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接受
兩人邊說邊走,從大門裏往裏走,四周圍豁然開朗,牧風這才看到四周假山閣樓,修建的頗為豪華,在四周的亭子裏白了無數卓賭桌,許多賭徒都在吆五喝六的賭者錢。
樓上的走廊裏,無數美女,與許多客人打情罵俏,那些客人中有年輕公子,也有老而且肥的。
牧風四處看時,卻聽司空見說道:“這些在外麵的,都是這裏最低階的客人。家產在百萬以上。”
牧風看著司空見仍然一個勁兒的將自己往裏麵帶領,心中疑惑道:“難道司空大人的家產已經過了百萬。”
司空見呸了一聲,道:“我要是家產過了百萬,還貪你那顆珠子?還做什麽守城的官兒啊?我呀,跟這些人不同,我是官府的人,他們讓我進雅座,可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是看在官府的麵子上,他們誰都敢得罪,就是不敢得罪官府。還有,我不是經常給他們介紹一些客人來這裏嗎?一來二去的,他們就當我是半個貴賓了,有許多優惠。”
說著,將牧風領到一個包間兒裏,叫來了主事的人,讓他們安排一桌賭局。
那主事人問:“您這一次不是還要記賬吧?”
司空見問道:“怎麽,我已經不能記賬了嗎?”
那主事的人說道:“您今年過年一來,一共為我們拉來了千萬身價的客人五位,按規矩,您有五百萬的提成,再加上您還給我們拉來了一百萬身價的客人一百位,有一千萬的提成,這些都按您的意思,用做了您在我們這裏的消費,可是您在三天前就已經輸光了,還欠著我們八百萬。”
司空見歎了口氣,道:“真是麻煩。”說著,從懷中將那顆夜明珠拿出來,交給那個主事說道,“這個給你,看看能值多少。”
那個主事看了那個夜明珠一眼,對司空見道:“您跟我開玩笑呢?”
司空見看了牧風一眼,瞪著那個主事問道:“怎麽,你懷疑我朋友的夜明珠是假的?”
那個主事急忙說道:“不,不!”然後看著牧風問道,“這位爺,您這顆珠子是從哪兒得來的?”
牧風道:“怎麽,這珠子有問題嗎?”
那個主事道:“這個珠子,十分的稀少,我在這裏工作了幾十年,也隻見過兩次,上一次還是發生在二十年前,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知道今天。”
不等牧風說話,司空見就嚷嚷著,說道:“快別廢話了,你趕緊給我說一說,這個珠子能換多少錢?”
那個主事說道:“起碼,五百萬。”
司空見笑道:“數十年來,隻見過兩次的珠寶,就值五百萬嗎?”
那個主事道:“司空大人,您也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我們這裏名字就叫做‘銷牧窟’,銷牧窟裏什麽最不值錢?錢最不值錢!在這裏,錢財如同糞土一樣的被揮霍,很多百萬家產的人一夜之間傾家蕩產,您的這個珠子在別的地方是無價之寶,在我們這裏,也就隻值五百萬。”
牧風笑道:“這位先生,說的很有趣,就當我與貴店交個朋友,就算五百萬。”
那個主事笑道:“還是這位爺懂事。”
司空見不耐煩的說道:“少廢話,趕緊的給我換五百萬的籌碼來。”
那主事的應了一聲,下去換籌碼,去了。
司空見看著牧風說道:“這麽一顆價值連城的珠子,說送人就送人,你究竟是多有錢?”
牧風笑道:“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司空見哈哈大笑,隻說牧風是他見過最有性格的人。
牧風忍不住問道:“司空大人,聽方才那個主事的人說,你單單就這一年,就靠著給他們拉客人賺了一千多萬,單單是一個零頭,就夠你當差一輩子的俸祿了吧。可為什麽你不拿著錢去過好日子,反而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之內,將它們用完了吧。”
司空見歎了一聲,道:“老兄,你以為老哥我是個傻子,我就不知道長遠打算?我為什麽能給他銷牧窟拉客人,因為我是看守城門的一個小提督,所有外來經商的客人,有一半兒以上是要從我這裏過的,就像老兄你。要是我不是官了哪裏還能給他們拉客人?我要是拿了他們的錢,然後一走了之,他們能放我嗎?所有在這裏消費的官員,都在這裏有一本明帳,要是我真那麽做了,他們就把賬本拿去告官,到時候,我可就人財兩不保了。”
牧風一聽,心中暗暗喟歎。
司空見笑道:“不過我要是好好的幫他們拉客,等我退休的那一天,他們就會按照我在這裏的消費情況,給我相當的抽成,讓我安度晚年。”
牧風笑道:“這樣的經營方式,的確很吸引人啊!雖然是銷牧窟,卻是可以幫人養老,再怎麽花錢,都不怕傾家蕩產。”
說笑著,先前那個主事的人已經用那顆夜明珠,換了五百萬的籌碼,又叫了兩三個客人過來湊了一桌兒。
牧風站起來,對那主事的人說道;“我不會賭錢,麻煩你再找一位兄弟過來,這顆夜明珠我已經送給了司空大人,籌碼都是他的,我是第一次來,想要四處看看,就請你帶我在這銷牧窟裏到處走走,見識見識,銷牧窟裏銷牧的方式吧。”
那主事的人一聽,正中下懷,便笑道:“好,好,就按照您的意思辦。”
牧風向司空見交代了幾句,就跟著那個主事的人,一道兒走了下去。
那個主事名喚譚收,帶著牧風在銷牧窟中觀摩了一番,原來這銷牧窟共有三層,一樓主要經營的是賭場的業務,二樓是妓院,三樓都是一些個貴賓的雅間。
銷牧窟占地廣闊,極為寬敞,牧風跟著譚收走到腳都累了,還是沒有走完,譚收便將牧風就近領到一間房間裏,略微備了一桌小酒席,來款待牧風,又問牧風有沒有其他的要求。
牧風說沒有了,讓譚收先退下,自己一個人小酌幾杯。
卻說,牧風一個人坐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譚收忽然差人來說,那司空見已經將那五百萬給輸光了。十分掃興,吵著要走,問牧風是否一起。
牧風想到還要找他辦理罩身的事情,便也向譚收告辭,找到司空見,二人一塊兒離開了銷牧窟。
回到司空見的提督衙門,司空見二話不說就給牧風辦了罩身,他當然不會再多說什麽,因為他剛剛輸了牧風的五百萬,還有牧風已經被銷牧窟當成了身價過億的貴客,司空見心裏明白自己在銷牧窟裏又有了一千萬的提成,這就等於自己在牧風身上,賺了一千五百萬,在牧風麵前,他還能有什麽不願意的呢?
牧風辦好了罩身,留下一個玉墜做謝,司空見略微推辭了推辭,就接受了。
牧風拿了罩身,別了司空見,心裏想著要找一個客店安身,但是不能老用珠寶當錢花,還是先找一個當鋪換些現錢。還好昨天在與譚收的閑談當中,問明了這裏哪一家典當行的價錢比較合理,還問明白了去路。
當下,牧風從包袱中取了兩塊瑪瑙,一塊兒墨玉,來到一家典當行,那家老板見他的珠寶都是上等貨色,本人又是銷牧窟的譚收介紹來的,在價錢上不敢過分的克扣,便按照本來八成的價格,換了一些錢給牧風。
牧風拿了錢,從當鋪中走出來,正要去尋客店。
剛邁出一步,忽然一個人橫道在自己麵前,接著一幫大漢從一旁的酒樓中衝了出來,這些人手裏拿著棍棒,直搶上來,將牧風擠到一邊,對著倒在地上的那人,就是一同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