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已經說不出話的克裏斯汀惡狠狠的瞪著三個人,然後自顧自去了洗手間。
“喂中國男人,克裏斯汀他怎麽了,你們對她做了什麽。”查爾斯看著顧哲旭,說出了一口流利的中文。
“我……我和這個誰來著給了她麵包,然後上麵撒了芥末粉。”
一聽自己的妹妹吃了芥末粉,一向不在意妹妹的死活的查爾斯著急了,“克裏斯汀對芥末過敏啊。”
話音剛落,兩個年輕人就朝洗手間跑去。
潼恩進洗手間時,克裏斯汀正用手接著水,然後送到嘴裏,漱口。潼恩站在一旁也不敢說話,畢竟這次玩大了。
克裏斯汀臉越來越癢,她不得不停下漱口,用濕漉漉的手抓著臉。
“行了,你別撓了,去醫院看吧。”潼恩抓住克裏斯汀撓臉的手,把她往外拉,交給了顧哲旭,“顧哲旭,你帶她去醫院吧,她隻要的那個私人醫生現在也在度假當中,一時半會兒肯定也回不來。就先去醫院吧。”
克裏斯汀也沒反抗,打針的一時疼痛總比毀容好吧。
……
車上。
“顧哲旭你個王八蛋,別人新婚之夜都是入洞房,而我們倆新婚之夜卻是上醫院!”
“哦?你很想和我入洞房?”顧哲旭的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克裏斯汀毫不客氣,對著顧哲旭的腦袋就拍了下去,“去你媽的,害我過敏你還好意思想別的!”
“好好好,我的錯。”
兩人從醫院離開時,已經很晚了。一路上,克裏斯汀都在用怨念的小眼神看著顧哲旭。
“都怪你,害我過敏,還害我被一群人圍著不讓走。”她明明帶了帽子,戴了口罩,為什麽還有人會認出她是國家最尊貴的公主!
顧哲旭輕歎了一口氣,對克裏斯汀道歉,“我也不知道你對芥末過敏,這次算我錯了。”
他的道歉讓克裏斯汀更生氣了,“什麽叫算你錯了!本來就是你錯了!”
“好好好,就是我錯了,老婆大人別生氣了。”他顧哲旭怎麽娶了這麽一個媳婦兒,有辱他一世英名啊!
克裏斯汀很傲嬌的點了點頭,勉強接受了他的道歉。
……
西班牙王室。
本以為陸岑箏和潼恩這兩個女人已經上床睡覺了,沒想到他們居然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和顧哲旭回來。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克裏斯汀你沒事吧?快過來一起看youtube剛剛更新的韓國版的《爸爸去哪兒》。”說話的人是一直忙著幫顧哲旭和克裏斯汀操辦婚禮而生了病陸岑箏。這麽愉快、和諧的在看《和爸爸在一起》,哪裏像是生過病的人。顧哲旭鬱悶了,自己身邊的人怎麽個個都是奇葩。
“不用了中國阿姨,我先上去休息了。”
一聽兒克裏斯汀叫自己中國阿姨,陸岑箏就不高興了,“你剛才叫我什麽?”
克裏斯汀也想起畢竟陸岑箏是自己的恩人,做人嘛,起碼得懂得知恩圖報,“額……岑箏姐姐,我先上去休息了。”
“好勒。”
克裏斯汀突然好想吐血,都說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怎麽到她這裏都亂套了。自己明明是高冷女神,身邊怎麽圍繞的都是傻麅子!
……
新婚房裏,一個正在玩手機,一個正在洗澡。
水聲漸漸停止,浴室門打開,好一幅“男神出浴圖”。
克裏斯汀抬起頭,看到顧哲旭赤裸.裸的身體,以及一條褲衩,不禁紅了臉蛋。
“你個流.氓!為什麽不穿衣服!雖然你的身材很棒。”勾.引啊,赤裸.裸的勾.引啊!
“我平常在祁家就這樣。”顧哲旭爬上床,摟住克裏斯汀的肩膀,“克裏斯汀,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還沒說完,就被克裏斯汀一腳踹下床,“你,打地鋪。”
他知道克裏斯汀知道自己還不適應,但他會讓自己慢慢的適應,慢慢讓自己愛上克裏斯汀。
“你這個惡毒的吃藕女人!”
“吃藕……是啥……”
“醜。”
“滾吧你。”
睡意漸漸襲來,克裏斯汀剛要去和周公幽會,一句話,阻止了兩人幽會。
“老婆,你是不是覺得我一點都不愛你。”
“是啊,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你不愛我。”
顧哲旭沒有立即接話,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其實,我是……”
他孤兒嗎?克裏斯汀突然有點同情顧哲旭。
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克裏斯汀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把心中的想法喃喃的說了出來。正準備告訴克裏斯汀實話的顧哲旭聽見了她的自言自語,臉色變得很難看,回了她一句:“我就是孤兒怎麽了,明明再說感情的事情,為什麽要扯到我的身世上麵,你的智商真的很是堪憂啊。”
“哦……啊?”克裏斯汀躺在床上淩亂了,自己居然把心中想的說出來了!為什麽跟顧哲旭在一起後,自己的腦子就不好使了!肯定是顧哲旭的問題!嗯沒錯就是這樣的!
“其實我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一直放不下陸岑箏,我愛他,可她卻始終放不下祁斯辰。我希望借助你放下陸岑箏。”
克裏斯汀緩緩開口,語氣滿是哽咽,“所以在你心裏,我隻是那個中國女人的代替品麽。”
顧哲旭盤腿坐在地上,沒有回話。
克裏斯汀接著說道:“那你會愛上我嗎。”
“會,你相信我一定會的。”
克裏斯汀忍不住,釋放了自己,放聲大哭起來,“我跟你講你不要騙我啊。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好。”
……
“老婆你怎麽了,沒事吧。”克裏斯汀的耳邊,突然響起了顧哲旭的聲音。
“我沒事。隻是想到了一句話。”
記憶回到了現在,克裏斯汀揚起嘴苦笑了下。
“什麽話。”
“最深的孤獨不是長久的一個人 而是心裏沒有了任何期望。”
顧哲旭沉默了,沒有回話。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從一開始的不愛自己到後來嘴上說的愛自己,可她心裏清楚,顧哲旭也隻是嘴上的愛自己,心裏卻依舊始終放不下陸岑箏,那個女人。
她總是很想把自己喜歡的那句話送給顧哲旭,卻始終不敢。
那句話是——
“待你從遙遙天邊歸來你同飲盡思念這杯苦酒與你共踏萬裏春秋忍耐每季烈夏與寒冬。”
她也看了那個陸岑箏和顧哲旭有一腿的新聞,她知道是假的,卻堅信有些事情不是空穴來風。
可是啊,有的時候堅信並沒有什麽用,隻有自己的信念與作為才是最重要的。
克裏斯汀從沒想到過,自己的堅信,會導致她與顧哲旭本已不堪的婚姻,走向盡頭,踏入毀滅。
克裏斯汀正要開口,病房門卻被人推開了,她咽下了正要脫口而出的話,看著進來的來人。
真的是想到誰就來誰。
進來的人是陸岑箏,以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醫生對祁斯辰進行了一番檢查,然後對陸岑箏說道:“祁先生沒什麽大礙,但他需要好好休息,剛才病房門口的爭吵雖然我不在場,但是我也聽那些八卦的護士們說了,請給祁先生一個安靜的環境休息,謝謝合作,否則出現了什麽意外我們醫院都是不負責的。”
這責任,撇的真的是很幹淨啊。陸岑箏不屑的揚起嘴角,然後虛偽的衝醫生微笑:“好的,麻煩你了。”
“沒事。”
醫生離開後,祁斯辰才開口說道:“媳婦兒,你和克裏斯汀先出去,我和顧哲旭有話說。”
“好。”陸岑箏點了點頭,拉起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克裏斯汀離開病房,並關上了房門。
對陸岑箏心存芥蒂的克裏斯汀也不想和陸岑箏單獨待著,隨便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醫院。
陸岑箏看著克裏斯汀離去的背影,一邊歎氣一邊搖頭,她清楚,克裏斯汀對她是有心存芥蒂的,也清楚,口口聲聲說已經放下自己的顧哲旭並沒有放下自己。
病房內,氣氛也是十分凝重。
“你覺得,那個新聞,是大家胡編亂造的還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祁斯辰問道。
“我覺得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的。”
“為什麽,給我一個理由。”祁斯辰相信,顧哲旭能說出他內心的想法。
果然不出祁斯辰所料,“如果是大家胡編亂造的,沒必要去特地的把你和岑箏妹妹的親密照變成我與岑箏妹妹的親密照。”
祁斯辰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覺得那個人,會是宋司少嗎。”
顧哲旭不經過思考就點了點頭,“這麽幼稚的手段,不是宋司少是誰啊。況且,隻有他和你有仇啊。”
聽到顧哲旭說宋司少的手段幼稚,一向無所畏懼的祁斯辰卻愈發憂愁,“他的手段一向都是殘忍無情的,這次卻比之前懲罰他人的手段仁慈百倍,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聽到祁斯辰這麽說,顧哲旭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的意思是,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這些幼稚的手段不過是宋司少他放出來的煙霧彈?用來迷惑我們,使我們掉以輕心的煙霧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