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調戲村姑的下場
楊闖給了衡子軒兩個選擇。
第一,衡子軒賠他的酒。第二,衡子軒把體內的虎魄逼出來。
衡子軒兩個選擇都不選,他拒絕得非常冷酷。
楊闖笑了笑,說其實還有第三個選擇。
衡子軒一動不動的聽著,看他能再下出個什麽卵子來。
楊闖說了出來。
原來第三個選擇就是交出火性龍珠。
衡子軒抖著肩膀笑了起來。
他覺得,楊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龍珠。
他不禁感慨,這要龍珠的人可真不少啊!
可是,別人越是要,他越是不給。
有人搶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衡子軒說,你死了這條心吧,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從我這兒得到龍珠,結果哪一個活著回去了,基本上都連個全屍都沒留住。
他這話說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典型的吹死牛,反正吹死牛也不用償命。
楊闖說,你是不是想死。
衡子軒說我若不死的話,你怎麽取得龍珠。
楊闖笑了,說別人取龍珠非得把你毀滅不可,但我取得龍珠的話,你可以活著。
衡子軒撇撇嘴,說我不稀罕,你走吧,別在這兒煩我了。
楊闖動手了,掐住了衡子軒的脖子。
衡子軒一動不動,隻是閉上了眼睛,竟是一副等死的樣子。
可他的嘴角上有著笑容。
輕蔑的笑容。
楊闖鬆開了手,因為他有些顧忌,他不知道衡子軒為何要這樣笑著。
衡子軒睜開了眼,說我隻數三下,三下之後,你最好給我滾掉,否則,死在這荒涼之地,是沒有人給你燒紙的。
楊闖笑了,抱起胳膊,饒有興致的看著衡子軒。
“一!”
楊闖沒動。
衡子軒動了,他跑了起來。
跑得非常的快,是那種拚命的跑。
楊闖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罵,你小子竟然使詐。
楊闖沒能追上衡子軒。
衡子軒跑得實在是太快了,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跑這麽快。
他覺得自己的功力大漲了,比之前漲了十八倍都不止。
於是,他又折身回去了。
他覺得自己這麽都這麽厲害了,沒有必要再害怕楊闖了。
但他沒有找到楊闖。
他又回到了篝火旁邊,坐下來,繼續啃著虎肉。
他認為,楊闖會找上來的。
他在等著。
等著楊闖的到來,然後打敗他。
可是,楊闖沒有來,始終都沒有來。
天明了,太陽很大,大得不像是太陽。
陽光照在衡子軒的眼皮子上,衡子軒睜開了眼。
他從地上爬起來,拍打去身上的灰土,緊了緊身上的虎皮,大步流星的朝前走了。
他雄赳赳氣昂昂,他再也不躲避誰,他現在誰也不怕了。
他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他想找個人打一架。
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天下第四了。
前麵那三個人,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打得過,他隻是不確定而已,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定打不過他們的。
做人需要謙虛低調一些,所以他暫時把自己定格在了天下第四。
他突然想遇到花有傷。
他也想遇到戴黃金麵具的人。
他要他們成為他手下的敗者。
然後,他就真的遇到了花有傷和戴著黃金麵具的金無邊。
花有傷和金無邊就在那兒並肩站著,仿佛是在等著他。
衡子軒膽怯了,有點兒邁不開步子了。
他雖然想遇到他們,但不想一下子遇到倆。
倆人聯手對付他,他可沒有把握。
於是,他笑了,笑得陽光燦爛,他揮揮手,朝兩個人友好的打起了招呼。
可是,那倆人仿佛瞎了一樣,連看都不看他。
衡子軒從他們倆身邊慢慢地繞過去了,然後就撒開腿跑了起來。
跑了一陣子,見沒有人追來,衡子軒鬆了一口氣,腳步慢下來,用走的。
他覺得自己這幾天運氣一直不太好,但也不太糟糕,好歹碰到了奇遇。
他又開始覺得寂寞孤獨起來。
他想找個人說說話。
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正要在歪脖子樹上上吊的人。
他走過去,好心勸慰道:“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比啥都強!”
上吊的人不搭理他,繼續自顧上自己的吊。
可衡子軒容不得別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尋死,他覺得有俠義之心的人都不應該坐視不管。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大俠。
於是他出手相救了,他拽斷了上吊繩。
上吊的人推攘了他一把,說你幹啥。
衡子軒說我不想讓你上吊。
上吊的人說,我上吊關你屁事。
衡子軒說,路見不平,當然要插手。
上吊的人腮幫子一動一動的,醞釀了一會兒,吐出了老大一口濃痰。
濃痰跑到了衡子軒的臉上,糊住了他的一隻眼。
上吊的人指著遠方,口中蹦出了三個字:滾犢子。
衡子軒任由濃痰順著自己的臉頰慢慢地流淌下來,一把抓住了上吊人的腮幫子,哢嚓一聲,將他的幫骨頭給捏碎了。
接著,他的雙手把住上吊人的兩邊胯骨,將其高舉起來,手上一發力,將胯骨也給其捏碎了,然後把人重重地擲在地上。
上吊人倒在地上,身子蜷曲得像一隻熟透了的老蝦米,十指彎曲著,慘嚎起來。
衡子軒走了,在走之前又把兩條胳膊給上吊人跺成了肉醬,並顯得語重心長的撂下了一句話:“你應該已經失去了上吊的能力,好好活著吧!能活著比什麽都強!”
衡子軒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多遠,他看到了一家酒肆。
進得酒肆,他尋一處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吩咐店家來兩碗酒,一盤花生米。
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吞著花生米,在暢想未來。
他覺得自己應該先買一件漂亮衣服穿上,這斑斕虎皮雖然絢麗,但終究不夠上檔次,穿著跟一野人似的。
喝完酒後,他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店家攔住了他,說你還沒給酒錢。
衡子軒說,喝個酒還要錢啊。
店家氣得翻起了白眼,說不為錢,我在這兒擺酒幹什麽,我賤啊。
衡子軒點了點頭,說你就是賤。
店家愣住了,然後一張臉陰沉得要下雨。
碰見喝霸王酒的了。
店家剛挽起一圈袖子,身體就飛了起來,是被衡子軒給踹飛的。
衡子軒看著周圍已經暈倒的幾個人,破口大罵道:“喝了你們放蒙汗藥的酒,算是給你們麵子了,你們還要錢,想咋地?!”
店家從地上爬起來,揮揮手,說你趕緊走吧,我不收你錢了,暈倒的這幾個人是喝醉了,我沒有在酒裏放蒙汗藥,我做的是良心買賣。說著,店家哽咽了,眼淚流了下來,因為他覺得自己很不容易,做個小本買賣,都有人來蹭霸王食。
衡子軒內疚了起來,解下身上的虎皮,遞給店家:“這個算作酒錢吧,應該夠了吧!”
店家捂著鼻子,說好大一股騷味。
衡子軒說你要不要,不要我走了啊。
店家看著他,有些難為情地道,沒了虎皮遮攔,你就這樣光著身子走啊。
衡子軒說這是我的事兒,不用你管。
店家說不行,我老婆女兒在前麵耕地呢,你這副樣子過去了,讓她們咋整。
衡子軒說那你想怎麽辦。
店家給衡子軒找來了一身衣服,讓他穿上,收了他的虎皮,讓他走了。
又趕了一會兒路,衡子軒果然遇到了一個老太婆和一黃花大閨女。
黃花大閨女長得很是俊俏,他不禁多看了兩眼。
然而,老太婆不願意了,舉著鋤頭喝道:“登徒浪子,你看什麽看,你配看我女兒嗎?”
衡子軒不滿了,將自己披肩長發撩撥開,露出自己的臉蛋,說我長得這麽帥,哪裏不配看你女兒了,你女兒雖然長得好看,但一看氣質,就是一村姑。
黃花閨女聽罷,立時大怒,一跺腳,嚶嚶地哭了起來。
老太婆把鋤頭扛在肩膀上,小跑著過來了,攔住了衡子軒,不讓他走。
衡子軒感到好笑極了,心想,你一個老嫗,拿著一把鋤頭就想嚇唬住我,未免太荒唐了吧!好歹我也是天下第四。
他對老太婆說:“我是天下第四,你最好讓開,莫讓我打死了你!”
老太婆本來唬著一張臉,聽到他這句,卻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譏誚,她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種地的,覺得我沒有本事。
衡子軒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他一點兒也沒看出這佝僂幹癟的老太婆哪裏像有本事的樣子了。
老太婆說,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世外高人這一說辭嗎。
衡子軒點了點頭,說我聽說過,怎麽,大娘,莫非你就是隱於市的世外高人。說罷,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彎下了腰,笑得不停地拍著大腿,笑得流出了眼淚,仿佛遇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老太婆看著他笑,麵無表情,仿佛他笑根本不關乎自己事兒似的。
笑夠了,衡子軒正色道,就算你是個世外高人罷了,但你確保你能打得過天下第四嗎。
老太婆問了一句,你真的是天下第四嗎。
衡子軒點點頭,說我真的是天下第四。
老太婆又問是誰給你封的,作數嗎。
衡子軒不吭了。
老太婆說是不是你自封的。
衡子軒點了點頭。
老太婆將鋤頭一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皮子一翻,露出又大又長的黃牙,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打滾,口中嚷嚷道,真是笑死人了,我不行啦,哎呀,要笑出人命來了呀,誰來救救我啊!
黃花閨女揮舞著鋤頭衝過來了。
衡子軒決定先教訓一下她。
隻見黃花閨女到了近前,鋤頭往衡子軒的頭上砸落。
衡子軒沒有動,連眼睛都懶得眨動,目光直勾勾地注視著黃花閨女,嘴角上出現一抹自認為邪魅狂狷的笑意,任由鋤頭砸落下來。
轟然一聲巨響,塵土激蕩,形成了一陣濃鬱的煙霧。
風刮過,等煙霧消散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才能看清楚現場的狀況。
隻見衡子軒隻露出了一隻腦袋,腦袋以下的身體已全部進入到土層裏麵去了,而且他的腦袋看起來顯得並不正常,上麵好像多出來了一塊什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