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跟梢的小尾巴
「這個掌印,似乎並不是排雲掌造成的吧?」
輕輕的掃了一眼楊廣慶左胸心口處的那個掌印,林牧不經意的問道。
「不錯,排雲掌沒有這麼陰毒的掌力,但是究竟是什麼掌法,我現在還不知道,看來應該是陳雙海加入了魔教之後,新修鍊的武功,以他的天資和悟性,即使是魔教的人,恐怕也會很器重他的。」
楊廣慶搖了搖頭,輕聲嘆了口氣。
「掌力的傷害我已經替你消除了,這個掌印過一段時間隨著身體的復原就會消失的,不過這段時間楊師傅還要多加小心,該高速文廳長的事情,還是要告訴他的,否則那些人再度找上門來,你不一定能夠應付得了。」
林牧微微點了一下頭,隨後看了一眼依偎在楊廣慶身前的段暄玲,臉上浮現出了出了一絲笑容,「為了小玲,楊師傅也要多多保重,讓師門的傳承繼續流傳下去,德心派,心中有德方為人,說的好!」
和楊廣慶又聊了一會兒之後,林牧起身告辭離開了,楊廣慶身上的傷他已經完全治癒了,剩下的就靠自身的調理去恢復,這一點對楊廣慶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林牧也就不在繼續逗留,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林先生,再見。」
因為楊廣慶行動不便,段暄玲把林牧送到了門口,滿臉感激的神色。
「好好照顧師傅,下次有空我再過來。」
摸了摸段暄玲的腦袋,林牧微微一笑,隨後下樓梯離開了。
段暄玲站在樓梯的拐角處,直到看著林牧的身影消失在樓道中,她才回到了家中,小心翼翼的鎖好了房門,仔細檢查了一下門鎖各個環節,隨後才跑回了房間。
「林先生走了嗎?」
楊廣慶緩緩的順著牆壁滑了下來,再度躺回到了床上,看著跑進來的段暄玲微笑著問道。
「嗯,林先生剛剛下樓,已經離開了。」
段暄玲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輕輕的將那兩床破被子又蓋回了楊廣慶的身上。
「好,師傅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就走,以後這裡就不回來了,跟師傅一起離開這裡吧。」
靜靜的看著天花板,楊廣慶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嗯,小玲都聽師傅的。」
段暄玲沒有任何的反對,對她來說,楊廣慶就是最親近的人,如果不是楊廣慶救了她,可能她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林牧下樓了之後,順著來時的路線一路返回,準備儘快的趕去機場離開廣州,王志川的老家他也得抽空過去一趟,看楊廣慶的情形,估計王志川也好不到哪裡去,說不定他趕的及時的話,還能救了王志川一命。
就在他快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有一絲異樣的感覺讓他心中輕輕一頓,那是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有人在背後的某個位置悄悄的注視他,雖然此人的眼神中沒有敵意,不過卻有著監視的意味。
腳下步伐沒有絲毫的變化,林牧繼續朝著大門口走去,順著小區銹跡斑斑的鐵柵欄走了一段距離,隨後拐入了另一條小道,就在他剛進入那條小道的時候,他的身形猛然間一閃,人已經消失在了那條小道內。
不過雖然他的人已經消失了,可是原地留下的身影依舊還在順著小道向前走去,足足走了有三五米的距離才緩緩的消失,實在是因為他的速度太過快速,導致了原地留下的殘影都有如此逼真的效果。
毫無聲息的翻過了那道圍牆,順著其中一棟居民樓的外牆,三下兩下他就躍升到了樓頂的位置,隨即走到了護欄邊緣,開始觀察起了小區內的情形。
四處一番仔細的查探,沒用多久的時間,林牧就確定了那個在背後悄悄窺視他的人,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看樣子也就二十齣頭的樣子,雖然很小心機敏,但是從身形上來看,並沒有修鍊過武功。
確定了這一點后,林牧心中頓時一陣疑惑,他在廣州沒有什麼仇家,怎麼會有一個普通人來跟梢他,能夠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實力,不認識的他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要跟蹤他,這讓他有些想不通。
仔細的看了一番那個年輕人的動作,他輕輕搖了搖頭,隨後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樓頂上,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已經從別處兜了一個圈子,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那個年輕人的身後。
此時這個年輕人依舊縮在牆角四處張望,人倒是顯得很靈活,眼神也很銳利,看起來倒像是受過一些特殊的訓練,不像是一個完全的普通人,只是沒有練過武功罷了。
「你在找我?」
靜靜的站在那個年輕人的背後,林牧突然開口輕聲說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顯然嚇到了那個年輕人,不過他的反應也是非常的快速,伸手立刻在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頭也不回的反手就是連續幾下扎動,動作很是熟練,瞄準的幾乎都是各大臟器的位置,明顯是一副經常練習的樣子。
「反應倒是挺快的,看來也是練過兩下子的人,不過如果就這麼點實力的話,還是不要出來跟蹤人的好,這麼輕易就被人發現了,可是很失敗的一件事。」
林牧輕聲一笑,不見他的動作有多快,就這麼輕微的手一擺,左手已經死死的鉗住了年輕人握著匕首的右手,匕首的尖端離他的腹部就只有一寸的位置,但是就這一寸的位置,任憑年輕人如何使勁,就是不得寸進,甚至連將右手抽回去都做不到。
嘗試了兩回之後,年輕人知道這樣是沒辦法了,隨即他果斷的變化了招數,右腳猛然間后翹抬起,對著林牧的下腹部就踹了過去,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要害部位,哪怕是受到輕微的打擊,都會暫時的失去力量。
不過林牧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就中招的,雖然說被這個年輕人踢中一腳,對他來說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但是他畢竟是一名先天境的高手,這要是傳了出去,會被人笑死的。
對付一個沒有練過武功,只是經受過一些鍛煉的年輕人,林牧自然是犯不著動真格,只是左手微微使了點勁,年輕人被他捏著的右手骨骼就傳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作響聲。
「啊!!」
年輕人頓時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喊聲,隨著林牧逐漸上抬的左手,他也逐漸的彎下了腰,隨即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只是稍微使了點蠻力而已,林牧輕而易舉的就制服了這個年輕人。
「說,誰讓你來的?」
鬆開了手,林牧淡然的一笑,背著雙手站在那裡平靜的問道:「不要試圖在我的面前說謊,你不認識我,所以也不知道我的可怕,殺了你,對我來說和捏死一隻螞蟻也差不到哪裡去。」
「我不是誰派來的,只是想過來這裡偷點東西,白天過來踩點的,晚上才好對目標下手。」
年輕人左手緊緊的握著右手的手腕,一臉痛苦的說道,臉上都細細密密的汗珠,雖然剛才林牧只是稍微用了點力氣而已,但是對他來說,卻已經痛入骨髓的感覺了。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在我的面前還試圖說謊。」
林牧輕聲一笑,微微搖了搖頭,剛才年輕人從背後看他的目光非常的凝聚,完全就是特意監視他而來的,根本不是像小偷踩點那種遊離不定的目光,是那種目標非常明確的感覺。
左手劍指一併,輕輕對著年輕人一點,一道真氣瞬間就擊中了年輕人身上的一個穴位,只見年輕人的眼睛立刻就鼓了起來,難以想象的劇痛立刻席捲全身。
在年輕人發出痛苦的喊叫之前,林牧又是一道真氣點出,直接點中了年輕人脖頸處的啞穴,剛從喉嚨處要傳出的慘叫聲,剎那間就煙消雲散,只剩下了年輕人在地上痛苦至極的扭動著,眼睛都開始微微上翻,顯然是已經痛苦到了極致。
林牧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臉平靜的看著在地上扭動的年輕人,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時間大約過去了一分鐘左右,看到年輕人意識已經快模糊了,他這才連續兩指點出,解開了年輕人的穴道。
「現在,我再問一遍,是誰讓你來跟蹤我的?」
輕輕的蹲下身子,林牧拍了拍年輕人的面頰。
「我說,我都說,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年輕人喘著粗氣,當劇痛離開身上的時候,他覺得活著是這麼的美好,長這麼大都沒有體會過如此可怕的劇痛,對林牧的畏懼也達到了極致,眼前的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但是絕對要比他恐怖的多。
「我聽著呢。」
淡淡的一笑,林牧說道。
「打電話給我的那個人,我也不認識,就在半個多月前,我突然間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個人在電話里和我談的,讓我替他監視益林公館,彙報一切關於王主廚的消息。」
年輕人連忙呼哧呼哧說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