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嫁衣神功
武道禪宗、嫁衣神功。
世人只知道嫁衣神功這種功夫取的乃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絕對不可以去修鍊,因為練成之後必須把功力轉嫁給他人,否則就要日日夜夜受它的煎熬。
知道能夠真正練成嫁衣神功方法的人,屈指可數!
最為關鍵的一點還是練成的那門秘法,用來輔助進行散功使用,沒有這門秘法,即使知道該怎麼修鍊嫁衣神功,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嫁衣神功這門內功因為太過真氣太過猛烈,所以練到六成之時,就要將體內煉成的功力全部散去,然後再從頭開始練過。
從創始之初,第一次修鍊的真氣本就是準備練成后散功使用的,所以散去之後體內還有餘根,使修練的人再練之時便可事半而功倍。
正所謂欲用其利,先挫其鋒,就是說的這個道理,嫁衣神功經此一挫,再練成之後的真氣鋒芒已被挫去,但威力卻是絲毫不減,練的人等於已將這種功夫練過兩次,對這種真氣的威能自然掌握得更加完善,非但能將之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而且可以坐到收發由心、運用如意。
禪宗的武功最重頓悟,嫁衣神功既然稱為武道中的禪宗,自是也是以頓悟為重,然而這個頓悟卻被多數世人曲解成神功練來是要留給別人享用的,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但是只有大智大慧的人,才能開創出這樣一門獨樹一幟的武功來,創出嫁衣神功的那位前輩,更是一位天生奇才,武功蓋世無雙,這種神功若真的只能為人作嫁衣,他又為何要苦心將之創出呢?
其實嫁衣的本意是女人最美不過出嫁時,披掛嫁衣的女人,此刻除去舊衣穿上新衣,猶如再世為人,需要放棄現在的生活環境而進入到新的生活環境中去。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這就是嫁衣神功中蘊含的禪宗頓悟的道理。
只是這個道理,絕大多數世人都是無法理解,也無法頓悟的,所以世上之人,九成九都是普通人,能夠躍居金字塔頂端的人,終究只是少數而已。
對於嫁衣神功的了解,林牧當初是在陸家的藏經閣中發現的,同樣收藏於第三層的絕頂武學之中,不過陸家收藏的嫁衣神功,最關鍵的東西缺少了,也就是修鍊到第六層之時,需要使用的那門用來散功的秘法,這個關鍵的秘法陸家並沒有收藏到。
這也是導致陸家沒有人修鍊這門嫁衣神功的主要原因,沒有了這門秘法,嫁衣神功後期的煎熬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實在撐不過的時候只有將畢生的功力的都轉嫁個他人,否則遲早要心火內焚而死。
對於練武之人來說,沒有人會捨得將辛辛苦苦修鍊出來的功力送給他人,尤其是在自身還處於巔峰之境的時候,所以嫁衣神功也就被陸家束之高閣,這麼多年來,除了一些大智慧大毅力之輩會來參悟一番以外,其他的人根本看都不會看一眼這門絕世武功。
如果不是這門嫁衣神功缺少了重要的秘法,林牧都想將這門武功記下來帶走,就算他自己不修鍊,拿給葉紫夕她們修鍊也是很好的,對於普通人來說,這門武功絕對是已經登峰造極的巔峰武學了。
「嫁衣神功的威能又豈是你們可以揣測的,我進入了第六層開始重修,雖然暫時功力上差了一些,但是真氣的精純度卻是你們遠遠都比不上的,施展武功的威力只會上升不會下降,這其中的差距之大,你們根本無法體會。」
公羊玄婁並沒有理會江虎的奚落,對於他來說,沒有修鍊過嫁衣神功的人,根本沒資格和他談論這門神功的功效。
「聽你這麼說來的話,似乎這個嫁衣神功非常厲害的樣子,莫非還是天下第一武學不成?」
江虎的國字臉上露出了一絲譏笑。
「天下第一不敢當,不過肯定是比你江家的虎嘯破天決要厲害一點了。」
公羊玄婁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江虎對他冷嘲熱諷,他立刻毫不猶豫的反擊了回去。
在場的人一見兩人這個劍拔弩張的氣勢,頓時紛紛朝後退了開來,更有甚者直接出去了,不待在這裡繼續看熱鬧,因為公羊玄婁和江虎一旦動起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在邊上看好戲雖然開心,但是被誤傷了那就不開心了。
「聽你這意思,是看不起我江家的虎嘯破天決了,不如今天就讓在下領教一下公羊家的嫁衣神功?」
江虎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本來就是火爆的性子,哪裡受得了公羊玄婁這樣詆毀江家,而且還是在這種公開的場合,更是讓他無法忍受了。
「試試就試試,京都這個圈子裡的人,恐怕也就我你還沒膽子試試手了吧?」
公羊玄婁無所謂的一笑,薄薄的嘴唇挑起了一絲弧度,「看來虎嘯破天決進入第六層后,實力的增加讓你的膽色也增加了不少。」
「哼!沒有找你試手。不過是因為你長年龜縮在公羊家而已,這次既然出來了,機會這麼好我豈會錯過?」
江虎身形一閃,直接繞過了梅梅到了公羊玄婁身前不遠處。
「誒,大家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呢?今天這麼開心的日子,還是不要傷了和氣的好。」
袁拓臉色一變,心中頓時一陣苦笑,今天本意是想請大家過來聚一聚,活絡一下互相之間的關係,沒想到居然把這兩尊大神同時請來了。
本來公羊玄婁他是根本沒有邀請的,也不是他能夠邀請得來的人物,但是他在門口等候其他客人的時候,見到了公羊玄婁過來,總不能說不同意公羊玄婁進來吧?
在京都這裡,公羊玄婁的名氣太大了,隱隱約約有京都年輕一輩第一任的稱號,雖然沒有坐實,但是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只不過見過公羊玄婁出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多數人都是人云亦云,大家怎麼說他就怎麼聽。
沒想到帶著公羊玄婁進來了之後,居然發現江虎也在這裡,長年混跡在京都年輕人圈子中得袁拓豈會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當時心中就是忐忑了一番。
江虎和公羊玄婁兩人都喜歡梅梅,早已經是公開的事實,雖然袁拓自己也喜歡梅梅,但是他也只是敢在眼睛上揩一點油而已,對梅梅動手動腳,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做,一個是因為江虎,一個就是因為公羊玄婁。
江虎的火爆脾氣就不用說了,京都的年輕人中喜歡梅梅的人,幾乎都被他暗中教訓過了。
其中一個田家的比較悲慘的年輕人,更是被江虎借著交手的名義,下了暗勁直接廢了全身的經脈,連治療都沒有了希望,從此就成了廢人。
那一戰也徹底的讓京都眾多的年輕人都認清了現實,田家雖然吃了一個大虧,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聲張,甚至還派人去了江家道歉。
家族的子弟被打成了殘廢,還不得不去登門道歉,田家這是牙齒打落了往肚子里吞,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畢竟田家只是京都的一個二流家族,而江家的實力連四大家族都有一絲忌憚,沒有必要的情況,四大家族也不想和江家交惡。
正是因為江家的強大的實力,再加上本身江虎的實力也是非常的強大,所以這些年來,追求梅梅的人是越來越少,就算還有人喜歡梅梅,也不敢表示出來了。
至於公羊玄婁,雖然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動作,但是有一件事也是很離奇的,梅梅一次在參加一個聚會的時候,被一個喝醉了的年輕人調戲了兩下,雖然梅梅礙於形象沒有發作,但還是一副很掃興的樣子,很快就離開了聚會。
當時的公羊玄婁也在場,不過他並沒有做什麼,也沒有去阻止那個年輕人,只是事後的當晚,那個年輕人就被人發現橫死街頭,體內五臟俱焚,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真氣有如此狂暴的性質,當時就有人推斷是公羊家的嫁衣神功,不過大家都沒有明確的證據,當時街頭也沒有任何證據留下證明是公羊玄婁所為,至於那個年輕人的家族,更是沒那個膽子去公羊家對峙了,只能默默的吞下了這個苦果。
兩個人,一個江虎,一個公羊玄婁,雖然平時沒有什麼大得動作,但是早已經是威名在外,這些年來在他們兩人的威懾之下,愣是沒有第三個人敢再來追求梅梅,隱隱約約間就變成了他們之間的較量。
「袁拓,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不想死得話就讓開,我們動起手來,可沒有功夫管你的死活。」
瞥了一眼袁拓,江虎冷哼了一聲,隨即看向了公羊玄婁,「擇日不如撞日,地點也不用選了,就在這裡吧!讓我見識一下你們公羊家的嫁衣神功,究竟是不是像傳聞中的一樣那麼厲害!」
「是不是像傳聞那樣厲害,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公羊玄婁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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