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鬼壓床
男鬼聞言皺了皺眉頭,我也聽得心驚膽戰。按她那麽說,倒還真是挺詭異的。
以往的兩人租客,都是帶著小孩子的家庭,當中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第二任租客退租後,房東也產生了和你一樣的疑惑。所以在找接下來的租客時,他就謝絕了帶孩子的家庭。可是沒想到,還是出了怪事。現在住在房裏的女強人,她說自己晚上睡覺時總是看見床邊有鬼影。可是我讓師兄弟們都去看過了,他們卻堅稱房子很幹淨。”橘婭笑道,“房東一直在國外,所以他把事情委托給了我們處理。事成之後,他願意給我們三十萬酬金。錢就擺在眼前,我們當然要賺啊!”
男鬼冷冰冰道:“淺薄,狂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有錢也沒命花。”
“雍長爍,你什麽意思?!”橘婭氣得叉腰。
我瞪了男鬼一眼,讓他別說了。
那家夥衝我含情脈脈地一笑,我瞬間沒了脾氣。
好在電梯到了,我急忙岔開話題:“到了,我們快去見客戶吧。”
橘婭帶頭按響了門鈴,一位中年女人前來開門。
屋內很幹淨整潔,桌上還擺著一瓶鮮花,看得出來女房客十分講究生活格調。
我沒問女房客具體的年紀,不過從外貌判斷應當三十五六歲,戴一副無框眼鏡。
她姓柴,我和橘婭便叫她一聲柴姐。
她還挺客氣,一進屋就給我們分發了礦泉水,一點也不像橘婭說的那麽強勢。
柴姐坐在沙發上,對我們說:“我其實是個無神論者,之前我一直以為看見的幻影是心理作用。不過後來接二連三出現了一些怪事,已經弄得我沒辦法正常生活了。我和馬先生說過,要是月底前還解決不了,我就打算退租了。”
馬先生,就是這套房子的房東。
“柴姐,你能詳細說說,都有些什麽怪事嗎?”橘婭問。
我心說這個柴姐還真是心大,換我估計立馬就搬走了。無神主義者,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
柴姐翹起二郎腿,指著沙發前麵的一塊地板說:“那個地方,我每天睡醒後來到客廳,總會發現那兒多出來一灘水。最初我以為是天花板漏水,後來我找物業的人來檢查,他們說房子沒有問題。”
我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很幹燥,的確一點水跡也沒有。
我又問:“聽說你之前還看見過鬼影?”
柴姐點點頭:“而且不止一個,當中有老太婆,也有年輕女人。我其實不太確定那是不是鬼影,當時我睡著了,可是意識很清醒。我全身動彈不得,那些影子就坐在我的床邊,不停摸著我的肚子。”
柴姐說完渾身一個哆嗦,說了句真冷。
我也很納悶,窗外明明烈日當空,可是屋子裏卻陰冷得像冬天。
該了解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我和橘婭麵麵相覷。我在屋子裏隨意走了一圈,並沒有看見任何的鬼魂。
男鬼一直沉默不語,我回到他身邊,悄悄問他有什麽發現?
他沉聲說:“你們會覺得冷,是因為屋子裏積累了陰氣。這些陰氣一直徘徊在屋內,她看見的鬼影是真的。我們看不見,是因為他還沒有出現而已。要想抓住他,橘婭必須在這裏住一晚。”
男鬼告訴我們,他如果留在屋子裏,鬼魂肯定不敢現身。所以必須得讓橘婭在這裏住一晚,將鬼魂給引出來。
“為什麽非得小婭?我不行嗎?”我好奇道,同時想著會不會是有危險。
橘婭先前為了幫我們找八卦鐵片,已經失去了引以為傲的長發。
我不願意她再冒險。
我將男鬼拉到一旁,求他讓我代替橘婭。
男鬼無奈地笑了笑,摸著我的頭發說:“也罷,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你有陰陽眼,識別起鬼魂來更容易。”
我嘻嘻一笑:“而且有你保護我,我一點也不害怕。”
我說完這句話,他的眸子倏地一怔。
不過很快又恢複過來,將一抹複雜的神色隱藏。
橘婭和柴姐商量,安排她去酒店暫住一晚。
當夜我留宿在了這套房子裏,從衣櫃中翻找柴姐的睡衣穿。
男鬼告訴我,鬼魂會通過味道判別人類。既然屋子裏的鬼魂纏上過柴姐,那麽我穿上她的衣服,才能讓鬼魂誤以為我就是柴姐。
可是我打開衣櫃看了一圈,忍不住驚呼一句:這裏麵的睡衣款式也太性感了吧?!
不是深v就是大露背,有的睡裙短得連底褲都遮不全。
想不到柴姐看上去是個女強人,私底下還有如此風情萬種的一麵。我選了一件最保守的換上,用手捂住胸口。
男鬼從門外進來,他看見我的打扮,曖昧地笑了笑:“不錯,夫人某些部位雖然平了些,不過還是挺性感的。”
說誰胸平啊?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我就知道這家夥是個臭流氓,我必須盡快把他趕出去。免得待會兒鬼沒抓到,自己倒被這隻男鬼給吃掉了。
“時候不早了,你快離開屋子吧。待會兒鬼魂出現我叫你,你再進來。”我將他轟出了門,鑽進了被窩裏。
男鬼就守在門外,我一點也不害怕。
或許是心大,也或許是太累,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聽見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留著長直發的漂亮女人。她穿一身碎花藍底的連衣裙,樣式有些古舊,腳上套著一雙黑色的布鞋。
一個年輕女人,怎麽打扮得這麽老氣?
女人慢慢走到了床邊坐下。
我一個激靈,才意識到自己還在上品花園的房子裏。
她出現了,就是屋子裏的鬼魂!
身上的被子被人撩起,女人的手按在我的腹部,一遍遍撫摸著我的肚子,彎起唇角笑得滲人。
我後背的雞皮疙瘩直冒,意識很清醒,可是四肢不受控製,嘴裏也說不出話來。
我現在的狀態,就和柴姐先前描述過的一模一樣。
頭皮一麻,我腦子裏迸出三個字來——鬼壓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