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我可不是你老公
祁斯辰說:“如果,我再得知和看到有人談論這件事情,下場,會是他們三個人的十倍!”
所有人都清楚,祁斯辰是一個說到做到的男人。
於是,因為這句話,所有人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做多加的談論。
但L市的人民也隻是,隻是在表麵上對這件事進行了翻篇,在私底下,依舊有人在不休止的談論這件事,即使他們畏懼祁斯辰的一切,卻也挺不住熱愛八卦的心。
祁斯辰因為那件事和放出的狠話,讓他在L市人民的眼中,變得更加殘暴冷血,他就像主宰著一切可怕事物的魔王。
更甚者,甚至對陸岑箏產生了同情,同情她居然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
那件事開始以後,所有人都對他,敬而遠之。
那件事過去沒多久後,祁斯辰再一次陪陸岑箏一起去逛街,這次沒有別人,沒有陸念辰,隻有他們兩個,兩個人的二人世界。
但這個二人世界,注定無法平靜。
……
兩人走進一家又一家的店麵,當所有的顧客看見祁斯辰時,帶著笑容的臉蛋慢慢浮上抑製不住的恐懼,放下手中的衣服或是首飾或是其他物品,紛紛離開,就連剛剛換好衣服的人,也不顧衣服是否合適,和掛在試衣間的衣服,直接從包裏掏出一大把鈔票,急忙離開。那些曾經巴不得撲上來了女人,現在卻是慌不擇路的逃離。無法離開的店員,卻也是站在距離祁斯辰和陸岑箏很遠的地方,雙手垂在兩側,臉上雖是帶著畢恭畢敬地微笑,卻也滿滿的含著掩藏不住的恐懼。
兩人進進出出一家又一家的店麵,每家店的顧客和店員和之前那家店麵的如出一轍。
他們所有人的反應,雖然或多或少會影響到祁斯辰的情緒,但卻也沒有使祁斯辰的心情變低落。也對,祁斯辰除了在乎陸岑箏的感受還會在乎誰的感受,如果他在乎所有人的感受,他就不會那麽冷酷無情。
很快,商場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陸岑箏偷偷的看著祁斯辰的反應,看著他的臉龐,原本吊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她生怕因為這些人的反應,而導致祁斯辰再次暴怒,做出許多衝動的事情,她不想,祁斯辰再一次被推上輿論浪潮的頂尖。
她和祁斯辰,隻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因為她愛他,所以她不忍心看著祁斯辰再一次受到傷害。
可是當日後她再一次真正的遭受到祁斯辰的背叛時,她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傷害。
源於愛人的傷害才叫做真正的傷害,其他的人或事,與來自愛人的傷害,根本不值一提,無法相提並論。
可來自愛人的傷害也隻能怪自己太傻。感情的付出不是相對的,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會有回報,你付出的再多人家也不需要,這一切隻是你的一廂情願,到頭來隻能怪自己太傻太天真。
兩人就這樣漫無目的的閑逛著,殊不知,幾個陌生的男人悄無聲息跟在兩人的身後,麵無表情。過了半晌,領頭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而後轉身,離開。
他們前往的方向,是——
地下停車場!
……
兩人閑逛著也沒有什麽收獲,不是祁斯辰不舍得為陸岑箏花錢,也不是陸岑箏心疼錢,而是因為根本沒有一件物品能入陸岑箏的眼。
祁斯辰不想這麽早回去,他不想他和陸岑箏難得的二人世界,就這麽快的結束了。
於是……
“岑箏,我們……我們去吃甜品吧。”祁斯辰說。
“好。”陸岑箏點了點頭。
祁斯辰不像陸岑箏那般點許多東西,不管好吃與否。相反,他隻點了一份甜品和咖啡,吃完後,托著下巴,看著陸岑箏的側臉,眸子裏滿是柔情。
見陸岑箏麵前的甜品剩下不多後,祁斯辰收回目光,輕輕咳了下,說道:“吃完以後在門口等我。”
陸岑箏點了點頭,咽下了嘴裏的食物,開口回答:“好。”
祁斯辰離開後,一個男人便坐到了陸岑箏的對麵,若有若無的笑著。
這個男人居然是——
剛才跟著陸岑箏和祁斯辰的那個男人!
陸岑箏沒有抬頭,嘴裏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的問道:“老公,你怎麽又回來了,是不是落下了什麽東西。你也不像是丟三落四的人啊,下次注意點。”
對方猛地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很是猖狂,“麻煩陸小姐你抬頭看清楚,我可不是你老公。不過你說的丟三落四的人的確不是我。哈哈哈哈哈哈”
陸岑箏正要開口回答“老公別鬧了,這個玩笑不好笑”時,卻立馬感覺到不對勁。
這不是祁斯辰的聲音與說話語氣!
陸岑箏抬起頭,再看到對方的那一刻,呆呆的愣住了。
“你……你不是……”陸岑箏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開口詢問,多麽希望自己麵前的人不是宋司少,而是和他長的很像的認錯人了的路人甲。
她並不傻,她清楚宋司少的出現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她和祁斯辰等所有與他們有關的人都不會過雲淡風輕、風平浪靜的日子!
她隻希望,對方不是宋司少,哪怕,隻是一句謊言!
然而對方卻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向了絕望的深淵,“如你所想的那般,我就是,宋司少。”
我就是,宋司少……
他就說,宋司少……
這六個字,在陸岑箏腦海中,久久不能消失。
宋司少笑著看著陸岑箏,緩慢開口:“友情提示,如果你在乎祁斯辰,就馬上離開這裏,去停車場。”
聽了宋司少的話,陸岑箏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從包裏掏出幾張鈔票拍在桌子上,便很快的跑走了。
祁斯辰,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當陸岑箏趕到停車場找到祁斯辰停車的位置時,卻看到了一輛已經損壞的汽車,一片血泊,一堵濺滿血的牆,以及倒在血泊裏的人。那個人,血肉模糊,無法辨別到底是誰。
在看到人與血泊時,陸岑箏的腦子變得一片空白,顧不得血泊裏的人究竟是不是祁斯辰。蹲在地上,環抱著自己的胳膊,把臉埋進胳膊裏,嚎啕大哭。
一個男人從陸岑箏的背後慢慢走進她,從後麵抱住她,打趣道:“老婆你哭什麽呢,我這不是還活著嗎。”
陸岑箏抬起頭,淚水弄花了妝容,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美。陸岑箏依舊在哭著,轉過身,錘打著祁斯辰的胸前,“那你幹嘛不早點出現啊,害我這麽難受。”
祁斯辰接著打趣道:“如果不這樣,我怎麽知道你對我是不是真心的嘿嘿嘿。”
話音剛落,陸岑箏的臉色便變得十分難看,起身,擦掉眼淚,一邊離開一邊說道,語氣冰冷,像是要把人凍死一樣,“不相信我直接說,別搞那麽多花樣來測試我對你是否真心。這樣子,你不覺得惡心我還惡心呢。”
祁斯辰愣住了,他沒想到,他的一個小小的玩笑,竟然會惹怒陸岑箏。
他忙不迭地的追上前,抓住陸岑箏的胳膊,語無倫次的說道:“老……老婆,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不好意思,我受不起這種玩笑。”
突然,遠處傳來了拍手的聲音,從黑暗中出走一個人,“嘖嘖嘖,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倆了。”
祁斯辰冷了冷臉色,把陸岑箏拉到自己的身後,“果然是你,宋司少。”
“我果然不能低估你,遇到你這樣實力和我均等的對手,我很開心。”宋司少走上前,蹲在血泊旁邊,用食指沾了點血液,放到嘴裏,微眯著眼睛,十分享受血液的味道。
就仿佛,宋司少是一個以人血為生的吸血鬼!
陸岑箏目瞪口呆的看著宋司少,他真的不是正常人啊。
“如果隻是在汽車上做手腳這種小把戲我都可以受傷死亡的話,我就不是祁斯辰了。而且如果隻是這種幼稚的遊戲,不好意思,我沒空那麽多時間陪你玩下去。”
宋司少舔了舔嘴角,“是不是幼稚的小把戲,你接下來,就會知道了。”
“隨時奉陪,但願你的手段會很高明,會令我滿意。”
“既然祁少爺你都開口要高明的手段,那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但願如此!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一個幼稚的人玩小學生似的遊戲。”
話音剛落,遠處就行駛來了一輛車,隨意停靠了下來,顧哲旭從車上下來。剛下車,顧哲旭便看到了一旁的血泊和宋司少,連忙跑上前,問道:“Boss大人,你沒事吧。”
“沒事。”
顧哲旭聽了祁斯辰的話,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宋司少,“宋司少,我警告你,別再耍那些幼稚的小把戲,真的很無聊。”
“警告有用嗎?有用的話我現在還會站在你們麵前嗎?顧哲旭,沒想到你還是那麽天真可愛。”宋司少站起身來,接著說道,“既然你們都覺得是幼稚的小把戲,那麽我就希望你們可以自如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