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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鬧事,衙門雞飛狗跳

  整整一夜未眠,伴著狂風怒吼,飛沙走石,豪雲亦是快馬加鞭,一路尾隨自家主上。


  前方的路途朦朧不清,途中尚無丁點光耀,龐大幕布隱約閃出兩三顆微弱星光,烏泱泱的雲朵調皮奔跑,時長將皎月遮掩的不見半分光輝。


  緊靠那微薄的光暈辨路,他家主上風塵仆仆,每一次揚鞭抽在馬匹上的力道極端響亮,似憤恨將馬背抽出一道裂痕來。


  若飛奔一般的樹影似鬼影一般神秘、疾馳,似永遠沒有窮盡。


  豪雲極端疲憊,眼皮似有千斤重,盡管騎在馬背上,耳旁呼呼風聲鬼也一般叫囂,似乎還有沙塵樹葉淩亂的打在臉上,吹了滿嘴,連及揚鞭的右手似乎都疲於動彈。


  因著這幾日,他家主上都極少合眼,不是若平常一般拿來飛刀消遣,便是捧著一本書,伴著燭火看到很晚,亦或是看著那張地形圖,同幾位大人商議討伐。


  有時,也會喚來他,便是支著腦袋昏昏欲睡的打盹時,亦會家常便飯的問一句“七殿下那裏,可曾傳來消息?”說這話時,他微閉著雙眸,長長的睫毛覆在臉頰上一道弧形瞼影,帥氣的臉上透著讓人心酸的疲色。


  每每問時,他都會如實稟報,便說“七殿下安好,隻是尚未回宮。”


  有時,他進去稟報時,他手裏正摸索著自七殿下那裏順來的匕首,細細描摹,一遍又一遍,那雙極端修長漂亮的手指,溫柔輕撫,當做稀世珍寶一般的貴重,燭火下,他一雙極好看的眼眸熠熠生輝,唇畔微微上揚,僅那一抹笑,便瞬間萬花齊放,帶著傾盡天下的致命誘惑。


  爵落殿


  如今那妖孽一般的美男子,滿眼滿臉的透著風流邪魅,此刻,他美人在懷,左擁右抱,手裏再提著一壺酒,永遠一副睡意惺忪慵懶邪魅的模樣,許是端端在他心裏,僅有兩樣陪伴,便可,有酒有美人,便是天下一大樂事。


  阿翔火急火燎的闖進來時,見他家殿下正如往昔一般慵懶的側臥在榻上,如同醉臥美人,那一副似傾城美人一般的好容顏,真讓女人為之嫉妒,連及給他捶腿捏肩的兩名女子都及不上三分,他舉起那一壺濁酒,直往嘴裏送,如同喝水一般的急切。


  幾番醉意的晃動間,杏花釀灑出幾滴,堪堪灑在他的脖頸上,加以喉結湧動,倒僅曾幾分魅惑妖嬈。


  對於這種司空見慣的場麵,阿翔自是習以為常,可堪堪同那日得知七殿下去都靈山尋擇元時,情緒已大相徑庭。


  亦是記得當時的場麵,聽及七殿下去都靈山,他家主子便極端不好伺候,話說宮女端來熬好的銀耳蓮子湯,他不是嫌太燙,便是太涼,亦或是過於甜,要麽就是嫌床榻太過硬實,又鋪了又床棉被後,又嫌太軟,害得那幾名鋪床小宮女每次都小心翼翼,結果還是挨了一頓罵,方才罷休,引得侍奉他的一眾宮女,紛紛過來及他哭訴,讓他勸勸殿下。


  他家殿下雖有不讓動人頭發的特殊癖好,可旁的,對待下人還算和善,之所以情緒不穩,尚要追溯到那日他去大殿之上意圖求旨,與七殿下同去都靈山。


  當時,他便在大殿之外等候,這也奇怪了,明明是晨時去的,去時一腔心意已決的堅定,可直到傍晚方才踉蹌的自殿裏出來,當時臉色相當難看,他步履虛浮,方一出殿門,差點倒在地上,幸得他上前攙扶,仔細瞧時,殿下臉蛋煞白煞白,如同遭了刑罰。


  後來聽及時候皇上的小太監說他家主子原本求得與七殿下一同去都靈山的旨意,皇上硬是不肯,誰料他執拗的脾性上來,硬是在大殿之中跪了一天。


  如今,又恢複了往昔的作為,同那日他決絕的執拗大相徑庭。


  見阿翔進來,手裏捧著一個精致的紅漆木盒子,一身遭劫一般的模樣,讓人看了心酸,更重要的便是他的眼眸瞬間紅的若兔子一般,水霧呼之欲出,作勢欲哭的模樣,實屬讓他心下一驚。


  “阿翔——”見了他,那妖孽瞬間拋開酒壺,連滾帶爬的自榻上躍下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緊攢眉頭,爾後,尚來不及問一句,便瞬間奪過他手中的紅木漆盒,一雙修長的手顫抖的將其打開。


  直到見著那雕刻得極端精致又罕見的物件時,他方才將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落定,細細觀摩了片刻,爾後,一把將紅木盒子闔上,如珍寶一般的抱在懷裏。


  方才抬眼,拽著阿翔的袖袍,低吼著“阿翔,小狐狸…..不不,是七殿下,七殿下現下如何了?‘他’人在哪裏?怎麽便是你一人回來?人呢?”


  阿翔見主子那股焦灼駭人的模樣,踉蹌向後退了一步,半晌,方才呐呐道“殿下,現在被抓去了青縣衙門。”


  還未來得及說第二句,就見他家主子已然腳尖一點,翩然躍起,少時,便半點蹤影全無。


  他無奈搖頭,瞪著地上一地的琉璃碎片,片片晶瑩剔透,和著燭火的光輝,如同玉石一般溫潤好看,隻是,碎片之下,僅有幾滴酒灑,看來,那一壺酒他家殿下已然喝得精光。


  而那兩名紗衣女子,仍坐在榻上,尚不能反映過來方才突然發生了什麽?隻愣怔的微張紅唇,在走與留之間遊移。


  阿翔疲憊的揮揮手,歎息一聲,道“你們…..都下去吧!今晚上殿下不會回來了。”


  那兩名女子攏了攏身上幾許淩亂的紗裙,翻身下榻,方才扭動腰肢,步履輕盈的往門口走去。


  當華爵天翻身下馬,站至衙門門口時,守門小廝立馬晃花了雙眼,麵前的男子僅站在那裏,便已宛若仙姿,著一身的銀片鎧甲,戰神一般的傲氣威武,那番的王威貴氣,再加以那番帥氣絕世、普天之下無二的曠世容顏,讓他們刮目相看。


  “請問…..你…”小廝立即迎上開,及他眉開眼笑。


  尚未說完一句話,那美男根本不理會的一把將門推開,未發一言的往裏走去,那小廝眨眨眼,真以為自己麵前出現了幻覺,幻覺中的男子如遠古戰神,是他舉世未見過的好看。


  另外幾名小廝亦是瞪大眼眸,發覺自己被大喇喇的忽視了,頓覺心中窩火,尚未反應過來,另一名恐是隨從的男子亦風一般的竄進去。


  “哎呀!都發什麽愣呢?還不快快通稟大人。”其中驚醒最快的男子驚叫一聲,瞬間拉回這幾人的神誌“看來來這不善啊!”


  “哦!”其中一名小侍衛點點頭,在危急時刻,依然不忘讚美“這男子相貌真好看,此番生的如此俊朗的,我還真沒瞧見過。”


  “是啊!不光是相貌,人家那種王威貴氣,你又能及得上?”另一名侍衛拍向他的腦袋“別胡思亂想了,正事要緊。”


  那時,簡瀾過得逍遙,正在空蕩蕩的楠木桌前,手指敲著木桌,等待美食上桌,那雙好看的大眼滴流亂轉,嘴角,噙著一抹狐狸一般的笑容。


  及她相反,那縣令確坐在一旁,苦哈哈的拉長一張臉,同誰欠下他幾萬銀兩的怪模樣,作勢欲哭的表情實屬難看。


  他忽然後悔,相當後悔,將這活猴一般的小祖宗帶進衙門,嘿,你瞧‘他’那般模樣,敲桌子尚且不夠,如今一雙腿揚起,這般肆無忌憚的搭在那張幹淨無塵的飯桌上。


  有誰告訴他,這真是華爵國的七皇子,怎的一點兒規矩沒有?


  就在今早,他睡得正酣,天方才蒙蒙亮,錦雞剛鳴閉,先是看守‘他’的侍衛找上門,便說殿下借上茅廁為由,轉眼不見了蹤影。


  又片刻,看守後園魚池的幾名侍衛亦找上門來,及說昨晚他們輪班換崗時,天尚未亮,森藍去換其玉,便見其玉躺在地上,後脖頸紅腫一片,恐是被人打暈,打暈也便罷了,再看魚池裏的兩條昂貴錦鯉,現下隻剩一條,那條白底黃紋的尚在,另一條白底紅紋的確不知去向,衙門後園的魚池幹淨如鏡麵一般,如今沒了一條魚,守魚的幾名侍衛自是瞧得清楚。


  話說這兩條昂貴錦鯉,尚且是許德昌巴結賄賂他時所送,便是一次,他瞧上了一農家女子,搶去許府做了小妾,那一家人上來擊鼓申冤,告許德昌強搶民女,第二日,許德昌便送來那兩條錦鯉,當時他夫人瞧了,自是歡喜,二話不說便替他打了主意,將錦鯉收入自己後園魚池。


  最後,許德昌及那農家女一番厲色威脅,加以她已然有孕在身,便自認倒黴,及自己的爹娘撤訴,並不風光的嫁入許府,聽及後來在許府過得不好,一眾女子爭風吃醋中,明顯成了弱勢,不僅腹中胎兒未保全住,後來遭那些女人陷害,差點被活活打死。


  也就是半死不活,命人扔進亂葬崗,好心的百姓瞧見了,那時,她尚有一口殘存氣息,因著及時發現,請了大夫,送回自家,後來的事情,他便不知曉了。


  僅聽他一名小妾提及過,據說是嫁了一戶極為貧困的農家,生活拮據,勉強度日。


  沒了一條錦鯉便也罷了,這一大清早的,他最寵的小妾芝兒亦是梨花帶雨的尋上門來。


  上來便抽抽噎噎,鬼哭狼嚎了一陣,直嚎的他太陽穴突突跳躍,腦袋嗡嗡作響,甚至連及眼皮子都跳個不停,若然心髒不好的,都得嚎出心髒病。


  “大人啊!你此番要給賤妾做主。”來了,便‘撲通——’跪在地上,哭了個寸斷肝腸“就在方才,妾身那可憐的小白球不見了,它可從未離開過我,我那可憐的小白球…..”


  蒼滿無奈的揉揉額頭,這後院的妻妾多了,他反倒費心許多,沒甚好處。


  見她嚎啕大哭,他愈加心煩意亂,這賤人,還嫌事情不多嗎?

  “好了,好了。”他緊皺眉頭,沒好氣的擺手“不就是走丟了嗎?找找便可,莫不成它還能跑出去?即便是跑出去也就罷了,作甚麽清早大哭小叫的讓人心煩。”


  “大人啊!”她並未離開,而是哭得愈加慘烈,那時,伸出手抱住他的腿,一臉的淚水全全沾染到他的衣服上,哭哭啼啼的說“若然跑了,我便會去尋上一陣,自是不會跑來叨擾大人,一大早的前來惹火,而是,小白球,小白球被人活活打死了。”


  那時,蒼滿恨不能一腳將這女人踢飛,芝兒便是許德昌送來的,送來時,一把大好年華,這一妙齡女子,相較他差了數十載,又樣貌清秀可人,來時,手裏便抱著那隻全身通體白毛的寵物犬,僅對他微微一笑,他便一頭陷進去,幾年的時間,僅堪堪寵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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