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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故人酒

  沒頭沒尾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在別人耳朵裏肯定是雲裏霧裏。顧惜卻是聽懂了。知道段雲隻不過是個傳信的,傳寒君燿的口信。


  段雲大氣不敢喘的說完了寒君燿的口信後才得了機會喘了口氣,一張臉瞬時皺成了大號的苦瓜,扭捏道:“主子,王爺就讓我帶了這麽一句話,而且,說的時候臉色不大好。”


  顧惜神色平淡,看不出什麽異常,甚至還貼心的隨手給他倒了杯茶。段雲受寵若驚的同時更加心驚膽戰,顫巍巍道:“主子有什麽話要回王爺的麽?”


  沒眼色見的。顧惜乜了他一眼,隨勢把快遞到他手上的茶托了回來,悠悠呡了一口,聲色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回頭就告訴他,唔,就說我知道分寸。”


  段雲皺巴著臉,看著那杯本該屬於自己的茶,敢怒不敢言。憋憋屈屈的點了點頭。


  顧惜道:“許氏那廂,我暫時穩住了。你且去瞧瞧世子那邊什麽動靜。”


  許氏不過是個鑽錢眼裏又沒多少腦子的婦道人家,顧惜還真未擔心過會對付不了她。隻是,顧世子的出手,不得不說是一個變數,她非是剛愎自用的人,需得步步謹慎。


  聞言,段雲不再久留,肅容退下。


  顧惜玩著被子,回味著那拆開覆去也就八個字的話,好像要在裏頭咂摸出什麽滋味兒來似得。最後,自嘲一笑。


  如她所想,顧世子不出手則矣,一出手便不容小覷。半日的時間,他已經打點好了關係,連皇帝都親自過問過的案子,卻被他輕描淡寫的用許氏給的假證給搪塞了過去。


  被關了這麽久的顧沁瑜,終究還是回來了。


  想必是路上沒少被顧世子教訓,跋扈如顧沁瑜,回來的時候也是規規矩矩,甚至有些瑟縮,一雙眼兒哭的通紅。


  一看到許氏,委屈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撲到許氏懷裏哭的個昏天黑地。許氏亦是心疼不已,溫聲哄著,好一派溫馨和睦的景象。


  顧世子看著卻是糟心得很。身為南侯府世子,戰功不顯,有個礙眼的庶弟擋路也就罷了。偏偏,妻子女兒沒有一個是聰明人,除了給他惹麻煩之外什麽也做不了。


  所以他沒讓這母女情深的戲碼上演多久,便沉著臉打斷了她們倆。先是一通臭罵,毫不留情的數落了一頓,到最後罵的沒詞兒了,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


  許氏噤若寒蟬,不敢反駁。顧沁瑜亦是隻敢顫顫巍巍的抽泣,生怕在這跟頭上招惹了顧世子不痛快。


  過了一會兒,許氏覺著顧世子氣消了些,才敢小心翼翼的問一句:“老爺,這,既然瑜兒已經被放出來了,應該沒事了吧?”


  沒事個屁!顧世子被這婦道人家氣的險些丟了多年涵養罵粗話,胡子抖了抖,半晌才忍耐住,沒好氣道:“哪有那麽便宜?這朝中哪個不是人精?尋著你的錯處,不趁機抽了你一層皮才怪!瑜兒是放回來了,但鋪子讓他們給封了!”


  許氏眼前一黑,踉蹌著往後倒進了顧沁瑜懷裏。鋪子被封了!她這回,可是輸了個血本無歸啊!


  損失慘重,許氏悔的腸子都青了,卻是無法挽回。而顧沁瑜,也不知是受驚過度還是怎的,一回來就病倒了,南侯府一時之間兵荒馬亂。許氏丟了麵子又丟了裏子,閉門謝客不見人,這樣的好處就是給顧惜省了許多麻煩。


  寒君燿既然都已經發話了,顧惜也就樂的輕鬆,不去插手。這幾天安安分分的待在府裏賞花逗鳥,很是過了幾日閑散大小姐的快活日子。


  期間也假意去看望過顧沁瑜母女幾次,看到以往張牙舞爪的顧沁瑜變成了病貓,氣息奄奄的時候,樂不可支,表麵上做足了姐親妹恭的假象,回去之後當即好好慶祝了一番。


  隻可惜這樣平淡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這日,顧惜在院子裏逗鳥,一個小廝匆忙跑到她麵前,也不說話,遞給她一封信便又匆忙跑了。


  顧惜不動聲色,將信收進懷裏,然後不緊不慢的回了屋子,這才把信拆開來看。


  卻是顧長青傳回來的消息。


  信上交代的消息很是簡潔,是顧父一向的風格。顧惜看完之後,沒有猶豫,當即便放在蠟燭上燒了個幹淨。眼皮突突的跳個不停。


  顧父說,林依蓉的案子已經結了。寒君燿猜測是被人拉出來頂包的刑部尚書毫無意外的落了馬,可憐還不自知成了替罪羔羊,便鋃鐺入獄,現在估計還想不明白怎麽回事。


  最讓顧惜覺得啼笑皆非的,是刑部尚書殺人的動機。居然是以刑部尚書素日裏與林家有舊怨為由。


  滿朝文武,估計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來這借口太扯了。刑部尚書也是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人,且是掌管刑部的人,和誰有了間隙非得冒著丟了烏紗帽的風險派人刺殺?還是在王府動手!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

  可惜,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不是明眼人,因此沒有一個願意做明眼人。如今的局勢,找個替罪羔羊皆大歡喜,誰還願意吃飽了撐得找事?

  顧惜歎了口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其實,真正讓她感到不對勁的,不是刑部尚書被人推出來當了替罪羔羊,也不是滿朝文武默契的沉默。


  背後那個一直沒有出麵的設局之人,手段極其高明。一舉一動皆有深意,讓寒君燿這樣的官場老手時常都應對不及。


  這樣一個老辣的人,怎麽會用如此庸俗的手法?顧惜直覺事情不簡單,幕後之人,想要的,恐怕不僅僅是拉刑部尚書落馬吧?

  可敵在暗她在明,顧惜又不是幕後之人肚子裏的蛔蟲,此刻也是看不透那人想要做什麽。隻是下意識的覺得事情不簡單而已。


  正想著是不是給寒君燿修書一封,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他,順便讓他最近警惕一些行事時,她那命運多舛多災多難的房門再一次被人踹開了。


  “吱,吱呀。”


  顧惜:“……”


  她在對自己房門的擔憂中看到了破門而入的青竹。青竹沒顧得上她微妙的表情,麵帶憂色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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