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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神器天照

  “這是冷家的祖先,大陸曆史上最偉大的預言師家族,曾經在人族征伐魔族和咒印師家族的戰爭中,有著不朽戰功的命運窺探者。”見雲逸進入大堂首先盯著雕像,星羅笑著解釋道。


  雲逸半眯眼睛,仔細打量四周:“但這也是禁忌,整個人族都要圍殺的禁忌,如果有人知道你在這裏供奉著冷家雕塑,公子你的境地將很危險。”


  星羅不以為然的笑著,他轉過身子,蒼白頭發披散著,如同一個來自異世的鬼:“盟主難道也是這麽認為的嗎,冷家的人就應該死嗎。”


  雲逸微微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認為這麽多人仇恨冷家,必然有他的原因,不知公子今夜邀我前來,所為何事。”


  雲逸不想牽扯到關於預言師的事情上,星羅的血統如何,冷家預言師又如何,說到底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


  星羅沒有在意雲逸提出的問題,麵色沉靜的走向雕像旁一處巨型畫像,這畫像畫著一位女子,長發潔白如同天雪,聖潔麵容宛若天人,國色天香至美,不可方物。


  尤其是那對眸子,充滿著清冷魅惑,其中隱隱閃爍不羈高傲,就像星羅的眼睛一般。


  雲逸站在星羅背後,不斷將其與畫像中的人進行著對比。


  星羅閉著眼睛,麵色平靜好似在回想著什麽,可是隨著思緒愈發深入,卻渾身散發著讓人迷醉的憂傷:“這是我的母親。”


  雲逸已經猜出了這畫像中的女子便是星羅母親,沉聲道:“她很美麗。”


  星羅點頭,眼神充滿著對於過去的執著:“那時候我還並不記事,我知道那件事時,是在帝國的太學府的密卷裏。所有人對那件事都諱莫如深,就像是一個惡鬼,所有的人都躲著他。我去問過父皇,為什麽我從小沒有母親,父皇聽到這個問題時總會沉默,似乎在隱瞞著什麽,甚至可以說,他在恐懼這件事。


  年紀大了些,我徹底知道這件事,其實在整個皇室中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但大家都保持著統一默契。他們試圖淡忘過去,但我不會。那個密卷上,北盟上百萬的軍隊擁擠在不大的皇城,他們將長槍對準母親,那些平日裏以修養品格自居的百官大臣,竟然為了一個女子,願意讓異隊進入自己國家的皇城。他們殺死剛剛懷胎結束的目前,他們逼死了她。”


  星羅一連串的訴說讓雲逸倍感壓力,他長長喘了一口氣,頓感大堂有些悶熱:“公子的家事我不好去做評論,但雲逸想請公子小心為妙。我聽墨脫穀主說,黎城已經陷入了一場賭局中,這裏就像一個火藥桶,隻要有一丁點火星,就可以轟然爆炸。況且公子在這場賭局中,所擁有的籌碼並不多,而且你的牌也不是很好。


  據我所知,朝廷百官都在支持你的弟弟,同樣支持的還有帝方,各大家族勢力。老實來說,你在這場皇位爭奪中,勝率不大。”


  星羅微笑的轉過身子,並未在意雲逸所說的話:“是啊,我確實沒有很多人的支持,但又有什麽關係那,最終,勝利的天平總會向我傾斜。”


  “公子如此自信。”雲逸是一個自信的人,但他沒有想到,麵前這位容貌秀麗的男人確實更加的自信:“公子不會以為與冷家聯合就能贏吧,冷家現在都自身難保,茫茫大陸,在人族的通緝下連安身立命的場所都沒有。除了冷家,我想不到還有誰會去幫助一個。”


  “血統不純的皇子”星羅打斷了雲逸的話,麵色有些不悅,纖細手掌輕輕觸摸著畫像上女子,忘神道:“母親放心,兒臣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雲逸看著星羅的神情,腳步輕輕湊近:“你母親很美,你同樣也很漂亮,說實話,你和你母親很像。”


  “盟主經曆過生離死別嗎。”星羅突然笑著看向雲逸,神情轉變之快,不免讓雲逸有些恍:“經曆過。”


  星羅點頭轉過身子,邊走便問道:“不知盟主的夢想是什麽。”


  “我的夢想有好多,但目前在我眼前,便是統一整個人族宗門。”雲逸麵色堅定,充滿執拗。


  星羅聽後,垂思幾分後轉身躬身行禮道:“我願意幫助盟主完成夢想,但也希望雲逸盟主能夠幫我。”


  雲逸身形一顫,對於皇子的大禮有些不適應:“夢想需要自己完成的,如何實現夢想不勞煩公子操心了,但公子有什麽難處,我隻要能夠幫得上,便會去幫。”


  星羅麵帶喜悅,一字一頓:“幫我成為這法西帝國的帝王。”


  雲逸聽著平靜而又霸氣的宣言,挑挑眸子:“這不是個好辦的事情。”


  “但我相信有可以操作的空間”星羅眉眼含笑:“權利是毒藥也是美酒,你我都會沉醉其中的。”


  雲逸摸摸因為悶熱而出現汗水的額頭,神情有著不安:“這需要構建龐大的計劃,一招錯,滿盤皆輸,而且輸掉的不僅僅是財富與權力,還有生命。”


  “我不在乎,盟主還記得進來之前拙妻所說的話嗎,進來之後,就很難出去了。”星羅看著雲逸,兩個人就這樣進行談話,簡單卻又富有力量。


  雲逸眯眼皺眉:“在我與公子第一次相見時,便覺得你和我很像,現在我知道,我們那裏相像了。我可以幫你,但至於效果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星羅麵色深重的點頭,繼續說道:“正如盟主所說,這是一個龐大的計劃,但我們首先要做的,便是要改變氣運。”


  何為氣運,這是一個非常模糊概念,幾乎很多人都不相信這個東西,但有人相信。


  預言師就是其中最為瘋狂和偏執的存在,他們認為氣運可改變一個人,甚至一件事的,發展甚至結果。


  但是,氣運改變非常艱難,傳說中是以耗費生命精力為代價,更改事物發展軌跡的之輪。


  星羅身上帶有冷家血脈,又與冷家預言師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想必也非常相信氣運一說。


  但雲逸不相信,在他看來,真正要完成一件事情,需要人力以及機遇,而不是祈求於氣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當然,雲逸並不會說出來,他想聽聽皇子的計劃。


  “這是一場接近國戰的轉運之事,我們需要一件東西,來輔助我們改變氣運。”星羅麵色神秘,從袖口處取出一卷軸遞給雲逸。


  接過古色古香的卷軸,雲逸攤手將其打開,這卷軸上畫著是一麵鏡子。


  鏡子四周都有充滿靈性的雕花木紋,非常的漂亮而富有仙氣,而鏡子中央是一副山川變化圖,而且這山川也在隨時變化:“這是。”


  “天照鏡,神器,可知曉過去預知未來,也可用於戰鬥,散發頹靡之光。”星羅熟悉的說道,仿佛就是自家東西:“這是冷家的神物,百年前冷家敗落便是丟失了它。而現在,我們需要改變氣運,便需要這等神通來輔助。”


  “現在它在那。”雲逸將卷軸交給星羅,背著雙手道。


  “妖妃堂。”星羅盯著雲逸,不假思索的說道:“法西帝國作為南盟排名第二,人族排名第三的大帝國,與妖族曆來交好。家父年輕時與妖族物妖族族長木戰天交好,這段時間家父病重,作為朋友,木戰天派了他的女兒木玉夜以探望理由前來帝國。


  但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妖族公主真正來到黎城的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近看帝國權利爭奪。妖妃堂是妖族公主居住的地方,這名公主玄氣實力並不強大,妖族的滅絕之術也並不精通,但在妖族,卻沒有一個敢小瞧她,原因便在於她手持神器天照。隻要她使用天照,無人可從天照的頹靡之光下走出來。”


  “你想讓我做什麽。”雲逸聽了星羅講述,轉而詢問道。


  星羅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長長歎道:“偷到天照,然後借用神器改變整個大局的氣運。”


  雲逸聽後稍有失望,隨即直言不諱:“恕我直言,公子將一國命運歸結到氣運變化,實在有點荒唐,我先前說過,這需要一個龐大的計劃,我想鬥膽問幾句。”


  星羅麵色沉靜,並沒有因為雲逸的冒犯而生氣:“盟主盡可隨意盤問,星羅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關於皇位繼承一事,公子覺得真正關鍵的人是誰。”


  星羅聽了雲逸的問題,低頭沉思:“是星宿嗎。”


  “二皇子和你一樣,都隻是賭局主要操盤手,不能說是最關鍵的人。還有帝方,各大家族,南盟北盟,還有妖族的外部勢力,都不是皇位的繼承關鍵。”雲逸看著星羅,輕歎道:“真正的關鍵,在於法西帝國帝國現在的皇帝,那個躺在病床上,被所有人都忽視的皇帝。所有人都在瘋狂籌集籌碼,你的弟弟星宿在拉攏各大勢力,你也同樣如此。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最終決定誰能當上皇位,隻有你們的父皇。”


  雲逸似乎覺得自己已然陷入了一場迷霧,但他曆來都是個很自信的人,所以這一次,他想要破開迷霧:“敢問皇帝陛下對你與星宿公子的皇位之事有什麽看法嗎。”


  “父皇沒有說過,其實一切事情都是從父皇重病時悄然開始的,半年前,父皇突生怪病,皇室請遍了人族所有的名醫都無法醫治。父皇身子便是一天天虛弱,任誰看來,都好似快要離開。父皇病倒後,權利爭奪隨即開始。”星羅回想起了這半年發生的一切權利爭奪,莫名有些彷徨。


  雲逸點頭繼續道:“也就是說,父皇帝本就不知道,現在朝堂上已然陷入了權利廝殺。”


  “可以這麽說。”“明白了,明白了。”雲逸長長的喘出一口氣,這場權利爭奪就像一個巨大的毛線團,想要解開,變必須先找到這個線頭。


  而這位年邁皇帝,半年前突然倒下的皇帝便是線頭:“能否讓我見見你的父皇。”


  “恐怕不能。”星羅有些為難,麵色焦慮道:“父皇病重後,便是居住在星閣裏從未出來,再也不見任何人。就連飲食起居都不知何人來看護,老實說這半年以來,父皇似乎從未和人見過麵。”


  “冒昧的說,就是現在你們連皇帝在星閣中是死是活都不清楚。”雲逸突然感覺一切都是那麽混亂,他想破開這個局,但又感覺自己身處一個局中。


  星羅瞪了一眼雲逸,撇撇嘴道:“可以這麽說,但我想應該不至於你說的那麽可怕,父皇本人是這個帝國的最強戰力,玄皇中階的實力就算隕落,也不可能沒有人知道。而且星閣之外有著數十名玄王戰士,更有著大國士耀星守護,不可能出意外。”


  雲逸聽了星羅的解釋,摸著下巴,麵色淡然:“能否讓我看看皇城構造圖。”


  “這個無妨,雖說是皇室機密,但事關大事,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星羅走到一處機關前,輕輕觸碰機關,便是從裏麵取出一幅地圖。


  雲逸接過地圖展開在地麵,整個皇城的圖樣便映入眼簾,大到亭台樓閣,小到小路暗門,無不刻畫的清清楚楚。


  但雲逸眼光卻緊緊的盯著這星閣旁邊的帝國天牢,仿佛看到新大陸般的興奮:“皇城可有地下的排水係統。”


  “有,每年雨季,黎城便是大雨傾盆,而皇城地處平原,四周雨水匯集於皇城,所以開鑿大規模的排水係統,整個皇城地下便是眾多的地下通道。”星羅疑惑看著雲逸,不知其為何要提出這個與時局毫不相關的問題。


  “這天牢與星閣相近,所用的應該也是同一排水通道吧。”雲逸淡然笑著,見星羅疑惑點頭:“那就好辦了,公子不是讓我去偷天照鏡嗎,把具體位置給我吧,還有我要進入這間牢房”


  雲逸故作玄機,麵容帶笑的指著天牢處的一間牢房道:“星羅公子如今把所有的事情托負於我,我定然會竭盡全力,但是我需要你的絕對信任。在接下來,我會去做很多事情,這些事情也許會讓公子疑慮,但請放心,在下已有計劃,一切都在可操控範圍內。”


  雲逸接過星羅給的天照鏡具體位置,向大堂外走去:“公子一定要記住我剛才的話,我需要絕對的信任,一切都在可操控範圍內。”


  星羅看著雲逸背影,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這個年紀僅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可以做到這世界上任何不可完成的事:“謝謝盟主助我。”


  “我幫你,是因為就像你所說的,你我很像。”雲逸像個小孩一樣肆意笑著,大跨步的向著暗道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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