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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節 碎裂

  幻海大陸,所有強者的目光紛紛盯向了隕離山方向。不少人猜測出這是有人在衝擊天境,甚至已經引發天地異象,這是即將大成之兆。每位強者都不希望幻海大陸再多出一位天境大能,雖然也有人懷疑過霍青陽,但他畢竟與武皇對過一掌,確實有了天境的實力。現如今若是再多出一位天境大能,那將是幻海大陸不能承受之重。


  銀龍院膳歸堂內,魏安平師徒也在緊張的盯著空域,但是宮占山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自己。這種感覺,不禁讓宮占山有些毛骨悚然。


  感受到空域不再波動,魏安平疑惑之中不禁帶著一絲驚喜,“占山,沒有出現異象,看來他們二人並沒有成功,這可真是幻海之福啊。占山,你可知道當年武皇天境大成之時,空中將會占山占山?”看到宮占山正在發呆,魏安平不禁提高了聲音。


  宮占山猛然打了一個激靈,“呃,師尊,您剛才說什麽?”


  魏安平奇怪的看著宮占山,“你你沒事吧?”


  宮占山謹慎的四下搜尋了一番,“師尊,你有沒有一種感覺,好像好像被山妖盯著一樣?”


  “妖你個頭啊,我怎麽覺得從你回來之後就有些不對,占山,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宮占山一愣,難道是魂力跌落之後心境上出現了變化?宮占山想了想,苦笑著說道,“師尊,可能是子讚那小子不在,有些想他了。”


  魏安平指了指宮占山,“剛才為師緊張的要命,你小子倒是心大,居然還能想起他。算了,好在巴豪穹牛沒有成功,至少暫時不用擔心了。占山,疆域之戰幾年之內必然會爆發,你小子一定要多加努力。不然到時候,為師說不定真要把你藏起來。”


  宮占山感激的看著魏安平,他知道師尊如慈父一般關照著自己,“師尊放心,占山絕不會懈怠。”


  魏安平看著宮占山精神有些恍惚,也沒再多聊什麽,況且隕離山那邊什麽情況還清楚,魏安平也需要趕緊給郭富貴發一封靈書,側麵打聽一下結果。他知道郭富貴送了陣法盤之後,絕對會派人盯著那裏。


  送走了師尊,宮占山也覺得精神上有些疲憊,返回房中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當夜,宮占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走入了一片奇異的空間。宮占山漂浮在空中,上麵是無盡的黑暗,下麵卻是如血海一般的殷紅。


  宮占山不禁有些奇怪,這場景他太熟悉了,根本就是曾經萬死千生的秘境空間。就在宮占山疑惑之際,一張巨大而空洞的麵孔隱現出來。


  宮占山心中一緊,嚇得頭發都豎立起來。雖說這張麵孔沒有五官,卻讓宮占山明顯的感覺麵孔在笑,而且笑的讓人感到瘮人。


  “小東西不要害怕,到了這裏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聲音回蕩在空中,宮占山驚恐的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裏?”


  “我乃是。”


  麵孔剛說了兩個字,突然間,空間之中閃現出幾道金光。被麵孔以念力攝入的宮占山魂魄,頓時消散在空中。


  麵孔頓時猙獰的怒道,“該死的枷鎖,早晚有一天我要降服你!”


  怒吼的聲音回蕩在秘境之中,此時身在膳歸堂的宮占山,卻猛然打了一個冷顫,一下子從夢境中驚醒過來。宮占山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自從有了魂力以來他幾乎沒有做過夢,更別說這個夢境讓他感受的如此真實。而且最後出現的那幾道金光,宮占山覺得怎麽跟如意斧的罡意非常相似。煩悶之中的宮占山不知道自己精神上出了什麽問題,幹脆坐起身盤膝禪定,讓自己進入那種無我的狀態。


  此時,隕離山一切回歸平靜,六天多的時間不但落得一個無功而返,還白白浪費了巨大的晶石能量。但是對於武皇來說,更讓他


  震顫的是那道驚怖的聲音。


  武皇看著還沒有離開的水之月,顫聲問道,“水之月這就是秘境之威?它的力量如此強大,你居然說突破玄天境界之時去招惹它?”


  水之月臉色也是異常的蒼白,輕聲道,“炎天,不用怕,正是因為它們的強大,才能借助力量擋住玄天之罰。據水主記載這些神秘力量無法離開秘境,否則,這天下也不會是你我來主宰了。”


  武皇炎天目光深邃的盯著水之月,“告訴我,它們到底來自何處?”


  水之月仰望著天空,“要想解開這個秘密,恐怕隻有達到玄天之境才能得到答案。炎天,這一方天地已經容不下更多的天境,秘境之中那神秘力量如此震怒,更證實了這一點。還是抓緊派人尋找隱靈弓吧,待本宮突破玄天境界之時,絕不會虧待於你。”


  水之月說著,身形漸漸淡去。武皇炎天冷哼一聲,心說還不知道誰先突破玄天之境呢,你別得意的太早。武皇身形一晃也失去了蹤影,隻不過他不是去安撫沒有成功的巴豪和穹牛,而是直接去了玄靈遺宮。武皇倒要看看那些殘牆斷壁之下,到底還藏著什麽秘密,為何那劉山臨死之前眼神奇怪的盯著一個方向。


  兩日後,落鳳域安吉城,郭府後院書房之內。郭老爺子拄著金拐麵帶愁容來回徘徊,不大一會兒獨眼老者走了進來。


  郭富貴一看,急忙問道,“怎麽樣,那邊回消息了嗎?”


  獨眼老者抓起桌上的茶壺灌了幾口,這才說道,“被收買的金衛已經回信,說是聚靈陣後繼無力導致功虧一簣。兩大尊者不但衝擊天境失敗,還被反震之力損傷了氣脈,估計要一兩年才能恢複。”


  郭富貴渾身一抖,“完了,我就怕他們會往陣法盤上推卸責任。鬼眼,你馬上通知有財前往玄鸞暫時不要回來。”


  “怎麽,你是擔心武皇震怒之下會來這裏找麻煩?”獨眼老者問道。


  郭富貴歎息道,“武皇倒是不會,就怕巴豪和穹牛二人不肯放過。還是提防一下為好,老夫年事已高不在乎生死,但總不能被人家一窩端了。另外,讓子讚那倆小的也回銀龍院,還是留在那裏安全。”


  郭富貴憂心忡忡,衝擊天境唯一借助外力的東西就是出自他的手筆,郭富貴也怕兩人失敗之後會拿郭家出氣,一聽說是因聚靈陣功敗垂成,嚇得郭大財主差點沒把全府上下都遣散了。


  郭富貴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隻不過受傷後的巴豪和穹牛還沒工夫來找他的麻煩,倒是武皇炎天,再次光臨了落鳳域。


  落鳳域朱霞山,武皇站在一座山峰之上遙望著銀龍院。別看武皇已經是天境大能,他卻不敢像水之月那樣踏足銀龍院的護法大陣之中。特別是感受過秘境怒吼之威,武皇炎天不禁對秘境之地產生了一絲的畏懼感。但越是這樣,武皇炎天越是覺得宮占山對他非常重要。如此強大的力量若是沒有嫁接之體,武皇根本就不敢去冒險一試。


  不大一會兒,滿臉震驚的魏安平和司徒季敏飄落過來。兩人看到武皇,趕緊上前見禮。


  武皇炎天微微點了點頭,“安平,人呢?”


  魏安平看了司徒季敏一眼,尷尬的躬身說道,“陛下,占山還是個孩子,怎敢勞陛下遠行緝拿。他若是犯了什麽過錯,安平身為師尊,願替徒兒受罰。”


  司徒季敏也跟著說道,“武皇陛下,占山還隻是個地品初級,您可是天下至尊。就算占山小有過錯,想必武皇陛下大人大量,也不會跟區區地品初級去計較。”


  武皇眉頭一皺,頓時怒道,“怎麽,你們以為本皇是來找那個小東西的麻煩?哼!本皇隻是帶此子前往淩霄閣求證一件事情,你們擔心什麽。”


  魏安平二人一聽,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司徒季敏不放心的問道,“既然這樣,那

  陛下可答應讓占山活著回來?”


  “廢話,不活著難道還送回一具屍首。”武皇心說不但讓那小子活著,誰敢殺他老子還不願意呢。


  魏安平二人不禁有些奇怪,聽武皇的話語不像是追究責任,難道真的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占山去協助?按說以占山的能耐,也幫不了武皇什麽?

  魏安平知道阻止不了,無奈的說道,“既然陛下答應保全占山平安,那我這就喊他過來。”


  魏安平說完趕緊給司徒季敏遞了個眼神,他可不放心把司徒季敏一個人留在這裏。兩人匆匆的離去,武皇炎天陰沉著臉色遙望遠處,要不是需要宮占山這個嫁接體,他還真想懲罰一下這二人的不敬。


  膳歸堂內,當宮占山得知武皇要帶他走,當即明白了武皇意圖。看來是上次的謊言讓他動了心,宮占山不知道自己這一去會出現什麽情況,謊言畢竟成不了真理,一旦被武皇驗證,還不氣的把他大卸八塊。不過宮占山可不知道,正是因為武皇‘驗證’之後,才急需要他成為嫁接之體。


  宮占山知道自己要是不去的話,武皇會震怒於銀龍院,無奈之下也沒讓師尊陪同,獨自一人向武皇所在的方位飛去。宮占山很快來到武皇所站立的那座山峰,淩空而立看著武皇,宮占山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


  “武皇陛下,您這是準備帶我去見天後?”宮占山心說真要是去見天後對質的話,恐怕自己死的更慘。


  武皇沒有回答,直接一步踏出,頓時把宮占山裹進領域之中。


  “隨我去隕離山,到了之後本皇會讓你知道該怎麽做。”


  武皇說著抬手在宮占山身上輕輕一拍,剛要說話的宮占山,頓時覺得整個身軀像是要爆裂一般,體內的青木氣脈頓時震的粉碎。這可不是寸斷,而是徹底把他青木鬥氣完全給毀了。


  噗!一口鮮血噴灑了出來。渾身顫栗的宮占山吃驚的抬起頭,這一刻,宮占山的心都在流血。他已經忘記了身上的劇痛,好不容易提升到地品的青木鬥氣,沒想到被武皇一掌之力化為虛無。這種身心上的雙重打擊,簡直比死還難受。


  武皇一邊操控著領域跨域飛移,一邊觀察著宮占山的狀況。他可不是在懲罰宮占山,而是按照水之月所說,必須把宮占山的氣脈靈脈全部毀掉,才能重新接納他的紫炎天鬥氣。


  宮占山青筋暴起劇烈的喘息著,強咽了一口浴血,抬頭惡毒的看著武皇炎天,“死光頭有本事就讓小爺死個痛快,堂堂天境大能居然背後偷襲你也配稱為武皇。”


  宮占山怒極攻心,恨不能現在就凝聚如意斧給他一下。宮占山沒想到堂堂的天境大能,居然會做出背後偷襲這種下作手段。但是現在氣脈被毀,就算凝聚出如意斧也沒多少威力,甚至還會把如意斧拱手於人。唯有怒罵,宮占山想不出還有什麽可以發泄心中的憤恨。


  “哼,臭小子,看樣身體還能承受得住。”


  武皇說著又是輕輕一掌,一道強大的鬥氣擊向了宮占山的靈脈。隻有區區玄級的靈脈,哪能扛得住武皇的鬥氣,刹那間宮占山再次品嚐了一番爆裂的滋味。冰寒的靈力在體內散開,宮占山隻覺得五髒六腑被凍住了一樣,脖子一挺,頓時昏死了過去。


  武皇炎天也是臉色一變,青木鬥氣是生機之氣,在體內爆裂到沒什麽。但是天後水之月的冰雪靈力,沒有靈脈的保護卻是足以讓宮占山身亡。武皇炎天也沒想到水之月的冰雪靈力破壞性這麽大,他顧不得替宮占山重新凝聚氣脈,直接把一道紫炎鬥氣打入了宮占山體內。武皇炎天可不能讓宮占山死掉,他是用自己的炎火之力去化解水之月的冰雪寒意。


  一冷一熱在體內交錯,宮占山如同詐屍一般撲棱一下坐了起來。緊接著,腦袋一歪,全身癱軟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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