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再次治療
“那隻鳥……”維妲喘著黑色的寬大“編織袋”,也來到了格瑞夫的身邊。
“怎麽,你見過?”格瑞夫轉向維妲,麵具下的眉毛有興趣地挑起。那麽美麗那樣高貴的鳥兒,如果可以,還真想把它收了作為寵物呢。
“沒有。”簡練幹脆,維妲轉身回了屋子。麵具下的臉全黑了,維妲總能氣的他磨牙。
“你個……”格瑞夫粗暴地踹開門,發現維妲已經趴在了床上。
“醜女人,知道了知道了,悄悄的別說話。”維妲很嫌棄地說道,兩隻小腳丫晃呀晃的,明明很可愛的臉,可是嗓音也難聽說話也難聽。其實維妲在那本百科全書上見過形容一隻異大陸的鳥兒,和剛剛見到的鳥兒很接近。但是異大陸的鳥為什麽要飛到這片大陸呢?反正已經消失了,算了吧。
“格瑞夫我想吃肉。”維妲淺笑著看著已經發火了的格瑞夫。
“滾!”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格瑞夫真想把她丟到水池裏淹死。
“你老戴著麵具熱不熱啊,這兒又沒有別人。”維妲挑著眉毛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格瑞夫聊天。
“你就是別人。哦不,你不算人。”格瑞夫當然不肯吃虧,隻要能語言攻擊他絕不會放過機會,雖然維妲不會生氣,但是他就是想看見她氣惱的樣子,這樣平淡而虛偽的臉,他看夠了。
“我看你的那張臉還是挺值錢的,放到外麵應該不少貴族小姐爭著要你當男寵吧。所以說還是卸了那醜陋的麵具吧,好歹咱倆住在一起,讓我賞心悅目點兒唄。”維妲眯著眼睛,翠綠的眼眸中眼波流轉。
“不知羞恥的女人!”氣不過的格瑞夫轉身摔門就走了,維妲在床上笑著打滾。
夜深人靜,待到所有的房間都熄了燈後,維妲悄悄地來到了蓋文的房間。
蓋文是趴著睡的,赤,裸的背後有著一大片紮眼的紅色的傷口,幾乎占據了他的整個背部。露出來的胳膊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維妲蹙起了好看的眉頭,這個人是傷口製造機嗎?為什麽總有這樣那樣的傷口呢?
維妲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來這裏,就是鬼使神差的,腳也不聽使喚地就來了,心中還泛著酸楚。維妲一直都不明白,自己的那份心情,叫做心疼。
維妲依舊做著與上回相同的事,手掌前的點點星光閃現,蓋文的傷口很快就完好如初,而維妲則咬著牙滿頭大汗地走出了房間。
就快到了格瑞夫的小屋,可是身上的痛楚讓維妲的眼前開始模糊,她的小臉慘白,咬著牙不讓自己哼出聲,隻是在心裏安慰著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會愈合的。”
天旋地轉,維妲向一側倒了下去。
抓著兩隻小白兔的格瑞夫剛巧碰見了這一幕,當他看見維妲虛弱地倒下身去的時候,他慌忙地鬆開了兩隻兔子耳朵,如獲大赦的兔子蹦蹦跳跳地逃走了,格瑞夫用著連自己都吃驚的速度奔向維妲並且接住了她。
維妲還是有點意識的,她沒有感受到摔在地上即將到來的疼痛,溫度從自己的周身向冰冷的自己襲來。是的,自從維妲喪失了體溫後,她對於溫度的變化極其敏感。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看不清眼前人的長相,隻是在腦海中形成了清晰的容貌,金色的眼睛和頭發,不羈的眼神,微微皺起的眉毛,薄厚適中的嘴唇,豎起的狐狸耳朵……
“喂,別碰我啊,千萬別碰到我!”嗡嗡的聲音,帶刺兒的語氣。格瑞夫將維妲橫抱了起來。雖然維妲的皮膚不能接觸,但是隻要有布料的阻隔,不直接觸碰就不會有問題了。
維妲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
“你求我我都不碰。”
格瑞夫將維妲輕輕地放在床上,背後的傷痛讓維妲皺起了眉頭,汗珠細細密密地出現在了維妲的額頭。
發現了維妲的異常,看見她倔強的小模樣,格瑞夫的心裏好像閃過了一絲異樣。
“你怎麽了?”格瑞夫拿出深色的綢緞手帕輕柔地擦掉維妲額頭上的汗珠,動作和話語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那個,你把我翻過來,我背疼……”維妲可憐兮兮地看著格瑞夫。
格瑞夫從門口拿起笤帚,用笤帚把戳著維妲把她翻了過去。
“你這是在趁機報複我嘛?”維妲白了格瑞夫一眼,剛剛都抱過了,現在拿著笤帚是要鬧哪樣?
“我嫌你髒。”格瑞夫把掃帚扔向門口。維妲就在床上趴著,把頭扭向裏麵,不看格瑞夫了。
不一會兒,屋裏傳來不一樣的聲響。維妲扭頭看去,格瑞夫正在將原本整潔的屋子折騰得一片狼藉。
終於,他在衣櫃的最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瓶,然後隨手扔在了床上。
“這是藥,對於外傷是很管用的。自己上吧。”
“你覺得我的手有那麽靈巧到可以給自己的背上藥嗎?”維妲閉著眼睛,努力不去感受背後火辣辣的傷口。反正自己的愈合能力很好,不用上藥也可以。
格瑞夫拿著剪刀走近了維妲。
“喂,你不會是趁我受傷的時候殺了我吧。”維妲笑眯眯地調笑道,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
“哼。”格瑞夫冷哼一聲。
格瑞夫小心翼翼地剪開維妲的衣服,其實那所謂的衣服,是他裁了塊黑布然後將兩端簡單粗暴地縫起來的。
看著讓人心驚肉跳的大片傷痕,格瑞夫的心好像短暫地停止跳動了一下,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起來。
“說吧,你今晚幹什麽去了。”格瑞夫的話語裏都沾染上了冷意。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回來!還以為是很小的碰傷,沒想到這麽大的傷口她也敢像剛剛那樣躺下去。
“就不告訴你。”維妲才懶得說這些廢話呢。況且,她可以轉移傷痛這件事,打死她都不會告訴別人的。
“我好像忘了囑咐你這裏有多危險了!”格瑞夫說著,邊用平整的小木條蘸取了藥膏稍稍用了點力按壓在了維妲後背的傷口上。這是給這個沒腦子的女人的一點教訓。
“啊!你要殺人啊!”維妲狠狠地瞪了格瑞夫一眼,滿臉幽怨,漂亮的雙眼中還湧出了淚花。剛剛那一下,絕對是那個殺千刀的故意的!
“這個森林裏的魔物數不勝數,隨便一隻就足夠要了你的小命。對麵還有著傭兵和各種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你要是闖到了那裏,隻怕還沒吭聲就腦袋落地了。”格瑞夫細心地為維妲塗抹著藥膏,語氣雖然還是很生硬,但是他話語裏的擔心卻是怎樣都掩蓋不掉的。
“你以為你身邊有隻蛇就安心了?你以為你是個毒人就沒事了?刀劍才不會怕觸碰你,那些魔物會怕你身邊的蛇嗎?……”格瑞夫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此刻就像是在教訓孩子的大媽。
“知道了知道了,別念了!”維妲表示很不耐煩。
“你就是嫌命長!”格瑞夫用藥的手再次用了點力,疼得維妲淚汪汪地直叫喚。
“蓋文,我來給你……”夢娜在門外邊就開始說話,她推門而入的一瞬間就呆愣在了那裏,繼續說完剛剛沒說的話:“上藥了……”
隻見蓋文正站在地上,赤裸著上身伸著懶腰。
夢娜和蓋文彼此都楞了一下,瞬間,兩人都趕緊轉過了身,臉都像大番茄一樣紅的燙人。
夢娜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頰,想用手來降降溫。蓋文趕緊找衣服穿上,臉也紅的不像樣。
“那個,我換好了。轉過來吧。”蓋文略帶尷尬地說道。
“噢,噢噢……那,那個,你的傷好了?”夢娜支支吾吾地轉過來,連頭都不敢抬。
“嗯,好了。”蓋文舔了舔嘴唇,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可能真的是自己的一種能力吧。
“太好了,傷口好的這麽快,不用擔心帶著傷去執行任務了!”夢娜的眼睛亮亮的,心情很愉悅。
“隻是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才可以離開這裏。”說著,夢娜的語氣又哀傷了起來。她好想念父王啊。
“別擔心,先在這裏棲身吧。我一定會找到破綻的。”蓋文寵溺地摸了摸夢娜的頭發,隻是蓋文在一瞬間感覺到了維妲的氣息,那個明明不怎麽熟悉的女人,為什麽會憑空出現?
看著蓋文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夢娜眨眨眼:“怎麽了嗎?”
“沒事,走吧,今天還要去森林裏,我們抓點野味吃。”蓋文痞痞地笑道。
“嗯,好!”夢娜甜甜地笑著。
“這個可以吃嗎?”夢娜指著地下鮮豔的蘑菇,好看的東西總是惹女孩子的芳心。
“不能不能,有毒。”蓋文拉下夢娜的小手,拽著她走了。
“這個呢?”夢娜指著樹上青青的水果。
“不能,還沒熟。”蓋文再次拉下夢娜的小手,那麽青的水果,想想口水都流下來了。
突然,蓋文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的耳朵細微地動了動。
“怎麽了?”夢娜好奇地看著蓋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好小聲地問道。
“沒事,可能是我聽錯了。”蓋文笑了一下,繼續拉著夢娜尋找好吃的東西。
俺在想,要不要適當加更捏……但是俺存稿少吖!哎,筒子們先湊合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