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七 收餌
任重不了解鄭海,也懶得去了解,他隻需要記得鄭海的樣子,然後打斷他的手和腿就好了,其他的都沒必要,也不需要。
“哦~”杜峰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那鄭海,雖然沒有靠近,但是杜峰能看得出來,地上那人手已經斷了至於究竟是脫臼還是骨折也不好判斷,而且最為明顯的是,褲襠處一個明顯的腳印子,外麵那些保安也沒有受到這待遇,顯然任重和這位發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至於究竟發生了什麽,杜峰也不想點破。
杜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警員,後者心領神會,帶著其餘的組員,拿出相機對現場進行取證,然後又用無線電抽調了樓下的警力,進行布置,通知了大批救護車前來,這些昏倒的人,都要送到醫院去,而且也要進行血液檢測,萬一監測出來吸了什麽東西,都是需要要另外處理,那些在大堂裏瘋狂的人,也要進行簡單的試紙測試,沒有問題了,才能放走,預計人數不知道多少,附近幾個派出所的車全部都開過來了,就是這樣,也不一定能將有問題的人全部帶走,可想而知這次事情鬧的有多大多廣。
很快,警察就全麵接管了整個酒吧,當沈老板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他並沒有發怒或者抗拒,反而極為順從,隻是在臨走之前,他回過頭深深的望了一眼任重,似乎想要將任重的樣子牢牢的記在腦海,對此任重風輕雲淡全無所謂。
杜峰一揮手,沈老板就被押走了,如今這個酒吧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如論如何,沈老板也是脫不了幹係的,所以押送他的警車是最高級的,而且押送他的警員也是膀大腰圓的。
杜峰朝任重使了個眼色,任重明白過來,讓王伍和瞿鷹兩人先行離開,去酒吧門口等自己,隨後杜峰也讓手下的警員提取好證據後離開了房間,房間裏隻剩下了杜峰和任重兩人獨處。
杜峰這時才開口說道:“你和那個沈老板有什麽過節?”
“原來沒有,不過今天過後算是有了。”任重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你小子,別因為自己特殊就無所顧忌,那個沈老板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別看今天警察來的浩浩蕩蕩的,但是實際上,能處理能抓的人都有限!
雖然那姓沈的是酒吧老板,但是他也隻是股東之一,最大的股東一直隱藏在幕後,我們警方都探不到底,你招惹這樣一個人,相當於招惹了其幕後的勢力,到時候他們報複起來,就算你厲害,但我估計也夠你喝上一壺的。”
杜峰皺眉開口苦口婆心的說道,雖然他知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但是他隻是想告訴任重,從現在開始,要隨時保持警惕。
“要報複?好啊………讓他們來,來一個我弄一個,然後轉手就送給杜哥你當掃黑除惡的典型。”任重一臉的笑意讓杜峰莫名有些無語,搖搖頭後接著開口說道。
“你厲害,並不代表你身邊的人厲害吧?雖然我對你這種人並不了解,但是我相信像你這樣的人世間肯定還是少的,就像你那位室友,肯定不是對吧?
所以如果在沒連根將那隱藏在其後的勢力清楚時,他們會一開始對付你,如果發現對付你不成功或者沒有用,他們會轉而對付你身邊的人,從而達到讓你痛苦煎熬的目的。”
杜峰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任重臉色登時大變,從笑嗬嗬頓時陰成了最黑的烏雲,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今天會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我身邊的人。
如果他們還是不長記性,下次他們伸出一隻手來,我砍斷他們的手,再伸出腳來,我直接把他們削成人彘!”
“額………”杜峰這時才醒悟過來,不由的心中苦笑,原來任重就是因為這個和他們產生了過節,然後到這裏來的,這麽說來,杜峰說的這些話,不僅沒有起警示的作用,而且還有些火上澆油了。
想到這,杜峰搖了搖頭,和任重說道:“你自己小心點,同時讓你身邊的人小心點。
當然不論怎麽說,現在這個社會,不懼怕任何的犯罪以及罪犯,如果你能掌握什麽切實的證據,或者實在撐不住了,記得和我說,我會站在你這邊的。”
杜峰拍了拍任重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任重默然,沒有回應,但是杜峰的這番話,他記在了心底。
“走吧,我們出去吧。”杜峰起身正欲離開。
“杜哥,別急著走啊,這還有一個魚餌我還沒收網呢。”任重忽然開口說道。
“什麽魚餌?”杜峰回過頭望向任重。
“一個能讓這個酒吧徹底關門歇業的魚餌。”任重臉上露出了迷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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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人的指引,任重帶著杜峰行走在這酒吧之中,還別說這外麵看起來不大,但是彎彎繞繞的路特別多,似乎是經過特別設計,以回字形為主要基調,所以走著走著,總能走回最初的起點,對於路癡症患者來說,著實不是一個良好的體驗。
然而就是這種地方,同樣也是第一次來這裏的任重,帶著杜峰一直在走來走去,在杜峰眼中,任重每走幾步就停頓一會,皺著眉頭望向四周左右,然後又繼續向前走,這個表現,像極了無線電測向時帶著耳機的尋找目標的運動員。
然而任重並沒有帶著耳機,所以杜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尋找著什麽目標,然而出於對任重的信任,杜峰沒有出聲打擾任重,而是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還在酒吧裏。
忽然任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麵對著一堵牆。
任重伸手往牆上拍了拍,杜峰同時望過去,看了一眼那個牆麵,忽然目光一閃,開口說道:“這牆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