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惡怨洞窟(九)
【任務已完成,獲得兩點屬性點獎勵!】
【主線任務更新:請繼續前行,為惡怨之靈獻上一個純淨的靈魂!
任務獎勵:一點屬性點,魔法級物品一件!】
一股濃鬱的肉香味兒充斥在相對寬敞的洞窟內。
天淩用架烤肉的方式,雙手握著一根細長的木柴,用搭建出來的木柴支架,架起一個圓滾滾的人頭,正坐在篝火旁轉動著木柴燒烤著。
在篝火旁,一具無頭屍體倒在地上,從屍體頸部的缺口處,有著粘稠的無色液體流出,液體混合著木屑,看上去既驚悚又惡心。
出乎天淩的預料,這殘魂傀儡並不算多難對付,其實力也就比之前遇到的那群瘋漢強上一點罷了,估計就算是沙皮哥留下,拚死相搏也是有可能勝出的。
不過想來也是,這惡怨之靈又不是什麽傀儡大師,能製作出多麽厲害的傀儡。
她的強大應該是在於詛咒能力上,能自己動手將醜陋漢子的殘魂封於體內並且驅使,已經算很不錯了。
再加上這傀儡畢竟不如活著的時候靈活,行動起來十分的僵硬。
而且被製成傀儡之前,醜陋漢子隻是個砍柴的,不會什麽真正意義上的打架套路,總不可能憑空就成了什麽格鬥大師。
相對而言,天淩雖然也沒係統性訓練過拳腳,可是畢竟在武館呆了這麽久,沒事的時候模仿著其他武師的動作,一招半式還是會的。
正因如此,原本如臨大敵的天淩在一交上手就察覺到了對方的實力並不強大,心裏也就放鬆了一些,沒費多少功夫便解決了他。
但之後摘下漢子的頭顱可是費了他好大的力氣。
天淩先是將它的頸部折斷,隨後又找來一根還未燒完的結實木柴,將木柴的一端在洞壁上磨尖,然後一點點的將其鋸了下來。
好在漢子死去後身體雖然不如之前的那些人腐爛的嚴重,但還是多少腐爛了一些,鋸起來就像是用菜板的邊緣去劃動一塊煮熟的肉皮。
“我能跟你保證,他現在這樣肯定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到了。”
看著手裏木棍上插著的焦黑的頭顱,天淩默默地自言自語道。
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腳印,天淩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舉著細長的木柴向左側通道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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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側通道的盡頭,李瑾瑤與沙皮哥並肩而行,沙皮哥左手緊握胸前戴著的雕龍玉佩,右手則摸索著牆壁小心前行著。
一旁的李瑾瑤與他靠在一起,警惕的四處張望,時不時還會回頭向身後漆黑的通道內瞅上一眼。
她一點也不想和這個軟弱的男人挨的這麽近。
可是她沒有辦法,到現在也沒有收到天淩死亡的通知,這讓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到現在還沒有通知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他還活著,並且解決了殘魂傀儡。
她不敢想一會兒自己怎麽麵對那個男人,生怕天淩突然從後麵追上來,她聽不到腳步聲,隻能擔心地不停回頭張望。
又向前走了幾步,火把也即將燃燒殆盡,兩人走到了通道的盡頭。
這裏被一層濃重的黑霧籠罩,黑霧如同一隻隻枯瘦的黑色手掌匯聚在一起,掙紮著似是要抓住什麽,卻終究什麽也抓不到。
在黑霧的後麵,隱隱有女人的笑聲傳出,那笑聲中混合著哭泣聲,夾雜在一起格外瘮人。
“你在前麵走。”李瑾瑤看著麵前的黑霧頭皮有些發麻,她伸手推了沙皮哥一把。
沙皮哥抗拒地走了半步,他本就看不到什麽,此刻耳邊又充滿了詭異的哭笑聲,讓他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點。
但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咽了咽口水,沙皮哥顫抖著雙腿往前挪動。
隨著他不斷靠近黑霧,胸前的雕龍玉佩猛然間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將通道照得透亮!
那些漆黑的枯瘦手掌被光芒照射到紛紛逃命似的散開,讓出了一條道路。
李瑾瑤見道路打開,率先跨了過去,才剛剛邁出去半步,一道陽光便照在了她的臉上,那種久違的溫暖,讓她的心神都恍惚了。
“這裏……怎麽會有陽光呢!這不是在山洞裏嗎?”
突然出現的陽光令李瑾瑤生出一股不真實的感覺,她定了定神,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眼前是一處圓形的空間,空間不大,與之前遇到殘魂傀儡時的那處洞窟差不多大小。
不同的是,這裏的光線充足,在李瑾瑤的前方,幾縷陽光從裂開的石縫中照射出來,驅散了空間裏的陰暗。
在石縫的下方,一個赤身的女人盤坐在石台上。
女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她的雙眼潰爛不堪,雙耳高高腫起如同鼓麵,張著血肉模糊的大嘴,歪頭看向兩人。
這時後麵的沙皮哥也走了進來,剛出來就一個踉蹌,差點被絆倒。
原來這裏的地麵上裂開了許多條深淺不一的裂縫,這些裂縫相互拚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神秘的符號。
這符號有點像是一個“夕”字,符號頂端的便是那石台所在的位置。
陽光灑在石台上,灑在盤坐女人醜陋的臉頰上。
女人一動不動,仿佛是一具死去多年的屍骨,她歪著頭蜷縮著身體,用潰爛的雙眼看向這邊。
不知怎的,李瑾瑤總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格外詭異。
哪怕這裏空間寬敞,哪怕這裏光線充足,哪怕這裏就連空氣都不再潮濕,甚至連之前一直都能聞到的腥臭氣息都沒有,哪怕這惡怨之靈如同死去多年一般一動不動,但她還是覺得詭異。
因為她總覺得,這惡怨之靈在對著她笑。
她聽不到聲音,可還是能感受到麵前這女人仇恨的笑聲在腦中回蕩,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焦味兒,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等等,焦味?怎麽會有焦味兒。
李瑾瑤循著氣味往右邊看去,在這空間的右側,一根細長的木棍直立在碎裂的地縫中。
在木棍的頂部,還插著一顆焦黑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