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混亂中的生機
莫離醒來,眯著眼睛看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在部隊呢,差點就忘記自己是在哪裏了。
起身洗刷了一下,手差點給凍掉了,不過人精神了,將被子給他疊好,豆腐塊她是疊不出來的,好孬的能看的過去就行了。
收拾好一切,莫離打開帳篷們出去,這裏唯一的好處就是空氣好,神清氣爽的,她去附近轉了一圈回來,看到楚璽站在床邊,皺著自己的眉頭,不解的過去:“怎麽了?”
楚璽一手搭在莫離的脖子上,指著床上那還能看得過去的被子:“我說媳婦兒,出去可別說你爸是少將,你老公是大校,丟不起這人啊。”軍用被子都能疊成這個樣子,也是能耐了。
莫離撇唇,推來他的手臂,自己又不是專業的,她爸就算是軍wei主xi也和自己會不會疊豆腐塊都沒有關係好不好。
楚璽順勢將她放來,彎腰去疊被子,三兩下就把被子疊成了豆腐塊,帶著莫離出去吃早飯,連帶的又鄙視了一下。
吃過飯,依舊是莫離自己玩,他們在那邊進行槍擊比賽,她自己呆著也無聊,就慢慢的去了外圍看著。
場上喝彩聲不斷,莫離看著他們的十環,十環,果然都是拔尖的人才。
大家在比賽,莫離在後麵看著,突然聽到了楚璽的名字,當下來了興趣,墊著腳尖看著。
競技場上,楚璽接過一個少尉遞來的槍支,微微挑眉,程寧遠和穆天磊靠在一起,穆天磊直接丟了一條黑布過去,這才是楚璽的拿手好戲,蒙麵射擊。
楚璽用黑布係上眼睛的時候,莫離的心跳都加快了好多,他這是要蒙麵射擊嗎?
之間楚璽適應了一下,然後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對著那邊的靶子啪啪啪幾槍全部都中了,莫離激動的看著,就看到穆天磊讓人去改變靶子的位置,沒有人和楚璽說,可是他還是一槍一個準,看瞎了別人的眼睛。
莫離整個人都驚呆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邊的人,他是怎麽做到的,完全沒有人告訴他靶子換了地方的。
那邊的小兵似乎不太想起,這次他自己扛著靶子一起亂走,可是每次都還是能被楚璽打開,喝彩聲瞬間飆高,等到楚璽打完,摘了眼罩,手裏的眼罩突然被搶了過去,他低頭看到了搶自己眼套的小丫頭,微微皺眉:“你怎麽過來了。”
莫離沒時間理他,拿著眼套昨看右看,最後又帶在自己的臉上試了一下,完全看不到東西啊,摘了下來之後,看怪物似的看著楚璽,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怎麽做到的?”這完全不可能啊。
莫離的這個問題也是大家想問的,楚璽摸了摸她腦袋,一個槍手,能做到槍人合一,才是最佳境界,而他,就是做到了這一點,他開槍,是用心看的,而不是用眼睛。
莫離還想問什麽的時候就感到腳下晃動了一下,然後是劇烈的坍塌聲,楚璽扶住莫離,看向那邊,好想是意識到了什麽,所有人都向著那邊跑了過去。
莫離跟在後麵,她沒敢靠近,昨天才有了起色的大樓,就是在剛剛突然就塌了,這會兒大家正在上工,不少人都被掩蓋在了下麵。
莫離聽著慘叫聲,還有那些特種兵正在緊急救援,看著他們打了120,自己也不能靠近,害怕給他們幫了倒忙。
她隻能站在那裏緊張的看著,卻看到一輛車子飛快的離開,她追了幾步,但是也緊緊是隻看到車牌號,她又回頭看向那塌了地方,表情嚴肅的看著,這是人為的?
那些人很快被送到了醫院,工程原因也有了轉人來處理,莫離跟去了醫院,所有人都在外麵等著,莫離看著他們,過去輕輕的拉住了莫雲的衣袖,莫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些人,轉身帶著莫離出去。
到了外麵莫離才開口說話:“爸爸,我剛剛看到有人開車離開,可是我沒有看到人,隻看到車牌號,會不會是人為的?”
莫雲拍了拍莫離的腦袋,他當然知道是人為的:“一會你把車牌號給我,我讓人送你回去。”
一聽要送自己回去,莫離急了:“你們怎麽都這樣啊,一有事情就送我走,送我走,我是皮球啊,我不要走。”莫離有些炸毛,沒次都是這樣,一有事情,楚璽的第一句話都是我先送你回去,她就是長了一張皮球的臉啊,想踢走就踢走啊。
莫雲哭笑不得,“你這丫頭說什麽,你聽話,在這裏你也幫不上忙。”
“我不要,我可以幫忙照顧傷者啊,爸,你其實是怕有人來鬧吧。”畢竟這次傷了這麽多,有人來鬧也是正常的。
哎,女兒聰明也不是什麽好事啊,這件事一定會有人來鬧得,他和文正國暫時都不能離開,必須把這件事處理好了才能回去。
“爸……”莫離拉著莫雲的衣服撒嬌,要是爸爸真讓她走,她還真的必須走,她就是那顆皮球啊,說踢飛就給踢飛了。
莫雲無奈的看著女兒:“那你保證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要老老實實的,不能自己出來。”
莫離急忙點頭,跟著莫雲一起回去,楚璽看到她回來,過去拉住她的手臂:“做什麽去了。”剛剛已經確定了兩人死亡,還有六人沒有脫力生命危險,楚璽有些擔心她。
莫離看他還想開口說什麽,急忙在她之前開了口:“首長答應讓我留下了。”他不能讓自己回去。
楚璽無奈,就知道這丫頭剛剛出去就沒好事,原來是去巴結莫雲了。
這件事已經上了新聞,市長也已經趕了過來,估計那些家屬不久之後才會趕過來。
最後確定三死九傷,雖然醫生一再的生命,這次如果不是他們搶救及時,也許這九個人都救不回來,可是大家現在要看的卻不是這個,他們更好奇的事,為什麽在那個地方會突然出現一隻部隊,軍zheng部給的解釋是,有一隻隊伍正在哪裏拉練,不管有沒有人相信,他們都不在解釋。
家屬下午還是來鬧了,這種事情雖然政府是賠錢的,可是總是不能盡如人意,有人甚至拉了橫幅在指責部dui,指責zheng府,莫雲揮手讓楚璽帶人回去,他們會處理這些事情,隻要他們把兵帶好就行了。
楚璽和程寧遠點頭,帶著人回去,莫離回頭看了一眼,心裏有些悶悶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晚上莫離接到了葉羽菲的電話,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在電話裏,莫離也沒有明說,就說了不是什麽大事,葉羽菲問了她什麽時候回去,莫離說還要幾天,等這件事解決之後吧。
和女兒,兒子又說了幾句,莫離才掛了電話,出去看著他們的臨時會議室還亮著燈,莫離知道他們肯定又要忙一段時間了。
莫離在外麵站了一會兒,覺得冷了才轉身回去,卻被人在門口叫住,她記得這個上尉,上午舉著牌子不要命也要驗證楚璽實力的那個小兵。
“嫂子,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莫離點頭,跟著他想著訓練場那邊走去,這人一看就是有教養的高級知識分子,不然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是上尉的。
“嫂子,您和那位莫首長也是有關係的吧。”他看的出來,而且關係不淺,他們,很像。
莫離低笑,知道這人已經猜了出來,但是她也沒有點破,緊了緊自己的衣服:“怎麽還不休息,不是半夜還要訓練嗎?”
“嫂子,這次的事情真的沒事嗎,我們這支隊伍不管怎麽說還在新建階段,要是為了這件事,很有可能會……”中途就給扼殺掉的。
莫離看著這簡陋的地方,回頭看他:“你放心吧,既然已經決定組建你們這支新的隊伍,就不會輕易放棄,他們也不會放棄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帶著他們好好訓練,這些事情,就讓他們那些拿的工資比你們高的大頭去頭疼就好了。”
莫離說著還微微眯眼,上尉微微點頭,看著莫離揉著自己的肩膀,就知道他冷了:“嫂子,早點回去吧,這裏不比家裏,晚上冷的很。”
“嗯,你也早點休息,不要想太多,他們會把事情解決的。”
莫離回到房間,楚璽已經回來了,看到她進來,將手裏的熱手遞到她手裏,握著她比冷的手:“這麽玩還在外麵,你不冷啊。”
莫離用熱水暖著掌心,他的雙手給自己暖著手背,她坐在床邊看著楚璽:“我把車牌號給爸爸了。”
楚璽恩了一聲,過去給她倒了熱水泡腳,車子都被人毀了,有了那個也沒有什麽用,估計那人也是看到自己的車子被發現了,才會在回去的路上直接將車子給毀掉了。
莫離老佛爺被她家小楚子伺候著,泡著腳問他怎麽辦,楚璽不理她,隻是安靜給的泡腳,他也在想自己應該怎麽辦,但是好像有些麻煩。
即使楚璽不理她,莫離還是在哪裏自言自語道:“剛剛那個上尉和我說,你們隨時都可能胎死腹中哎,現在有誰知道你們在新建大隊,還非要讓你們建不起來呢,好奇怪。”
楚璽拿了毛巾將她擦幹腳,然後將她的腳放進自己用熱水袋暖熱的被窩裏:“那你給我想想,到底還有誰這麽恨不得我們胎死腹中。”
“我怎麽知道,我就知道蘇欣然,別人,蘇欣然?”莫離突然坐了起來,看著倒水回來的楚璽,“會不會是蘇欣然,你知道的,她是最不希望你們能成功的,畢竟這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危害。”
楚璽上床,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裏,給他蓋著被子,不讓寒氣絲毫入侵進來。
蘇欣然,她們並不排除在外,但是那個人開車的人是誰,他大概過兩天就會知道是誰。
那天楚璽抱著莫離入睡,到了半夜的時候起身去集合,為她蓋好了被子,穿了衣服出去。
到天亮,他沒在回來,莫離醒來,身邊的位置已經涼透了,看來這人又是早早的就離開了,她,慢悠悠的穿了自己的衣服,還沒有洗臉刷牙就聽到了外麵的吵鬧聲,她沒有出去,就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大多數都是家屬,還是為那件事鬧得。
莫離字看到了其中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句話都沒有說,孩子也乖乖的靠在她懷裏,這寒風刺骨中,莫離隻為她們母子倆感到心酸。
一個中年婦女突然將女子拉了過去,在叫嚷著什麽,莫離都聽不到,可是女人卻始終都護著自己的孩子。
女人好像感受到了莫離的眼光,向著這邊看了過來,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莫離看到的是絕望,是無神,還有那深深的淒涼。
孩子被中年女人抱了過去,小小的身子就穿了一件單薄的小衣服,孩子離開了母親的懷抱,被凍的大哭了起來,女人想要抱回孩子,但是最後還是收回了手。
楚璽和程寧遠他們本來冰冷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這些人是瘋了嗎,為了錢連孩子的健康都不顧了嗎,孩子在大人的教唆下一直叫著他要爸爸。
周圍還有不少的記者,不然他們不會就這麽忍下去的。
莫離從裏麵出來,看了女人一樣,帶著深深的鄙視,是什麽可以讓她同意別人利用自己的孩子還不管不顧,女人明白莫離的眼神,低下了自己的頭不在看她。
莫離過去將孩子包在自己拿來的羽絨服裏,彎腰看著他小小的身子:“孩子,你……”
小孩子不知道為什麽,一巴掌就打在莫離的臉上,小小的手,力氣不大,但是卻讓所有的人都震驚了,楚璽伸手去拉莫離,卻被莫離阻止了,她拉起小家夥的手,給他暖著,他的手比冰塊還要涼。
小家夥還在叫著他要爸爸,莫離揉揉的開口:“孩子,冷嗎?”莫離的聲音很輕,可是卻讓在場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他們所有的高級知識分子都拿不住自己手裏的攝像機,照相機了,他們一直在看著,拍著,可是他們卻從來沒有去想過,看著這穿著單衣的孩子在寒風中,他會不會冷。
莫離將小孩子抱在懷裏,起身差點被中年婦人給打了,楚璽還沒有出手,莫離一巴掌就打了過去:“這一巴掌,是我替你的孩子打的,這一巴掌。”莫離說著,又揮手,打在了那女人的臉上,緊緊的看著她吃驚的眼神:“是我替你的孩子打的。”
女人張了張嘴,最後還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又低下了自己的頭,中年女人卻突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你們看看啊,我兒子死了,他們還要欺負我們,這還有天理嗎,還有天理嗎?”
莫離冷笑,看著地上撒潑的女人:“我說大嬸,被給我來這套,我撒潑打諢的時候,你兒子還不會爬呢,被人利用還這麽賣力,你值得嗎?”
女人突然抬頭,周圍的一些一起來鬧的人也看向了莫離,他們怎麽可能被利用,他們才賠給他們那麽一點錢,還不夠他們給自家的孩子看病,出殯的。
就算這是為部隊蓋的房子,這是有承包商的吧,他們的事情都是承包商的事情,和部隊有什麽關係,昨天要不是因為他們,死的絕對不是三個這麽簡單,你們不是去找承包商而是來這裏,你們不覺得你們的行為很奇怪嗎,或者說,你們就是故意的。”莫離落地有聲,冷笑的看著他們,走到一個中年男人身邊:“大叔,你年紀也不小了,不知道在部隊前麵鬧會有什麽後果嗎,還是說,有人讓您這麽做呢。”
“胡說!”那男人突然就漲紅了臉。
“喝,我胡說,那好,我們現在來問問這些局外人。”莫離說著拉了一個記者出來:“房屋建築途中,工人出了事,你會第一時間去找誰補償。”
“當然是承包商。”那人想也沒有想的就直接開了口,莫離問了幾個,都是一樣的答案。
莫離笑了,回頭看著那幾個人:“我想,有件事,也許這位大叔,和您,有必要去警察局和警察叔叔聊一下。”
莫離懷裏的孩子已經不哭了,莫離看了看女人,還是將孩子放到了她的手裏,微微歎息:“記住一點,這個世界上,我們可以失去一切,但是,孩子是我們的唯一,永遠不要讓他們成為大人鬥爭世界裏的犧牲品。”
女人感激的接過了自己的孩子,跪下對著莫離磕了一個頭,抱著孩子轉身就離開了,不在乎婆婆在在家後麵的大叫聲,一直到走到很遠的地方,她才回頭看著婆婆被警察帶走,她抱緊兒子,卻感覺到了口袋出的一樣,伸手拿了出來,是一張銀行卡,上麵還寫著密碼,還有幾個字:帶著孩子走吧。
女人回頭,看著風中的莫離,在糾結,在掙紮,看了看麵前的十字路口,最後還是轉身下了山。
等到人都被帶走,莫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後麵不少兵都在大叫嫂子好樣的,莫離卻看著那些記者,那些高級知識分子有些悲哀,國家培養了他們這麽多年,可是道德呢,最基礎的底線呢,都被想要得到他們想要的新聞給抹殺掉了嗎,真是人性的可悲啊。
楚璽帶著莫離回去,看著她凍得發紅的臉,伸手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裏,知道她對於自己看到的事情太過寒心,可是,有些是晴天不是她寒心就可以改變的,就好像,有些人,不是他們說幾句好說就能從他們錯誤的理念裏走出來。
莫離靠在他懷裏,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身,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楚璽和楚家將她保護的太好,還是有文倩陪在自己的身邊,她真的沒有親眼見識過人性如此的——醜陋的一幕。
隻是今天這件事,她真的感到心寒,比這裏的空氣還要寒冷。
“離離,你不是聖母瑪利亞,沒有辦法去思考她們每個人,每件事的出發點是不是有自己的苦衷,進而去原諒她們,你也不是女媧,沒有在zao人之初的時候就毀了她們的劣根性。”
莫離想起來,很久之前看到的一短話,女媧在zao人的時候,在每個人正反兩麵都寫上了善惡倆字,一個人的一生,是善還是惡,敢看她要怎麽去翻身。
楚璽給她倒了熱水,讓她先休息會,他還有事情要忙,這一鬧,估計上麵也要關心一下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莫離坐在床上,一直在想著今天的事情,摸了摸自己的臉,那小小的孩子,在這麽小的年紀就要被翻身了嗎?她不想,也不能,所以,她在自己的衣服裏放了一張銀行啦,讓女人帶著孩子離開,那個女人,如果是自己,她能把孩子教好的。
“嫂子。”一個小兵在外麵叫著。
莫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出去,看到外麵的那個女人,她了然的一笑,好像在意料之中。
小兵敬禮之後就跑開了,莫離帶著她進來,給她還有孩子倒了熱水,女人一杯又一杯,連著喝了三杯才打顫開口:“軍嫂通知,實不相瞞,死的那個張橋不是我丈夫,我們還沒有結婚,我是她們從雲南騙來的,我……”
莫離握住她的手,怪不的,怪不得她會這麽害怕自己的婆婆,怪不得,那老女人也不怕她跑,因為每個被買的女人,身上都是沒有錢的,她們跑也跑不遠。
“你可以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讓人送你回去,我保證,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家。”
女人苦澀的落淚,抱緊了自己懷裏的孩子:“我還怎麽回去,我回去怎麽讓我父母見人,她們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就在意的就是臉麵,我怎麽回去。”
臉麵,臉麵,莫離真的想撕裂這個病態的社會,臉麵比親情重要,金錢比親情重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是比感情更加廉價的東西。
“那你打算怎麽辦,還有你婆婆,不是,那個女人,也是犯法的吧。”買賣人口,這可是大罪。
說道這個,女人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對了,軍嫂同誌,我回來是想要告訴你,我昨天晚上在臥室聽到我婆婆和一個女人在說今天的事情,她知道我婆婆買賣人口的事情,所以讓我婆婆今天來鬧,那個女人我好像見過,但是記不起來叫什麽名字,好像是個明星的妻子。”
“明星的妻子?”莫離想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找出來裏麵文躍然的照片,“是她嗎?”
女人點頭,那莫離就能明白了,女人將銀行卡給她,但是莫離將銀行卡推了回去:“拿著吧,你身上一分錢沒有,還帶著孩子,以後用到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就當我借給你的,等你安頓好了,找好了工作,你在還給我。”
女人落淚:“你不怕我騙你。”
莫離微微聳肩:“你眼睛不會騙我,你想去哪裏,我讓人送你吧,你婆婆不會善罷甘休的。”
女人點頭,從自己的脖子上將自己的項鏈結了下來:“這個,是我最重要的一個人送給我的,我先放在你這裏,等到我以後還錢的是在拿回去。”她還是做不到白白的拿了人家的錢。
送走了女人和孩子,莫離等著楚璽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了文躍然,問她在做什麽。
文躍然微微一驚,尷尬一笑:“我在家啊,莫離姐怎麽了?”
“沒事,隻是好久沒和你聯係了,度蜜月什麽時候回來的。”莫離淡淡的開口問著。
“回來幾天了,莫離姐在家嗎,我帶回來一些禮物,去給你送過去好嗎?”
莫離輕笑:“不用了,我過兩天去找你吧。”莫離聽到了艾尼爾的聲音,笑了一聲:“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下次去找你。”
莫離掛了電話,文躍然拿著自己的手機,對莫離,她一直不敢掉以輕心,她現在打電話給自己,肯定沒有好事,聽到艾尼爾還在叫自己,她將手機放在床上,出去找艾尼爾:“來了。”
莫離坐在床上,等著楚璽回來,手裏握著那項鏈,最後還是起身出去,她要去醫院走一趟,還有幾個病人要看看。
她在街上買了些說過,將那些人都看了一遍,出來的時候聽到假肢的問題,她回頭看向那幾個醫生,鈦合金?對啊,現在的假肢基本都是鈦合金的,她怎麽把這個給忘記了,莫離急忙出了醫院,在附近找了一家網吧,交錢開了一台機子,查著關於鈦合金的所有的東西,
也許,她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那個東西根本就不是純鈦,既然是合金,就不可能找不到溶解的辦法。
楚璽打電話找她,她急急的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然後繼續查她的東西,給自己化學係的教授朋友打了電話,詢問一下這個問題。
楚璽找到她的時候,隻有一個感覺,此女瘋了,她的手指頭在鍵盤上敲得比自己還要快,已經讓周圍的人都看過去了。
莫離看到楚璽進來,急忙拉著他坐下,指著上麵的幾個數據讓他幫著自己算出來,她是真的弄不出來。
楚璽看著,這些數據,符號,怎麽看都頭疼,不過按照媳婦兒說的,這電腦上的設備也算好,他還能應付的了。
莫離看著那些數據,眼睛慢慢的發亮,絲毫沒去在意楚璽敲鍵盤的帥氣,看著最後的結果,一下子跳了起來,對比差異度零點一,完全可以了。
楚璽看著這些數據就頭疼,她在開心什麽,比代碼看起來還要頭疼呢。
莫離回去的路上都開心,雖然天很晚了,但是她還是開心。
楚璽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也不好說她,拉著她躲過一樣自行車,直接將人摟在懷裏:“走路都不會看著的。”
莫離嘿嘿笑:“我明天回去唄。”
楚璽看著她,“怎麽突然想要回去了?”
她要去做她的研究啊,要是可以成功,她就可以幫到艾尼爾了,她承認,她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艾尼爾,文躍然,她畢竟認識的時間短,還沒有到會為了她不要命研究的地步。
楚璽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怎麽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啊,摟著她回去:“也不急在一天兩天,過兩天和爸爸一起回去,這裏打不到車,黑車我不放心。”楚璽說了一個蹩腳的理由,愣是將莫離的上訴給駁回了。
莫離撇唇,跟著莫離一起回去,晚上一直在楚璽的懷裏興奮的睡不著,她壞心的想,還好有了這次事故,她才從自己的那個死角裏出來。
“別動了。”楚璽啞聲開口訓斥,伸手壓住了她一直在亂動的小屁屁,本來想放過她的,可是這丫頭今天精力很好啊。
莫離突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嘿嘿笑著:“小楚子,哀家給你說件事啊,你要表揚一下哀家。”
楚璽給她壓好被子,微微挑眉:“說出來聽聽,看看爺要怎麽獎勵你。”
“今天那個女人又回來了,還給了我這個。”莫離說著伸手去拿了那條項鏈過來,楚璽隻在乎她的身體,給她夾緊了被子不讓她亂動,看著那條項鏈,微微挑眉,一條臧銀項鏈而已。
莫離才不在乎他的反應,繼續開口說道:“她還告訴我,昨天晚上,文躍然,不對,是林謹楓去找過她婆婆,今天來找事就是林謹楓指示的,我覺得那些記者也是她的事情。”
莫離剛說完就被楚璽給吻住了,莫離掙紮了兩下:“幹嘛啊。”
楚璽直接將人壓到:“獎勵你。”說著再次吻了下去,不在乎她小小的掙紮。
他隻是懷疑,沒有想到這丫頭給他找到了答案,怎麽能不去獎勵她呢。
莫離迷迷糊糊中想到一個問題,這是獎勵她嗎?是嗎?是嗎?明顯的不是好吧,這人才是的了便宜的那個呢,有木有!
身上的某人感覺到了她的不轉身,加快了速度,莫離悶哼了一聲,咬在他肩頭,大腦中有白光閃現,再也沒有辦法去想別的事情,隻能隨著他在欲wang的海洋裏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