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雇凶殺夫（2）

  珠海方麵很快傳來消息，洪濤遇害的地點是在一片僻靜的小樹林。李敏去了一趟當地公安局套取一些資料。根據當地公安局提供的資料顯示，洪濤的確是被人用刀割喉致命，但奇怪的是，現場居然沒有半點打鬥的痕跡，不像是他殺。因為如果是他殺，被害人就連掙紮的痕跡都沒有，這點很很不合常理。珠海公安局還提供一個消息，洪濤是在珠海收數（作者注：收數就是收取賭債。）被人設伏遇害的。這就更不合常理了。洪濤經常外出收取賭債，即使與欠債之人發生糾紛，也不可能如此被人幹淨利索地收拾掉。我也是遝碼仔，同樣要經常外出收數，記得不久前，我在沈陽收數可謂九死一生。但即使死，也不會死的如此輕鬆、自在……很多人懷疑洪濤是自殺。可是，如果是自殺，活的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自殺呢？理由是什麽？我陷入了一團迷惑之中。不久，賭場方麵調查洪濤的底下人悄悄告訴我，洪濤生前打理的兩億元賭債其實早已收回。我查了一下賭場貴賓廳的進賬單，很奇怪沒有洪濤兩億元的任何入賬記錄。我試探著問財務總管，洪濤的兩億元不會是進了貴賓廳的暗賬（作者注：一般貴賓廳都有兩本賬目，一本是公開的，為明賬，用來應付稅務機關檢查用；另一本就是暗賬，從不公開）吧。“快別瞎說！”財務總管立即打斷我的話，唬著臉說道，“這個玩笑，可是不能亂開呢。進了暗賬的錢，董事會都會及時通知各位高管的。這個規矩你又不是不懂的。”我自然是懂。兩億元賭債款不是一筆小數目，如果是洪濤私吞，顯然他沒有那麽大的胃口，再說了要真是那樣，他大可以帶著這筆錢躲起來，走的遠遠的，去過豪華奢侈的生活。但這些純屬意淫，結果是洪濤沒有走，而是死了。現在，唯一的猜想就是洪濤去賭了，輸光了，擔心賭場貴賓廳罪責，才出此下策故意被人殺死或者幹脆就是自殺，製造假象迷惑大眾。但一切都要靠證據來說服人們。董事會也希望我不要拖遝，盡快找到有說服力的證據，了結洪濤一案，金老板的事情還沒有完呢。我調集澳門所有大大小小的賭場監視錄像，看看最近有沒有洪濤現身那家賭場，同時有通過各種渠道打探澳門最近一段時日有沒有大宗賭票，如果都有的話，那就好辦多了，結果令人大失所望，洪濤並沒有在澳門賭場現身過，一次也沒有，奇怪！洪濤是一個好賭之人。後來，有人偷偷地告訴我，洪濤去過一趟公海，在公海的賭船上呆過一段時日，但也僅僅是看見而已，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用兩億元參賭了。更何況，公海來來往往的賭船，也不知道是那一國那一地的，更無法查起。這些都沒有希望，而唯一能夠找到突破口的還是巧姐，我一直這麽認為。說來，還真是無“巧”不成書。這天，監視巧姐的華仔告訴我，說巧姐差不多每隔三天要去一趟氹仔灣的一所老宅子。問我要不要動手，把巧姐給“做了”（作者注：意思是抓起來。”）我叮囑華仔稍安勿躁，繼續盯緊，看看巧姐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