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師徒之情
此時,早已過了晌午,天空之上泛起一片紅塵,在這夕陽之下的叢林裏周圍顯得額外安靜。
月秀英背著裝滿龍緹草的籮筐行走在叢林裏,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璿靈堂的門外,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沒過一會兒蓮香從屋內走了出來,當她打開門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看向了月秀英她那受傷的手臂問道:“師父,您這是去哪兒了怎麽會受傷?”
蓮香急忙跑上前攙扶著月秀英走進了進去,月秀英擺了擺手說:“沒去哪裏,就是給你師姐采藥不小心摔著了而已。”
“哎呀,師父采藥這種事情您找我去做啊,何必勞煩您親自去呢?”
“不行,她的藥必須由我親自去采摘才行,哦對了,蓮香你去給我拿一瓶金瘡藥來。還有,我受傷的事情不要讓秋源雪知道記住了嗎?”
“哦,知道了師父我這就去給你拿藥。”
話音剛落蓮香便急匆匆的跑去藥庫給師父拿藥去了。
而此時月秀英繼續向著煉丹房走去,她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為秋源雪煉製緩解病情的丹藥。
在蓮香的幫助下,月秀英胳膊上的傷口得到了簡單的處理,暫時止住了傷口的血。
不知過了多久,轉眼間便已是夜晚,在秋源雪的房間內,蓮香為她換上新的被單,在整理床單時秋源雪問道:“蓮香,今天上午你有沒有見到師父?”
“啊?……沒……沒有,不過她中午就回來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蓮香被這一問心跳的加速,額頭上冒起大量的冷汗。畢竟平日裏從未說假話的她第一次在師姐麵前撒謊,心裏不由得緊張害怕起來。擔心自己稍不留神可能會說錯話而受到師父責罰。
但是可能蓮香沒有注意到,在她中午攙扶受傷的月秀英進院時,袖子的一角不小心粘上了月秀英的血跡,而且在行走之時從月秀英背後的籮筐裏,一些龍緹草的草藥的葉渣正巧掉落在了蓮香的衣裙上。
一向鼻子很靈的秋源雪突然聞到了房間裏飄來的龍緹草散發的味道來,她仔細的用鼻子聞了聞輕微的草藥味,經過再三確定這就是龍緹草的味道,秋源雪疑惑的問道:“奇怪……我的房間裏哪兒來的龍緹草味道?”
“呼,被單換完了…那個………師姐你剛才說什麽味道?我怎麽沒聞到?”
蓮香整理完被單後,轉過身來此時她額頭上早已大汗淋漓,尷尬的抬起手臂用手指撓著原本不癢的下巴尷尬的說道。
秋源雪注意到了蓮香袖子上沾著的血跡,加上聞出了龍緹草的味道她心中打了一個問號思索道:“龍緹草這個藥味我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師父給我煉製的丹藥裏不可缺少的藥材……再加上,蓮香袖子上的那個血跡……”
秋源雪想到這裏,她的內心有些忐忑不安,於是她站起身來,走到蓮香身前露出嚴肅的神情看著蓮香。
蓮香看到秋源雪對自己認真起來,她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直視秋源雪的眼睛,手背手心裏流出大量的汗水,她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怎麽了嗎?師姐。”
秋源雪湊到蓮香身前仔細用鼻子聞了聞,發覺蓮香身上有著微弱的龍緹草藥味,她在蓮香身邊徘徊著眼睛注視著地麵,最終在蓮香的衣裙上發現了龍緹草的殘渣,秋源雪彎下腰來撿起殘渣聞了聞,再三確認後這個藥草殘渣就是龍緹草的味道。
“啊!這……這是……”蓮香看到秋源雪似乎注意到了什麽,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雙目大睜驚訝的看著秋源雪說道。
“蓮香啊,你說實話吧……到底見沒見過師父?她現在怎麽了?”
秋源雪站起身來質問道。
“啊?……沒……沒有。”蓮香一直不敢直視秋源雪的眼睛,她的心已經亂成了一團不知接下來該怎麽說。
“好,那我問你,為什麽我在你的衣裙上發現了龍緹草的草藥殘渣?還有……”秋源雪沒等說完話,她一把抓起蓮香那沾著小量血跡的袖子抬了起來,接著說道:“龍緹草一向都是師父親自去采摘,至於她把煉製我丹藥的草藥分的如此細致。璿靈堂上上下下的弟子都很難找的到。更何況你能解釋一下袖子上的血跡是怎麽回事嗎?”
“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蓮香尷尬的說道。
“摔倒了?那可以挽起你的袖子讓我看看傷口嗎?”秋源雪似乎早就知曉真相似的步步逼問著蓮香。
“這……這……”蓮香有些不知所錯的低下了頭。
“蓮香,我以前就知道你平時是個不會撒謊的人,更何況一個人如果是第一次撒謊的話往往都是不敢直視對方眼睛的。”
“既然蓮香你不說,那我問你,師父她受傷了嗎?”秋源雪質問道。
“師……師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隻是……師父不讓我說。”蓮香在被秋源雪的步步逼問下無奈的說出實情。
就這樣蓮香把月秀英受傷的實情說了出來。
隨後,得知消息的秋源雪急衝衝的趕往了璿靈堂處,她來到月秀英麵前,此時月秀英正麵對著丹爐煉製著丹藥。
“師父,您上午究竟去哪兒了?為何不跟我說一聲?”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待我練完藥後,專心做你該做的事情吧。”月秀英說道。
“我怎麽能不擔心?在我眼裏您從小到大一直嚴格的栽培我,讓我成長這些我都懂,雖然您表麵上平日對我嚴格,但實際上您背後對我付出了很多,徒兒真的很感動,在心裏您就像是我的第二個母親一樣……師父,蓮香都和我說了,我真的很擔心您……”
“唉……就知道她瞞不住你。”月秀英無奈的深深歎口氣說。
“師父能否讓我看一下您的傷口?我帶來了膏藥。”秋源雪從衣兜裏拿來了陶瓷瓶裝的膏藥走上前對月秀英說道。
“不必了,為師沒事就是摔倒了受點小傷不足為懼,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月秀英擺了擺手拒絕道。
“可是師父……你默默為我付出了這麽多,這次就讓我回報您一直對我的恩情吧。”秋源雪說道。
“唉……罷了,難得你有這份感恩的心,我也沒有理由拒絕,把藥塗上吧。”月秀英很是無奈但又沒有理由拒絕秋源雪於是隻好答應了下來。
隨後,她把受傷的纏著紗布的右臂露了出來,秋源雪走上前一圈圈的解開了紗布,當她看到傷口時頓時間驚訝不已的說道:“師父……您說實話,上午究竟去了哪裏?這傷口居然這麽深……而且要是摔倒造成的絕不會留下這樣裂開的口子,這個很明顯是被尖銳物體劃傷留下的。”
“……唉,為了找到龍緹草,我去了一趟妖都。”月秀英無奈的歎了口氣說。
“妖都!師父這麽重要的事情您怎麽不跟徒兒說一聲?”
秋源雪看著月秀英右臂的傷口心仿佛在滴血一樣的難受。
“為了煉藥,璿靈堂附近的山中的藥草基本上都采光了,要想更快找到龍緹草也隻有去妖都購買。”月秀英側過臉對秋源雪說道。
秋源雪走上前在月秀英的傷口處輕輕的塗上了膏藥,在經過處理包紮之後月秀英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秋源雪突然走上前撲到月秀英的背上從背後抱住了月秀英,她激動的流淚說:“師父!……真的很謝謝您……自從我母親過世之後一直是您在細心的照顧我,徒兒心裏明白。別看您平日裏表麵上對我嚴格,有時的甚至有些苛刻……”
“師父您所為我做的這些真的感激不盡……嗚嗚……一直以來,我都把您當做我人生中的第二個母親,現在我的家人已經離去,所以……我更不希望您再有任何的……”說著說著,一滴滴的淚水順著秋源雪的臉頰流淌而下滴落在了地上。
“行了,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把眼淚擦幹淨些。”月秀英很是無奈的說。
秋源雪退開後擦了擦眼睛中的淚水,月秀英接著說道:“放心吧,在沒治愈你的病情前,我是不會有事的。還是先顧及一下你自己吧,去做該做的事情去,待兩個時辰後過來找我。”
“是……師父,那……您多注意身體,不要太勞累了。”秋源雪雙手抱拳的說道。
隨後,秋源雪轉身離開了煉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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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兩個時辰後,秋源雪再次來到了煉丹房處,此時的月秀英正盤腿坐在丹爐前閉目養神,而在丹爐右側的石桌上放置著一個鼓鼓的黃色香囊,在裏麵是早已煉好的藥丸。
“師父,我來了。”秋源雪走進來雙手抱拳頭的說。
“來了就好,藥已經煉好拿去!記得要慎用不可過量多吃。”月秀英睜開了雙眼對身後的秋源雪說道。
“是,師父徒兒謹記在心。”
秋源雪走到了桌前拿起了藥囊並從衣兜裏掏出兩個銅板放在了石桌上。
“師父,這些藥是您心血煉製的,我不能白拿,就當這些是我買下的了。”
“好了,退下吧。”
月秀英擺了擺手示意讓秋源雪退下。
秋源雪雙手抱拳鞠了一躬後轉身離開了煉丹房,剛一出門一律柔和的月光映射在她的臉上。
秋源雪抬頭看向月光不經意間感歎道:“今夜的月竟格外的亮呢……”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的劍應該是落在了女兒國的房間裏了,等明日早上我必須再去一趟女兒國,拜訪一下女帝,聽何靜說在我昏迷時發生了不少事情,假冒女帝以及宮裏那些假冒官兵的妖獸士兵全部都被押進了牢裏了,看來事件得到圓滿解決。”秋源雪思索道。
於是秋源雪回到了房間休息,到了第二天清晨,秋源雪早早整理好了衣裝準備出發,她走到了院門口,此時蓮香正在打掃著院中的落葉,她抬頭一看秋源雪從自己麵前走了過去急忙招呼道:“師姐這麽早就出門啊?”
“嗯,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需要處理。”
“哦那外出注意安全。”蓮香說道。
之後,秋源雪便走出了璿靈堂的大門,她抬起右手看向自己手背上的龍紋刺青說道:“雪櫻?你在嗎?”
“在的。”轉瞬間在她麵前地麵上出現了一道白光法陣,雪櫻從陣中走了出來說道。
“幫我打開一下傳送門,我要去女兒國一趟。”
“唉……你確定要一個人冒險嗎?”雪櫻無奈的皺著眉看著秋源雪說。
“確定,為了保護身邊的人以及更多人,認可隻留下我一個人也要堅強戰鬥到最後。”秋源雪露出認真的神情說道。
雪櫻無奈的召喚出了白光傳送門,秋源雪踏入了門內,此時門便關閉了起來消失了蹤跡。
雪櫻望著秋源雪消失的地方無奈的歎息道:“唉……我隻能祝你一路平安了,這些都是身為繼承者的你必須經曆的命運,是無法更改的,在此就祝你好運吧天神劍的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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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遠處的一座山洞內,滴答的滴水聲音傳來打擾了在場的秋源暗雪,以及影,這兩人的尷尬氛圍。
氣憤的秋源暗雪雙手平抱胸前,在洞內寬闊的地方徘徊著,走了一圈後她來到正坐在凸起的岩壁處休息的影麵前不滿的說:“不是為什麽啊?主人?”
“沒有為什麽,總之秋源雪她不能死!”
影也是十分無奈他攥緊了拳頭,但很快又鬆懈下來。
“不是……主人,我就不明白了……能否給我個不殺她的理由。”秋源暗雪說道。
“這是我從一處上古遺跡中找到的一個文書,上麵明確寫著……要想解除三皇的封印,必須利用持有天,地,海三把神劍的繼承者們,讓三個繼承者釋放出三皇的力量,封印才能被一道道解開。”影從衣兜裏掏出了一把陳舊的卷起的卷軸遞了過去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