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我本善良（11）

  “李鐵拐“聽說我們追的賭債是劉老板欠下的。他沉思了好半天，終於告訴我們一個天大的秘密。原來，劉老板有一相好居住在沈陽近郊一所獨立別院裏，一般不出門。劉老板視其為心肝寶貝，幾乎是百依百順，要什麽給什麽。而劉老板又是一個“妻管嚴”，十分懼內。劉老板在外包養二奶，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其中一個最清楚此事的就是劉老板相好請來的保姆，而這保姆偏偏就是“李鐵拐”的堂妹。“李鐵拐”的堂妹曾經好幾次向劉老板推薦做一名公司保安員，都被拒絕，理由是“李鐵拐”這雙腿……“如果你想順利地追回賭債，這個信息也許對你有用。”“李鐵拐”說道。我滿意地點點頭，似乎又看到了一線生機。臨到華仔去沈陽那一天，我叮囑華仔，務必將“李鐵拐”提供的信息落實清楚，以便部署行動。華仔依計劃行事，早早帶領人馬去了沈陽。我和李敏、何勝利去了魏謙的老家。家中隻有魏謙的老母一人，雙目失明，有一個鄰居幫忙照顧飲食起居。房屋正如魏謙所說已經破敗不堪，是該重修了。知道我們到來，魏母顯得異常高興。說是留我們多住幾天。我不敢告訴魏母我們是受魏謙的囑托來辦事的，擔心她傷心，隻好撤一個善意的謊言，就說是政府幫她修房子。“好，太好了！”魏母連連道謝。“要是政府也能把村裏的小學修一修就好了。”一旁照顧魏母的鄰居插上來一句話，“……晴天還好一點，一到下雨天，學校到處漏水，老師和學生們太苦了。真是說起來都不好意思，幾十年了，這小學都沒有好好維修過。”正好，魏謙留下來的一筆費用裏麵不是有一部分是支持公益事業的嗎。想到此處，我問鄰居：“帶我去看看，看我們能不能想點辦法解決。”村裏的小學校就建在一片土山坡上麵。我們去的時候，學生們正在上課。課堂裏，孩子用他們那稚嫩的聲調讀著一篇古代文章，那是《三字經》的開篇語--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是什麽呢？”上課的老師正在問學生，見到我們到來，還以為是那個學生的家長，便很有禮貌地問我們找哪位同學。我笑了笑，告訴老師我們是來考察學校是否需要重修。“真的？”老師半是懷疑半是疑惑地說：“那真可是太好了。你們是教委派來的？”我告訴他，我們不是教委派來的，是受一位老板的委托資助當地一些公益事業，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項目，確定下來之後，然後計劃、報批……“學校就是屬於公益事業。”老師極力拉攏。我請求老師是否可以帶我們四周圍轉一轉。老師立即拍拍手，對上課的同學們說道：“同學們，列隊歡迎領導們考察我們學校。”一聲令下，呼啦啦，孩子們像極了一群活蹦亂跳的小鹿，不一會排成了三隊。我數了一下，共有二十七個孩子。老師告訴我一共是三十一個孩子，還有四個孩子呆在家裏家長不讓來學校，擔心學校那一天倒塌了壓壞自家孩子。“歡迎領導--”老師帶領孩子們致歡迎詞。“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我笑了，隨即眼淚流了下來。--一群幼稚但又可愛的孩子們……臨離開學校的時候，老師拉著我的手，眼裏浸滿淚花，微顫著說道：“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幫幫我們吧。”我緊緊握住老師的手，斬釘截鐵地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