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不懂悔改的殷婷婷
他承諾過的,要對她好一輩子,所有的問題都交給他來處理,到了現在,他還是沒做到,他欠蘇筱雅的,越來越多了。
楚慶蘭抬眼斜他,“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質問我的?我楚慶蘭敢對天發誓,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為了這個家好。”
“就連雅兒的事情也是嗎?在你眼中,她就那般不堪,配不上我?”殷天昊快速接過她的話,左手捂住胸口。
“媽,你的任何一句話都是在為我好,可你真的有為我好嗎?您不過是為了殷家的麵子,你的麵子而已。”
他曾無數次的說過,他愛蘇筱雅,今生隻愛她,這輩子隻可能和她在一起。可她呢?一遍都沒有聽進去。
“數年前我都表明我對愛情的態度,您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了我的底線,您究竟是要怎樣?難道真的要我死在這裏你才甘心嗎?”
心,痛到無法呼吸。他真搞不明白,他那般執著的追求幸福,她來拆散究竟是要怎樣?
“你明知道的,蘇筱雅的家室根本不可能和我這等家庭相配,你怎麽就冥頑不靈?全中國的女孩那麽多,好得也有很多,怎麽可能找不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偏偏要在這顆叫蘇筱雅樹上掛死你才甘心是吧。”
說來說去不就是家室?
“我引咎辭職去追求我的幸福總可以了吧。”
殷天昊雙目赤紅,一腔憤怒無處發放,硬生生憋在心裏,他快要堅持不住。
如果,幸福和事業不能共存,他的選擇是愛情。
事業,沒了可以重來,愛情一旦走遠就再也不回來了。
楚慶蘭瞪大眼,差點聽不清他所說的話。身子也不由自由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
“你說什麽?有本事你就重新說一遍!”
天啊,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她引以為傲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和她對著幹!
相比較楚慶蘭的不鎮定,殷天昊倒顯得鎮定很多。
他一字一頓的重複,“媽,事業和愛情,我永遠選擇愛情。”
雅兒,他那麽愛她,她那麽愛他,怎麽可能輕易扔掉呢?縱然有天大的不舍,縱然疼痛泛濫成災,他也絕對不可能放棄。
因為,真愛永恒。
“媽,若是您肯悔改的話,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若是您還要插足我的愛情的話,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話落,殷天昊灑脫轉身。
夜,沉得分外濃重,霧靄沉沉的世界,滿目蕭然,就如同他此時的心情,很痛,很痛。
殷婷婷找了一個月的工作了,可還是沒找到在,這讓她很灰心,不知如何是好。
她試圖去求過楚慶蘭,答案和從前無異,她仍舊一毛錢都不願意給她。典當的首飾剩下的錢不多了,再找不到工作,她就真的要餓死街頭了。
頹然回到家裏,想都不想仰躺在沙發上,呈大字。
“媽媽,出去工作太辛苦了,我還是回學校再讀兩年的書吧。”
楚慶蘭看都不屑看她,眸光鎮定,“你再回學校讀書不過實在混日子,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放你回去呢?”
殷婷婷尷尬,微微紅了臉。
“可去外麵工作,您不是不知道,很辛苦的。而且您現在也看到了,我找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找到工作。”殷婷婷眨了眨大眼,一臉無辜。
楚慶蘭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她去外麵工作,怎麽可能就因為區區一次撒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呢?
“你再說很多,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的,你最好乖乖的去找工作,否則我就動用我手上的權利懲罰你,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聽這話,殷婷婷的臉是垮得更厲害了。她可是她的母親啊,她居然就是這般對自己的。
楚慶蘭緩緩下了樓,倒了一杯水喝。
“殷婷婷,我希望你能抓緊這次機會。”楚慶蘭茶杯一放,眼一斜,“倘若你連這最後的機會都不珍惜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手段有多麽狠戾你是看在眼裏的。也別以為我是你媽,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這,是她最後一次警告了,如果雅還是做不好的話,她不介意親手收拾她。
溺愛那麽多年就得到這個不爭氣的結果,其實她心很涼。
殷婷婷臉掛不住,傾身過來抱著她一隻胳膊撒嬌。
“媽媽,我錯了還不成嗎?以後一定乖乖找工作,這樣可以了嗎?”
楚慶蘭但笑不語。
“我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您能不能原諒我,給我些零花錢花花。”殷婷婷睜著那雙無辜的大眼望著她,可憐兮兮的。
“我所有的首飾都變賣了,可還是沒換回幾個錢。”
楚慶蘭別看臉,情緒一如既往。
“媽媽,您就當施舍給我的,等我找到工作了,一定馬上還您好不好?”見楚慶蘭還是不說話,殷婷婷不住的有些擔心。
可是,再不搞點錢來花花,她就真的要餓死街頭啦。
楚慶蘭傾身倒了一杯水,不由分說直接灑到殷婷婷臉上。
殷婷婷根本沒注意楚慶蘭,被她弄得措不及防。
手附上臉準備擦的時候,楚慶蘭教訓的聲音隨之而來。
“殷婷婷,有些話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我裝作沉默是在給你機會。可你看看,從小到大你浪費了多少機會,一直以來的苦口婆心對你而言是一點用都沒有。走到如今這地步,你能怪的人隻有你自己。要麽,好好反省拿出一番成績來,要麽就這樣,我準你自生自滅。”
話落,楚慶蘭頭也不抬上了樓。
她是怎麽一個運氣啊,生兩個孩子,一個為情所困,一個不思進取,就沒誰是省心的。
殷婷婷被教訓得傷心不已,想不到要去追楚慶蘭,隻是愣在原地哭自己的。
什麽嘛,她媽媽的心思那麽沉,她那點小小的智商怎麽猜得準。那麽多年都忍過來,再多忍一下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更何況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走到今天,所以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怪她。
雖然,殷天昊找到了楚慶蘭和蘇筱雅談話的證據,知曉是楚慶蘭帶走的她的,可她被帶到哪裏,殷天昊是不知道的。
夜晚的風很涼,很涼,吹在身上寒意瞬間入侵,洞徹他還未冷的心。
事情則麽就發展到了如今這地步,再也無法走回去了。
“老公,老婆來電話啦,快接,快接,接慢一步直接打屁股……”
手機鈴聲不斷叫囂,殷天昊卻一點想接的意思都沒有。
接了能做什麽,無非是增添煩惱罷了,他隻想靜靜。
而這邊打他電話的司馬雨是越來越著急了。她擔心,她怕,怕楚慶蘭會對是小雅不利。
想想她們上次見麵還是在一年之前,這一年,她如何鬧騰她都沒幹涉半分,隻要筱雅健健康康,好好的,誰有再多的過錯她都不會去關心。
這一年,楚慶蘭的消息時不時傳到她耳朵裏麵,要說一點意見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她僅僅是個外人,她的事情輪不到她來說三道四。
然而,梁子結下了就是結下了,要麽鬥個你死我活,要麽老死不相往來,她們是注定不會有好日子過得。
看來,她是有必要找楚慶蘭好好談談了。
這樣想著,腳上已然有了動作,她走得很匆忙。
殷家是鼎鼎有名的權貴,家住何方有幾個口人媒體是調查得清清楚楚,她根本就不用在這上麵費精神就能得到一手資料。
山路十八彎,司馬雨來到殷家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殷天昊也在外麵吹了三個小時的風了。
沉穩敲門,在有人來的時候說明自己的來意,等著她去稟告。
不一會兒,楚慶蘭就帶著滿臉的不屑出來了。
“你把我孩子藏在什麽地方?”司馬雨開門見山,“筱雅到底做了多措的事情,你非要揪著她不放?你說她配不上殷天昊,那麽她離開就成,不要你們一毛錢獨自撫養孩子,你們知道她要經曆多少的磨難嗎?我們是沒錢,可也不準你這樣欺負她!”
楚慶蘭笑,雙手攤開,“你說我們殷家欺負了她,你拿出證據來啊,分明是你女兒不知檢點爬上我家天昊的床,強迫他剩下孩子的。”
司馬雨也跟著笑。
實在是不得不小啊,那麽滑稽的話都說得出來,真不愧是楚慶蘭,大言不慚的各中高手。
“原來貴婦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唯一多了一個技能——搬弄是非。”
話,似乎沒說下去的意義了,司馬雨也不打算跟她廢話直接離開。
這種情況,她還會跟自己說真話嗎?又不是十多歲的小孩子,分不清楚情況。
她想走,楚慶蘭可沒準她走了。
“你來這裏無非是想知道蘇筱雅的下落,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立刻雙手奉上蘇筱雅的下落。”
司馬雨可不信這一套。往往想從敵人手上換取消息,付出的是更慘重的代價。她已經付不起這個代價了。
步伐有些沉重,她一步步走得很慢,深深無力感襲擊了她。
見她還不停下,楚慶蘭又加大籌碼。
她,向來是高貴的,優雅的,戰無不勝的,她不允許自己在任何條件下的失利。
“如果你不停下來,你到死都不能見到你孩子。”
司馬雨頓了下,仍舊往前走。
見不到孩子如何,隻要她一生平安,自己在什麽地方一點也不重要。
活那麽多年,她在乎過什麽,又有什麽值得她留戀的。
“你說我狠心,你比我還狠心,那是你的孩子,你竟然可以毫不關心的離開。”楚慶蘭扯唇,嘲諷寫滿臉。
“是啊,我比你狠心。”司馬雨聽罷,無奈低笑,“可那是我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不關心?”
隻不過,她隱藏了關心而已。
“那是你的孩子,可你從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麽?把她推給一個付不起責任的男人,揮揮手就離開,你認為你還配母親這個稱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