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兩個陌生的男人
我和趙四平說著話,焦念桃“啊——”地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怎麽回事?!
我嚇了一跳,“桃子!桃子你怎麽啦?”
焦念桃不說話,似乎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可能是食物中毒了,我們趕緊去醫院!”趙四平說著,伸手扶起焦念桃,我趕緊跟著扶著焦念桃,一起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是120嗎?我們這裏有一位病人,吃著飯突然地病了……”我給120打著電話,趙四平已經扶著焦念桃上車了。
和趙四平還有錢東坐在車上的一刹那,錢東的車迅速地飛了起來!
“市醫院在那個方向……”我伸手指著是醫院的方向,可是錢東根本就不聽我的,依然開著車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我在心裏有了一絲不祥的感覺,壞了,剛才看見焦念桃趴在那裏,我就突然的緊張了,唯獨沒有想到,趙四平和錢東和我們素不相識,我們並不了解他。
隻是,我們下午剛剛認識,表現得還不錯,吃飯的時候,氣氛比較融洽,我和焦念桃被那十套房子吸引了,忽略了這一點。
我感覺出了異樣,但是盡量得不動聲色,我嘴裏說著,“這麵也有一個三甲醫院,我們去那裏。”
我跟趙四平說著話,手悄悄地按動著手機,我給徐軼發了個信息:我和桃子出事了!我想起了那輛車的車號,因為當時跟焦念桃上車時,我多了一個心眼,畢竟是陌生人的車,所以我順手把車牌號給徐軼發了過去。
我的信息剛發完,趙四平就注意到我了,他伸出手來,把我的手機拿了過去,嘴裏說著,“林小姐別玩手機了,咱們說說話。”
趙四平說著,把我的手機關了,“把桃子小姐的手機也關了吧。”
趙四平說著,錢東一邊開著車,一邊把焦念桃的手機也關了。
完了,我們落入了他們的圈套。
汽車在疾馳,窗外的夜色像一塊無邊無際的黑色的絨布,我們被籠罩在其中。
“你們先把解藥給桃子吃了吧。”我看著趙四平,知道我們中圈套了,但是我不知道那種藥是否有毒,是否會對焦念桃的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
“哈哈!”趙四平聽我說話,不由得笑了,他說,“林小姐夠痛快,不著急,一會兒我們就把解藥給桃子小姐吃了,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
“那,是誰讓你們過來的?”我看著趙四平,進一步地問著。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趙四平笑笑,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錢東把車開到了一個大院,大院是那種別墅式的,裏麵的燈全部黑著,錢東拿出鑰匙,按動遙控器,大院的門開了,車子開進去以後,大院的門又放下了。
趙四平和錢東帶著我和焦念桃進了別墅裏的一個房間,打開了燈。
房間很大,沒有床鋪,隻有幾把椅子,旁邊有兩根柱子,還有一些繩子器械之類的。
看起來仿佛一間私人刑房。
“林小姐,既然我們把你們帶到這裏來了,希望你配合我們。”趙四平說著,從旁邊抓起了那捆繩子,麵無表情地說著,“為了防止你們逃跑,我得先把你們捆起來。”
我來不及說什麽,趙四平和錢東已經三下五除二地把我捆了起來,綁在了那根紅色的圓柱子上。
“你,你們要幹什麽?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把我抓到這裏來?”我看著趙四平和錢東,腦細胞在迅速地翻騰著,以前被綁架的情形,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艾林?
這一次,應該不是艾林派的人來綁架我,難道說還是因為汪哲昕嗎?
我已經來到了S市,難道說追蹤汪哲昕的人,又跟隨著我來到了這裏,繼續追蹤我嗎?
汪哲昕,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得罪了多少人,為什麽你跟小三跑了,卻留下這麽多的劫難給我?
我被綁在柱子上,眼淚簌簌地流著。
如果,如果沒有你和胡冉青那一幕,現在,就是我如何得受折磨,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為了,我們曾經真心相愛的七年時光,為了我生命中最刻骨銘心的摯愛。
隻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的心裏仿佛被揉進了沙子,絲絲拉拉地疼痛。
這個時候,錢東和趙四平已經把焦念桃綁起來了,焦念桃的頭垂著,看起來特別的可憐。
我看著,禁不住一陣心疼。
自從汪哲昕莫名地失蹤以後,我已經受盡了各種劫持和折磨,焦念桃陪著我,一次一次地受拖累,看著焦念桃垂著頭被綁在柱子上,我說不出的心疼,“你們,趕緊把解藥給她吃了,有什麽事,你們問我就是。”
趙四平看著我,又看看錢東,“把解藥給她吃了吧,諒她也跑不了了。”
錢東點點頭,從包裏拿出兩片白色的藥片,塞進焦念桃的嘴裏,然後給她灌了兩口水。
焦念桃一會兒醒過來了。
她看看我,又看看她自己,看到我們的衣裳都完整地穿著,眼神瞬間不那麽慌亂了。
“你們是?”焦念桃看看錢東,又看看趙四平。
“我們是受人之托才把你們帶到這裏來的,不過你們也別著急,我們把你們帶到這裏來,隻是想把你們軟禁起來,並不想對你們粗暴。”趙四平看看我們,語氣平靜的說著。
他這種口氣,又讓我想起了艾林那次“劫持”我的情形,劫持我的人也是很平靜地對待我,隻是環境大相徑庭。
“為什麽帶我們來這裏?”我看看趙四平,又看看錢東,或許是接連幾次地被人綁架,我已經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這一次,我並沒有向以前那樣的異常恐懼的感覺,也沒有象艾琳派人劫持我時的神秘感覺。
全身心裏隻是納悶,隻是不斷的猜測,這一次是什麽人在劫持我和焦念桃,這一次劫持我們又是為了什麽?
“好了,你們也不要猜了。”趙四平看看我和焦念桃說,“這件事我是不會說的,我並不是什麽公司的總裁,他也不是我的總監,我們剛才告訴你們的名字,都是假的。”
趙四平看著我們,慢慢地說著,“我們隻是受人之依托,隻負責把你們劫持到這裏,你們不要吵也不要鬧,一會兒,我們可以把你倆放開,你們隻需要在這裏待上三天三夜就會放你們出去。”
“如果你們不配合,在這裏又吵又鬧,我們隻能把你們這樣地綁著,你們自己選擇吧。”錢東麵無表情地說著。
我和焦念桃對視了一眼,“行,你把我們放下來吧,我們老老實實地在這裏待著。”
“那行,隔壁房間裏有床鋪有冰箱和微波爐,有足夠你們三天吃的東西,三天之後,我們來放你們出去。”趙四平說著,開始和錢東動手把我們身上的繩子給鬆開了。
我看著他們,愈加得納悶,“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麽把我們帶到這裏來?汪哲昕?艾林?”
我看著他們,猜測著劫持我們的有可能的原因。
“你們不要猜了,早就告訴你了,猜了也不會告訴你的。”油光臉和鷹鉤鼻給我們鬆綁以後,兩個人又檢查了一下四周,然後從外麵把房門鎖上出去了。
屋裏隻剩下了我和焦念桃,我們相互望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整個房間。
房間的窗子都有粗粗的鐵欄杆圍著,房門鎖得死死的,我叫焦念桃真的是很難逃出去了。
手機也被他們帶走了,跟外界完全失去了聯係。
我告訴焦念桃,我把那輛保時捷車牌號發給徐軼了,告訴徐軼我們出事了,隻是不知道,他根據這個線索,能不能找得到我們。
焦念桃想了想,搖了搖頭,說,“不好找,如果車牌子是真的還好說,隻是他們做這種事情,肯定已經做好了準備,車牌子八成是假的。”
哎,我在心裏又一次失去了希望,就算徐軼報了案,公安機關介入又能奈何。
“等著吧。反正看樣子他們也不準備對我們動粗。”焦念桃說著推門進了隔壁的房間。
房間裏擺著一張大床,有洗手間,有冰箱,微波飲水機等,焦念桃隨手打開了冰箱,裏麵有各種麵包火腿泡麵水果。
焦念桃笑了笑,隨手拿了兩個橙子,遞給我一個,自己動手剝起橙子來。
“能是什麽人把我們關在這裏呢?難道又是因為汪哲昕嗎?”我看著焦念桃,納悶地猜測著。
“管他呢,先舒舒服服睡一覺再說,這被子還挺幹淨。”焦念桃說著,打開衣櫥,裏麵還有兩套睡衣,都是幹淨的。
焦念桃拿過一套,穿在身上,去洗手間洗澡去了。
真是的,經過了那麽多風浪,經曆了那麽多非人的折磨,焦念桃對這事似乎有些舉重若輕了。
我絞盡腦汁地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跟焦念桃一起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氣陰沉得很,雖然憑著感覺,天已經亮了,可是很沉沉的天讓人感覺不出時辰來。
看著窗外的天空,心,莫名其秒地壓抑著。
“嘩啦”“嘩啦”門口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和焦念桃趕緊坐起身來,“他們倆回來了!”焦念桃說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
門開了,進來的不是油光臉和鷹鉤鼻,而是另外兩個陌生的五大三粗、麵目猙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