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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海上新家

  夢娜也快步跟了上去,她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男人,他尊貴優雅,風度翩翩,來曆一定非比尋常。而他現在又在問蓋文的身份,說不定他們兩個以前是認識的,至少,狄倫應該認識蓋文。從剛才華麗的招式來看,狄倫一定不次於蓋文的能力,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夜晚也能夠發動靈,不像蓋文到了晚上根本沒有勝算可言。如果她能夠奪得這個男人的庇護,應該也是極好的。


  維妲則感到奇怪,為什麽狄倫哥哥要纏著蓋文追問呢?難道狄倫哥哥認識他嗎?

  看見蓋文有些沉重的步伐,再看看狄倫一行人狼狽的樣子,維妲真的很想告訴他們,自己就在這裏,她可以替他們移除病痛。


  但是,幫助蓋文可以,但絕不能讓狄倫哥哥發現。


  對不起了,狄倫哥哥,不能幫你去除疼痛了。轉身,維妲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狄倫一直暗中觀察了剛剛打敗了那湖光鏡影的女人,突然發覺她的背影似乎有那麽一點眼熟,但很快,狄倫就將這個荒唐的想法跑在腦後,維妲見到自己怎麽可能不現身呢?她又怎麽可能有那樣狠厲的毒呢?


  已經淩晨,維妲輕輕地翻身而起。隻聽見格瑞夫的聲音在這個不大的屋子響起:“又要去平添傷口嗎?”


  維妲怔住,發現格瑞夫輕輕地閉著眼睛。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靈是什麽?”他依然沒有睜眼。


  維妲沉默了一下,便答道:“轉移傷痛到我自己的身上,或者把我的傷痛轉給別人。”


  已經相處了如此久,如果還是不能坦誠相見,那就真的沒有必要繼續了,她相信格瑞夫。


  “你的傷口,都是那隻狐狸的,對嗎?”格瑞夫睜開眼睛,望向天花板。


  維妲算是默認了。


  “一定要去嗎?”格瑞夫輕輕地像是在自言自語。


  “嗯。”


  “就算沒有你移除他的傷口,他也能很快恢複的!你是個女人,卻在保護那個男的!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要是他有一天奄奄一息了,你還打算救他嗎?你救得起嗎!”格瑞夫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抓住維妲的肩膀,迫使她看著自己。


  “嗯,我會的,如果是你,我也會救。”維妲清澈的眼睛望著格瑞夫,曾經,狄倫哥哥也說過類似的話。


  “可是我不想讓你救!如果是為了救我而讓你陷入生命危險,我寧可不要!”格瑞夫放下了手,脾氣依然暴躁。


  “你以為你的傷口好得快就可以隨便救人了嗎?你以為全天下都要你的菩薩心腸嗎?你有沒有問過那個人是怎麽想的,他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會感動嗎?他會愧疚嗎?他會愛上你嗎!……”


  “夠了!”維妲憤怒地打斷了格瑞夫,她不想聽到這些,她隻是想要幫助自己在意的人減少一點痛苦罷了!她不需要他愛上自己,她也不需要他的感激和愧疚!不知道從何時起,感情這種東西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掌控,她無法控製自己靠近他,明明是不熟悉的人,可是她就是想為他付出全部,也許這就是狗血的一見鍾情!

  維妲衝出屋子,悄然來到蓋文的房間。


  他英俊的麵容夾雜著疲憊,臉上也有一道淺淺的傷痕。


  金綠色的靈光出現在維妲的掌心。


  “是誰!”夢娜不知何時推開了房門,維妲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被逮到。夢娜抓住了維妲的手腕,發現這就是那個莫名其妙的黑衣女人。


  “你想對蓋文做什麽!”夢娜壓低了嗓音,眼睛裏滿是戒備。她看了一眼床上的蓋文,神色變得震驚。


  “維妲?!”是的,她看見蓋文和眼前這個女人的手指上像對戒一般的紅線,那紅線居然還散發著黯淡的光芒,甚是美麗。這是在預示著什麽?夢娜的眸光黯了黯。


  維妲不敢相信,她居然被認了出來,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不,不可能的,她捂得如此嚴實,夢娜是不可能發現的。


  夢娜拉著維妲手腕出了房門,夜晚格外寒冷,說話也會哈出霧氣。


  “是維妲對嗎?”夢娜盯著米那句,仿佛要將麵具射穿一個洞一樣,探究的目光中待著堅信,沒由來地讓維妲的心“咯噔”一下。她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夢娜又問道,她已經確信眼前的女人,正是維妲。


  維妲沉默著不說話,她也不知道夢娜問的這裏,是蓋文的屋子,還是這片森林。


  “你為什麽不說話?難道是真的不能說話了嗎?”夢娜想要伸手摘去維妲的麵具,而維妲則跳出半米距離,夢娜的手尷尬地僵在了半空。


  “既然如此,那我請求你,不要再出現在蓋文的麵前了!不要讓他注意你!他是我一個人的!我愛他!”夢娜的聲音微微大了一些宣誓她的主權,貴族的氣質一覽無餘。維妲隻能無奈地苦笑,卻無法說出一個字,她怕她的聲音會顫抖。


  維妲怎麽會不知道夢娜和蓋文兩人的感情,她也不過是匆匆來過的過客罷了,隻是她在意蓋文的程度一天一天加深,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你不會讓蓋文知道你的存在,對不對!”夢娜激動地抓住了維妲的胳膊,卻不知道此時蓋文身上的傷已經轉移到了維妲的身上。夢娜的緊抓讓維妲吃痛地皺起了小臉,胳膊上的傷痕被撕裂開來。


  “你不可以插足我們兩人之間!我命令你!”夢娜擺出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態,維妲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夢娜的視線中。


  “嘶——”維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胳膊上的傷因為夢娜的拉扯流血,格瑞夫正在細心地為她上藥。每到這個時候,格瑞夫都會擺出臭臉一句話不說,有時候還會使點陰招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晚上還要趕路,趕緊好好休息。”格瑞夫收起藥膏,窩回了他的椅子中。


  不知不覺天已經大亮,而維妲還在舒舒服服地睡著,格瑞夫收拾行李已經到了傍晚,卻發現維妲還在睡著。


  “喂!起來吃點飯,要出發了。”格瑞夫用手上的雞毛撣子戳了戳床上的軟體生物,他知道,維妲的傷口總是好的特別快。


  “去哪裏啊……”維妲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道。


  “去新家。”格瑞夫已經將裝著烤雞的盤子端到了維妲跟前。“快吃!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吃烤雞了!”


  “誒!……”維妲的嘴早就讓格瑞夫養刁了。


  “新基地很遠嗎?”維妲盤腿坐在床上啃著雞腿,說話嘟嘟囔囔的。


  “挺遠的。”


  天色漸晚,眾人都已經換好了低調的行裝,用鬥篷上的帽子遮蓋住顏麵。


  在寒冷的冬天兜兜轉轉一個月,終於來到久仰的“新家”。這一路上,大家都以為格瑞夫就是那麵具男,但是維妲知道,真正的麵具男這一路上從未出現。


  “這是?船?”維妲一直和格瑞夫形影不離,他們已經來到了海岸。維妲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船體修長,鋼鐵鑄造的外身牢不可破,多層建築好似地麵上的作戰基地,上層建築坡度緩和,武器被錯落有致地安置在船體,上大桅和前桅,垂直的張著兩扇三角帆,中央背負炮塔,雙煙囪與雙桅杆的布局使得戰艦盡顯對稱之美。


  “以後的日子,我們就要在海上度過了。”格瑞夫抬頭仰望著隨風飄舞的旗幟。


  “這艘戰艦,是我的父親留下的這個大陸上最先進最龐大的戰艦,治森盧德號。”


  “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在海上展開什麽行動之類嗎?”維妲才不相信他們是普通人。


  “與國王抗衡,這點裝備還是必須的吧。”麵具下的嘴角無奈地勾起。


  “國王!?”維妲吃驚地看著格瑞夫。


  “是啊,路易斯。走吧。”格瑞夫雲淡風輕地說完了驚世駭俗大逆不道的話,隨後率先踏上了停靠在岸邊伸出的門橋。


  這是什麽意思?要和國王抗衡?那麽踏上這艘船的人不都是反賊了嗎?!

  “王上,我們已經在這裏兜兜轉轉了一月有餘,卻沒有半點風聲,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塔羅斯和索尼奧已經來到威廉國土很久了,卻無論怎樣都查不出半點蹤跡。


  “他的氣質和容貌都是萬裏挑一,還有那絕美如海浪般的藍發,都是很引人注目的存在。打聽不出來,那就一定是他沒有來到過這裏,那麽他會去哪裏?”塔羅斯相信菲碧的判斷。


  “可是我們離開王宮已經太久了,如果被那虎視眈眈的貴族們知道王上你出了王宮,肯定又會掀起大風大浪的!現在的王朝已經經不起他們的折騰了。”索尼奧很是擔憂,塔羅斯也知道,王朝現在上下都是蛀蟲,啃食著王朝的子民,有蠶食著王宮內部,他因為這雙眼睛不能見人,更沒有機會出來微服私訪查看民情。


  他的父王,算是已經徹底將這國家敗光了。民不聊生,守衛不足,人民們都沒有了堅貞的意誌。他這麽多年來費盡心機招攬人才,才讓這個國家微微透出了意思光亮,可是這一出來才發現,這些遠遠不夠。那些庸俗的貴族們貪得無厭,行事狠辣,他手上的可用之才太少,無法將他們除盡,卻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安插罪名。


  如果他回來,那麽一切都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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