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 沒救了
任重隱約覺得其語氣有些熟悉,忽然想起來曾經來籃球場給他送案件資料的女警花,語氣簡直一毛一樣,任重已經明白了這接電話是到底是哪位了。就是一直跟在杜峰身後的那位麻辣小警花!
對於這位女警官,任重覺得自己的問題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更不可能涉及什麽機密,所以問問應該也行。
“那個,我想問下,我之前請杜隊長查過一個人的電話號碼,這事,你知道吧?”
“恩,知道,怎麽了?那人有問題?”
“不是,不是。”任重連忙否認,生怕又引起誤會,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是這樣的,上一次,我查他號碼,實際上是我個人的原因,私事,但是過後,卻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一想起包子鋪老板走到哪都被警察攔下問話,任重就覺得自己挺對不起人家的。
“哦………原來是這樣,你可知因為你的原因,我們已經將他劃入重點監察對象。想來他最近很不自在吧?”
“是的,是的…………確實讓他很難受。”
“你可知道公權私用,是大過?如果是什麽要案,重案,還情有可原,可如果是從私,為己,事情一旦曝露出來,別說你,連我們隊長,都沒有好果子吃!”
越說,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越是嚴肅,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任重抓捕,鋃鐺入獄一般。任重心頭頓時無語,這事他有錯,他認,但是這話,似乎不像是對他說的,反而是想通過他的口,轉述給某人聽的吧?
警花小辣椒頓了頓,繼續說道:“事情,我知道了,話,也給你放這了,最後還是要告誡你一句,別拿杜隊長對你的信任,當成你的資本,害人害己!”
任重後悔了,早知道不是杜峰接電話的時候,就應該把電話掛了的,小辣椒動不動就上綱上線的,這讓人怎麽受得了,他又不是犯人,反而還幫助警察破了許多案子,換個人,可能心都會涼下去一大截,任重甚至不知道,她對自己這麽大敵意從何而來。
聽任重這頭沒回話,那邊也很決然的將電話掛斷了。
任重這才舒緩了一口氣,甚至連自己原本還想詢問黃振天一案的事情都拋諸腦後去了,警花小辣椒什麽的最碰不得了。
一旁的瞿鷹雖然沒聽到具體說什麽,但是還是隱約能聽到女人的聲音,看著任重的臉色變幻莫測,瞿鷹小聲的問了一句。
“你這是被哪個女人罵了?話說你可別對不起單冰兒啊,雖然我們是兄弟,但是你們可是我親手促成的一對,我還準備吃你們的喜酒呢,你要做了什麽錯事,可別怪兄弟我翻臉不認人啊。”
看著瞿鷹一臉認真的表情,還頗有種越說越起勁的感覺,任重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他裸露的胳膊上,笑罵道:“別給我裹亂,知道電話那頭是誰麽,你就敢這樣閑扯。”
瞿鷹疼的齒牙咧嘴,看著手上五個血紅的手指印,頓時不肯停了,當場就朝任重撲了過來,兩個人打鬧在了一塊,激情澎湃,熱情似火,經久不衰,讓人著實沒眼看。
直到寢室門被推開了,張聲雷走了進來,看到糾纏在一起的任重與瞿鷹,臉色由黃變紅,由紅變青,最後由青變紫,衝著兩人大吼了一聲。
“你們兩個這是在幹嘛?!”
吼完之後,張聲雷就後悔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反應這麽大,不就是兩個大男人肉搏麽,他生什麽氣,而且心中一股被背叛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張聲雷吼完之後的臉色陰晴不定,任重在他剛進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後麵也沒再看他,而是轉過頭對瞿鷹說道:“鬧夠了吧?”
瞿鷹憤憤的回道:“沒有!除非你讓我拍一巴掌回來!”
“你拍不到的。”
任重搖搖頭,不是他吹,隻要他不想,瞿鷹根本別想近他身,更別提拍他了。
身體微微一動,就從瞿鷹的情比金堅七天鎖的糾纏下逃了出來,任重笑意洋洋的看著瞿鷹,意思也很明顯,想跑就能跑,你根本拿我沒辦法。
瞿鷹氣呼呼的,表示不想說話。
任重也沒搭理他,玩不過就玩不過,這小心眼的,不過既然張聲雷來了,該幹正事了。
任重轉過頭去看張聲雷,發現張聲雷正低頭沉思中,推了推他的手臂,問道:“你這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入迷?”
張聲雷一驚,下意識的說道:“我沒吃醋,我不在乎,你們繼續!”
“恩?吃什麽醋?”
任重的一句反問,讓張聲雷語塞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東張西望的試圖轉移話題,當他看到躺在地上的眼鏡男,指著他說道:“對了,你就是讓我過來看看他的狀況的對吧?來,讓我看看!”
說完,也不管任重什麽反應,張聲雷直接看起了眼睛男來,翻開他的眼皮,瞳孔無神且散漫,再接著張聲雷摸了心跳,探了鼻息,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站了起來。
任重趕緊問道:“怎麽樣?有結果了沒?他身體沒問題吧?”
張聲雷白了任重一眼,說道:“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麽能知道他身體有沒有問題。”
張聲雷說的理直氣壯,讓一旁的任重張著大口,無法反駁,過了很久,任重才問道:“那你又看又摸的,搞的這麽專業幹嘛?”
“摸摸而已…………又不要錢。”
“我靠!”
任重罵了一句。
“嘿嘿。”
張聲雷壞笑了一聲,然後頓時嚴肅了起來,取出自己的冊子,扔在空中,那本小冊子驀然停頓在眼睛男的額頭上方,散發著莫名的氣息,這氣息從眼睛男的鼻間流入,慢慢的流過了他的全身,再回到冊子中。
做完這些後,張聲雷將冊子收回,看了眼冊子上的內容,再看了眼地上的男子,張聲雷搖了搖頭,說道:“沒救了,他好不了了。”
任重眼神微凝,問道。
“恩?到底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