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前往東辰
這關係到這女人的身體，夜修染自然是不會輕易的就放過去。
“嗯？我說了你相信嗎？”
慕清雪看了看夜修染，臉上帶著幾分猶豫。
今天這事情在她看起來都有些匪夷所思，這要是說給別人，別人未必會相信，甚至可能還有些人覺得她是說胡話呢。
“隻要你說，我就信。”
隨手放下了瓷碗，給慕清雪擦了擦嘴角，夜修染慢悠悠的開口。
隻要是她說，他就相信，不管是什麽事情，也不管是什麽時候。
聽夜修染說這話，慕清雪突然笑了，她或許應該相信這個男人能相信她。
何其幸運她能遇見這麽一個男人，能這麽無條件的信任她。
於是，慕清雪一五一十的把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夜修染，一點一滴，毫無保留。
還有今天自己在看到那幅畫的時候怪異的感覺都告訴了夜修染。
夜修染一直仔細聽著，時不時的皺眉，不過一直都沒有打斷慕清雪的話。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坐著，在燈火的映襯下十分溫馨。
“就是這樣，現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
說完整件事情之後，慕清雪覺得自己都鬆了一口氣，最近這些事情已經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又不敢和慕清塵和慕氏說，怕兩人擔心，現在有一個人願意聽聽她的事情，她也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是不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看夜修染一直都沒有說話，慕清雪心中倒是不怎麽意外，最近這些事情，說起來確實是有些不可思議。
“嗯，確實。”
夜修染點頭，倒是沒有否認，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隻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這小女人的身邊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今日我本來是想要找朱雀道別的，誰知道就出了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慕清雪顯得也有幾分無奈，一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對牆上的那幅畫反應這麽大。
那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是她是見過那種場麵的，尤其是畫上的人，和她還一模一樣，要是沒有什麽疑心，一點都不可能。
“不然明日我們再去看看好了。”
沉吟片刻，夜修染也覺得這件事情處處透著古怪，他相信慕清雪是不會騙他的，那麽慕清雪說的應該就都是真的了。
隻是要是這些事情都是真的話，這些事情穿起來好像是一場巨大的陰謀，而慕清雪就正是這件風暴的中心。
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讓他它發生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把這件事情查個清楚，把一切有威脅的因素都去了，這樣他才能安心。
“算了，明日就要出發去東辰了，還是等回來之後再說好了，我能感受到朱雀對我並沒有什麽敵意。”
對夜修染的提議，慕清雪其實還是有片刻動心的，不過瞬間就被自己否定了。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朱雀對她沒有什麽威脅，這樣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以後在慢慢說就好了。
“也好。”
夜修染點頭，反正最近他一直都在這女人身邊，一定會保護好這女人的。
南玄皇宮，南宮寂天大晚上的把南宮少華召見了過來。
南宮少華在接到宮人傳旨的時候還是十分迷茫的，不過終究還是迅速收拾好了自己，跟著宮人就進宮了。
進宮的時候，宮人帶著她並不是往禦書房或者是南宮寂天的寢殿走的，而是……
“這是去哪？”
南宮少華抿嘴，看著前麵的宮人臉上閃過了幾分不滿。
“皇上現在在落月宮等著王爺呢。”
也知道南宮少華是什麽性子，宮人倒是沒有敢說什麽廢話，直接就說明了現在皇上在那裏。
聽完宮人的這話，南宮少華不語，隻是攥緊了拳頭，臉上帶著幾分莫名的表情。
‘落月宮’，這裏離著南宮寂天現在的寢殿並不遠，甚至可以說很近，隻要走大半盞茶的時間就能到。
明明是很近的一段距離，但是南宮少華卻覺得像是走了好久好久。
要說皇宮之中，他最不願意去的一個地方就是這‘落月宮’。
隻要是在宮裏的老人，說起落月宮就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的。
當初的時候落貴妃是何等的寵冠後宮，甚至皇上本來還是想要立落貴妃為後，可惜的是皇上繼位之初，朝政不穩，不得已娶了現在的皇後。
但是就算是這樣，所有的人都知道南宮寂天心中最在意的人還是落貴妃。
隻是紅顏多薄命，十多年前的一場大火就把落月宮給燒了個幹幹淨淨，落貴妃也就這樣沒了。
皇上因為這件事情大半個月茶飯不進，大半年才緩過神來，不過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後來南宮寂天為了能有個思念落貴妃的地方，讓人重修了落月宮，平時的時候誰都進不來，就連南宮少華也不行。
落月宮依舊在，可惜的是佳人已經不在。
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南宮少華自己也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麽感覺。
一時間竟然站在宮門口，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時候應不應該進去。
這裏和他記憶中沒有半分差別，要是說有什麽差別的話，那就是記憶中的那個溫婉的女子，他的母妃現在已經不在了。
就算是落月宮繁華依舊，但是他不覺得這裏還是以前的落月宮了。
“王爺，王爺。”
宮人在一邊看著南宮少華走神了，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提醒。
現在皇上可是還在裏麵等著呢，王爺這個時候要是在不進去，要是皇上發火了怎麽辦。
聽到宮人的話，南宮少華總算是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抬步而上。
自從這裏重建之後，他就從來都沒有來過，就是因為每次來，他怕自己會壓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
就算是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他覺得心中的恨意也是一點都沒有減少，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的濃烈。
“你還是恨朕對的。”
剛踏進落月宮，南宮少華就聽見了南宮寂天的聲音，臉上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
來到了南宮寂天的身邊，彎腰行禮，一舉一動讓人一點都挑不出毛病來。
“少華，你還是恨朕的，對不對？”
南宮寂天猛地加重了自己的語氣，看著眼前已經比自己還要挺拔一些的兒子，心中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複雜。
“父皇嚴重了。”
南宮少華避重就輕，根本就沒有回答南宮寂天問題的意思。
“你果然還是恨朕的，恨朕沒有保護好洛兒。”
聽到南宮少華的話，南宮寂天後退幾步，臉上的苦澀毫不掩飾。
“父皇，過去的都已經過了，不知道父皇這麽晚叫兒臣過來有什麽事情？”
南宮少華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南宮寂天臉上的苦澀，隻是這個時候他實在是是沒有心情來安慰這男人。
“少華，你是不是喜歡慕家少主？”
南宮寂天知道這個時候不管是說什麽都沒有用的，隻能在一邊轉移了話題。
他到底應不應該把當年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兒子？
“……”
南宮少華沉默，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倒是不意外南宮寂天能知道這件事情，畢竟南宮寂天的身份在那裏，在加上他們還是父子。
就算是兩人的關係不怎麽好，但是血脈在那裏，這是一點都逃不開的。
“少華，慕清雪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慕清雪了。”
歎了一口氣，南宮少華還是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這要是自家兒子喜歡的以前的慕清雪，這倒是沒有什麽，甚至他可以直接下旨賜婚。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慕清雪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任由人揉圓搓扁的廢柴了。
看慕清雪最近做的這些事情，有那一件事情是一個廢柴能做的出來的。
現在慕清雪發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預計，再過上幾年，還不知道慕清雪能發展到什麽程度。
他並不覺得自己的兒子喜歡上這麽一個女人是一個什麽好事。
“兒臣的事情，兒臣自然能處理好。”
南宮少華並沒有說什麽多餘的話，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要走，在這裏要是接著待下去，他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現在還是不要讓他在這裏比較好，萬一一個壓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到時候想要收場可就難了。
“難道你就不想要知道你母妃的來曆嗎？”
看著南宮少華已經快要離開這裏的了，南宮寂天近似於嘶吼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有些事情，已經隱瞞的時間就長了，要是在隱瞞下去，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什麽程度。
這麽多年都已經過去了，有些塵封的往事也是是時候要麵世了。
南宮少華猛地停住了腳步，但是並沒有轉過身來。
從小到達他最好奇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母妃的出身，但是不管他怎麽調查都一直沒有什麽眉目，這件事情也就隻能暫時作罷。
現在南宮寂天主動提出這件事情來，要是南宮少華的心中沒有半分波動是不可能的。
“你母妃她不是雲澤大陸的人。”
一直壓在心中幾十年的話就這麽說了出來，南宮寂天覺得自己心中突然輕鬆了不少。
或許這些事情應該早一些告訴自己的兒子的。
“母妃她到底是什麽人？”
南宮少華轉身，看著南宮寂天，臉上雖然有些驚愕，但是還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畢竟他查了這麽久都沒有查處什麽眉目來，之前的時候他就懷疑自己的母妃根本就不是這雲澤大陸的人。
隻是這想法太過於驚世駭俗，他也不能確定，現在聽南宮寂天這麽說，他到底是一點都不懷疑。
看著和記憶中某個人長得越來越像的南宮少華，南宮寂天盯著他淡淡開口。
多年的塵封往事，就這麽毫無預兆的一點點的被揭開塵封的麵紗。
南宮寂天繼位之初，上麵還有幾個兄長，自古帝王之爭，從來就不乏血雨腥風。
有一次，南宮寂天在路上被人刺殺，就是在那次的時候被夢洛給救了。
兩個青年男女，又互相欣賞，後麵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說，兩人最後走到了一起。
之後讓南宮寂天覺得越來越奇怪的是，夢洛這個人身上好像有無數的謎團，不管是什麽事情好像就沒有她不會做的。
出於信任，這些事情南宮寂天從來都沒有問過。
再後來，南宮寂天登基為帝，這其中夢洛自然是功不可沒，兩人的感情也發展的很深。
南宮少華出生之後，南宮寂天自然是大喜過望，這可是他和自己最喜歡的女子的孩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從南宮少華出生之後，夢洛就一直都鬱鬱寡歡，時不時的看著窗外發呆。
人也變得消瘦了起來，南宮寂天心中著急的不行，偏偏他不管是找什麽人去給夢洛看病，都看不出一點異常來。
不過好在，雖然夢洛人是消瘦了一些不假，但是身子還沒有什麽事情。
日子倒是過的也算是平靜，但是這平靜這持續了沒有幾天。
有一日，夢洛把南宮寂天叫了過來，說自己不能再這裏在留下來了，不然會給他們帶來災難。
正巧，皇後設計，夢洛將計就計，假死離去。
雖然南宮寂天一直都知道夢洛應該是沒有死，但是他現在不知道夢洛在那裏，也不知道現在夢洛過的怎麽樣，一切的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說完這些之後，南宮寂天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起來有些事情早就應該告訴南宮少華的。
隻是之前的時候他一直都擔心南宮少華現在實力還不夠，就算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麽用，要是一個魯莽，說不第自己連兒子都沒有了。
這件事情也就一直都被他瞞著。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兒子已經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張，和自己的實力，現在知道這件事情對兒子來說，是時候了。
他沒有能力把自己的女人帶回來，自己的兒子，說不定能做得到。
“這麽說，母妃沒有死？”
南宮少華的接受能力也是很強，順著南宮寂天這話就順了下來。
心中猛地多了幾分希望，原來母妃沒有死？這是不是說明，說不定自己還能找到母妃？
“嗯，隻是朕也不知道現在洛兒在那，這麽多年朕也一直都在找她，但是一直都沒有什麽消息。”
南宮寂天覺得深深的無力感，自己身為一國之君，在別人看起來風光無限，但是隻有他知道，在某個午夜夢回的時候，他腦海中想起的都是那個溫婉的女子。
“隻要是人還在，總會有消息的。”
南宮少華現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也有心情去安慰南宮寂天幾句了。
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南宮少華卻一點倦意都沒有，手中攥著一枚南宮寂天給他的玉佩，心中並不平靜。
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想過母妃現在還活著，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麽消息，但是沒有消息，說不定就是最好的消息。
第二日一早，慕清雪就出現在了慕家的府門口，跟她站在一起的還有慕家要去雲澤參加盛會的人。
慕氏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孫女，雖然心中不舍，但是也知道現在孫女已經不是以前的孫女了，現在的孫女，有自己的主見。
“清雪，在外麵不要委屈了自己，這次大會，不管結果怎麽樣，都沒有什麽。”
慕氏從彩雲的手裏拿過來了一個包袱，直接就放到了慕清雪的手裏。
慕清雪接過包袱，不用看都知道裏麵是些什麽東西。
“奶奶，您就在家裏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知道慕氏這是不放心，慕清雪在一邊開口安慰。
“嗯。”
慕氏點頭，但是能看的出來還是不怎麽放心，目光一直都在看著慕家的隊伍，卻沒有看到夜修染的蹤跡。
心中沒有來由的對未來孫女婿多了幾分意見，自己孫女現在要去東辰，夜修染身為東辰的宣王怎麽這個時候不見了？
“奶奶，您別看了，小師叔有事情，先回去了。”
一看慕氏的目光，慕清雪就明白了，慕氏現在是在找什麽。
本來夜修染是要和她一起去東辰的，說好的兩人也能有個找照應。
但是昨晚的時候接到了消息，東辰那邊出事了，那男人這才連夜趕了回去。
要不是真的有急事，那男人怕是也不會就這麽走了。
“行了，趕緊走吧。”
慕氏擺擺手，明顯就是不怎麽滿意自家孫女這樣維護夜修染的態度，醋味都上來了。
慕清雪看到這個樣子的慕氏，輕聲笑了小，奶奶真的是越來孩子氣了，不過這樣的慕氏讓她覺得比以前更親切了。
至少是現在慕家沒有什麽隱患了，不然慕氏也不能笑的這麽開心，看上去整個人都年輕了不少。
“奶奶，清雪走了，您好好照顧好自己。”
慕清雪說了幾句讓慕氏好好照顧自己身體的話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麽，直接就坐上了馬車。
一直到慕清雪和慕家的人離開慕府好久之後，慕氏都沒有回去，一直看著慕清雪離開的地方發呆。
“老夫人，少主心中有數，您放心好了。”
彩雲在一邊看不下去了，輕聲安慰。
少主臨走的時候可是專門來找了她，要她好好服侍好老夫人，這個時候可是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就是因為現在清雪變了，所以……唉，回去吧。”
並沒有因為彩雲的幾句話，慕氏就放鬆了下來，相反，現在慕氏覺得心中一點都不當心，
以前孫女沒有什麽出息還好，至少能平平安安的一輩子，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也不知道這次的雲澤盛會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彩雲一看，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管是說什麽都沒有用，攙著慕氏就回去了。
南玄城門口，四族，應該說是三族的人都已經集合完畢。
因為這次四族是代表這南玄去參加比賽，自然是要一起的。
對於這一點慕清雪一開始的時候是知道的，所以並不覺得意外，讓她覺得意外的出現在隊伍之中的南宮少華。
以前的時候皇子可是從來都沒有去參加雲澤盛會的先例。頂多也就是個旁觀者，現在看南宮少華這架勢，是要和他們一起去？
不光是慕清雪愣住了，就連蘇家和夏家的人也愣住了，不知道這是鬧那一處。
“朕過幾日會去南玄，洛王先一步和各位到達，去拜訪東辰皇帝。”
南宮寂天很是時候的就站了出來，給南宮少華解釋，隻是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讓其他人覺得疑問更深了。
以前的時候南宮寂天也是去參加雲澤盛會的，還從來都沒有派那個皇子先去。
這真的隻是這麽簡單麽？
眾人各懷心思，對於南宮少華要跟著慕清雪倒是沒有什麽感覺。
這段時間的接觸，她能感覺得到，南宮少華除了性子冰冷一點之外，其他的還真的沒有什麽。
至少比南宮少澤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不管這些人是怎麽想的，也不管這些人是樂不樂意，事情都已經被南宮寂天定下來了，他們也不能說不可以。
於是南宮少華就加入了這一隊的人裏麵。
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就來開了洛城，南宮寂天一直到看不見這一批人的時候才轉頭。
父皇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至於能發展到什麽程度還是要看你們兩個的緣分。
慕清雪出行自然是坐在馬車上的，而南宮少華是騎馬的，兩人倒是沒有什麽交集。
慕清雪也覺得樂得清靜，在馬車中倒是一點點都沒有閑著盤膝而坐，開始打坐。
這次去東辰還不知道遇見的對手有多麽強大呢，不管怎麽樣她都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隻有自己足夠強大了才能在麵對敵人的時候有底氣。
一行幾十人在洛城裏麵的時候還是十分規矩，但是一出了洛城之後，就隨意了很多。一個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雖然以前的時候自己這些人是不同勢力的人，但是這次這是都代表這南玄，自然也就是一家人了，所以也親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