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無用的勸解
漠然無溫的表情深深印在舒盈彩心裏，涼徹骨，她還是笑。
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她抱住殷天昊。
“長夜漫漫，寂寞如斯，何不共舞一曲。”媚眼如絲，溫軟語句魅惑忍心。
纖嫩的小手還不安定，四處挑逗著，“我知你也是想念，何苦忍著。若你喜歡的人真是蘇筱雅，你把我當做是她也沒關係。”
水叮咚叮咚敲在心上，殷天昊厭煩拿開她的手，瞪她。
裏麵有一團火，不停得燃燒著。
“你若是還想我顧及媽媽的話，我勸你少搞小動作，否則就算為此我媽死了，我都不會再委屈自己。”
轟，那根本來就緊的弦，這下是徹底斷了。
“天昊哥，我是這般愛你，你為什麽就是看不見？難道我的哎在你眼裏就什麽都不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何故和我在一起。”
殷天昊冷眼睨她，“我跟你在一起的原因不是很清楚嗎？都多少年了，你還傻愣愣的一點都看不清楚？”說話間，他朝著她走盡，眸中的光芒她看不懂也不想懂。
“如果你真想讓我說一遍的話，我就最後再說一遍，我不會愛上你，永遠都不會。”話落，他折身離去，動作瀟灑。
“天昊哥，你為什麽一次次忽略我的努力，為什麽一次次踐踏我的心，我心也會痛，更會難過。”舒盈彩突然變得暴躁，像一頭發怒的獅子，“我不求你有多愛我，隻求我們像普通人一樣，相依一輩子。”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知不覺就已經遠去了，她一次次退後，他一次次前進，完全踐踏她一顆真心。
原來，照顧她的那個天昊哥去了什麽地方？
殷天昊著實沒心情和她討論這事情。
洗完澡出來後，抱了被子，整理了下辦公桌，把文件疊放在一起，他到頭就睡。
心涼到了底，就如同身上的衣服，一點溫度都沒有。
轉身就睡的那人不曾給過自己一個正眼。
她永遠都在追尋他的步伐，而他卻從來沒給過自己機會。
深深呼吸，掛上淡淡的笑容，她坦然入睡。
縱使有恨，她也不能在他的麵前表現出來。
第二天，天不亮，殷天昊匆忙接了個電話後離開。
“筱雅，你跟著我走吧，若是你跟我走的話，我一定給你想要的生活。”
目光怔怔，她不知不覺就陷入其中，答應了下來。
結果才走到門邊，就被司馬雨給攔了下來。
對於鄰居家的孩子，司馬雨本沒有惡意。可未經主人允許，私自潛入別人家這是不對的。
“伯母，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筱雅不再這麽痛苦下去了。”每一天，他看著她消瘦下來，每一天，他看著她晶瑩的淚滴落下來，心中就滿不是滋味。
司馬雨點頭，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沒有惡意，我知道你隻是希望筱雅幸福。”
“媽，我想跟皓文哥走。”
不為愛情，不為親情，隻為自己的心。
司馬雨拍蘇筱雅的肩膀，“我懂你的心，你的煎熬我感同身受，可是你想過沒有，你現在所做的這一切會對殷天昊造成多大的傷害。”
“殷天昊的做所作為我看在眼裏，你不能說他很完美。但他確實是在用心來愛你，你明不明白，能不能感受？”
何皓文固然是好，殷天昊則要更適合她一點。麵前問題不少，隻要克服，他們就能夠擁有幸福。
更何況，這根本就不是問題，隻是她心裏存在偏差而已。
“你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問題，隻需要你點個頭，你們就能比很多人都過得幸福。”說到此處，司馬雨歎氣，“根本不是你不能擁有幸福，而是你忘記了寬容。”
下意識的將所有罪責都推到殷天昊的身上，她斷然是不能擁有快樂的。
就在這時候，殷天昊回來了。
一見何皓文，不客氣開口，“雅兒是我的，希望你不要來惹她，不然我一定給你享受。”
又不是傻子，他弦外之意何皓文怎麽聽不出來了。
隻是有些時候裝傻比較好。
“在你看來，我和雅兒極為不搭調，橫亙了整個銀河係的我們在一起不會得到幸福，你才是世上最配她的那一個。”殷天昊挑唇笑，“可是你知道嗎？愛情是在對的時間裏遇上對的人，並為此付出自己的努力，通過重重困難以後在一起。你的愛隻是保護。換句話來說，你的愛在她看來，什麽都不是。”
積聚了那麽多年的情感，居然被打擊得一點都不剩了，這要何皓文怎麽演的下這口氣。
怒不可遏指著他的鼻子，雙目赤紅，“你憑什麽這麽說，我遇上她的時間比你多那麽多，如果我都不愛她的話，誰才配說愛她。”
貌似最近吵架的概率在大大增加。
蘇筱雅扶額，趕緊打斷殷天昊接下來要說的話，“也許在你看來，我是這世界上你最值得愛的人，也許在你看來，我是這世界最配你的人。可我不愛你啊，既然不愛，為何禁錮在身旁，和一個不愛你的人生活一輩子你會幸福嗎？”
殷天昊頹然，低頭，瞳眸流轉間，光彩照人，將他的情緒散發在空氣中。
“即便有再多的困難我都能承受，我唯獨不能承受的是你離開我，從此在我的時間裏麵消失。”殷天昊淡淡道，聲音深遠起來，“活了那麽多年，我從來沒有愛過一個人像愛你這般，這般用心。”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不過抱歉，我無法接受。”
真不知她這個女人在堅持什麽？司馬雨搖頭歎氣，“筱雅，能不能不要執著了，就當給你一個機會，也給殷天昊一個機會。”
蘇筱雅搖頭，“機會不是沒給，是他沒有珍惜，這不能怪別人。”
對已這一點，殷天昊不再言語。
心知肚明的事兒，再多說還有什麽意思？
司馬雨確實不同意，拉了蘇筱雅進臥室。
何皓文和殷天昊大眼瞪小眼，都看對方不順眼，不多時，硝煙彌漫。
“你說愛，卻隻能帶來傷害，你覺得你有什麽道理可言。”
殷天昊不置可否，“我認為你錯了，不經曆風雨怎麽能見彩虹。隻有經曆磨難的愛情才能迸發耀眼的光芒，我相信我們會取得幸福。”輕笑睨他，“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本同我說這件事情，你覺得你能從我手上搶走蘇筱雅嗎？年輕人，莫要天真。”
對於殷天昊的敵意，何皓文輕聲笑，“對錯都好，不過你忘了我的砝碼——筱雅選擇跟我走。”
“再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殷天昊璿身坐上沙發，笑容明媚，“你說的我何嚐不曾考慮過？”
那不以為意的眼神與口吻成功讓殷天昊站了上風，何皓文看著他，竟然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或者等我放棄了你再來追雅兒吧。”
“我是不會放棄的，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放棄的。”何皓文咬牙切齒哼出一句，後徑直走到他對麵的沙發坐下。
“哎，孩子，何故要那般堅持呢？你覺得你的堅持有用嗎？傷害了自己的同時也傷害了殷天昊，到最後兩人都得不到安好，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呢？”
蘇筱雅搖頭，淡淡的，了無生機，“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以後，我覺得再堅持下去我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誰能懂她的感情，誰知道無謂的堅持隻會帶來心痛。
司馬雨勸到最後都不知要怎麽來勸了，無奈苦笑，“哎，不勸你了。”
蘇筱雅對上司馬雨的眼，滿是無奈，“媽媽，有些感情真不能用愛來衡量。”
司馬雨表示理解，“你有你的選擇，我勸不住你隻好讓你自己選擇了。”
外麵的戰爭結束了，在蘇筱雅出來的是時候。
蘇筱雅先是看了殷天昊一眼，後瞅著何皓文，眼珠子半天不轉動。
“哎，雅兒，不和我在一起你真的會快樂，得到幸福嗎？”
蘇筱雅點頭，“對的，你和你在一起，我該得到的通通都不會得到。”
不知道該找什麽理由離開，心中一直有個想法，那便是離開。
或許，沉澱一段時間對大家都好吧。
“筱雅，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不再勸你，隻希望你不要後悔。”司馬雨深呼吸，看著她的眸子多了一絲無奈，“我年齡大了，長時間思考會讓我快速老去。更何況年輕人的事情容不得我一個老太太插手。”
說完，司馬雨拍了殷天昊的肩膀，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聞言，殷天昊點頭，朝她微微笑，“伯母，謝謝你。”
“媽媽，你真的要離開不留下來陪我了嗎？”蘇筱雅盯著司馬雨離開的步伐，眼裏全是不舍。
“年輕人的世界我插手太多了。”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蘇筱雅不舍，想跟上去卻被殷天昊攔下了。
殷天昊睨她，“你難道不知道伯母是在給你選擇的機會嗎？”
若不是他強行把自己留在這裏，會是這樣的情況嗎？蘇筱雅咬唇，極為不滿意的瞪他，“倘若不是你，我早就做著我喜歡做的事情了。”
被他禁錮的這段日子，她想了很多，對於在一起這個問題更是進行了深入的想。
決定離開是她最正確的決定，她想。
“好。”殷天昊笑了，笑到心痛，“你說什麽都是對的，認識以來所有的錯都在我身上。”
“你不要激動了，離開與留下是筱雅的決定，你我都不能幹涉。”何皓文眼見他怒了，趕緊說道。
“是啊，我不該激動，也不該悸動，動了惻隱之心。”眸子看進蘇筱雅眼眸深處，笑容慘淡，“全是我的錯，你一點錯都沒有。”
分對錯的感情那不叫愛情，分對錯的感情那沒有意義。
其實，錯對都沒有一個明確的準則，看得是他本人，是否後悔，是否難過罷了。
亂哄哄的，她再留在這裏定會局勢更加的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