醐灌頂的機會,這種機緣本身就是極為難得的,武林中可沒有那麼多的前輩高人給我們灌頂,大多數人還是要靠自己慢慢修鍊的。」
另一個姚家年輕人說道。
「話是這麼說不錯,不過這個世界上機緣深厚的人還是不少的,就算沒有人醍醐灌頂,也有人有其他的際遇,實力一樣會變得很強大,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否則恐怕就要陰溝裡翻船了。」
林牧失聲笑道。
「能讓林兄陰溝裡翻船的人,恐怕現在還在娘胎里吧?!」
姚太華的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來。
一席間賓主盡歡,就連心情有些不好的龐統,都跟著眾人一起笑了起來,可見氣氛之好,這一頓酒足足喝到了快一點鐘,要不是姚纖纖說明天還要繼續比武,恐怕大家就要通宵玩起來了。
雖然大家都是練武之人,而且都到了真氣修鍊之境,就算幾天幾夜不休息也沒有什麼,但是比武畢竟是很嚴肅的事情,而且也涉及到臨場發揮的情況,所以能休息的話,當然還是盡量恢復精神的好一些。
喝完了最後一杯酒,大家都陸陸續續的去休息了,林牧帶著龐統上了三樓,在三樓給龐統找了一個房間,不過兩人並沒有立刻休息,林牧轉身帶起了房門,並沒有立刻離開。
「龐兄,今天看你似乎興緻不高,從姚老爺子說完了你師傅的事情之後,你的情緒就出現了明顯的變化,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坐在了桌子旁,林牧有些疑惑的問道。
「讓你看出來了。」
龐統也做了下來,壓的木質的凳子頓時嘎吱一聲怪響,「姚老爺子說的不錯,他描述的人和我的師傅的確是同一個人,就是南少林的玄青大師,但是我和師傅之間並不僅僅只是師徒關係。」
「什麼?」
林牧頓時一愣,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姚老爺子說玄青大師當初離開南少林,是為了去救他的女兒和外孫,兩人都被邪教徒給擄走了,最後玄青大師只救出了他的外孫,他的女兒卻已經慘死在了邪教徒的手裡,被他救出的那個男孩,就是我。」
龐統緩緩的說道,眼中出現了一絲淚花。
「你,你就是玄青大師的外孫?!」
林牧頓時驚訝的站了起來,不過隨後他就明白了過來,難怪今天聽到後面的故事,龐統的情緒會出現如此明顯的變化,原來玄青大師就是他的外公。
「不錯,當初外公之所以會將那個邪教徒的秘密基地屠戮一空,其實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我母親慘死,二個就是因為我被邪教徒強行灌下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就是用來控制我們的,防止我們出現叛變。」
龐統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這種毒藥十分的歹毒,不但解毒起來非常的麻煩,而且還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服用特質的解藥,一旦斷了解藥,立刻就會體會到生不如死的劇痛。」
「那你現在身上還中著毒?」
緩緩的坐了下來,林牧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龐統,發現他身上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我的毒已經被外公想盡辦法解除了,不過最後徹底的解毒還是外公消耗了自身大量的真元,強行替我驅逐了毒素,這才導致了他自己無法壓制鳩空散的毒性,壽命大大的縮短了。」
說道這裡,龐統再也控制不住悲傷的情緒,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如果不是要替我療傷,以外公的絕世功力,又怎麼可能這麼早就去了,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外公!」
「龐兄!」
林牧一看情況有些不對,頓時真氣一提,口中輕喝了一聲,聲音頓時猶如暮鼓晨鐘一般將龐統震的渾身一抖,「玄青大師的死不是你的錯,這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你應該要好好的活下去,才能不辜負了玄青大師的一片心意。」
「你說的對,說的對。。。。。。」
龐統喃喃自語的念叨了幾句,原本有些混濁的雙眼也逐漸的清晰了起來,隨後抬起頭感激的沖著林牧一笑,「多謝了,林兄,剛才要不是你,我差點就走火入魔了,哎,突然得知了師傅居然是自己的外公,我的內心也有些起伏不定,讓林兄見笑了。」
「沒什麼,這都是人之常情而已,不要太在意這些,人生在世,總是有一些很在乎的事,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
林牧微微擺了擺手道。
「道理我都懂,可是想到陪伴了我那麼久的師傅,居然就是自己的外公,而我這麼多年居然都不知道,母親沒有告訴我,外公也沒有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龐統難過的搖了搖頭,他十分的不解,兩個至親的人,居然都瞞著他,到死都沒有告訴他這個消息。
「這個恐怕他們也有他們的想法吧,不過現在你還是知道了,說明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只是時候未到而已,只要時間一到,一切的疑惑都將豁然開朗。」
林牧微微一笑,說了兩句鼓勵的話。
不過今天的事情還真是巧,如果不是他在比武之後邀請了龐統去姚家做客,恐怕還真的不會知道這件事,畢竟當年知道玄青大師事情的人也不是很多,姚慶峰碰巧就是其中一個,還是因為經商多年,走南闖北多了才聽說的。
現在龐統的母親已經去世,外公也過世了,世上還知道詳細情況的人恐怕就剩下南少林的方丈玄苦大師一個人了,以後龐統想要問些什麼情況,可能就得親自去一趟南少林才行。
「那龐兄以後有什麼打算?」
到了兩杯茶,林牧遞了一杯給龐統,笑著問道。
「還沒有想好呢,參加這次大會,是外公生前囑咐我的,讓我一定要來一趟,見識見識真正的武林中人,說不定就能遇上一些值得結交的好朋友,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畢竟現在我們家也就剩我一個人了。」
接過了茶杯,龐統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了一絲惆悵。
這種舉目無親的感覺,真是非常的難受,所有的至親都已經離去,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很多人都挨不過這種傷心至極的感覺,變得心力交瘁。
「原來是這樣,要是龐兄不嫌棄的話,不如大會結束以後隨我們一起去東海吧?」
林牧點了點頭,笑著提議道。
「東海?原來你們都在東海?」
龐統頓時驚訝的看了林牧一眼。
「對啊,怎麼了?」
林牧有些奇怪的看著龐統,他不明白住在東海有什麼好驚訝的地方。
「我聽外公說過,東海是個很大、很繁華的城市,從小我就住在山裡,家裡原本是古武世家,後來出了那件事情之後,我就離開了家,不過被外公接走了以後,也沒有住在城市裡,還是在大山裡隱居。」
龐統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想往,「我一直想去看看大城市,不過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有見過呢!」
「啊?那你是怎麼到陸家這裡來的?」
林牧頓時一頭的汗,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走過來的啊!」
龐統一臉奇怪的看著林牧,似乎走路是再正常不過了。
「走?你怎麼認識去陸家的路?一共走了多遠?」
林牧的汗水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外公給了我一張地圖,都是從各種山裡翻過來的,具體多遠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一直不停的走,足足走了兩個多月呢,我比你們都要早到這裡,在大會開始前一個星期,我就已經到了。」
龐統想了一會兒說道,「還好陸家這裡招待客人都有食宿,不然我還要自己進去山裡抓野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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