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再去禪宗之地
宮天傲以長生教禁地被毀,動亂再起為由下你給皇帝奏請去出皇城。皇帝自然是沒有應允,誰知過了兩日,禪宗之地的住持居然親自上表,請宮天傲這位長生教教主前去商討兩個勢力和平共處的事宜。
皇帝本來不想答應,後來轉念一想就同意了,不過卻派了人代表皇城前去慰問,同時還表示如果雙方有什麽難處都可以讓作為第三方的皇城出麵調停。
宮天傲接到這道旨意之後笑而不語,皇帝還是不放心啊。隻是經過上次妙法閣聶大人之事,也不知道還有誰這麽大膽敢擔此重任。
等到一同出發的時候,來了一個讓宮天傲沒想到的人。皇城司禮部的方大人,也是那天他剛接任教主提請皇帝給他嘉獎的人。
“王爺久等了。下官來遲,還請王爺見諒。”
“不遲,不遲。”宮天傲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方大人是準備隻身一人前往了?”
“這個還請王爺不要笑話,其實聖上是派了人跟隨的,隻是派的人各有各的事。下官人微言輕不好說什麽。”方大人畢恭畢敬,其實心裏都清楚,那些人推脫不過是因為聶大人的事。都知道皇帝跟宮天傲不對付,差事也不好辦,兩邊都不好得罪,到頭來受罪的額隻能是自己。
“如此就走吧。”宮天傲轉身上馬,隊伍浩浩蕩蕩地趕往禪宗之地。
經過上一次長生教的動亂,禪宗之地還沒有從創傷中完全恢複過來。處處可見破敗的房屋,還有滿麵愁容的百姓。到了禪宗的寺院附近,但見寺院圍牆外滿是修士。階層各有不同,修為也有深淺。這麽多人聚集在此有什麽事嗎?
宮天傲在寺院附近住了下來,轉頭讓從玉去打聽禪宗這裏是不是有什麽大事發生。
“王爺,禪宗一年一度打開舍利塔的日子快到了。想必這些人都是來此一睹舍利榮光的吧。”
“打開舍利塔?”他還真不知道。
“算是禪宗的例行之事,一年一次都在佛祖壽誕日。每五年大開一次,今年算是比較小的。”方大人解釋道。宮天傲這才想起來,往年是有這麽一樁盛世,不過都是有天道宗一手承辦了。他沒參加過,也就更加不了解了。
“今年會展出佛祖的佛骨舍利嗎?”
“是的,小規模的一年一次的日子,禪宗會取一件佛祖身上的舍利供信徒瞻仰。大盛會的時候則會增加展出的舍利品相和數量。”
“方大人見過那舍利嗎?可有什麽奇特之處。”要不俺也不至於吸引這麽多不是禪宗信徒的人也跑來湊熱鬧。
“下官不曾親眼得見,隻聽人說過但凡禪宗的修士,到了瓶頸之地或者突破階層的時候都會進一趟舍利塔。再出來這些修煉遇上的問題就迎刃而解,而且修為也會更上一層樓。”
宮天傲看了看寺院外圍那些人,難怪不管是禪宗的還是其他四大勢力的弟子都聚集到了這裏,都想一睹舍利的風采。
“方大人也下去休息吧,本王已經約定了與禪宗住持詳談的時間,到時候方大人一同參加就是了。”
“是,那下官告辭了。”方大人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
去打聽事情的從玉回來,除了帶回舍利塔的事情還有打聽到近來禪宗之地似乎出現了一大批不明身份來曆的人。
“有查到是什麽路子嗎?”宮天傲細細地捏著手裏的帕子,上麵的雲朵初看過去根本不像一朵雲,更像是小孩子的玩鬧之作。可在宮天傲看來卻是他此生看過最美的雲。
“不清楚,從裝束上根本看不出來什麽。而且這群人行事隱秘,暫時沒有什麽線索。”
“繼續盯著吧,既然趕在這個時間來到禪宗之地就一定是衝著舍利來的。”
“是。”
“還有看好了方大人,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怎麽會不帶一兵一卒跟著我們跑到這裏來,還有順便告訴他,我明天巳時去見住持。”
“是。”從玉領命下去。宮天傲一個人坐在屋子裏將手帕蒙在了臉上,清秋的氣息已經幾不可聞。可是他還是沒有半點頭緒,清秋,你究竟在哪裏?
說起禪宗之地,人人都會來一句風水寶地,因為它地處勢力大陸的正中心。與其他四方勢力緊緊相鄰,在一定程度上,任何其他一方勢力發生動亂都會波及到禪宗。
比如說經過上次的長生教之亂,它受損的情況在一定程度上,需要長時間的休養才能轉好。
正是因為這種特殊的地理位置,禪宗不得不依附於當時最強大的勢力來保全自己。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它其實跟誰關係都不好,可要說壞又算不上。
宮天傲在禪宗建立自己的暗線時,適逢禪宗剛立了新一任住持,宮天傲就這麽與其聊上了,而且成了朋友。
上次禪宗出現禍事之時,皇帝就算不派他過來,他也會自己請命的。
月上中天,宮天傲到了住持的禪房。
“王爺來的正是時候,貧僧剛煮好的茶。”禪宗住持化燈法師,倒了一杯清茶送個宮天傲。隔著桌子,宮天傲抬手接住了杯子。穩穩當當,不灑一滴。
“法師修為已臻化境,難得難得。”宮天傲抬手一杯飲盡。
“王爺接的住說明王爺的修為也有極高的提升,可喜可賀。”
“法師可知當今勢力大陸之事?”
“貧僧知道王爺承了長生教教主之位,也知道王妃突然失蹤。更知道王爺此番前來是為了一件能千裏追蹤的寶物而來。”
“法師厲害!”宮天傲絲毫沒有避諱自己的真實目的。
“王爺來的倒是時候,正逢舍利塔開放之時,寶物也存放在舍利塔中。王爺自可以推算一番。”
“如此就多謝法師了。對了,我還有一事不明,禪宗就不怕有心之人竊取舍利嗎?”
化燈法師微微一笑,“舍利是佛祖之物,自然隻在有佛祖的地方才能顯靈。等閑人竊取過去也不過是一塊毫無價值的石頭。”
“如此我倒明白了,還有一事,我的人發現禪宗之地出現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還希望法師多加注意。”
“謝王爺告知。”
兩人在禪房聊了起來,從玉守在院門口,注意到黑魆魆的樹枝之間,露出了隔牆之耳。他冷笑了一下,站著沒動。從他們踏上禪宗之地開始,這種跟蹤監視的人就多了起來。
不過反正危害不到王爺,他也就懶得管了。
隻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追到了寺院裏來,還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