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新婚夜兩人睡一張床
沈白聿深邃的雙眼似笑非笑,道:“嗯,我們睡在一個房間,爺爺和爸媽都在家,要是我們一結婚就分房睡,他們該多想了。”
林可欣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可置信地道:“我們要一直住在同一個房間?”
多希望沈白聿回答不會,可事與願違,他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轟隆的一聲,林可欣此刻心情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樣。
為什麽結婚之前沒有說起這點,為什麽她也沒有想到這點!
就在她絕望之際,沈白聿開口安慰道:“放心吧,等日後我們搬出去住,到時候就不會像今天這樣。”
好吧,事到如今,林可欣是不想也接受也得接受了。
沈白聿見她同意了,眼底閃過狡黠的光芒,微微一笑,道:“你前天搬過來的行李,讓讓傭人放在了衣帽間,你將身上的禮服換下來,洗個澡好好休息吧。”
林可欣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好的。”
“嗯,你洗澡吧,我過去書房的浴室洗。”
沈白聿拿著換洗的衣服出去了,林可欣才直接癱軟在那張紅色的大床上,哀聲連連。
她突然覺得她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她過的一點不如先前想象中的如意。
可當她目光看到放在床頭櫃上,沈老爺子送的玉佩,她就下定決心,至少這段時間不能讓人察覺她和沈白聿是假結婚,不能讓那麽好的一個老人,帶著遺憾離開。
林可欣看了一下房間,心裏暗自有了主意,去把婚紗換了下來,發型給拆開了,就拿著睡衣進去洗澡。
將近一個小時,沈白聿回房,走進臥室,就看到林可欣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肩後,然後拿著毯子和枕頭在地麵上開始忙活。
沈白聿頓時心裏了然,失望在心裏一閃而過,他抬腳走過去,林可欣已經把整理好了。
見他過來,從地麵上站起來,笑眯眯地到:“你洗好了。”
沈白聿點了點頭,然後視線落下,停留在地麵她鋪好的毯子,還有放著的枕頭上,疑惑地問道:“這是給我睡的?”
林可欣趕緊搖頭,道:“不是,這是給我睡的,我睡著就好。”
她可不敢讓沈白聿睡地上,她是打算給自己睡。
沈白聿臉色一黑,望著她,胸口憋著一股無名的怒意,到最後,化成了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俊美臉上是無奈的表情。
他沒有說什麽,抬腳朝浴室走過去,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吹風機。
走到林可欣麵前,將吹風機遞給她,道:“把頭發吹幹就上床去休息。”
“額,我……”
林可欣才說了不到半句,沈白聿就開口打斷了她,道:“我睡地上。”
“不用不用,真的,我睡地上就好!”林可欣立即搖著頭,十分惶恐地說道。
這可是沈白聿的房間,她可不敢霸占著床,讓他睡在地麵上。
可沈白聿不由分說地說道:“我沈白聿是男人,要是讓你一個女人睡在地上,你讓我麵子往那裏放?”
“你不說我不說,也沒人會知道呀……”
沈白聿有點氣,望著她,眼神有點陰沉了下來,道:“林可欣,我在心裏就是那麽沒品的男人嗎!會讓你一個女人睡在地麵,然後心安理得的睡在床上嗎!”
一聽這語氣,林可欣知道他不高興了,她趕緊解釋道:“不是的,我沒有這樣想!我就是覺得,這裏本來就是你的房間,讓你睡地上,總歸不好吧。”
“是這樣嗎?”他將信將疑地問道。
林可欣點頭如搗蔥,一臉真誠地說道:“真的!我發誓,這絕對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那……”沈白聿一臉沉思的表情,片刻,才微笑著道:“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麽辦法?”
他狡黠一笑,道:“我們一起睡在床上,反正床也夠大,我們在中間放兩個抱枕隔開就好。”
“這不太好吧?”她猶豫地說道。
孤男寡女的躺在一張床,肯定是不好,雖然沈白聿不喜歡女人,可對林可欣來說,他是男性這一點無法改變吧。
沈白聿也沒有強求,故意以退為進,直接坐在地上她鋪好的地毯上,抖了抖被子,道:“你趕緊將頭發吹了,我睡地上就好。”
說著,還真的就躺了下去,拉上被子蓋好,合上了眼眸。
林可欣看他躺在地上,頓時良心就不安了起來,站在一旁看著他,心情蹉跎不已,最後咬了咬牙,看了看那張躺下六七人還綽綽有餘的大床,她豁出去了。
“白聿,我們一起睡床上吧,反正床也夠大!”
霸占了別人的床,還讓別人睡在地麵上,做出這樣的事,林可欣真的覺得她的良心會受到譴責。
沈白聿嘴角揚起一抹微乎其微的弧度,然後消失。
他睜開眼睛,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道:“可欣你不用勉強,我睡地上就可以。”
林可欣連連搖頭,說道:“不是的!我真的一點都覺得不勉強!”
那模樣,唯恐說遲了一秒,沈白聿就認為她心裏是不情願的。
可事實上,她就是不情不願。
沈白聿這才坐了起來,勉為其難地道:“既然這樣……那好吧,我們一起睡在床上。”
沈白聿將地麵上的毯子拿去放好,去外麵的沙發上抱進來幾個放在紅色的大床中央,在中間將兩人睡的地方隔開。
此時,林可欣也吹好了頭發,神情別扭的爬上床,在枕頭的另一邊躺下。
沈白聿見她躺了上來,嘴角勾了勾,道:“可欣,我關燈了,晚安。”
“好的,晚安。”
燈光了,隻有夜燈發出淡淡昏黃色的光芒。
沈白聿一手枕在腦袋下,他側臉,望著一旁的林可欣,見她一直小幅度的翻來覆去,他柔聲問道:“睡不著嗎?”
林可欣身體一僵,頓了頓,幹脆翻過身來,麵對著沈白聿,悶悶地“嗯”了一聲。
“為什麽睡不著?”
林可欣安靜了片刻,道:“不知道。”
也許今天的一切,讓她心底隱隱不安了起來,這場互取所需的婚禮,對雙方的父母來說都是一種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