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你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麽樣?
不想讓他痛,還是不忍去揭他極力掩藏的傷疤。
“古麗,晚飯做好後,給文彥送到書房去,我先出去下。”莫輕語站在廚房門口,對正在做晚飯的古麗說道。
古麗好奇的望著莫輕語,有些不明所以的問:“少夫人,晚飯就快好了,吃過晚飯再出去吧。”
其實她是好奇莫輕語怎麽單獨出去,展文彥不陪著,她有些不放心。
莫輕語搖了搖頭,輕鬆的語氣說道:“我去忙完事情就回來,要是文彥問起,你說林小姐有事找我。”
“好……”古麗雖然有遲疑,但還是答應了。
因為太想知道那個原因,所以莫輕語開車的速度比以往要快速很多。
也許是這段時間駕車的頻率有點兒高,她的車技明顯有進步。
當車子要抵達城南別墅時,莫輕語猛地踩了下刹車。
她下巴抵在方向盤上,一雙眼睛眯起,一番思索後,覺得安子皓忽然約見她,一定不隻是告訴她那個原因那麽簡單。
經過上一次的風險之後,她對安子皓的信任度不似從前,她必須要對她提高防範意識。
好在前兩次和陳瑜見麵,她主動給她留了手機號碼。
“喂,幹媽,我是輕語,現在方便到城南別墅嗎?”
電話那頭的陳瑜接到莫輕語的電話顯然很開心,立馬答應,說讓司機送她過來。
掛斷電話後,莫輕語啟動引擎,朝城南別墅開去。
因為離城區距離遠,這邊格外清幽。
下車之後,便看見安子皓站在雕花大門前,一副等候多時的焦灼模樣。
發現莫輕語到來,臉上堆起溫暖和煦的笑,問候道:“輕語,還沒吃晚飯吧?”
“學長,你知道我前來的目的,何不開門見山呢?”她臉上帶著客套的笑意,而話語卻是直截了當。
安子皓忽然一怔,但很快恢複笑臉,不疾不徐的回到:“這裏你一點也不陌生,上去吧。”
莫輕語手裏的手機緊了緊,雖然心裏有擔憂,但還是鼓起勇氣進了別墅。
一路燈火通明,倒是給她的內心墊了不少底氣。
剛走進別墅,飯香撲鼻,莫輕語有些納悶,但緊接著便聽安子皓笑道:“輕語,在飯點約見你,我深感抱歉,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親自下廚做了一頓飯。”
莫輕語倒是有些意外,畢竟前來是想得知他和展文彥起衝突的原因,所以對吃飯一點兒心思都沒有。
見她不為所動,安子皓繼續說道:“輕語,在告訴你原因之前,我隻有一個請求。”
“什麽?”聽到他主動提及這件事,莫輕語心裏還是忍不住激動的,迫不及待的問。
安子皓把目光落定在飯桌上,微笑著說:“陪我共進晚餐。”
說完,安子皓已經打開了一瓶紅酒,舉止優雅的倒了一整杯。
燈光下,紅酒杯搖曳,莫輕語傻愣的當口,手裏已經多出一杯酒。
她收起恍惚的心思,很認真的確認,“吃完這頓飯,你就會告訴我原因?”
莫輕語尋思著吃完一頓飯的時間,陳瑜應該到這兒了吧。
如果安子皓真有什麽別的計劃,有陳瑜在,他也不好施行。
莫輕語端起紅酒杯,微微一笑,“那我先幹為敬!”
完畢,她開始坐下來吃飯。
安子皓對於她這種毫無防備的舉動,心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倒出第二杯紅酒,遞到她麵前,“紅酒不醉人,再說,你的酒量我很清楚。”
莫輕語抬起頭,看著他,反問道:“學長這是成心要把我灌醉的意思吧?”
“輕語的酒量勝過我,哪能那麽容易。”他含糊不清的回到,把自己杯中的紅酒飲盡,然後倒第二杯,很輕鬆的語氣說道:“輕語,謝謝你還能信任我,還願意過來。”
這句話是安子皓打心眼裏的實話,他以為經過這幾件事,莫輕語對他不再抱以信任,沒想到她還是出現了。
“你明知道我來此的原因,又何必岔開話題呢?”莫輕語很直白的說。
安子皓唇邊的笑意漸漸隱去,笑得幾分苦澀間,又問:“你很愛文彥?”
這不廢話嗎?
不過莫輕語還是點頭道:“他是我丈夫,是樂樂的父親,我們的依靠。”
安子皓覺得問出這些問題實則是給心裏添堵,難受一陣後,開始聊別的話題。
“當年我看到你寫的日記,很心疼……”
“學長,我們今天不說別的,說說你為什麽和文彥鬧僵到這步田地的原因吧?”莫輕語打斷安子皓的話,有些迫不及耐的問。
見莫輕語慌張的神情,安子皓於心也有些不安。
其實他壓根就沒打算告訴莫輕語真相,因為這件事如果從莫輕語那兒發酵,不知情的莫輕語極有可能受到傷害。
他的目標從來都隻是展振霆和展文彥,對於莫輕語,他至始至終都是想要保護的人。
莫輕語被安子皓盯得有些尷尬,她避開那一道似點了火的炙熱光芒,然後等待他的回答。
“輕語,好奇心會害死人的。”良久之後,安子皓低沉的聲音響起。
即便如此,那她也要知道。
“既然你明白,那為什麽還要讓我好奇呢?哪怕那個原因是致命的,我也不要每天猜來猜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心裏當恩人一般敬重的兄長,此時對於她而言,隻有一種劍拔弩張的衝動。
她想要揭開那一重迷霧,卻被他越掩越茫然。
麵對莫輕語的緊緊逼問,安子皓的心越扣越緊。
無奈之下,他隻好鬆口說道:“文彥的母親已經去世十多年了,可是他母親的光榮事跡還存活在大家心裏,這是他心裏永遠也去不掉的疤!”
原來真和文彥的母親有關。
展文彥處事一向幹淨利落,倘若是公務上的繁雜時,他也能去繁就簡的處理得當。
莫輕語吃驚的眼神慢慢的攀爬到安子皓那張得意的臉上,聲音淡淡的問:“學長,你明知道那是文彥心口的一道傷痕,為什麽還要去揭開它?”
莫輕語蹙著眉,心裏已經是萬分心痛。
她以為經過這些年,展文彥心裏的那一道傷痕已經去掉,沒想到一直蟄伏在心底。
如今被安子皓當笑話一般拿出來展示,他的心該有多疼。
難怪給他過生日,他會那麽反常。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母親給我們家帶來了多大的創傷!”安子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
莫輕語不明白他那一份憤怒是從何而來,不過他瞳孔裏如火焰般在燃燒,樣子看上去極為瘮人。
“上一代的是是非非,我們下一輩很難說清楚,再說文彥一直念及你們的兄弟情誼,若說傷害,你也給過我和文彥傷痛!”莫輕語本來要控製自己的情緒,卻因為安子皓那怒火般的眼神而加重了語氣。
“比起他母親給予的,我給你們的,那又算得了什麽?”安子皓不以為意的笑笑,幾分苦悶的說:“到頭來,你們還不是在一起了?”
他語氣裏充滿了失望和不甘,特別是看莫輕語的眼神,如明明滅滅的燈光,時而光亮,時而黯淡。
“那隻能說我和文彥是前世注定。”雖然聽起來是氣話,不過內心是欣慰的。
安子皓臉色倏地一邊,站起身,朝莫輕語身邊走去,臉色沉得有幾分嚇人。
莫輕語防備性的往後退了一步,一雙眼睛因為緊張而不停地閃爍,但語氣依舊強硬的過問,“你要做什麽?”
因為安子皓與自己的距離十分相近,這樣的距離他們從未有過,讓她不多想都難。
安子皓不語,一隻手一把摟住莫輕語的腰肢,勾起唇角,笑得幾分邪魅,“你一直拿我當兄長,可我當你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學長!”莫輕語被安子皓的話嚇呆了。
之前林悅說過,她從不當真。
莫輕語以為隻要自己不那麽認為,安子皓會永遠的與她保持距離,做一個兄長。
可現在,他竟然直言不諱的承認她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別緊張,我知道你不愛我。”安子皓嘲弄的笑笑,另一隻手不安分的往莫輕語臉上觸碰了下,“像你這種不施粉黛還如此漂亮的女人,真的不多見!”
這話充滿了挑逗意味,卻讓莫輕語覺得惡心得蹙起了眉頭。
她往後退一步,安子皓緊隨一步,直到背脊挨到了牆壁,她才有種無路可退的無奈。
“學長,請你自重!”莫輕語把臉別到一邊,語氣冷得似從冰窖中發出來。
“這裏是我的地方,如果……”安子皓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邪惡了,那些沒有過腦子而說出的話,竟把他的小心思全部的表露出來。
莫輕語一顆心惶惶不安,因為安子皓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
她不能再軟弱的和他對話,她得想辦法脫離現在的危險局麵。
“學長,我來之前,幹媽給我打了個電話,說……”
“給你我閉嘴!”安子皓情緒忽然激動起來,一把捂住莫輕語的嘴,麵露凶惡的說:“你以為你告訴了我媽,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