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弄錯主題
賀子陽對於接到豆豆的電話還是很好奇的，可是剛剛接了起來就被掛掉了，他嘿了一聲，這丫頭還在和自己生氣呢。
看著楚楚洗澡出來，他又將電話給回了過去，豆豆看著他回過來的電話，哼的一聲，讓他在掛自己的電話，還不是給自己回過來了。
摟著楚楚在自己身邊躺下，賀子陽嘿了一聲：“我說老莫，你至於麽？打過來還要給我掛掉。”
豆豆哼了一聲，“誰讓你不接我電話，活該。”
“我說祖宗，我這不是在忙麽，你哪次打電話我沒有給你回過去啊。”隻是恢複的時間不定而已，可是自己還是給她回過去了啊。
“你是回了，你什麽時候回的啊，我都給你打了幾百年了，你才回過來。”豆豆繼續哼他。
賀子陽喊冤：“我是看到就給你回過去的好不好，老莫，咱不帶這樣的哈。”他這不是忙的才沒有給她回電話麽。
“楚楚姐怎麽樣了，你就不能主動的給我打個電話麽？”豆豆繼續開口說道，還是不肯原諒他。
“讓楚楚和你說吧。”他說著，直接將手機交給了楚楚，這老莫，他不是對手啊，“老莫問你怎麽樣了。”
楚楚伸手將電話接了過來，“豆豆，我沒事了，明天有個微創手術，做好了大概能恢複一些。”
豆豆聽到楚楚的聲音就放心了，證明她是真的沒有問題。
“楚楚姐，我問你個問題，你別讓老賀知道。”豆豆說著，也看了看後麵，程墨羽還沒有出來。
楚楚看了一眼賀子陽，開口說道：“好，你問。”
“老賀的問題你知道麽？”豆豆先開口問道。
楚楚看了一眼賀子陽，急忙下床：“豆豆你等下。”
她下床卻被賀子陽一把拉住：“你去幹嘛？”
“豆豆和我說點事，你先睡吧。”她說著，直接拿著手機出去，在門口的時候把門給關上了。
賀子陽看著被關上的門，眼睛微微一眯，這顆死豆子又要和自己媳婦兒說啥？
楚楚去了客廳，一直在看著臥室的方向，開口說道：“我知道，我也在想辦法，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辦？”
豆豆心裏咯噔了一聲，這事很嚴重啊，她再次開口說道：“醫生沒說辦法麽？”
“子陽一直沒和我說，可是我那天聽到了，子陽每次出任務緊急關頭都能看到我的影子，還是我掉落懸崖的影子，我怕有一天，他會因為分心出事的。”
豆豆手指在被子上敲著，幻覺，可是這三年，她真的沒有感覺到賀子陽的異樣，為什麽還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醫生怎麽說的？”豆豆開口問道。
楚楚看著房間門：“子陽一直克服不來，也是因為我的不自信，可是我不知道我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好過來。”
豆豆看著程墨羽出來，哼了一聲，還和自己說什麽不嚴重，都嚴重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嚴重麽？
“楚楚姐，你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這個是看時間的，你急了反而不好。”
“我知道的，先不和你說了，我怕子陽知道。”她聲音壓得很低，可是誰知道賀子陽上是不是可以聽得到。
豆豆掛了電話，一腳踢在了程墨羽的腿上：“騙子，你就是個騙子，你不是說老賀沒事麽？”這是沒事麽，這是大事好不好，要不是他以前命大，每次都隻是輕傷，不然早就死翹翹了。
程墨羽一手握住了她的腳踝，拉到了她的懷裏：“就算是我和你說了有什麽用，你能給他看病不成？”這是心理疾病，又不是身體上的，他說了她也沒有辦法。
豆豆推開了他吻自己的唇：“你等等。”她說著，翻身出來，“你知不知道你想要利用楚楚姐把老賀弄好，會把他們都給毀了的。”還好自己今天問了，不然真的會出大事的。
“什麽意思？”程墨羽臉色微變，難道他還能害賀子陽不成。
豆豆看著他，直接拿枕頭把他的臉給悶了起來：“你別和我說，你不知道楚楚姐已經知道了老賀有病的事情。”
程墨羽任由她這麽蒙著自己：“我知道。”
“楚楚姐知道了他對策病情，在加上楚楚姐自己的，這樣會讓楚楚姐更不能安心的。”不安心，是心裏疾病的大患。
程墨羽這次皺了眉頭，將臉上的枕頭拿了下來：“楚楚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這麽差？”
“何止是差，簡直差到不能再差了。”豆豆說著，坐在了他身邊，吐出了憋在心裏的氣，希望這次之後，楚楚姐可以想明白自己說的話。
程墨羽坐了起來，一手放在了自己膝蓋上，一手放在了豆豆的肩頭：“可是我沒有時間了你知道麽？”
“什麽？”豆豆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說這麽一句話，什麽叫做他們沒有時間了，“老賀是不是有什麽任務？”而且還是極度危險的。
程墨羽點頭：“我三個月後要收網，賀子陽是我的第一選擇，你知道馬上就要提弦了，我想給賀子陽一個機會，但是如果他克服不了，我不會讓他出這次的任務的。”所以，他才會急著讓給楚楚出手。
豆豆看著他，微微咬著自己的唇：“其實，老賀二十五的中校已經很不錯了，沒有必要在提升一級吧。”如果這種職位的換來是用身體和生命做代價，她寧遠賀子陽不要這個位置。
程墨羽摟著她躺下：“我想讓賀子陽接我的位置，你明白嗎？”他用盡自己全部的心血來培養的人，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坐到自己的這個位置上，這樣不管自己以後怎麽樣，他都可以放心了。
豆豆嘴角微微一抽：“你要退下來？”不然為什麽這麽急切的要賀子陽出師。
程墨羽搖頭：“不是，你知道我和柱子還差一個人，賀子陽是最佳人選，我用了十年來培養他，不隻是想要他隻是在這裏呆著。”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是要交給他的。
豆豆瞬間就明白了：“鐵三角？”
程墨羽搖頭，這個世界上，除了嶽父他們，他真的不覺得還能有那一個組合可以稱之為鐵三角。
“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去醫院麽。”程墨羽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躺正身子看著天花板，賀子陽，他要怎麽辦。
豆豆看著程墨羽，微微愣了一下，靠在了他的懷裏：“你真的想要賀子陽？”如果他想，自己會想辦法。
程墨羽伸手摟著她：“豆豆，我養了賀子陽十年了，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在花一個十年去培養一個人。”所以，他真的不想放棄。
豆豆點頭，如果是這樣，她就明白了，抱著他的身子閉上了眼睛：“睡吧。”她在好好的想想辦法。
楚楚回到臥室，看到床上睡著的男人，嘴角微微一抽，人家這就是睡著了啊，這也太快了吧。
剛剛躺下就被賀子陽給拉到了懷裏，賀子陽低頭看著她：“老莫和你說什麽了，還要背著我。”
楚楚伸手摸著他的臉，好像無奈般的開口說道：“子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和我說的。”
賀子陽微微一愣，下一秒就知道了是什麽事情，額頭抵著她的，“那你能和我說，你在意我麽？”
楚楚點頭，她在意他，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
賀子陽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將她摟在自己懷裏：“楚兒，我們說說我們的以前吧。”
楚楚抬頭看著賀子陽，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他們的以前，楚楚想了想，突然開口說道：“三年前，你和豆豆去了一間被拆遷的小學，為什麽？”她一直都在好奇這個問題，她離開的時候，賀子陽就在那裏。
賀子陽摟著她，決定就從那個地方開口，“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你大概不記得了吧。”他說著，嘴角微微勾起。
楚楚看著他，這件事豆豆和自己說過，賀子陽也說過，可是她真的不記得，那時候，自己還救過他，原來是在那個地方。
“我不記得，我隻是記得，我回來那年，爸爸對我很好，我想去哪裏他都會帶我去。”楚楚說著，大概那個學校也是自己去過的地方之一。
賀子陽點頭，知道會是這樣的，所以也沒有太多的傷心，“你走了之後沒多久，我爸爸就來接我和媽媽回家了，爸爸對我們很好，可是我總是討厭那個家，我喜歡和老莫呆在一起，哪怕是被她打，被她揍我也不想回家，因為，我總是能從她的身上看到你的影子。”
“豆豆和我並不像。”樣子也許有相似的地方，可是那是微乎其微的，所以可以忽略不計。
“對啊，你們兩個一點都不像，你溫柔可人，可是她卻和一個火鳥似的，動不動就會噴火。”可是即使這樣，他還是想呆在豆豆的身邊。
“我跟著爸爸回了北京之後，奶奶不太喜歡我，她好像隻是喜歡哥哥，雖然奶奶什麽都沒有說，可是我還是可以看的出來，奶奶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媽媽，我一直就在戰戰兢兢的活在那個家裏，爸爸一直對我很好，可是我做不到去信任爸爸。”楚楚說著，又靠近了賀子陽幾分，好像那些事情就是昨天的，“奶奶不喜歡我們，每次爸爸不在的時候，奶奶都不會給我們好臉色看，有時候哥哥生氣了就會和奶奶吵架，可是媽媽總是在教訓哥哥，我一直不明白，哥哥隻是在心疼我和媽媽，為什麽媽媽還要這麽做。”後來她明白了，可是卻是覺得可悲，即使奶奶那樣對她們，可是媽媽依舊在尊敬她。
“慢慢長大之後我才知道老莫是你的堂妹，我就更加的喜歡跟著她了，不管她去哪裏我都跟著她，能打聽的你的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知道，直到高考結束，老莫要我去西藏的時候，我有一種聽到了花開的聲音的感覺。”賀子陽說著，他們的過去很簡單，一個在等待，一個在經受著心裏的摧殘。
“其實都多說去西藏的時候我爸爸是不同意的，可是我媽媽說，總要出去玩玩，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她說著，突然抬頭看著他：“豆豆說，你是因為我才選擇額軍醫大是嗎？”
賀子陽拍著她的背脊，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一開始也許是，可是現在，我是真的熱愛我的職業，楚楚，我也許以後就會和程老大一樣，你介意麽？”
楚楚搖頭，這些年她看多了這種情況，更加的不會去在意他的身份地位，在加上，她以後出去工作的可能性也不大了，所以她不會在意這個。
賀子陽見她點頭，放下心來，繼續開口說道：“當初在西藏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忘記了自己那時候是怎麽走到你身邊的，我偷偷去看過你好多次，可是從來沒有這麽正麵的見過你，那個時候，我隻是覺得，你是我見到的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楚楚低笑：“你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啊。”這話說的，她怎麽聽都覺得舒服啊。
賀子陽故作嚴肅的看著她：“別打岔，沒說完呢。”
楚楚努力的忍著自己的笑，好，她不打岔，看看他還要說什麽。
“那時候見到你……我說到哪裏了？”賀子陽突然低頭問道。
楚楚這次實在是沒有忍住，大笑出聲：“你說到，我是最美的女孩了。”這也能忘記，他真的有在用心說麽？
“對！”賀子陽繼續開口說道：“那時候見到你就覺得你是最美的女孩，當時就告訴自己，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已經要娶到你。”
賀子陽稀稀疏疏的說了很多，知道低頭的時候懷中的女孩已經睡覺了，她的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賀子陽低聲歎氣，他要說的重點問題還沒說呢，這媳婦兒也是奇葩，就這樣被自己帶著睡著了，那個問題都不問了，既然這樣，他還是睡覺吧，不然明天真的起不來送媳婦兒去醫院了，這個問題，他找個時間在和自己媳婦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