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大不了死在一起
焦念桃看見了徐天的車,立刻把車子減速。
與此同時,我也看見了徐天那輛深紅色的捷豹。
焦念桃把車子向一旁拐了過去,躲在了一個角落裏,我們可以看得見徐天的車,而徐天看不到我們。
我把目光直直地盯著那輛車,慢慢地,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開了過來。
“媽蛋,這是劫持我們的那輛車!”焦念桃小聲地罵了一句,隻見那輛車從我們的車旁邊開了過去,徐徐地停在了徐天那輛車旁邊。
從黑色保時捷車上下來了兩個人,是油光臉和鷹鉤鼻。
我嚇了一跳,他們倆找徐天幹什麽呢?
油光臉和鷹鉤鼻四下裏看看,打開那輛深紅色的捷豹,坐了進去。
“媽的,徐天跟這兩個人有勾結!”焦念桃罵了一句。
我忽然想起,江義成出事的那天夜裏,我在外麵給那輛保時捷車拍照的時候,親眼看見油光臉和鷹鉤鼻進了那棟大樓。
他們有機會走近江義成,並且絲毫不會引起江義成的懷疑
難道說,是油光臉和鷹鉤鼻跟徐天勾結在一起,陷害了江義成嗎?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陡然一驚,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兩輛車。
隻有幾分鍾的時間,油光臉和鷹鉤鼻從徐天那輛車裏出來,迅速地鑽進了那輛黑色的保時捷把車子開走了。
“媽蛋,原來他們之間有勾結!”焦念桃看著那兩輛車先後開走,慢慢地發動車子,也把車開了回來。
我告訴焦念桃,出事的那天夜裏,油光臉和鷹鉤鼻從車上下來,進了那棟樓,會不會是徐天早已經買通了這兩個人,他們三個一起聯手害死的江義成?
焦念桃嚇了一跳,“趕緊告訴艾林!”
我拿起手機打電話,可是艾林的電話無法接通。
怎麽辦?
我又給黃律師打了電話,黃律師說,現在徐天感覺到了危機,因為公安部門也已經開始行動了,尤其是他丟失了那張收據,所以內心裏更加惶恐,一定要防止他狗急跳牆,並且要盡快找到他們之間勾結的證據。
徐軼打來了電話,口氣異常的低沉,他告訴我,他的母親鑒於靜怡目前的狀況,特別心疼她,想讓他跟靜怡訂婚,以緩和靜怡悲傷的心情。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母親這麽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丹煙!”不待我把話說完,徐軼在電話那邊就說話了,“丹煙,你怎麽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我一下子怔在了那裏,半晌沒說話。
徐軼告訴我,他一會兒就到我這裏來。
放下電話,焦念桃在旁邊衝我做了個鬼臉兒,聳了聳肩膀,“火燒眉毛了,還有人示愛呢,丹煙你這輩子桃花運可是真旺啊!”
“虧你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徐軼來了也好,我們跟他說說徐天和油光臉他們勾結的事,看看是否有辦法可想。”我看著焦念桃,憂心忡忡地說著。
“行。”焦念桃點點頭,打開了冰箱,結果發現冰箱裏差不多已經空了。
“我去樓下買點吃的。”焦念桃說著,拿起手包就往外走。
“你別走遠了,就在樓下買就行了。”我叮囑著焦念桃。
“知道,就在樓下。”焦念桃說著,拿著手包出去了。
我隨手打開了電視機,換著頻道,換來換去也看不到一個想看的內容,我心裏明白,心情煩躁的緣故。
為了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我打開手機,調了一個音樂,試圖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聽著音樂,斜倚在沙發上,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在音樂中感覺心情慢慢地舒緩了許多,忽然間,音樂漸漸地變了,變成了我的手機鈴聲。
我嚇了一跳,趕緊拿起手機,是焦念桃打來的電話。
我趕緊接了起來,“怎麽,桃子你怎麽還沒回來?”我接電話的時候,忽然意識到,焦念桃已經出去時間不短了。
“不要報警,否則我們會殺了焦念桃。”電話裏一個陰沉的男低音,明顯得是壓抑著自己的嗓音,我聽著多少有些耳熟,但是辨別不出是誰。
“你是誰?桃子怎麽啦?!”我對著電話,著急地喊著,我一聽電話裏的聲音不是焦念桃的聲音,心裏頓時明白,焦念桃被綁架了。
徐天!
我的腦子裏頓時閃過了徐天的麵孔。
“別的不要多問,準備好五萬元現金,今晚十一點送到東興路14號,到時候自然有人找你,隻要我發現不是你一個人,你就永遠見不到焦念桃了。”陰沉的聲音,陰森森地說著。
我能聽得出,那不是徐天的聲音,可是卻聽不出到底是誰的聲音。
我感覺渾身發軟,不僅呆呆地坐在了沙發上。
怎麽辦?焦念桃被劫持了。
要五萬元錢,難道僅僅是普通的謀財劫匪嗎?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門鈴響了,我嚇得“噌”地站了起來。
我把手放在胸口上,按著自己那顆狂跳不止的心,踮著腳尖來到了門口,從防盜孔裏往外看,看見徐軼一臉焦慮地出現在了門前。
我的心頓時放下來一些,迫不及待地把房門打開了。
“丹煙,你怎麽啦?”徐軼一進門就發現了我神情不對勁,不禁吃驚地問了我一句。
“桃子,桃子被劫持了。”我看著徐軼,感覺渾身軟綿綿地,使勁控製著自己,走到了沙發前,然後“撲通”一下坐在了沙發上。
“怎麽回事,丹煙你別著急,你跟我說說。”徐軼看著我,頓時忘記了自己的憂傷,一臉焦慮地看著我。
我努力地讓自己安靜下來,稍微停頓了一會兒,把事情告訴了徐軼。
徐軼半晌沒說話,最後看了我一會兒,“丹煙你怎麽看這件事?”
“不能報警。我擔心報了警,他們和會桃子同歸於盡,我不能失去桃子!”我看著徐軼,眼淚“嘩”地湧了上來。
焦念桃是我從小的好姐妹,這麽多年風風雨雨地一起過來了,跟我在一起吃了那麽多苦,無論如何,我也要保證她的安全。
“我覺得,如果我們悄悄地報警,然後讓警察潛伏在周圍,等到他們出現的時候,再一舉兼並怎麽樣?”徐軼說著,頗有些興奮,好像進入了電視劇裏的警匪片一般。
“不是這樣,徐軼,我擔心他們發現了警察會撕票,他們已經說了,隻要我報警,他們就撕票!所以,堅決不能報警……”我看著徐軼,使勁地搖了搖頭。
“那怎麽辦好呢?”徐軼微皺著眉頭,在屋裏踱來踱去,“會是什麽人劫持了焦念桃呢,徐天?還是普通劫財的毛賊?”徐軼猜測著,“如果是普通的毛賊,給他些錢就打發了,可是要是徐天,還真有些棘手。”
我看著徐軼,點了點頭說,“我估計不是普通的毛賊,因為現在正是跟徐天進行生死較量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這一次,應該是徐天劫持了桃子,並且他現在跟油光臉和鷹鉤鼻勾結在一起,是不是他們合夥劫持的桃子?”
我這樣說著,心裏麵不僅毛骨悚然。
劫持焦念桃的人,百分百是有備而來,甚至是已經在公寓附近盯梢了,和徐軼分析著這件事,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劫持焦念桃的主謀是徐天,他安排的很周到,甚至電話都是用焦念桃的手機打的。
他讓我拿五萬元錢去贖回焦念桃,極有可能就是障眼法。
“你說他不讓我報警,讓我拿五萬元錢去贖回桃子,這是為什麽呢?”我納悶地說著。
“是為了一網打盡,他不是為錢而來。現在,他們抓住了焦念桃一個人,而你還可以繼續在外麵搜查證據,跟他們打官司,現在,他們相用焦念桃引誘你,然後殺人滅口。在公安局那裏說你們畏罪潛逃,畏罪自殺……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徐軼看著我,分析著這件事,不僅搖了搖頭,“徐天真是太陰險了。”
我早就領教過徐天的凶狠和陰險,所以此時也見慣不怪了,隻是,我應該如何地把焦念桃救出來。
我看著徐軼,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徐軼也和我一樣,呆呆地陷入了沉思。
“他們不會再把桃子帶到上次劫持我們的地方去吧?”我回想著上次被劫持的情景,腦子在飛快地想著。
“我覺得不會吧,最起碼我已經知道了那個地方,他們不會再把桃子帶到那裏去的。”徐軼說著,搖了搖頭。
“那怎麽辦好?”我心裏明白,我是堅決不會報警的,應為但焦念桃有生命危險的事,我都不會去冒險。
“現在,他們不會對桃子怎麽樣,因為他們再用桃子引誘你,什麽時候把你們倆都劫持了,他們才會采取行動。”徐軼看著我說,“不如這樣,晚上,我拿著錢去見他們,然後安排好打手和眼線……”
“不行!”不待徐軼說完,我把話接了過來,“他們想劫持的人不是你,可能看見你在那裏,根本就不會出來。”我看著徐軼,搖了搖頭。
“那可怎麽辦好?”徐軼說著,不由得使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拳頭,腦門上微微流下了汗珠……
“我去!”我看著徐軼,斬釘截鐵的說著,“別無他法,桃子在那裏多呆一分鍾,我都放不下心來,大不了我們死在一起,至少也不會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