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演戲,花叢高手老五
允樂及沈天通碰了一鼻子灰,便自詡無趣的回了。
倒是簡瀾,本打算著,能偷會兒懶便偷會兒,誰曉得那家夥便又重新幫她糾正,這成了簡瀾心中的變態狂魔老師。
每次累得欲逃跑時,又被那絕世美男捉回來,重新練。
簡瀾就是那種讓老師氣得發瘋的主,誰成想,在這位大神麵前,但凡偷雞摸狗、惹事開溜的勾當,她統統都不能得以發揮,被這家夥吃得死死的。
最後實在無法,便堪堪裝肚子痛。
“哎呀!”簡瀾當時捂著肚子,將手裏的弓箭完全拋開,索性坐在地上,大喊“肚子好痛,恐是上午吃壞了肚子,去趟茅房可以嗎?”
“茅房?”那大神一臉的驚訝。
簡瀾一拍頭,倒是堪堪忘記,這古代的皇宮中,將上廁所稱作‘出恭’,也尚不知這古代一票大神腦袋裏如何想的,怎麽就是‘出恭’了呢?
“就是‘出恭’。”
“好吧!那我同你一道去。”那妖孽美男就此堪堪的來了一句,讓簡瀾險些躺在地上。
眼見這妖孽美男瞬間將自己騰空抱起,那舉動滿滿的霸氣,輕柔的動作驚豔了簡瀾滿眼,如蒼穹宇宙般的眸子裏滿滿的擔憂之色,雖是擔憂,但再看時,便看不出任何頭緒。
那時,簡瀾掙紮求饒,一臉苦笑作揖“二哥,我又不想‘出恭’了,放我下來,求你。”
那廝懷疑的望了她一眼,見她美麗清秀的臉龐未見半點兒痛楚之色,大抵曉得這小子明擺著騙他,說是男子,可便抱在懷中不見幾兩肉的模樣,輕盈的似毛羽,瘦削似女子。
一句話說得不假思索“如此瘦削,該多吃些便多吃些,切莫挑食才好。”
他能說出此番話,簡瀾著實震驚了一番,前些日子,似乎及她總是冷著一張臉,麵對麵碰個正著時,尚不提及隻字片語,甚至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予。
上次她大費周折爬牆時,他也僅僅說了一句話,說完話便轉身離開,留她一人在那裏齜牙咧嘴,自牆上摔下來,那真叫一個疼。
翌日,沒等青玉等人催促,簡瀾便大早上的自動開溜,這一溜達,便不自覺的來到了爵落殿,她前思後慮,終是覺得華爵天太過嚴厲,聽即說華爵落的箭術也是世上獨一無二,僅次於華爵天,於是,她便去找華爵落。
進了爵落殿,命阿翔稟報,那時,阿翔說主子還未起床,倒是將她讓進寢殿。
伸手敲了敲門,見未有人開,就便又敲了敲,還是未見半點反應,她躊躇片刻,方才下定決心進殿。
打開門,一縷濃鬱的蘇合香味撲麵而來,瞧那床榻上,床褥極端淩亂,倒是不見半個人的身影。
“咦,人去哪了?”簡瀾小聲嘀咕。
刹那間,簡瀾還未來得及反應發生何事,隻覺一陣好聞的蘇合香味隨風飄來,接著,她被人擁著打了幾個轉,驚呼中,已經被人帶到了床榻上,壓在了身下。
那妖孽美男正滿眼笑意的盯著她瞧,三千青絲隨意披散,裏衣淩亂又透著幾許邪魅性感,他喉結微動,唇畔上揚。
“如何…..小七此番前來是……”
見她不語,一副嚇到般的震驚模樣。
他便朗朗一笑,接著說“莫不是來幫五哥梳頭發?”
“嘿嘿…..”簡瀾傻傻一笑,無奈推搡了他一把,道“五哥,能起身了嗎?咱們起來好好說話。”
那妖孽美男笑得讓人毛骨悚然,尚未說任何一句話,就聽有人敲門。
“殿下,可是起來了嗎?”阿翔忙著敲門,那美男眉眼堪堪望著簡瀾,邪笑著做了一個噤聲動作。
“尚未起床,阿翔,何事?”
“東江國公主又來了。”阿翔如實稟報。
“哦!讓她進殿來吧!”
簡瀾想動身起來,那妖孽確禁錮住她,還幾分哀求道“小七,陪我演出戲,如何?”
演戲?這家夥如何知曉這演戲騙人可是她簡瀾的強項。
可是,似乎麵前這妖孽在動歪腦筋,眼看兩人現下這說不清道不出的曖昧姿勢,怎麽著,尚未演戲已讓人想入非非了。
“什麽戲?”
簡瀾幾分警戒的盯著他。
“自是一出好戲。”
那妖孽幾許神秘,凜然一笑。
那公主推門而入,一眼便見躺在床榻上的兩人,那姿勢著實曖昧,委實讓人想入非非。
那番場麵真是,那妖孽美男那時一頭烏黑秀發,披散而下,淩亂柔順,身上隻一身白色中衣,領口大開,堪堪見得著胸膛。
而身下男子白皙臉上幾許緋紅,雙手似是推拒,也似欲拒還迎,那雙手仿若觸及到他的胸膛。
那金豔公主頓時瞠目結舌,一副難以置信的訝異模樣,那雙大眼隻盯著床榻上的兩人直瞧。
“你們此番……?”
那公主呐呐開口。
“如你所見。”
那妖孽並未看她,隻輕輕巧巧吐出幾個字,音色抑揚頓挫間是道不出的邪魅。
那時,他還萬分曖昧的把玩簡瀾頭上的一縷發絲,及鼻尖一放,微閉雙眸,深深一吸,極是享受道“小瀾瀾,你的發絲倒分外好聞。”
啥?小瀾瀾?簡瀾睜大雙眼,一股惡寒自腳心傳至頭頂。
華爵天喚她瀾兒,她已經覺得萬分曖昧,如今,喚她小瀾瀾,她還真是惡心惡寒。
這家夥方是演戲中的翹楚。
可那時,簡瀾手心冒汗,這妖孽思路可不太正常,說是演戲,誰曉得他下一步要作甚,莫不是欲肆意吃她豆腐?
那時,她倒堪堪後悔大早上的來找他。
“你…..”那公主氣得雙手發顫“每每來時,你懷裏床榻便是摟著一女子,如今倒是男女通吃,即便欲欺騙我,尚不歡喜我,可也不用多幾個擋箭牌,現下……你倒是連七皇子都用上了?”
“誤會,這是一場誤會。”簡瀾想演戲,可堪堪真不知如何演下去,如此欺騙一女子,她真是尚不忍心,如今謊言被識破,如何她也要證明自己清白。
“我們兩個不是你所看到的。”簡瀾繼續解釋。
“小瀾瀾,及她解釋作甚?難不成昨日裏你說傾慕於我,僅一晚上,你就……變卦了”他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簡瀾那時心裏大驚,此男的演戲功底,可堪堪能將男主角一舉拿下。
什麽?如何一晚上?他這是幾個意思?
“公主,你莫要聽五哥的,他真是開玩笑,我們幾個皇子中,他最愛玩笑。”然後,她推搡華爵落,道“五哥,起來了,莫要讓公主瞧了笑話,你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我可不想隨意摻和。”
“小瀾瀾,天地良心,我真沒同你演戲。”
那妖孽美男附帶著幾分委屈,隻是,那雙好看的眼眸中,閃爍著魅惑一般的真摯。
那家夥那雙眼睛,眸光真摯起來,原來……如此好看。
最後,那金豔公主仍不死心,呐呐道“本公主尚不管你傾慕何人,亦不管你用何人作擋箭牌,反正…..自是本公主看上的,定然勝券在握,即便用盡任何手段。”
這公主傾慕一人,倒是言語直白,且對待情倔強堅韌。
那公主行至門口,便又留下一句“本公主今日便堪堪又多了一個情敵,竟然是七皇子華爵瀾。”說完,她無奈搖搖頭,嗤笑一聲,便自討無趣的回了。
簡瀾望及那公主的背影,幾許孤獨寥落,終是將華爵落推開,憤憤道“五哥,今天戲似乎過了頭。”
“作何過頭?”老五一臉的不在乎,“既是不喜,便早作了斷,若含糊不清,愈加及她不公。”
“作甚也沒想到,五哥竟然說出此等話,真真讓我刮目相看。”
“若遇一心人,白首不離分。”
老五嘴裏嘀咕,眼睛確始終盯著簡瀾。
那時的認真樣,真讓簡瀾捧腹大笑,這番多情話,便是從何人嘴裏說出,也堪堪不是老五。
他本就是花叢高手,作何隻得一人心呢?
說起射箭,五皇子及二皇子的教法不盡相同。
二皇子是嚴師,堪堪手把手教她,每個動作都細致入微,導致簡瀾對他的教法有些許反感。
那種手法,簡瀾外號‘拍蚊子’。
而五皇子上來,便是讓她自己摸索。
簡瀾尚且記得,那家夥進了箭靶場,不是陪她射箭,而是躺在不遠處的一處涼亭小憩,那副吊兒郎當的邪魅樣,如何也同她一般上不得台麵。
簡瀾那時望了他一眼,便見他微閉雙眸,在金絲楠木躺椅上,睡得香甜。
雖看起來是睡著,嘴裏確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射箭講究心無旁貸,你如此內心不平的盯著我看,便是如何也摸索不到其中奧妙?”
簡瀾那時想破口大罵,你大爺的,你不親自教我,到時候堪堪在一旁休息享受,你這個做師父的,堪堪不到位。
偶爾,他也會來一句“幾個時辰之後,你同我比箭術,到時候輸了,懲罰便是……幫我梳數月的頭發。”
簡瀾當時就撂了挑子,她行至他麵前,雙手叉腰恨恨盯著他瞧,憤憤不平道“老五,你……你這不公平,你這箭術天下數一數二的,莫不是欺負我這丁點不會的,你……不公平。”
“沒辦法,你既然請了我,便由我做你的師父,趕快練箭,現下裏,還有五個時辰天就黑了,四哥時辰之後,我們比賽射箭,這樣吧!我十環,你二環,便算你贏,此番,你還說‘不公平’嗎?”
簡瀾氣鼓鼓的轉身,那家夥便又來了一句“五哥喚不慣,下次便可喚我落落。”
落落?
那家夥還能再惡心一些嗎?
倒是一點兒,簡瀾此番拚命練箭,一思及幫他梳頭,她是堪堪不願輸的,因此更加拚命。
倒不是說梳頭麻煩。
隻是,她極不情願起大早。
華爵天教她的姿勢方法她大抵記住了一二,隻是偶爾記不起時,便去向那妖孽請教。
比賽嗎?結果雲雲,大抵知曉一二,簡瀾自是輸了。
那妖孽倒尚有些仁慈之心,未曾罰她梳頭,隻提及,若第二日再輸於他,那麽…..他便隻得實現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