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你和丁離的關係怎麽樣
這也就是說,有的人包船,可以讓人心服口服,有的人就不行。
顯然,趙伊人是那個可以讓人心服口服的。
而秦寧之流,顯然不行!
“陳厚,你看他們幹嘛,不掃興麽,看看湖水不好呀。”
趙伊人和陳厚已經上了船,在三層,兩個人憑欄而立,趙伊人看著陳厚。
而陳厚,一直注視著前麵秦寧那一行人。
眼睛眯起來,就好像一隻貓看到了一群老鼠一樣。
“那個丁離,三番兩次的找我麻煩了…”
陳厚的眼睛還是盯著秦寧那一行人,一直目送他們上了山外山的船。
最後,轉過身來對著趙伊人道。
“啊?”趙伊人被陳厚這話說的一愣,“什麽時候?”
趙伊人後知後覺,對於這些事情她還真沒有注意過,因為在她看來,應該沒有人會觸她的黴頭的。
而她已經給出了明顯的信號,陳厚就是她的逆鱗。
然而趙伊人忽略了一點,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直來直去找麻煩這回事,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讓一個人痛苦的方法有很多種,並不單一。
“事情也不大,你就別管是什麽時候了。
都過去了…”
陳厚擺了擺手,展顏笑到。
“對不起…”
趙伊人知道,丁離找他麻煩一定是因為她。
要不然,這兩個人是怎麽也不可能碰到一起去的。
丁離此人驕傲的厲害,以陳厚的出身,他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陳厚聞言,看了一眼趙伊人,他不明白為什麽趙伊人要對他道歉。
當初可是他因為任務死皮賴臉的非要送趙伊人回宿舍的,這一切如果是因為趙伊人的話,那女孩兒也完全不必道歉。
這一切都是陳厚自己種下的因果!
“你和丁離的關係很好麽?”
陳厚突然間拍了一下,在他麵前低著頭的趙伊人的小腦袋,隨後問道。
“不好,很不好…”
原本趙伊人想說的是,普普通通,可是她一想起來這人對陳厚不好。
她就隻說出來了這四個字…
“那就行了,這個丁離,我必須要弄他。”
陳厚輕輕呼出一口氣,語氣很淡然的道。
丁離三番五次的,這麽給他找麻煩,陳厚,或多或少都是知道,或者有感覺的。
這是個麻煩,而且是一個即便現在還不大,但是將來會很麻煩的大麻煩。
陳厚不喜歡,對小麻煩置若罔聞,眼看著他變成一個巨大的麻煩給自己帶來痛苦。
他喜歡防微杜漸,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解決這個麻煩。
這就和醫生大夫的境界一樣,大夫的最低境界,就是那個所謂的力挽狂瀾,在最危險的時候能夠解決它。
這個時候這個醫生很厲害沒錯兒,可是耗費太多代價了。
境界稍微高一點的是,就是得病了,及時就能夠意識到嚴重性,不讓它變成個巨大的麻煩,在那之前解決掉他。
而最高的境界是,不得病,這個不得病的境界,並不是說那個患者命硬身體好。
而且,這個大夫可以作出各種各樣的未雨綢繆的手段,讓這個患者不得病。
而這三者境界裏頭,陳厚目前正處在第二層。
人過一世,其實說白了就和這個醫生的境界差不多,也分了境界。
處理人生遇到的各種各樣的麻煩,其實就和醫生看病差不多。
這三層境界,人能夠做到最低的那一層,也足夠用了,多的是人,一輩子都無法登堂入室的。
可是陳厚呢,他目前已經處在第二階段了。
也就是,這個世界之前的時候對他太不友好了,所以才讓他對這個世界參悟的比較的透徹。
生活好的人,沒有經曆過痛苦,是沒有辦法提升自己生活的境界的。
說起來,這對陳厚來說似乎又算得上好事了,道家講究的是這個陰陽,認真思考起來,真的就是這麽個事兒。
壞到極致了,好事兒也就來了,好到極致了,壞事也就來了。
好好壞壞,壞壞好好,生活就是這麽過下去的。
陳厚對此深有體會,所以啊他從來就不會對什麽事情感到絕望,因為這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毫無辦法了,那陳厚也隻會覺得,他的生命到此為止了,他隻是應該死了而已。
也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陳厚一直活到了今天,而且過的正經不錯。
他覺得,老天爺對他還是不薄的。
也因此,在老天爺的考驗裏頭,得到的人生道理,他非常篤定和信任。
就好像信仰著什麽的人,信仰他的信仰一樣。
而目前,陳厚篤定的東西告訴他。
這個丁離,需要處理了,而他剛剛問趙伊人的那話,就是在考慮自己這個舉動會不會對趙伊人有什麽傷害。
如果會,那麽他會慎重考慮的,可是他得到了一個他希望的答案。
“你要做什麽?”
在陳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趙伊人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對一切都胸有成竹,而又無所畏懼的人。
這個陳厚,和她之前認識的陳厚完全不一樣。
這就好像是陽光底下的影子,陽光不管再怎麽大,影子一直都會有的,之前的陳厚,就好像是太陽在正午時分一樣。
趙伊人,忽略掉了影子的部分…
可是現如今,太陽下山了,就好像此時此刻的風景一樣,如果沒有路燈整個大地除了被星光月光照耀的地方。
都已經被影子籠罩了,現在的趙伊人感同身受,不過她又不覺得這樣的陳厚可怕。
因為她知道,這樣的陳厚,還有星光和月光對她呢。
“還能做什麽,百倍奉還。”
陳厚皺了皺眉頭,然後輕描淡寫的如此道。
“我幫你!”
趙伊人,此時此刻已經把丁離拉黑了。
她沒有勸陳厚算了,相反的,她想要鼎力支持。
丁離這人對她無關緊要,可是陳厚卻是她的重中之重。
這兩個對碰,她要幫誰幾乎不用考慮的。
“這個事兒,我自己看著辦吧。”
陳厚沒有直接拒絕,可也沒有直接就答應了。
陳厚做事情,在能夠留餘地的時候,從來給自己留有餘地。
關於丁離,這麽一個現在還不太了解的獵物來說,什麽都不能說死。
一切事情在沒有發生之前,都叫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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