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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節 還債

  月色之下,麵色蒼白的宮占山一動不動,他知道即便施展鬥轉星移也躲不開這一箭。


  當日在龍涎池宮占山與赫連明月約好了兩日後相見,並答應為赫連明月取一本銀龍院不傳靈修秘籍。但是宮占山受傷之後得知要去域外,確實把此事忘在了腦後。等他想起的時候,已經被魏安平帶離了銀龍院。


  一支充滿靈力的利箭,擦著宮占山耳邊射了過去,沒入遠處的地麵。箭矢擦過,一滴血珠冒了出來,卻被冰冷的寒意凝結在耳墜之上。


  宮占山額頭上冒出冷汗,卻詫異的看著赫連明月,“既來殺我,何必射偏?”


  赫連明月收起了夕月冰弓,目帶恨意走了過來,“我赫連明月做事向來光明磊落,這一箭,隻是告訴你當日暗算你的不是我。我要殺你,絕不會在背後下手。但是因為那一晚靈修堂隻有我一個人外出,卻無辜被師尊禁足了一個月。宮占山,今晚咱倆就做一個了斷。即便被逐出山門,我赫連明月也要洗刷恥辱。”


  看到赫連明月雙手靈光再現,宮占山趕緊抬手阻止道,“你等等,當日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我以家族大誓保證不說出去。再說了,我也沒懷疑是你射的暗箭,你被禁足更不能怪到我的頭上。赫連明月,其實那晚咱倆~也沒幹什麽,有話還是好商量。”


  赫連明月羞憤的瞪著宮占山,當日在龍涎池她答應放過那也是無奈之舉。畢竟赫連明月還要顧及家族的顏麵,真要是當場打殺起來,那他們的醜事還不得天下皆知。赫連明月約宮占山兩日後相見,就是要殺了宮占山一洗自己的清白。隻可惜她被師尊禁足,一直等到現在才再次見到這個淫賊。


  “宮占山,你不必辯解,念在夕月冰弓是借助你的墨龍才會成為靈器,我不會用它來射殺你。傳聞你能與八級鬥氣強者一戰,那就憑本事決鬥一場,不死不休!”赫連明月說著抬起了手臂。


  “我說你瘋了,幹嘛要決鬥,就算死也得讓我留個遺言吧。”宮占山本身心情就不好,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死纏著不放。


  赫連明月平靜的點了點頭,“好!你有什麽遺言,我會替你轉達。”


  宮占山撓了撓頭,對付這個單純而執著的傻丫頭,他還真不能動怒。就算今晚擊敗了她,估計這丫頭依然會死纏著不放。


  宮占山想了想,一咬牙說道,“明月姑娘,其實~咱們沒必要你死我活的。你先別急,聽我說完好不好。你想想,赫連城主名聲在外,他老人家把你送到銀龍院,不就是想讓你出人頭地為家族增輝嗎。你我都是銀龍院新人,就這麽死了那多不劃算,我覺得至少也得進入秘境之後咱們再決鬥。”


  “哼!少說廢話,本姑娘等不到十年之期。你活在世上一天,對我來說就是個恥辱。”


  “不不,咱們不用等十年之後,其實這一次我就能讓你進入秘境。”


  赫連明月一愣,頓時怒道,“狂妄之徒,你以為自己是誰,八級以下連比試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麽進入秘境。”


  宮占山咽了咽口水,狠了狠心說道,“這事你別管,隻要你相信我,在下保證給你爭取一個名額。”


  能進入秘境是赫連明月夢寐以求的事,但她根本不相信宮占山的話。別說他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即便靈修堂主陳百川也沒這個能力。


  “宮占山,你以為我是不懂事的孩子嗎?別廢話了,拿出你的能耐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如果你能殺了我,隻求你把夕月冰弓交給家父,告知家父就說赫連明月許下了誓言不得尋仇,否則靈魂永世不得安寧。怎麽樣,這下公平了吧。”


  “我的小姑奶奶,幹嘛要死要活的。難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不就是還有兩個月嗎,到時候我要是食言了你再殺我也不遲。”宮占山急的真想把她按到地上摩擦一番。


  赫連明月疑惑的看著宮占山,“我憑什麽相信你?”


  宮占山舉起右臂,“不信的話,現在我就發下心魔大誓。但是有一條,給你爭取了名額之後,

  咱們之間就一筆兩清。”


  赫連明月不禁有些詫異,從內心講她是根本不相信宮占山說的話,但是宮占山嚴肅而認真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就算是拖延時間,無非就是兩個月而已。更何況,兩人並非有什麽深仇大恨,隻是一想到當日的羞辱,她覺得羞愧難耐罷了。


  宮占山好說歹說才算讓赫連明月答應下來,看著赫連明月閃身離開,宮占山這才疲憊的鬆了口氣。


  宮占山謹慎的觀察了一番,確定四下無人,這才壘砌了一堆石塊,悲痛的跪倒在地。


  宮占山悲愴的說道,“老祖在上,以及祖地的親人們,占山無能不能馬上為你們報此血仇。但占山發誓,一定要用仇人的鮮血來祭奠你們。如若違背誓言,必遭天罰!”


  宮占山淚流滿麵,當日與老祖一別曆曆在目,沒想到祖地竟然遭此大難。更讓宮占山悲憤的是,麵對強大的仇家還得忍下悲痛不敢聲張。這不禁讓宮占山想到了玄靈一族,同樣麵對強大的武皇天後,他們也隻能四處隱藏躲避追殺。但是逃避和隱忍,換來的依然是滅族之災。


  宮占山微閉雙目感受著神魂的顫栗,暗暗發誓道,“九重之主,既然有緣得到您的半枚攝魂令,我宮占山發誓要成為強者。如果您在天之靈有知,願您老保佑晚輩修成正果,待我成為大能之時,必為玄靈一族報仇雪恨!”


  宮占山雙目通紅,猶如一隻被激怒的野獸一般發出了低沉的怒吼。這一夜,仇恨的種子深深埋在宮占山的心底。祖地之恨不管仇家是宗澤還是強大的域主李家,他要用自己的雙手讓他們血債血還。
……

  銀龍院已經正式宣布進入秘境的消息,有資格參加的弟子都在拚命努力,為最後的衝刺做準備。畢竟十年的沉澱,內門弟子達到玄品九級有近十五人,競爭非常激烈。更何況這一次降低了門檻,連外門弟子隻要達到八級以上都可參加比試。


  武修堂內,林洛生也顧不得宮占山了,自從上次刺殺失敗之後,龐長老震怒之下也告誡了眾弟子。如果林洛生再找麻煩的話,目前也不合時宜。而且林洛生非常自信能獲取一個名額,但他要為弟弟創造條件,畢竟林洛陽這幾個月非常努力,已經到達衝擊八級的瓶頸。隻要過了這一關,兄弟二人都可以參加比試。為此,林洛生不惜冒著違背院規的責罰,暗中為林洛陽送去了不少內門修煉資源。


  文殊閣中,當宮鈴得知師尊要重點培養自己,更是激動的趕緊把這一消息告知了族長爺爺。雖說她衝擊玄品九級無望,但至少能獲得參試資格,這一點宮鈴可沒少在宮占山麵前炫耀。


  靈修堂一方,陳百川長老也在重點培養著弟子,不過這裏麵可沒有赫連明月。雖說赫連明月成功的晉升到玄品七級,卻無法在短時間內達到參加的標準。


  膳歸堂後院,魏安平挺著大肚子躺在搖椅之上小息,壓的搖椅噶吱吱直響。宮占山帶領著郭子讚何大壯,三個人也在刻苦的修煉著。郭子讚不時的瞟一眼魏安平,心說那把搖椅怎麽還不坍塌,隻要魏胖子一走他就能休息了。


  宮占山身穿厚重而特殊的靈力護甲,丹田的護腰之內更是填充著稀有火晶,以便在鬥氣運轉之時吸收火晶中的能量。這是內門武修弟子極品裝備,即便是武修堂也隻配備了七具,但是魏安平卻給宮占山弄到了一套。


  不大一會兒,郭子讚實在是累的不行了,苦著臉說道,“占山,歇會吧,人家苦練是為了參賽,咱哥幾個又沒這資格,再練下去我這把骨頭都要斷了。”


  宮占山收起了鬥氣,“好,那就歇息一下。”


  郭子讚一聽,二話不說趕緊給何大壯遞了個眼神,兩個人低著頭悄悄溜出了後院。宮占山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這倆家夥一走,肯定要躲到晚上才會回來。


  宮占山走到魏安平身邊,疲憊的坐在另外一把搖椅之上,“師尊,還有半個多月就開始比試了,我想求您個事。”


  魏安平閉著雙眼慵懶的嗯了一

  聲,“什麽事?”


  “我想~請您老再給我要一個名額。”


  魏安平眼皮翻了翻,“行,晚上早點睡,在夢裏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師尊,我沒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


  “那~我可把名額讓給別人了。”


  魏安平歪著腦袋瞥了一眼,“若曦那丫頭你不用擔心,她已經是玄品九級後期,銀龍院弟子強過她的沒幾個。”


  “我不是讓給若曦。”


  “怎麽,給你們宮家那個宮鈴?臭小子,她確實沒資格進入秘境。即便季敏重點培養,宮鈴的資質潛力有限,哪怕以後突破地品也隻是徘徊在一二級左右。你是宮家的男兒,潛力遠遠的超過你堂姐。占山,不要胡思亂想了,還是好好修煉吧。”


  宮占山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師尊,以我目前的級別,即便進入秘境也突破不了地品吧?”


  魏安平晃了晃大腦袋,“不一樣,在秘境之中你可以感悟突破地品玄關的奧妙。那裏麵,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機緣。”


  宮占山心中一動,“師尊,如果幻海四域殺到咱們落鳳域,是不是為了侵占秘境?”


  “這隻是一方麵,其實天下五域每一域都有秘境,咱們這是最小的一處,所以每一次隻能進入十人。占山,為師很看好你,一定要把握好這次的機緣。”


  宮占山苦笑道,“可是,我已經答應把名額送給別人。”


  魏安平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敢這樣做,我就打斷你的腿。”


  “師尊,我沒開玩笑,我已經發下了心魔大誓,確實把名額讓給了別人。要不這樣,您想辦法讓我參賽,我重新打出一個名額。如果打不進前十,您盡管打斷我的腿好了。”


  “心魔大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再開這種玩笑別以為師尊不會揍你。”魏安平一聽心魔大誓,這對修煉者來說可不是輕易說出口的。


  “沒開玩笑,弟子不但發了心魔大誓,還以家族血脈發下了誓言。”


  “你確定?”


  “確定!”


  哢嚓一聲,魏安平身下的搖椅終於碎裂。片刻之後,膳歸堂內院,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躥了出來。宮占山的慘叫聲,恨不能半個銀龍院都能聽到。
……

  當晚,長老閣大長老霍青陽的房間之內,魏安平耷拉著腦袋像是做錯事了一樣,大長老霍青陽卻是氣的胡須亂顫。


  “安平師弟,你別再胡鬧了好不好。”


  “霍青陽,我跟你說話從不開玩笑。這一次,算我魏安平求你還不行?”


  “求我也沒用,這次決不答應。”


  “不就是參賽嗎,隻是讓那小子曆練一下而已。萬一他要是進了前十,那就~再給他一個機會是了。”


  霍青陽氣的指著魏安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安平師弟,不要把我的忍耐當成懦弱,別在胡攪蠻纏了,給我出去。”


  魏安平仿佛沒聽見一樣,依然固執的說道,“隻是需要個過程而已,我覺得那孩子沒能力進入前十。”


  “過程也不行,憑什麽隻為他破例,這對其他弟子還有何公平可言!”霍青陽震怒的瞪著魏安平,要不是當年有所虧欠,他真想出手把他趕出去。


  魏安平百般求情無果,碩大的身軀猛然一震,氣勢頓時提了起來。魏安平一改剛才的軟弱,指著霍青陽強硬的說道。


  “少跟我說這些,你知道這孩子的鬥氣傳承來自誰嗎?是木主大人!”


  霍青陽愕然的看著魏安平,“你~你說什麽?”


  魏安平一咬牙,低沉的說道,“說實話吧,其實這孩子得自木主親傳,很可能是~下一任木主。此事季敏也知道,不信你可以問她。別忘了你欠木主一條命,必須還了當年的債。話已至此,答不答應你看著辦!”


  魏安平說完轉身就走,霍青陽身軀微微顫抖,指著魏安平的背影半天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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