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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生氣到分房睡

  現在的安子皓,為了報複打壓展文彥,言行舉止變得異常可怕。


  “你的脖子?”展文彥發現莫輕語的脖頸處有大塊紅印,伸手把衣服往下扯了扯,瞳孔猛然縮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問:“他對你做了什麽?”


  莫輕語並不知情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滿是好奇的看著展文彥,搖了搖頭,“他……沒對我做什麽啊?”


  準確的說,安子皓對她有企圖,可被她躲過了。


  想到那一幕,至今心有餘悸。


  可展文彥盯著莫輕語脖子上的那一塊紅印,眼球像是放進炭火裏灼過一般的燙痛。


  “這難道不是吻痕嗎?”展文彥胸中攢著一股火氣,一把拉起莫輕語,眼神逼視,語氣霸冷極了。


  如此直白的質問,讓莫輕語頓時愣住。


  沒錯,當時安子皓是費盡力氣的想要吻她,可她拚命的躲開了,卻還是沒有躲過安子皓那隻不安分的手。


  掙紮的時候,她的脖子被他的手蹭傷,才會導致現在留有紅印。


  展文彥根本不相信莫輕語的話,看她的眼神裏寫滿了懷疑。


  莫輕語顧不得內心的恐慌,小臉兒慘白間,替自己解釋道:“文彥,這些真的不是吻痕……”


  “那你說說這些到底是什麽!”他語氣忽然變得強烈起來,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莫輕語嚇得渾身一顫,雙眼無辜間,整個身體如滑翔般,慢慢地頹坐在了地上。


  “文彥,你說過,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為什麽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呢?”她已經態度誠懇的認過錯了,為什麽展文彥還要扭著那個問題不放?

  展文彥雙眼眯起,眼眸之中折射的光芒仍能感覺到憤怒的味道。


  “所謂的信任,是彼此坦誠,可你在做事情之前,一意孤行,回來之後讓我疑心重重,你說我能想明白?”或許是因為對方是安子皓,展文彥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咄咄逼人,甚至疑神疑鬼。


  他明知道自己這種態度對待輕語不妥,可就是擋不住心頭的怒火。


  想到安子皓那副威脅自己的嘴臉,還有威脅原因背後難以啟齒的故事,他的心一時之間更加惱怒了。


  莫輕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麽,因為展文彥的那些話,讓她臉色比先前更加蒼白,一顆心比剛才也更加難過了。


  “既然我說的話你不信,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她從地上慢慢地站起來,看了眼麵色深沉的展文彥,心裏頓時空落落的。


  展文彥跟著起身,頎長的身形中呼之欲出的氣勢令莫輕語肅然起敬。


  即使心裏頭再失落,對展文彥的魅力,她總是無法抗拒。


  如同接下來的一切,他霸道得有些帶有侮辱性,她依然沉默的接受了。


  沒有丁點征兆的,展文彥向她靠近,把她強行拉入懷中,像一隻吃人的獅子,大口的啃咬著莫輕語的脖子。


  “嘶……”莫輕語唇邊呼痛,但沒有推開展文彥,而是攥住手心,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我的女人,豈能讓別的男人染指?”說完,冷利的視線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劃過莫輕語的臉。


  她的脖頸,被他的唇,一寸一寸,啃咬……


  已經忘了那一份痛,心裏既然難過又感激。


  雖然安子皓沒有得逞,但掙紮之間,但心上依然存在著一片陰影。


  此時因為有展文彥,那些霸道而有吃痛的行為,讓她滯留在心裏的恐懼與陰霾漸漸的散去。


  “是不是在想他?”正思忖著,展文彥忽然停下撕咬的動作,深黑的眼眸凝視著她。


  莫輕語回看著他那漆深的眼眸,頓時覺得這個男人又離她遠了。


  聽了他的話之後,莫輕語竟硬生生的說不出話來。


  展文彥口中的他,是指安子皓。


  她即便是想,也不是想念,而是那一抹餘悸裏的怨憤。


  莫輕語一把推開展文彥,心痛難當間,回到:“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你自己!”


  如果她真的和安子皓不清不楚,那他為什麽還要選擇和她在一起。


  她不想提過往的事,但難過之間,還是問他,“難道你忘了我和你一樣,被他蒙在鼓裏,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騙!”


  曾經那個溫文爾雅的學長,那個幫她解憂解煩的學長,竟狠心斬斷了她和展文彥之間的聯係,彼此重逢後,他依然不告知真相……


  展文彥忽然不說話,把看她的視線收起來,然後冷淡的回到:“時間不早了,先去洗漱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他說完這句話便轉身上了樓。


  莫輕語默默的看著他筆挺得迷人的背影,眼波閃爍,隨即眼淚奪眶而出。


  雖然肚子咕嚕嚕的叫,不過莫輕語還是忍住饑餓感上樓去了。


  回到房間,發現展樂被展文彥抱過來了。


  展文彥明明瞧見她進了臥室,竟跟沒看見似的,把展樂抱在懷裏,然後放在了床中間。


  這是要把展樂當作三八線,好劃分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嗎?

  莫輕語不禁覺得展文彥的做法幼稚又讓人心碎。


  但她盡量不往深處想,洗漱出來,頭暈暈的,困意難擋。


  興許在安子皓的別墅裏喝了一杯紅酒,才會出現頭暈的症狀。


  她躺下來的時候,展文彥還沒有睡到床上,所以她側了個身子,盡量不出現展文彥的視線中。


  然而這樣的表現,讓展文彥覺得莫輕語是明擺著在與他置氣。


  “樂樂,來,爸爸抱你到客房去睡。”展樂已經睡著了,展文彥這麽說,明顯是說給莫輕語聽的。


  莫輕語隻是頭暈,並沒有睡著,所以聽到展文彥這麽說之後,心忽地一下抽痛起來。


  她從床上猛地坐起來,卻因為頭痛而伸手扶住,滿麵難受的看著要去客房的展文彥,“把樂樂放在這裏。”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委屈極了,要是展文彥在賭氣的時候抱著展樂,她心裏會因為沒有安全感而胡思亂想。


  原本以為展文彥隻是在氣頭上,等一覺睡醒後,他心裏的怒氣就不會那麽重了,結果他還準備和她冷戰。


  “我是樂樂的爸爸,我又不會把他吃了。”展文彥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莫輕語一眼,心裏鼓著一團氣,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麽。


  展文彥沒有順從莫輕語的意思,莫輕語也不知道怎樣堅持自己的想法,憋了好半天才說:“我怕樂樂半夜會哭,再說了,我帶習慣了,沒有他,我睡不著。”


  莫輕語說的是實話,在和展文彥吵架的時候看不見展樂,她難過的心情比失眠還要嚴重。


  展文彥明顯得蹙了蹙眉頭,雖然心裏心疼莫輕語,但為了賭心裏那口氣,硬是把展樂給抱走了。


  忽然,莫輕語想哭卻沒有眼淚,盯著那道閉合的房門,呆愣了很久。


  頭痛得厲害,哭了一會兒便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枕頭邊雖然沒有展文彥的臉,不過展樂的出現,倒是給了她一個驚喜。


  環顧四下,並沒有發現展文彥。


  展樂已經醒來,睜著烏黑的大眼睛,雙腳不停地瞪著。


  昨晚睡前還在難過展文彥把展樂抱到客房睡的事兒,這會兒看到展樂,她心裏的難受如積雪一下子消融了。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納悶,昨晚展文彥那麽生氣的抱走展樂,怎麽這會兒把展樂又抱回給她了?


  難道是因為他要去上班嗎?

  帶著一肚子疑問起了床,抱上展樂下樓後,發現古麗正在打掃清潔,見她下樓,笑眯眯的打著招呼,“少夫人早。”


  莫輕語點了點頭,然後雙眼四下看了下。


  古麗似乎瞧出莫輕語正在找人,緊接著說道:“展少一早就去公司了。”


  原來展文彥把展樂抱回她身邊,不是因為氣消了,而是要去展氏。


  心裏一抹失落感之後,她重新恢複微笑,帶展樂去飯廳吃飯。


  早餐剛吃完,古麗便走過來說,“少夫人,展少剛剛打來電話,說……”


  古麗忽然吞吞吐吐起來,讓莫輕語的心跟著焦灼。


  古麗一向說話幹幹脆脆,這會兒言語不利索,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吧。


  不過想到自己目前和展文彥之間還存在誤會,自然也明白古麗在顧忌什麽。


  “說吧,我不會生氣的。”她付之一笑,一副做好心理準備的樣子。


  古麗做了個深呼吸,咬了咬唇,幾乎是硬著頭皮說:“展少限製了你的外出自由。”


  言外之意是展文彥禁了她的足。


  莫輕語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但臉上的微笑一直都沒有散去。


  “挺好的,有好些天沒有陪樂樂了,趁機陪陪她。”她給自己找了釋然的理由,可心裏的難過卻不著痕跡的駛過,而後,一陣劇痛遍布全身。


  “少夫人,展少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生您的氣?”古麗蹙著眉,小心翼翼的問。


  莫輕語雖然麵部掛著笑,可眼神空洞,思緒不知跑到了哪兒。


  彼此,展氏總裁辦公室裏。


  展文彥坐在大班椅上,手裏拿著一份文件,眉頭皺得極深。


  “安子皓高價奪走了我們的項目?”


  “不僅如此,他最近找了展氏不少老股東吃飯。”陳霖一五一十的匯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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